[hp]各人造业各人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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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装裤。袜已经染上尘土色彩的小女孩不死心地往他身上跳、试图顺著他的腿与腰往上爬，再赏对手几拳。
“。。。。。。珍妮丝！”
“妈咪！”
小女孩立刻将捏在艾尔摩大腿长袍上的左手、踩在他膝盖上的右脚收回，双手背在身后做乖巧状。
一个打扮入时的贵妇挽著手提包，气急败坏地快速走近。
“我要你乖乖在这里等我，你做了什么！”
“妈咪，是这家伙先找我麻烦！”被称为珍妮斯的小女孩立刻伸手指向刚从艾尔摩怀里回到地面的西弗勒斯。
“哪次不是你先淘气！”
“波特夫人，好久不见。”
一听到外人的称呼，双手插腰准备劈头给孩子一顿好骂的波特夫人，霎时像是被施展了神秘的变身魔法，立刻恢复成一般人定义中的优雅贵妇，衣裙上的光泽似乎都柔和不少。
“您好。普林斯先生？好久不见，您最近过得好吗？”
“托您万福，一切安好。”
“请问这位小绅士是？”
“他是我侄子：西弗勒斯？斯内普。我今天陪他和他妈妈来选购需要的物品。”
“波特夫人您好，初次见面。在下是西弗勒斯？斯内普，请多多指教。”衣著有些凌乱，说话带著婉转童音的小绅士弯下腰，有模有样地执起波特夫人戴著白色丝绸手套的右手轻轻一吻。
“噢噢，多么有礼貌的孩子！我们家詹姆斯只要有这孩子一半的懂事，我不知道可以少操多少心！”波特夫人双手合握在胸前，几乎是以咏叹调说著。
“妈咪！”一身狼狈的小女孩不满地踱著脚，恶狠狠地瞪著退回艾尔摩身旁的西弗勒斯。
“不服气就学学人家！”
“我才不要学这个表里不一的卑鄙小人！他以后一定是条毒蛇！”
“安静！这是什么话！平常在家里胡来就算了，看看你把自己跟斯内普先生弄成什么样？道歉！”
已经将西弗勒斯的仪表整理好的艾尔摩笑著打圆场：
“没关系，孩子有活力是好事。我记得府上有一个与我家西弗同年的长子，这位有个性的小淑女是您的千金？”
“噢，珍妮丝是我远亲的女儿。生下詹姆斯后，我一直想再生个女孩儿却没有如愿，所以珍妮丝拜访我家的期间，我希望她称呼我为妈咪，就像我已经有个女儿一般。”
波特夫人说完，拿出魔杖一边修复珍妮丝衣装染上的细小破损与污渍，一边碎碎念著诸如：“你的衣服无论哪件都必须施上防尘防污咒，原本以为穿洋装你多少会收敛，结果一样是。。。。。。”之类的内容。
“好了。动作小心点，裤。袜比丝袜厚，但还是很容易破，防不了擦伤。”
喀！
不算陌生的短促声响，吸引了正弯腰整理珍妮丝一头开始乱翘的及肩黑发的波特夫人注意。她以略带疑问的眼神看向手上拿著相机的艾尔摩。
“抱歉，波特夫人，我只是觉得这画面很温馨。。。。。。而且您不是说在珍妮丝拜访的期间，都将她当成自己的女儿？既然如此，更该多照几张照片留念不是吗？”
“不！”
“说得也是！”
珍妮丝的竭力抗议不一会儿就消亡在波特夫人以扣除零用钱为威胁的镇压之下。
－－
“珍妮丝，笑一个－”
“笑个头！”
於是以弗洛林冰淇淋店为背景，微笑著的波特夫人一掌巴向小女孩的后脑勺，身旁小男孩幸灾乐祸的画面於相机内的底片上成形了。
－－
回家的路上。
“可惜波特夫人有事先离开，不然你也可以和我们一起照几张。”
“真难得你会照除了西弗以外的孩子，那位珍妮丝真的那么可爱？”
“可爱、很可爱、超级可爱！尤其是配上那一身的白洋装蓬蓬裙！我真后悔身上备用底片只有一卷，根本不够彻底好好拍个够！。。。。。。西弗？”高扬的语调几乎引起路人侧目，感受到掌心里握著的小手紧了紧，低头询问道。
“过马路要专心。”小男孩咕哝道。
“对，要专心、专心。”艾尔摩笑著附和看起来有些不高兴的侄子，转头继续和牵著西弗勒斯另一只手的艾琳说道：“波特家的人真的很有活力，可惜你进霍格沃兹时波特先生已经毕业，他当年在格兰芬多，一天不闯祸就像愧对波特这个姓氏，听说前面几个波特也全是闯祸大王。我相信将来这个小波特。。。。。。”
夕阳渐落，走在大人之间的小男孩仰头看著晕染上淡淡鹅黄光线，几个月以来，叔叔最开怀的笑颜，一股酸涩感挤压在鼻腔，低头咬著牙，决定讨厌任何姓波特的家伙。
尤其是这个珍妮丝！
西弗勒斯恨恨地想著。
作者有话要说：西弗，你叔叔是高兴今天终於把你家的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啊。。。。。。
结果，即使不是因为莉莉，某两个仇敌依然变成了仇敌
这就是所谓的“殊途同归”吗？（摩亚调）
☆、第 9 章
窗外洒进的阳光让男孩手上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投射出明显的阴影。一会儿后，笔尖书写在羊皮纸上的沙沙声，随著论文末端的最后一个句点结束。
桌上时钟指向十一点半整。
将摊开在桌面的参考书籍一一阖上，收成一叠，连同捆起的羊皮纸一起放在书桌一角。西弗勒斯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隔壁房门前
房门敞开，随著门吸牵引，规矩地靠著墙。几乎与天花板齐高的透明双扇落地窗让室内与户外一般明亮，纯白的天鹅绒窗帘静止不动，唯有下摆的金色流苏随著阳台吹进来的微风轻轻摇摆。
四柱双人床上的羽毛被保持著主人起床时的凌乱模样，掀起一角，露出淡蓝色床单。
西弗勒斯走向靠窗的床头柜，将叠在其上的两本精装书转为横放，打开第一本的特定页数。
五秒后，床侧的深红色厚地毯缓缓变淡消失，出现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窄小阶梯。
步下螺旋状延伸的阶梯，两旁墙上内嵌的照明珠缓缓照亮。
大约二十阶后，一层肉眼无法看到的魔法屏障轻轻刷过西弗勒斯行进的身体，一阵微痒，随之是瞬间跟著呼吸冲入鼻腔的辛辣气味。
苦艾、水蓼、百里香、鱼腥草。。。。。。西弗勒斯嗅了嗅，分辨出其中几种植物成分。
艾尔摩穿著麻瓜的白色实验袍站在钳锅前，戴著像是一般眼镜放大版的护目镜，慢慢搅拌冒出蒸气的魔药。
西弗勒斯知道自己穿过魔法防护的那刻，这里的主人已经感受到来访者的气息，不会因为他的出声受到惊吓。
“叔叔，中午了。”
“噢，好，再五分钟就可以放著慢慢熬煮。”艾尔摩依旧盯著坩锅。
西弗勒斯坐到放置材料的长桌旁的椅子上，看著散落在桌面的笔记。其中一本摊开的页面首行写著：“狼毒药剂的前身”。下面罗列著密密麻麻的黑墨手写字，行距之间的空隙填入不少红色的眉批，往往写下后划线删除，再写上新的字迹。从墨水的颜色判断，都是在首次写下笔不久后更改。每个更改过的眉批前后的内容差距不大，在西弗勒斯看来，新的内容的确更加准确。
只是他不明白，原文内容部分的含糊与错误，几乎能够靠直觉判断，却更改到第二次以上才转为确定的语气。
“有什么建议？”设定好持续熬煮的魔法火焰，艾尔摩摘下护目镜，问道。
“您似乎忘记了：我下个月升二年级。”
“能力与年龄无关。”艾尔摩脱下微脏的实验袍，看了眼坩锅，拿起另一本笔记删删改改，分神道：“你在魔药方面的天份远远超过我。我可以照前人的魔药配方熬制出一模一样的药剂，勉强能够一边实验一边改进配方，无法原创。”阖上笔记，艾尔摩拍拍他的头，微笑道：“你的话一定没问题。”
“哪来的信心。”嘴上咕哝著，西弗勒斯甩掉他的手，撇开脸，知道自己的脸可能红了。
“因为你是我可爱的西弗啊。噢，我的心肝、我的宝贝－”
“闭嘴！”西弗勒斯站起身恶狠狠道，脸上的温度直直上飙：“学什么马尔福的咏叹调，恶心！”
“他们的上仰四十五度骄傲下巴我总是学不会，这样如何？跟你在学校看到的小马尔福像不像？小马尔福的角度摆放应该不比老马尔福熟练精确，所以至少应该有点。。。。。。哈嚏、哈嚏、哈嚏！”
西弗勒斯将刚刚打在艾尔摩脸上的狗尾草扔回桌面，双手抱胸：“比较像那个没品的波特！”
艾尔摩又打了几个喷嚏才停止，以手指擦掉眼角的泪水，问道：“波特？”
“詹姆斯？波特。”西弗勒斯抑扬顿挫地说，特别加重姓氏的两个重音。
艾尔摩拍了拍墙面，出现了刚刚好足以让他通过的细长型缝隙，直通一楼厨房。待西弗勒斯跟著通过后，墙壁立刻恢复原状，米黄色的暖调壁纸看不出任何异样。
“小波特应该是个格兰芬多，他惹到你？”
西弗勒斯摆放好两人的餐具，坐到自己的位置，看著艾尔摩围上围裙，从冰箱拿出昨晚的剩菜与新的食材开始准备午餐，针对刚刚的问句不满道：
“白痴波特不知喝错什么魔药，从在火车上见面开始就不断找我麻烦。与伊万斯同坐一个车厢，就说我喜欢她，那种过度天真的小女孩只有他那种脑袋装满芨芨草的幼稚巨怪才会喜欢！。。。。。。叔叔，切到手？”
“没事，只是切到指甲前端。”艾尔摩重新握好菜刀，问道：“莉莉跟你小学同学好几年，现在又一起在霍格沃兹上学，怎么还是称呼她的姓氏？我想她不会介意你称呼她的名字。”
“没熟到称呼名字的程度。” 西弗勒斯眯起眼睛：“叔叔你好像很在意伊万斯，以前就常问起她。”
“当然在意，”艾尔摩将切好的青菜放入滚水中：“她是你小学里唯一一个同样身为巫师的孩子，我以为你们会因为身分上的相同亲近些。”
“不，要说熟的话，在九又四分之三月台上才认识莱姆斯比较熟。他个性沉稳，想法周到，同龄人中和我最谈得来。”
“我记得，你在信中有提过，你们常一起在图书馆写作业。总觉得照你描述的个性，他更适合拉文克劳。”
“可惜他为了与波特他们同一个学院，选择格兰芬多。”西弗勒斯不以为然道。
“莱姆斯身体不好，虽然喜欢读书，但应该很羡慕格兰芬多的活力吧。个性文静深思的人容易瞻前顾后，钻牛角尖，最后站在原地无法突破。以个性互补而言，横冲直撞的波特与遵照心意违背家族期望的布莱克，做为他的朋友很适合不是吗？”艾尔摩将菜肴端上桌。
“一天到晚恶作剧闯祸，连累朋友一起被关禁闭的损友。”
“人要趁年轻的时候多做点傻事，老了才有美好回忆。”
“不是回忆，是被取笑的把柄。”
艾尔摩耸耸肩，解下围裙，笑道：“总要有些能与人闲谈的话题，自己的糗事是好题材，不会得罪人，又能搏君一笑。”
“像前几天叔叔差点把厨房烧掉的时候像麻瓜一样想用水沾湿布灭火？” 西弗勒斯以一种刻意的天真语气问道。
艾尔摩立刻把西弗勒斯讨厌的甘蓝菜叉了一大把丢进他的盘子里。
“幼稚！”
“是为了你的营养均衡与发育著想。”艾尔摩脸不红气不喘道：“何况那天我只是太久没做中国菜，火侯没控制好才让油烧起来。厨房的锅碗瓢盆不比熬制魔药容易，等你长大结婚之后记得，老婆愿意煮饭给你吃就要感谢梅林，不然请自己动手，谢谢。”奉送假笑一枚。
“结婚很遥远。”皱眉。
“不不不，对人数稀少的巫师来说，进了魔法学校的那刻起，就要开始寻觅自己未来的伴侣，除非你不介意自己未来的另一半是哑炮或麻瓜。”艾尔摩补充道：“我不是歧视哑炮麻瓜，我只是陈述事实。贵族讲求门当户对不是没有原因：夫妻如果出身差距过大，除了相爱本身以外的嗜好、交友圈完全不同，容易因为种种生活琐事与观念的摩擦，矛盾日积月累而分开。十几岁的孩子们还保有真实性情，不像大人之间的忍让虚伪，需要花更多的精力去分辨。”
艾尔摩调皮地对西弗勒斯眨了眨眼：“所以如果有喜欢的对象，就勇敢去追追看。”
西弗勒斯用叉子戳著盘中已经千疮百孔的甘蓝菜，咕哝道：“难怪波特对伊万斯一见钟情后就死缠烂打。”
“波特家追起人都是如此。”艾尔摩点点头，心有戚戚焉：“想当年老波特追求他夫人时可谓死皮赖脸、不择手段，送花、写情书、搜集常用考题、当众发表爱情宣言、站在扫帚上耍帅等等，我在一边看戏都看得很高兴。”
“听起来好丢脸。。。。。。”
“你的话我觉得可以走知性路线，用耐心跟学识慢慢接近对方，而且你的声音变声完后一定很有魅力，可以尝试私下为她一人唱情歌？”
“不要调侃我！”西弗勒斯两颊红了起来。
艾尔摩玩心一起，牵起西弗勒斯放在腿上的左手，顺势单膝跪地，一手放在胸前，仰视看进他黑色的眼睛，缓缓开口唱道：
“Oh！ My love，my darling。。。。。。” 男孩的脸蛋随著悠扬的旋律越来越红，连耳根都红透，艾尔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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