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各人造业各人担-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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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头杖在厚实的酒红色地毯上敲出闷响。阿布拉克萨斯猛然起身快步往外走去。
　　
　　“马尔福先生？”艾尔摩的语气里有恰到好处的惊讶与不解。
　　
　　“这个房间内所有的设备供你自由使用。不足之处家养小精灵会为你准备。”
　　
　　阿布拉克萨斯头也不回，碰地一声甩上门。
　　
　　他在心中数到一百。
　　
　　然后重重吐了口气，全身脱力地靠在椅背上。可以的话他想顺应地心引力的召唤，倒在地毯上趴著不动装死。
　　
　　他没想到阿布拉克萨斯会这么容易动摇。他原以为自己有可能因为过於精准的‘猜测’，捱上几记酷刑咒。比起他对雷古勒斯投注了关心感情的暗示，他在绑架犯马尔福面前的表现，受心中的厌恶感影响，逊色得简直差劲。
　　
　　幸好自己对食死徒－由其是黑魔王大大有用，阿瓦达暂时不会招呼到他身上。
　　
　　不稳定的情绪、糟糕且显而易见的身体状况。。。。。。
　　
　　挨了不少钻心刨骨？
　　
　　他幸灾乐祸地笑了出声。
　　
　　啧啧，对一个骨肉血液乃至灵魂深处都烙上贵族两字的马尔福而言，必定是极大的羞辱。
　　
　　真期待阿布拉克萨斯发现自己崇拜并跪下亲吻袍脚的伏地魔，不过是个混血的表情。原著里的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知道了还会继续帮助伏地魔？已经投资过多没有回头路，不得不硬著头皮继续？
　　
　　甩开对阿布拉克萨斯扭曲表情的愉快想像，他重新坐起身，拿起手边茶几上的空白羊皮纸涂涂写写。
　　
　　“多比！”艾尔摩朝眼前的空气喊道。
　　
　　年轻且看起来比一般家养小精灵瘦弱，穿了件干净桌布的多比应声出现。
　　
　　“多比在这！多比能为仁慈的普林斯先生做什么？多比会完成普林斯先生的吩咐！”
　　
　　“这件桌巾还穿得习惯吗？”
　　
　　艾尔摩和颜悦色地问，完全没有多数巫师对待家养小精灵的傲慢，甚至没有对他们神经质又歇斯底里的嗓音表现出不耐。远比对待他主人的态度好上太多太多。
　　
　　“普林斯先生为多比做的桌巾多比很喜欢！它是多比穿过最好穿的桌巾！而且还有普林斯先生特别纹上的装饰！其他的家养小精灵都没有，多比好高兴！好高兴！好高兴！”
　　
　　碰碰碰碰碰！
　　
　　“停！高兴别撞墙多比！”艾尔摩每次面对这个在原著里异想天开又勇敢的家养小精灵，都觉得自己脸上挂了不少条漫画效果中，表示尴尬无言的黑线。“可以帮我准备魔药材料吗？然后再帮我买几本书。”
　　
　　“这是多比的荣幸！请告诉多比您需要什么！”
　　
　　“就照这张清单上的东西采买就可以了，谢谢。”
　　
　　多比脸部比例上大得可怕的眼睛开始不停滴落斗大的泪珠。
　　
　　“多比！一定会帮普林斯先生找齐！只有普林斯先生会对多比说谢谢！多比。。。。。。多比。。。。。。！”
　　
　　艾尔摩僵硬地看著开始边撞墙边感动哭泣的家养小精灵。
　　
　　深深觉得哈利当年很辛苦、很辛苦。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哈我回来了！
结局基本已经决定了
有什么番外想看的可以提出，只是不保证不跳票（喂）
想回留言，但。。。。。。网站大家都懂的




☆、第　58　章

　　托比亚敲了敲门，没有获得回应，迳自按下门把，推开。
　　
　　儿子的房间空无一人。书桌上各式书籍整齐平放，床铺上的被子折叠在床尾，床单平整得像无人使用。
　　
　　唯有这个暑假开始，床头多出的那个枕头中间凹陷。形状像是有猫狗之类的动物曾经栖息其上。但照西弗勒斯的个性，不可能让巴特睡在自己的床铺上。
　　
　　难得休假在家的托比亚皱著眉头下楼。
　　
　　“西弗勒斯去哪了？”
　　
　　穿著围裙在厨房忙碌的艾琳将平底锅里的松饼翻面，分心道：「西弗有说最近都会到卢平家一起写作业。”
　　
　　“午餐之前去叨扰？”
　　
　　“卢平夫人在训练手艺，莱姆斯拜托西弗一起消耗她的作品。”艾琳将冒著白烟的热腾腾松饼淋上金黄色的蜂蜜，摆在丈夫面前，「西弗描述的菜色听起来不是菜肴，反倒像是经过处理，可食用的魔药。可以理解莱姆斯会拜托好友们帮忙解决的心情。”她笑著说，转身回厨房继续忙碌著。
　　
　　托比亚切下一块沾上少量蜂蜜的松饼，一边咀嚼一边思考。
　　
　　“他真的是和同学在一起？不是和之前那个不检点的女孩约会？”
　　
　　“别这么想。西弗勒斯说那个人是个没有血统歧视的纯血贵族。擅长魔药、知识渊博、个性温和。这些条件在魔法界里是不可多得的好对象。”
　　
　　“你见过对方？”
　　
　　“不。西弗说还不是时候。”
　　
　　“哼。我看是那个女孩心虚，不敢见我们。”
　　
　　“亲爱的。”艾琳摆上自己的盘子，解下围裙放到衣架挂钩上，语带责备。
　　
　　“哼。”
　　
　　照理说应该高兴儿子长大交了女友的父亲，却有种儿子被他人抢走的不快感，知道自己说过了头，拉不下脸道歉，只好假装不高兴地哼了声。
　　
　　丈夫略显孩子气的举动让艾琳笑了出声。
　　
　　“。。。。。。即使他去找那个女孩也好。”
　　
　　托比亚突然改变自己的论调，艾琳不解地看著突然一脸沉重的丈夫。
　　
　　“自从艾尔摩失踪后他有笑过吗？”
　　
　　“亲爱的。。。。。。”
　　
　　－－
　　
　　“呼神唤卫！”
　　
　　杖尖的白光聚集出一团银白色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不及落下的抛物线，跃出一只身形俐落的隼鹰，张开有力轻盈的双翼在众人的头顶盘旋。环绕室内一圈后缓缓降落在主人的左肩，脚爪在肩头踏了踏，敛起翅膀，即使室内只有主人与他的指导者一同坐在地上，仍警戒著不时张望。
　　
　　“对，很好，就是这样。”约翰称赞道：“你学得很快，比詹姆斯他们还要快。要知道有很多成年巫师还不能成功使用守护神咒，你们这几个孩子甚至还没从霍格沃兹毕业。”
　　
　　西弗勒斯摸了摸银白隼鹰的头。手指上的触感不是禽类滑顺的羽毛，是一种让人打心底温暖的柔软。
　　
　　“您知道我叔叔的守护神型态吗？”
　　
　　约翰作为一个傲罗，职业生涯见过的大风大浪与从中学到的经验，已很少能让他迟疑或词穷。但遇到这个凤凰社核心成员都知道的事情－这曾经是让艾尔摩被众人质疑人格的原因：除了魔法能力不佳、不曾尝试，就只有灵魂被玷污的食死徒无法召唤出守护神。艾尔摩的魔法能力在凤凰社里也属於中上的程度，照理说不会无法使用守护神咒。
　　
　　加上发问对象的身份，约翰顿了下，简单说道：
　　
　　“他尝试过，没有成功。”
　　
　　西弗勒斯没有追问情况与原因，问道：
　　
　　“他在学生时代是什么样的人？”
　　
　　约翰回想自己学生时代的那段无忧无虑的青春岁月，已经如此遥远，却又异常清晰。
　　
　　“因为他的姓氏、血统、外表与优秀的成绩，他被称作‘拉文克劳的王子殿下’。”约翰笑了开来：“当时不少人对他有意，他却从没接受过任何示好。在大家忙著谈恋爱的时候，抱著他的坩埚不放。我们男生私底下都笑说他根本娶了坩埚为妻，所以不需要一个身为人类的第三者。”
　　
　　西弗勒斯安静地听著。
　　
　　“他是个独行侠。我们因为不同学院，所以交流不多。但我没见过他在课业需要以外，和任何人同行。我曾经问过他是不是真的那么讨厌与人相处，他说他跟我们有心灵上的年龄代沟，基本上和马里亚纳海沟一样深。原本我已为他只是夸饰，在看到他能和邓不利多一起喝茶、吃蛋糕、聊天气整整一下午后，我觉得他说的应该是实话。。。。。。”
　　
　　爪子落在木条地板上，发出啪哒啪哒的刮擦声，一大一小的两只狗儿嬉闹追逐著跑进客厅。看到西弗勒斯肩膀上栖息著的银色隼鹰，跑在大脚板前头的巴特一个跳跃飞扑，后脚踩在西弗勒斯的大腿上，尾巴摇个不停，鼻尖对著镇定地没有飞走，友善地注视它的隼鹰兴奋地吠了两声，让西弗勒斯的耳际嗡嗡作响。
　　
　　他熟练地一把抓起巴特脖子背后的皮肤，一个优雅的投掷弧度，大黑狗在燕尾犬落地前跳起，在空中用嘴叼住了它。
　　
　　“汪！”
　　
　　被大脚板当包裹咬著的巴特，对让守护神消失在空气中的西弗勒斯不满地吠叫，得到后者一声不屑的轻哼。不理会四肢在空中挣扎著汪汪叫的燕尾犬，西弗勒斯起身向卢平先生道别，走到厨房与正在准备晚餐的莱姆斯母子打了招呼，独自离开。
　　
　　‘猫咪！什么时候来接我？’
　　
　　冲下楼的巴特正好看到西弗勒斯将门关上，兀自大声问著。
　　
　　‘他要去哪里？’跟著下楼的大脚板问。
　　
　　‘早上他说要去一个我不能去的地方。’
　　
　　‘什么地方？’
　　
　　‘不知道，猫咪没有说。’巴特退后几步，趴在打开时不会被门板打到的距离，闷闷地说：‘猫咪现在很少跟我说话、不跟我玩。每天都在看书或煮魔药。’
　　
　　大脚板趴在他身旁，微微贴著巴特比他小上许多的身体，‘他只是。。。。。。。太担心你的主人。’
　　
　　巴特扭过头，圆圆的眼睛亮晶晶地，‘雷古为什么要把主人变不见？他讨厌主人了？可是他以前会把甜点拿给我看，问我主人喜欢哪一种。明明我说话他根本听不懂，主人吃的都放在餐桌上我也看不到。’
　　
　　大脚板舔了舔它的脸颊。
　　
　　‘别想了，’它像是在说服自己般说道：‘别想了。’




☆、第　59　章

　　西弗勒斯没有对母亲说谎。他去卢平家确实是为了功课：只是指导者是莱姆斯的父亲卢平先生，学的是不在课本范围内的守护神咒；卢平夫人最近的确正在研究新的食谱，只是他今日用餐的地点不是卢平家。
　　
　　付钱，下了车，为西弗勒斯开启车门的餐厅经理热情地招呼他。斯内普先生与普林斯先生都是他们重要的老顾客，从小到大时常与他们一同前来用餐的斯内普少爷自然必须好好款待。
　　
　　“斯内普少爷，您的客人已经到了。”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在餐厅经理的带领下来到先前他指定，被植物与布景遮掩，店内较为隐蔽的角落。
　　
　　一对金发男女并肩坐著。他迳自坐在两人对面，没有多余的寒喧。吩咐餐厅经理自己的菜单照旧后，直至餐厅经理离开，在场三人皆不发一语。
　　
　　“不问我们是否已经点餐？”
　　
　　“我想，堂堂马尔福家继承人不可能亏待自己，空腹著度过中午，也不认为这家餐厅会如此怠慢客人。”
　　
　　西弗勒斯冷淡地回答。
　　
　　卢修斯意味深长地挑眉。
　　
　　纳西莎啜了口柠檬水。
　　
　　三人没有自我介绍。他们不是第一次见到彼此。
　　
　　卢修斯与纳西莎，马尔福家的少爷与少夫人。他们本就白皙的肤色，在今日看来似乎更加苍白。
　　
　　西弗勒斯就读霍格沃兹一年级时，卢修斯七年级，纳西莎六年级。在学时期的卢修斯对西弗勒斯的魔药天份表达自己的欣赏之意，毕业后曾试图与他接触往来。
　　
　　马尔福除了以他们的容貌财富闻名，更是纯血论与黑魔王的忠实信徒。后两项正是艾尔摩深切厌恶之事。西弗勒斯不想为了一个最多称为点头之交的对象让他的叔叔不快。
　　
　　卢修斯手里能让他有兴趣的，是马尔福家族代代相传的古老魔药珍本。但在多方的考虑下，他不觉得为了未知的古籍，和一个与黑魔王有深切渊源的家族继承人往来，然后惹恼他的叔叔会比较值得。他有礼冷淡地回应小马尔福伸出的友谊之手，彼此间维持著最低限度，礼节性质的书信往来。
　　
　　今日的邀约是由卢修斯提出。他指定要在麻瓜界能确保隐秘与安静的餐厅用餐并商谈，於是西弗勒斯选了这里。餐厅老板几乎可说是看著他长大，他底下的员工们则非常谨守职业道德。他曾尝试著向他们打听，艾尔摩不停与女性约会的那段时期的详情细节，却连大概的人数都问不出。
　　
　　也因此，他相信自己与卢修斯夫妇的会面能被很好地保密。考虑到他们使用了能让他人记不住自己容貌的咒语，就更加保险。
　　
　　侍者上了前菜，离开。
　　
　　餐厅现场钢琴演奏的轻柔乐音，没能舒缓他们之间僵硬的气氛。
　　
　　“好久不见，斯内普。从我自霍格沃兹毕业后。”
　　
　　卢修斯以贵族与生俱来的优雅，混合古老家族培育出的傲慢，让自他嘴里流泻而出的字句，成为一种独树一格的咏叹调。
　　
　　西弗勒斯微微眯起眼睛，单刀直入地说：
　　
　　“我没有心情和你废话。”
　　
　　纳西莎端坐在卢修斯的身旁，专心用餐，像是一切与她无关。
　　
　　西弗勒斯接近恶劣的语气让卢修斯微微笑了笑，伸手自怀里拿出一个细长的盒子，放在桌上，推至西弗勒斯的面前。
　　
　　这盒子在西弗勒斯眼里重如巨石。
　　
　　西弗勒斯打开盒子的手，平稳得与他内心的波动全然相反。
　　
　　十一英寸，黑檀木，内芯是夜骐的鬃毛。
　　
　　放置魔杖的红色绒布尾端，一束黑亮的发丝以深蓝色的缎带系著，静静地与属於主人的魔杖相伴。
　　
　　“它的主人确实是位擅长决斗与变形术的能手。为了制服普林斯先生，我们当场折损三个人。”卢修斯完美揉合著优雅与傲慢的咏叹调隐隐透露著一丝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