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各人造业各人担-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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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迪？傲罗？’黑狗猜测地问。
　　
　　‘嗯，对，一个叫穆迪的。。。。。。傲罗。’体型只有大黑狗五分之一不到的幼犬努力学习它的发音。
　　
　　盘著尾巴坐在大脚板后方的花猫音调低沉地问：
　　
　　‘有人要害他？谁？’
　　
　　以一只丑猫而言，它的声音很不错。巴特有些惊讶地想。
　　
　　‘好像是个很厉害的黑巫师，主人甚至记得他的名字。好像是叫。。。。。。’巴特歪著头想了下，‘黑摸汪？’
　　
　　‘哇呜。’大脚板傻眼，不自觉低呼出声。
　　
　　‘大脚板你知道他是谁？是主人新增加的编辑？编辑这种生物真的好可怕，对著主人大吼大叫主人都不敢反抗她。’
　　
　　‘他比编辑可怕多了。’大脚板认真道：‘而且听说没有鼻子。’
　　
　　‘噢，天啊，没有鼻子！’巴特瞪大眼睛倒抽一口气，‘那他怎么呼吸？不会憋死吗？’
　　
　　‘就像蛇一样，脸上没有鼻子，只有两个鼻孔。’
　　
　　‘像蛇一样，那可以煮吗？主人说过蛇汤很好喝。’
　　
　　等得不耐烦的花猫伸出一根尖利的爪子在大黑狗不住摇动的尾巴根部狠狠钉下，如愿获得大黑狗哀嚎的一声惨叫。回头，一阵低声咆哮与呲牙裂嘴的直觉反应后，在花猫眯著眼的瞪视下，终於想起此行目的大脚板把上下嘴唇重新归回原本的位置，回头对巴特道：
　　
　　‘你不是常说自己一个很无聊？我这位猫朋友最近需要住的地方，让他和你作伴如何？’
　　
　　‘不要。’立即否决，任性的巴特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感受，嫌弃道：‘它好丑，最近和主人约会的女士养的白貂都比它好看。’至少全身的毛色都是一样的。‘而且没有主人的允许，我也没办法往家里带任何活著的东西。’
　　
　　有著一身浓厚毛皮的大脚板，感受到后方一股让它从脚底和尾巴尖倒著冷上来的凉意。尚未了解世间险恶的巴特则是完全无所觉，一双大眼奇怪地盯著大脚板开始微微打颤的牙齿。
　　
　　‘不、不可以以貌取猫！它其实是稀有的。。。。。。’
　　
　　“普林斯先生，请等一下！明天在。。。。。。”
　　
　　两犬一猫同时朝突然出现的人声来源看去。
　　
　　艾尔摩快步走著，旁边一位衣著发型看起来有些身分地位的贵妇人，提著裙子努力跟上他的脚步。
　　
　　“抱歉，我最近有点忙，恐怕没有时间。。。。。。”
　　
　　两人离房子越来越近，而大脚板显然无法在他们抵达目的地前说服巴特。
　　
　　大脚板紧张地狂摇尾巴、吐出舌头喘著气。
　　
　　不行，莱姆斯説一定要成功！不能让他失望！
　　
　　大脚板低吠了声。
　　
　　‘巴特，张开你的嘴！’
　　
　　‘汪？’
　　
　　‘张开！’
　　
　　‘喵？！’
　　
　　‘放松！不要动！’
　　
　　－－
　　
　　艾尔摩无奈地停下脚步。
　　
　　“不，夫人，我最近的时间真的不。。。。。。”
　　
　　“天啊！”原本唠叨不休的女士突然用双手捂住嘴巴，惊呼出声。
　　
　　他立刻顺著对方的视线看去。那正是他家的方向。
　　
　　艾尔摩愣了几秒，随后立刻冲向房子。
　　
　　他家的巴特正坐在门前，瞪大眼，张大嘴巴从后方咬著一只猫的脖子！
　　
　　那只猫的身躯甚至比它还大上一倍！燕尾狗虽然是猎犬，但有这么勇猛吗？！
　　
　　艾尔摩急忙蹲下，从爱犬的嘴里抢救全身软绵绵，一动也不动的花猫。
　　
　　他定睛一看。
　　
　　“噢，天啊，巴特，你从哪找的豹猫？希望它不是属于保育类的那种，不然我们的麻烦大了。。。。。。”
　　
　　艾尔摩将双眼紧闭的豹猫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检查它身上受到多少伤害。
　　
　　白底黑班点的燕尾狗无辜地嗷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豹猫
　　
豹猫是小型猫科动物；原产于东南亚一带
有一部分的豹猫种类在华盛顿公约的附录里明定禁止狩猎及贸易
有些同人的设定里SS的阿尼玛格斯状态是黑豹；我其实很中意这个设定
不过艾尔摩的生活型态至今依然接近麻瓜；所以如果他家院子跑出头黑豹
大概是用魔法打昏了报警送到动物园去；不可能让它进家门；所以。。。╮（╯▽╰）╭




☆、第　39　章

　　为了避免从巴特嘴里救下的豹猫，属於华盛顿公约附录里的指定保育种类，导致额外的麻烦，艾尔摩变出笼子，将一猫一狗分成两笼提著，带去不受麻瓜法律约束的对角巷宠物店。
　　
　　兽医的专业判断与艾尔摩在家用简单的医疗魔法检查，得出一样的结果：一猫一狗没有外伤，只是受到惊吓，以及狗嘴沾了一口猫毛。
　　
　　　被魔法禁锢在诊疗台范围内的豹猫，不停地在金属的台面上无声地踱步徘徊，弓起身子低声咆哮，大有一旁试图抚摸它的助手再接近，就要伸爪攻击的意味。先於豹猫做检查的巴特则在自己的笼子里专心啃著主人新买给它，有它的躯体一半大，咬一下吱一声之外，还会不停扭动的骨头状玩具。巴特用前脚压著，不停地换著各种节奏去撕咬新玩具，玩得不亦乐乎。
　　
　　　艾尔摩与兽医讨论著豹猫的可能来源，毕竟他居住的地方不可能有野生豹猫，也没有邻近动物园。而且这只除了被用魔法制伏，根本不与兽医和助手友善互动的豹猫，感觉上不像被人类驯服饲养。听到两人的猜测内容，诊疗完毕后一直试图逗弄豹猫的助手向艾尔摩表明了强烈领养的意愿。
　　
　　豹猫似乎能够了解助手的意思。它瞬间炸起了毛、将背完全弓起、凶暴化的表情与嘶吼声清楚表达了自己的意愿为何。
　　
　　“説不定这是我邻居刚买回家的宠物。”艾尔摩婉转地说。他不觉得他有资格替这只个性强烈的豹猫做任何决定。
　　
　　对著女士仍充满热情的请求眼神，基於礼貌，艾尔摩没有把心里的反驳说出口，只是移开目光。恰好看到室内角落一张办公桌前的椅子。椅子上铺了一块似乎是兔毛或什么动物的小张毛皮，毛色是像乳牛般的黑白色块。平铺的毛皮的表面有著一种磨损的稀疏，似乎做为坐垫使用。
　　
　　艾尔摩回头看向继续试图亲近豹猫，一直不停赞赏它身躯的线条多么流畅、身上的豹状花纹多么野性多么美丽的助手。
　　
　　艾尔摩的视线往下移动。她的白色长袍，臀部部位的确沾上了与那张小毛皮同样颜色的绒毛。　
　　
　　“嘶！！”豹猫大声叫道，突然真的赏了她一记立刻见血的爪子。
　　
　　於是艾尔摩提著两个笼子，以及一堆狗狗玩具和基本猫咪用品回家。
　　
　　－－
　　
　　自宠物店回家的路上，等待交通工具时，艾尔摩特意将一猫一狗的笼子并排贴近放在一起。
　　
　　他决定只要其中一方表现出超过恫吓程度的攻击意愿，就立刻将豹猫送去最近的动物园或相关的政府机构。他不相信从没抓过比老鼠大的活物的巴特，能够制伏这只体积大上它一倍，眼神锐利的豹猫。他倾向於相信巴特是在到处闲逛的时候，遇到因为某种原因昏倒在地的豹猫，好奇之下咬著它的后颈拖回家。就像它偶而会抓老鼠一样。
　　
　　不知道艾尔摩所想的一猫一狗，隔著各自只能采取卧姿的笼子，两双眼睛互瞪一阵。豹猫没有出声，仅仅是昂著头俯视燕尾狗；燕尾狗试探性地吠了两下后，努力将自己挤到笼子的另一侧，夹起尾巴，装做若无其事地努力仰视头上的主人，眼神里流露出求救的讯息。
　　
　　“下次别乱捡东西回家。”艾尔摩完全确定他家巴特没有什么打赢豹猫的英勇事迹，仅仅不过是今天恰好是属於它的日子（Every　dog　has　his　day。瞎猫碰到死耗子）。
　　
　　低嗷了声，巴特今天再次摆出无辜的表情。
　　
　　－－
　　
　　几天过去，即使是社区里以闲聊八卦作为人生最大嗜好的几位家庭主妇，也没有打听出谁家有新养的宠物走失。倒是艾尔摩因为被她们咄咄逼人地逼问目前的感情进展，忍不住赏了她们一人一个一忘皆空，让她们忘记几分钟前曾经见过他。
　　
　　报纸与电视的新闻报导也没有伦敦动物园遗失动物的任何讯息。这只豹猫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突然出现在他家的门口，查不到来历。
　　
　　当它出现在他家门口时，鉴於他身边有不少人练成阿尼玛格斯，艾尔摩在带它进家门前已经先用检验的咒语测试过。进了宠物店，也偷偷请兽医用他所知的辨识咒语检查，确定它是只单纯的动物，不是由巫师所变的阿尼玛格斯。
　　
　　艾尔摩怀疑，或许这只豹猫的确是他邻居的新宠物，但拥有它会触犯麻瓜法律，所以在豹猫走失后宁愿就此认赔，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它的主人。
　　
　　路过前几年卖出过一头小狮子，促成一段人狮友情佳话的哈洛氏百货时，艾尔摩踏入询问最近是否有卖出豹猫。
　　
　　哈洛氏百货经理经过查询后，确定地告诉艾尔摩：没有。
　　
　　百货经理以为艾尔摩是看到他人饲养豹猫，於是上门询问可能是销售者的他们，想要一只与自己所见一样的豹猫。百货经理拿出动物型录，一一介绍他认为艾尔摩可能会感兴趣的猫咪。
　　
　　艾尔摩仔细翻阅，一一对照。型录上面图片里的猫咪，长相与家里那只占领他卧室角落为居住领地的豹猫相距甚远；型录上公开贩售的豹猫五官角度平缓，一眼就能认出这是属於家猫的血统；家里那只无名的豹猫，它的脸孔就像真正的豹一般，起伏明显而野性。
　　
　　百货经理回答他，依他的形容，那只豹猫很有可能是属於尚未混血，亦或混血在三代以内，残留强烈野性，法律规定不得销售的豹猫。
　　
　　“可是它一有机会就会跳到我的腿上或身上窝著，甚至试图和我睡在同一张床上。我感觉不出你说的野性。”现在艾尔摩每天固定的睡前运动，就是至少在睡著前不让豹猫爬上床睡在他的身边。
　　
　　“嗯。。。。。。或许它混血到脾气非常好的家猫？”经理答道。
　　
　　艾尔摩立刻想起那位对角巷宠物店的女助手。如果不是有魔法，那几乎快要见骨的伤口绝对会让他接到一叠医疗费用与精神损害的赔偿申请。
　　
　　至少它不会攻击巴特与家养小精灵，也不会破坏家俱。
　　
　　只是非常讨厌电话，或是讨厌他用魔法显示在空中的来电号码？它常常把电话线咬断，或把话筒打下来。他已经因此错过好几通与他约会的女士打来的电话，其他的来电却不会遭到相同对待。
　　
　　无论他多希望它可以让他接不到编辑的电话，可是当编辑打电话来催稿的时候，将他的大腿当成自己地盘的豹猫却会乖乖地一个翻身滚到沙发上，让他能够起身接听电话。他多么希望豹猫能够猛然跳上前，用力赏电话一爪，反正挂掉编辑电话的不是他，是调皮无辜的猫咪，相信编辑可以体谅养著一只任性猫咪的无奈。
　　
　　如果它是和所有的人类女性都不对盘，该有多好？
　　
　　采购了一大袋宠物用品踏出哈洛氏百货的艾尔摩，完全不知道其实自己差不多真相了。
　　
　　－－
　　
　　三周过去后，艾尔摩放弃了帮豹猫找那个可能存在的主人。
　　
　　如果现在它的原主人出现想要索回它，就等著跟他那个以诉讼全胜闻名的律师打官司吧。
　　
　　他的家够大，还有一个庭院，即使是养宠物的人们最害怕的庞大医疗费，对他来说也不是问题。动物养著养著很快就会让人产生感情，这样的效果在人际关系来往非常单纯的艾尔摩身上更是明显。
　　
　　有个活生生的生命认真回应自己的真的很好。虽然它们不像人类一样能够与他交谈，不过有时只要一个信赖的眼神、贴靠在身上的小小温度、甚至是在皮肤上的小小舔舐，就够了。
　　
　　它们的情感表达很直接，不需要他苦苦思索猜测行为的理由。
　　
　　今天是会计师例行性前来报告的日子。第二次见到他的巴特趴在艾尔摩的脚边，一脸好奇地盯著眼前客人手上明显比上次见面还厚的文件、豹猫盘在他的大腿上，长长的尾巴绕著自己的身躯，偶而挥开，在摇椅把手上一下一下地拍打著。
　　
　　“普林斯先生，您现在的表情让我有种看到我在摇椅上织毛衣的祖母的感觉。。。。。。”亲自到艾尔摩家里报告近期资产收入状况的会计师，感觉微妙地说：“很安详。”
　　
　　“先保持心情的平静，那么无论你报告上的结果是赚钱或亏损，至少可以保证我不会突然太激动。要知道我年纪大了。。。。。。”
　　
　　“您的年龄尚在壮年的范围之内，普林斯先生。”会计师翻开手里的财务报表，语气转为严肃专业，开始报告本季的投资收入与资产变动。
　　
　　艾尔摩一边抚摸著豹猫美丽的皮毛，一边仔细听著会计师的报告。
　　
　　一连串的股票与数字，没有起伏的陈述，让平日活力充沛的燕尾狗幼犬没多久就进入了睡眠状态，豹猫也缓缓眯起眼睛，昏昏欲睡。
　　
　　“。。。。。。波特先生希望能再与您谈谈当初金矿的购买金额。”
　　
　　豹猫张开了已经完全闭上了两分钟的眼睛。
　　
　　“金矿？当初我是以卖断的方式卖给他，要谈什么？”
　　
　　“波特先生说，目前开采出来的部分预估不到总产量的十分之一，价值却已远远超过当初与您购买的金额，这让他每次遇到您，都有种愧疚感。毕竟当初您是急著求现，才会以那样便宜的价格出售给他。”
　　
　　“难怪他每次和我打招呼的时候脸上都有种不好意思的表情。”艾尔摩恍然大悟，失笑道：“既然他那么认为，你去和他谈吧。钱当然永远不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