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各人造业各人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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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斯内普肯定道。随即嘲讽地说：“一个以自己亲生父母的灵魂做为实验材料的家伙。。。。。。”
　　
　　“叔叔并没有把他们当成自己的父母！他们不配！”西弗勒斯拔高音调，抓握在椅子把手上的右手青筋暴现。“叔叔在我面前从来没将他们称为自己的父母，无论是‘父亲’、‘母亲’、‘爸爸’、‘妈妈’，从来没有！不得不提起他们的时候最多称作‘他’或‘她’，甚至在母亲面前他形容他们的称呼则是‘那对男女’！”
　　
　　“给予孩子生命的人，就是父母。”斯内普的声音轻轻滑动：“无论他们多么失职。”
　　
　　“就算只会酗酒与哭泣？”
　　
　　嘲讽的表情转移到那张年轻的脸上。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毕竟我就是你，我们的思考逻辑有著一定的相似。”略显苍白的薄唇拉开假笑的弧度：“看到我的样子，你一定以为我从小到大过著衣食无缺、家庭和乐、幸福美满、不知人间疾苦的生活？是的，我的人生曾经有段那样的时间－在我七岁以前，我一直以为那样完美的生活会永远持续下去：努力工作的父亲、温柔的母亲、疼爱我的叔叔。。。。。。”西弗勒斯的声音低了下去：“但因为我的一时顽皮，除了叔叔，一切都变了。”
　　
　　“。。。。。。你也打破了厨房里所有的东西。”
　　
　　“是的，魔力暴动。然后母亲拿出魔杖收拾残局的时候，被合伙人卷款潜逃的父亲回家撞见了使用魔法的一幕。”即使过了将近十年，西弗勒斯陈述这段记忆时，语气依然不自觉地略显僵硬：“直到现在我还清楚记得父亲冲过来给母亲的那一巴掌。。。。。。接下来的怒骂、哭喊、哀求。。。。。。偶而还是会出现在我的梦中。只有在叔叔身边的时候绝不会梦到，但是我不敢告诉他。叔叔一定会很自责没更早发现我家的情况不对。。。。。。”
　　
　　分歧点。
　　
　　他与他的不同之处在於，艾尔摩？普林斯的存在。
　　
　　在校长室的初次会面后，他回去立刻查询了普林斯家族的族谱。
　　
　　艾尔摩其名确实烙印在族谱上，只是名字下醒目的生卒年份表明他仅仅活了七年。
　　
　　短短的七年。。。。。。
　　
　　“叔叔终究没有使用普林斯夫妇的灵魂。或许，他对他们还是有点感情在？”西弗勒斯意义不明地低笑几声，睁大眼睛盯著斯内普，用一种诡异的天真语气说道：“你是想告诉我你的推论，才需要我‘解答’，对吧？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事实’－连叔叔都不知道我知道的‘事实’。反正即使我说出来，这个世界的任何　法律都不能伤害他。哈哈。”
　　
　　“叔叔有魔药天赋，但他不喜欢这项艺术。因为小时候被当成魔药实验品的关系。他擅长改进魔药配方，可是，他从不做必要以外的改进，”仍在变声过程的少年嗓音低沉道：“除非他有所需要。”
　　
　　“除了贤者之石的资料放在只有家主能进入的家族书库里，叔叔其他的研究资料通通放在伦敦的家中。叔叔将秘银刀具赠予我的同时，也给了我随意翻阅家中所有魔药相关资料的权力。为了让我有系统的学习，叔叔将书籍资料分门别类，列出清单，说明大约是霍格沃兹几年级的学习进度，或建议先熟悉某一部分的领域再研究。”
　　
　　“叔叔一入学，就开始研究各项材料的混合特性。他一年级的笔记满满都是各种性质或外观相近的魔药材料，代替原本正规配方的实验结果。听起来只是个具有研究精神，好学的拉文克劳对吧？谁都会这么想，但是我了解他：叔叔讨厌麻烦，各种意义上的麻烦他都讨厌，他几乎只做有目标性的事，无论是改良恢复魔药或狼毒药剂。恢复魔药是为了在将来提供给邓不利多的凤凰社使用，因为他非常讨厌必然会发动战争的黑魔王；狼毒药剂是因为卢平先生曾经帮过叔叔，所以他希望能减轻莱姆斯的痛苦。”
　　
　　“莱姆斯？”
　　
　　“格兰芬多的莱姆斯？卢平。这里没有他？”
　　
　　“有，这个世界有他的存在。我只是好奇。。。。。。你对他的称呼。”
　　
　　“我一向如此称呼他。。。。。。即使最后发生了那样的事。”
　　
　　斯内普的表情明显表达他想知道详情，西弗勒斯则不愿多谈，回到原本的话题。
　　
　　“在厚达三本的百页笔记后，叔叔几乎已经实验过所有常见魔药搭配。二年级时，他的研究目标只剩下一个：替换配方后的最大破坏性。所谓的最大破坏性不是对魔药原有效果的改变，而是如字面上所指，‘破坏性’。。。。。。简单地说，就是爆炸性，毁掉包含魔药本身与周遭的破坏。三年级后他反覆研究几个特定的魔药配方搭配，‘正好’是普林斯夫妇正在研究的古魔药配方。。。。。。在他们不幸因魔药意外过世后，叔叔的研究进度也跟著停止。笔记上最后一句备注模糊地写著：‘说不定会在地板下’。普林斯庄园魔药房的石板地下方，蚀刻著普林斯夫妇对牺牲者使用的灵魂捕捉魔法阵，我在那里找到了被禁锢多年的两个灵魂。”
　　
　　西弗勒斯不带感情地说：
　　
　　“然后，废物利用。”
　　
　　“只是很可惜，我不只回到错误的时间，甚至是错误的空间。。。。。。如果当时我没有对小布莱克。。。。。。”
　　
　　他握紧了掩盖在衣物下的项炼。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除了读者呼唤你，连我都想你了。”
艾尔摩：“哼哼，终於知道我的重要性？”得意。
作者：“因为有你出场的剧情不需要思考，让你们无营养地斗嘴就行了。”
艾尔摩：“……=_=”




☆、第　24　章

　　“布莱克先生，从您的制服颜色可明显看出：您应该待的地方是斯莱特林地窖，不是拉文克劳塔。”
　　
　　“学、学长，我有事想找普林斯助教。”
　　
　　“他有事，不在。。。。。。。布莱克先生，门口在您背后，不在您面前。”
　　
　　“请问我可以在这里等他吗？”
　　
　　“。。。。。。待会这里将进行魔药补考，无关之人请离开。”
　　
　　“可是。。。。。。”
　　
　　“还是布莱克先生认为自己有资格评断－”
　　
　　－－
　　
　　此起彼落的哈欠声拉回西弗勒斯陷入回忆的神智。
　　
　　宾斯教授穿墙离去，西弗勒斯收起未写一字的课本，跟随同学们的脚步离开。
　　
　　西弗勒斯的眼光扫过窗外，天色阴暗，云层既厚且低。
　　
　　他讨厌这样的天气。
　　
　　城堡内日渐寒冷的空气提醒他季节的递嬗。不知不觉已经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度过三个月。
　　
　　上个星期他的变声期终於结束。当他放低声音说话时，周微女学生不自在的扭动与微红的脸颊告诉他，他拥有一副吸引人的好嗓音。
　　
　　就像叔叔当初所说。
　　
　　西弗勒斯身体不稳地晃了下。
　　
　　来到这里后他的睡眠品质一直很差，需要藉助药剂才能熟睡。
　　
　　不能养成对药剂的依赖，又怕错过任何有关回家的消息，西弗勒斯每晚在有求必应室中睡睡醒醒。
　　
　　即使将环境变成叔叔的卧室，也不过是复制品。
　　
　　西弗勒斯靠著凹凸不平的墙面停了下，密闭的走廊中明明灭灭的烛光在他脸上投下不停变换的阴影。
　　
　　希望勒梅先生的实验顺利。。。。。。
　　
　　四年级拉文克劳与格兰芬多混合的队伍，在一个又一个的交叉口与阶梯后所剩无几。维持著神游状态的西弗勒斯继续跟著准备前往宿舍的拉文克劳们前进，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状况。
　　
　　“不要闹！这东西掉到地上不是开玩笑！”飘浮著一个一人高的柜子，红发少年斥责道。
　　
　　“别这么严肃嘛，查理。老师不是有帮这东西加上一堆有的没的保护咒语？”
　　
　　“我对一个要三年级学生用刚学会的咒语解救的教授没信心。”
　　
　　“也对。。。。。。”想到吓得躲在桌底下的黑魔法防御教授，同侪不得不附和道。
　　
　　“嘿！级长大人！”
　　
　　“呜！”
　　
　　被突然冲出来的格兰芬多从背后一把勒住脖子的查理呜咽一声，手一松，魔杖落地。
　　
　　失去咒语支撑的柜子轰然落地，走廊上行进中的学生们被巨大的撞击声吓得停住脚步。只有专心想著要在拉文克劳图书馆查找自己所需资料的西弗勒斯继续前进。
　　
　　直到右脚尖传来踢到障碍物的痛觉，他才注意到脚下的木柜，与教训了莽撞的同学，重新拿起魔杖，准备将柜子飘浮起来的格兰芬多级长。
　　
　　“抱歉，学弟，请退后。。。。。。”
　　
　　闻言，西弗勒斯将抵著柜子的脚收回。
　　
　　查理将柜子飘浮离开地面，正面落地的柜子缓缓地站了起来。
　　
　　吱呀－
　　
　　柜子发出了干涩的开启声。
　　
　　西弗勒斯正对著它。
　　
　　他背后的学生们看见，一个长相俊秀、气质沉稳斯文，穿著深蓝色天鹅绒斗篷的男子从柜子里走了出来。
　　
　　黑发男子白皙的脸上有著四道血肉翻飞的爪痕，一路自左脸蔓延至右肩。
　　
　　他抬起戴著银戒的左手，慢慢触碰生生被某种大型动物咬掉一整块肉，隐约露出白骨的肩膀。
　　
　　深褐色的双眸冷冷地看著面前瞬间惨白僵硬的少年。
　　
　　厚重的颜色沿著右侧斗篷快速向地面爬行。
　　
　　红黑色的血液沿著他的下巴不住滴下
　　
　　滴答滴答滴答。。。。。。
　　
　　“啊啊啊啊啊－”
　　
　　女学生们尖叫起来。　
　　
　　－－
　　
　　“滑稽滑稽！”
　　
　　即将抚上西弗勒斯脸颊的沾血手指消失，变成一只长著短小白色翅膀的地精，回过神来的五年级格兰芬多们立刻掏出魔杖，将它驱赶回柜子。
　　
　　“学弟？需要送你去医疗翼吗？”
　　
　　查理以不确定的语气询问。虽然传言中，这个学弟可能是那个专找格兰芬多麻烦的斯内普教授的儿子，但他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少年。刚刚博格特的形象过於骇人，四年级的学妹甚至昏倒了几个，何况这是他内心的恐惧。
　　
　　从他的反应看来，这可能是曾经发生过的记忆。。。。。。
　　
　　西弗勒斯连嘴唇都失去血色，额上冒出冷汗，手里紧紧抓著衣物下的项炼，但仍拒绝了格兰芬多级长的提议，在众人担心的眼神下转往另一个方向离开。
　　
　　查理目送西弗勒斯脚步踉跄地离开，转头交待同学将博格特送去黑魔法防御教授的办公室，追了上去。
　　
　　几个转角后，他找到了蜷缩在地上的西弗勒斯。
　　
　　－－
　　
　　在禁林搜集魔药材料的斯内普，接到邓不利多的守护神通知，匆匆赶到医疗翼。甫踏入门口，庞弗雷夫人双手插腰，怒瞪老人发飙的画面出现在眼前。
　　
　　“阿不思，我说过这孩子的精神状态很不稳，不应该继续上课而是该去圣芒戈接受治疗！你看看，不是魔咒，仅仅一个博格特就让他昏迷不醒！”
　　
　　“抱歉，波比，你知道他的情况特殊，我不能冒著让他离开学校被人发现的危险。。。。。。”
　　
　　“他来自过去，不是未来！而且你大可让西弗勒斯陪著他！”
　　
　　医疗翼女王的气势，让不能解释贤者之石秘密的霍格沃兹校长苦笑著退后一步。斯内普原想让庞弗雷夫人多教训顶头上司一下，站在远处默不作声，却被视力不符年纪的百岁老人眼尖发现。邓不利多偷偷松了口气，立刻招呼他过来，解释目前状况。
　　
　　梅林眷顾，有学生受伤被送了进来，庞弗雷夫人气呼呼地去迎接医疗翼的第二床病人，将他们带到远离这个角落的另一处。
　　
　　听完邓不利多陈述事情的始末，斯内普神色复杂地看著蜷缩著躺在病床上，脸色几乎与床单融为一体的西弗勒斯。
　　
　　这个少年从未完整解释有关他叔叔死亡的真相。那一个月的禁闭里，斯内普断断续续问出他的生活片段：父母尚在、生活无虞、和劫盗者相处融洽、与莉莉不过是好朋友。。。。。。独缺这块最重要的拼图。他曾说到：“如果我没将小布莱克赶出去。。。。。。”，就没有了下文。
　　
　　斯内普认得他诉说时的表情。
　　
　　那是莉莉死去后镜中的自己。
　　
　　他认为自己的行为害死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所以自责不已、所以想要赎罪。
　　
　　当得到可能的契机，便不顾一切去执行追求。
　　
　　邓不利多施放了静音咒，再挥动魔杖对少年使用了数个连斯内普也不熟悉的检测咒语。邓不利多皱眉看著魔咒光芒的各种变化，尤其是最后一道红色的光芒。
　　
　　“尼可的担心成真了。”邓不利多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再戴上，“艾伦在来到这个世界的过程中缺失了部份的灵魂，以及心绪混乱造成精神上的不稳。博格特变成的普林斯先生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我们必须尽快送他回去，否则可能会有我们不乐见的结果。”
　　
　　“阿不思，请容我提醒你，尼可先生的研究，进展似乎不慎乐观。”
　　
　　“是的，毕竟艾伦记忆中的制作方法仅仅是他自己发现的部分，尼可怀疑普林斯先生的研究资料不只如此。”邓不利多拿起桌上的沾水的布巾拭去西弗勒斯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当尼可告诉我这个可能性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个曾在古籍上看过的魔法。。。。。。或许我们应该等艾伦清醒后尝试看看。”
　　
　　－－
　　
　　五天后，西弗勒斯依然昏迷不醒，无论魔法或是麻瓜的医学方式都无法唤醒他。
　　
　　斯内普看著床头柜上的慰问卡片与小礼物－卡片的主人中甚至包含魔药课上总是被西弗勒斯嫌弃的赫夫帕夫。他沉默一阵后，在庞弗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