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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仙四]斩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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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屋内沉寂了下来,玄霄的神色愈加冰冷起来,但那女子却愈发悠闲起来,甚至于拨弄欣赏起那苍白的手指,期间视线游离暗暗观察起来一直默默跟在玄霄身后不动声色的紫英身上,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露出满足的神情。
  紫英并不想过多插手,对他来说光是压抑周身源源不断涌出的瘴气就有些吃力了,因此一时未察觉那女子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前。
  “啊,真是叫人喜欢的美男子啊!”不仅仅满足于近距离的欣赏,苍白而又带着锋利的手指不知不觉间几乎要触碰到紫英的脸颊,而女子的动作也仅限于此,叫人意外的,拂开女子手的不是紫英而是玄霄。
  “最后一遍,结果是什么?”不仅仅是无情,杀意已经显而易见了。
  退让开的女子依旧没有丝毫恐惧,苍白的肌肤在烛火的映衬下越发邪魅起来,“你觉得我凭什么在这里和你闲扯?”略作停顿,在玄霄的耐心将尽之际道:“长老们,对你的诚意很满意,但是,必须等我把这里的事了结才能带你去魔界。怎么样,这个答案你应该很满意吧?”
  玄霄的神色渐渐缓和道:“那么还要多久?”
  “等我拿到想要的东西?”
  虽然她所指的是身旁的女子,但是双眼却望向了沉浸在内心震动中的紫英。

  第十三章

  或许是考虑到封印了紫英身上的能力,亦或是担心紫英会离开,玄霄没有选择独自遁身回到山上,而是选择和紫英一起步行回去。
  不是没有注意到身后人的欲言又止,只是刻意去忽视罢了。
  越往山上去,就越发荒凉起来,荒烟蔓草丛生的道路上只听见两人踏在草地上的“沙沙”声,极度的安然宁静。
  可偏偏是这份寂静触动了内心的挣扎,思绪在脑中翻腾着,因为无法确定,所以猜度才更加叫人备受折磨。
  身后不疾不徐的脚步不知何时停了下来,玄霄并不感到惊讶,依旧按照自己的步调,直到那不知情愫的声音响起:“诚意,是什么意思?”
  这一切早在玄霄的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对方能忍那么久,走在前方的玄霄亦停下来脚步,却并未转身,只是稍稍侧过脸示意对方:“哼,我以为你最先问的会是为什么要和那个女人合作或是我为什么要入魔界?”
  “那与我无关。”因为知道此人的决绝,所以问了又如何,结果总是一样的,况且那缘由早在百年前就已经知道了,没有必要在这时候触动他的怒火。
  可是紫英没料到他那果断地、没有迟疑的回答让玄霄蓦地一惊,说不出的滋味凝滞在心头,不悦、愤恨,亦或是……
  阴郁的心情让他的语气越发决绝起来:“那么我所谓的诚意自然也与你无关了吧!”说罢,玄霄便又独自离去。
  “慢着。”
  一瞬间,紫英已经追至玄霄身后扣住了他的肩,顿时紫英感到一股霸戾之气从掌心处袭来,不由后退了几步,真气被缚,无法缓解的激荡之力在血脉中冲撞着,虽然前日被玄霄所致的伤已经恢复大半,但以如今没有真气相护的凡俗之体相抗还是太勉强。
  可是偏偏此刻决不能退却,否则,之后绝对是无法再得到答案的。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努力克制着身体的颤抖,沙哑的声音让玄霄再次停下了脚步。
  “你,猜不到么?”许是刚才的一击让玄霄稍稍缓解了怒意,此时的语气似乎比起刚才平缓了许多。
  “是……是魔剑?!”说出答案的那一刻,紫英不由握紧了手心,一种熟悉的空虚与茫然直直刺入了记忆的一角,带着颤意的语调让玄霄回过了身。
  “是,毕竟魔界才是它的归宿。”本来只要肯定对方的答案便可,但是那略带着惊恐与落寞的语气让玄霄下意识地做了无谓的解释。
  在紫英暂时忽视体内肆意冲撞的真气沉浸在挣扎着的思绪里时,玄霄缓缓走了过来。
  待紫英回过神来时,体内的霸戾之气已经消失了,疑惑地抬起头,发现玄霄已经近在咫尺,眉头微微皱起,不知是为了魔剑只是还是刚才的冲突。
  想要别开相交的视线,可是玄霄的下一句话却让紫英不得不回头。
  “所以,我要你为我做第一件事,为我重铸一把剑。”

  第十四章

  铸剑,多少年了,他未曾再铸一把剑,虽然这些年守在剑冢也不过是消磨光阴罢了,如今却要让他再开炉铸剑,而且,是为那人。
  所以当时他便给了玄霄答案:“我不能。”
  “为什么?这并不违反你所谓的道义吧?”重又染上不悦的声线并未让紫英退却。
  “是不违反。”淡然的语气渐染清愁,回忆如流水般缠绕上来,无法斩断的妄念始终如梦魇般挥之不去,在不经意间让人沉溺窒息,“可是我不愿再铸剑,所以不能。”
  许是了然那份执念的苦痛,对方听了并未震怒,反倒轻笑了一声,“那么就等到你愿意铸剑为止吧,毕竟你的诺言并没有期限不是么?”
  是啊,没有期限,但是那份妄念也是没有期限的,那么要如何呢?
  苦涩的笑容延伸至心底,酝酿出的酸涩苦楚让紫英一夜无眠。
  “咚咚”的敲门声不期而至。
  时至半夜,会是谁?
  “大哥哥?你在么?”属于孩童的声音带着丝丝胆怯。
  是那个孩子。
  起身点亮烛火,一开门便看见穿着单薄的男孩在门外瑟瑟发抖的模样,脸色有些许苍白不知已经在外等了多久。
  “先进来吧。”
  白磬不安地看了紫英一眼,然后乖乖进了门,当紫英关上门转过身来时,突然发现白磬跪在了自己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说着,紫英急忙去扶起白磬,可是对方却固执地摇了摇头。
  “大哥哥……求求你,别送我回去?”白磬的声音不由染上了哭意,眼泪隐忍固执地不肯落下。
  “这么说,你并不是无家可归。”因为白磬之前说不回去也不要紧,他便以为这孩子是孤儿,但似乎并非如此。
  许是紫英的语气太过镇定,白磬误以为是紫英生气了,头不由更低了。
  就在白磬已经绝望的时候,紫英将外衫披在了他身上,弯身将他扶起。
  “那么就好好告诉我原因。”此刻白磬才蓦然察觉到,那份淡然是这个人特有的温柔。
  望着那重燃灯火的房间,玄霄只是静静倚在亭榭的栏柱上,双手怀抱在胸前,目光几度闪烁,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不知闪过多少的情愫。
  紫英的答案事实上他多半早就预料到了,毕竟无论是对于他还是紫英来说,则一生与“剑”的纠葛足以刻骨铭心,得到的,失去的,一切皆由它而起。
  这样是否能束缚他呢?
  至少在他得到答案之前,不能让他离开。
  “你想对公子怎么样?”浮袖的声音从背后幽幽响起。
  不过玄霄根本不在乎这个魔灵的威胁,毕竟若是没有他的帮助,浮袖根本无法化成人形:“怎么,你要为他出头?你觉得自己有这个能耐么?”
  看着玄霄发丝上漾起的红雾,浮袖不由自主地发颤,可是还是倔强地反驳:“即使如此,我还是不能让你伤他!”
  “是么?”无视浮袖那底气不足的威胁,玄霄便拂袖而去。
  “大混蛋,大混蛋……”知道两人的差距,浮袖只能气闷得直跺脚。
  视线不由移向紫英的房间,还有那个孩子的事让人不得不在意。
  听完白磬的解释,一直沉默的紫英开了口:“这么说你是白府的孩子?”
  白磬蓦地一惊,“大哥哥怎么会知道?”
  “果然是这样么?”原来一切都掌控在玄霄的手中,本以为是机缘巧合遇上这孩子,没想到其中还有这般隐情。
  宽袍之下,指节分明的素净双手不甘地紧握起来。
  没有在意到紫英默默燃起的怒意,对白磬来说,与紫英的短暂交往让他在长久的恐惧不安后感到无比安心。
  “大哥哥,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白磬的声音将紫英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何事?”
  “那个,大哥哥为什么住在这里呢?”察觉到紫英的眉间微皱,白磬急忙解释道:“因为……因为这里原来一直很荒凉。”说完方觉自己实在是多嘴了,声音不由又来越小。
  “那这里原来是什么地方?”没有回答白磬的问题,紫英却由此想到了一个忽视已久的问题,关于浮袖的身份,当初他醒来时,浮袖说是沐公子救了他,但是那似乎只是玄霄所编的欺瞒之词,那么浮袖的身份是否真如她所说,还有这所荒芜的院落……
  “呃,大哥哥不知道么?”白磬的反问让紫英也有些不知所措了,“是……一位朋友带我来的。”如此说也不知算不算妄言,毕竟他和玄霄实在算不上有什么交情。
  露出原来是这样的表情,白磬了然道:“我也只是听人说起过,这山庄原本是当地的一位富商所有,似乎是姓慕容……”
  听至此,紫英内心不由大惊,一时间心里不是何种滋味,昔年忘川上所闻之事浮上心头,联想起前日所梦之境,无怪乎如此。
  “哦,不对不对,那是在北苑的郊外的山庄,这是在南岭,对了,是姓沐,我总是弄混。”白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耳边传来了紫英的叹息之声。
  “大哥哥,你怎么了?”轻轻扯着紫英的袖子。
  “无碍,你继续说吧。”当真是峰回路转的滋味,若真是身在故园而不识,那么那份薄凉着实让人心寒、心惊。
  “这所山庄的主人姓沐,九溪的富商,也算是当地的名门望族,与北苑的慕容家似乎也是世交,可是百年之前,不知道什么原因,慕容家与沐家就接连遭遇不测,两所山庄短短一月之间变成了空城,有樵夫上山打柴却说有鬼,虽然有请道士来驱鬼,但还是很阴森,所以大家都不敢来这里。我不小心迷了路结果闯了进来,在山上害怕得要命,不过幸好被大哥哥救了。”说及此,白磬不由感激地望向紫英,却发现紫英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沐府么?和浮袖所说的一样。
  “大哥哥?”
  “今晚先去休息吧,别担心你娘的事,我自有分寸,你暂且呆在这里,其余的事无须担忧。”
  白磬听此便准备安然离去,但临走之际紫英却又叫住了他,只见那双指节分明的手轻轻拂过眉心,一股暖意浸入灵台,残留在记忆中的冰冷与不安一时间无影无踪,惊异地回望紫英,只见那略显冷清的男子第一次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一时间白磬几乎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第十五章

  昔日繁华庄严的北苑如今已被彻底掩埋在荒芜之中,弥漫在周围的瘴气令人根本无法靠近,时至深夜,一道白影随风荡入荒草之中,片刻后便没了踪影。
  穿过北苑外夜魅姬所设的结界,内里的富丽堂皇比起昔日繁华之际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
  “真是的,连空气里都是那股味道,就不能节制点么?”心中虽有怨言,但她也未敢真说出口,毕竟夜魅姬绝不是她能惹上的。
  夜魅姬,魔界七王之一的离王的宠姬,不过近年来她似乎更贪恋人间男子的精气,百余年前在此设了密境,以便她享用人间男子的精气。
  她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和她做笔交易,毕竟如她这般生存在魔界底层的魔灵实在太过弱小,在魔界的纷争之中根本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死。
  难得让她碰上了个好机会,虽然那个入魔的男子似乎不好惹,但是身旁的那个却似乎很容易得手。
  暧昧的红纱幔帐,昏黄的迷乱光影,还有弥散在空气中灵魂糜腐的气味,凭借人类那薄弱的意志力根本就么有丝毫抵抗可言,无怪乎夜魅姬喜欢吸食人间男子的精气,不过太过容易得手的东西却总会有厌弃的一天,而刺激才是魔界人最喜欢的。
  “是谁?”虽未见其人,但那软糯媚人的声线足以叫人失了一般神智。
  “大人,镜罔有要事求见。”回答间,弥散的雾气渐渐散去,显出一条通径,小路那头的院落门扉大开,门两边分别有男子守着,只是脸色暗黄,双眸无光,显然已经离死不远了,难怪被丢在这。
  内里暧昧的声音断断续续,终于在镜罔走进之际停了下来,只见一个红发女子胴体横陈在榻上,衣衫虽未褪尽,却也只是半丝半缕之差,然女子却不在意,半撩起起披洒在雪背上的发丝慵懒地坐了起来,一双沉金的眸子带着几分恬足但依旧震慑力十足。
  “有什么事么?”
  镜罔撇了一眼床榻下双眼昏沉的男子,内心不由一声嗤笑,道:“大人对这些凡夫俗子难道不感到厌烦么?”
  “怎么,一个区区镜罔竟然也敢对我妄加评论,是活腻了么?”虽是软语曼声,但是其中凛凛杀意却足叫人胆寒,不过,镜罔却笑道:“哪里会呢,我是为大人不值啊,毕竟如大人这般身份应该享用最上等的。”
  “哦,那么你有上品啰?献上来看看。”一时拿沉金的眸子流转出几缕邪魅的暗光,暗示着主人的兴致盎然欲起。
  “诶,大人也太心急了,既然是上品,自然是不易得的。”
  于伸出的纤指停在了半空中,抹在之上的红蔻除了妖冶眉人更像是被血染的煞气:“你在戏弄本座么?”
  一时间房中乃至院内的红帐皆鼓风而起,猎猎风声中,还有那不绝如缕的丝绸断裂撕扯之声。
  苦苦压抑着对那灵威的胆怯,镜罔道:“虽现在不可得,却无妨大人看了在忖度这等待是否值得啊。”
  说罢,便振袖唤出一汪冷泉,待泉上的冷雾散去,便渐渐显出了镜中人的模样,玉树兰芝般的男子,儒带宽袍,最是那一双含烟愁的眸子叫人心动,若不是望求得在魔界的几线生机,镜罔自问也是不愿献出来的。
  只见夜魅姬的嘴角微微翘起,那份满意自是不言而喻了,若非镜罔错看,那媚姬的颊上似乎已染上了霞云……轻捋起耳边的散发,装作不经意道:“那么还要等多久?”
  “一月之内。”镜罔笃定道。
  “那好,我就等着,若是办好了自不会亏待你,去吧。”至此夜魅姬便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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