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竹马文妃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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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虽然没在下雨。可那在灯光折射下的薄薄白雾将整个小天地给包裹住,加重了几分湿气的气息。
蓦地,练月将自己的头蜷缩在双臂内,下巴抵着桌板,眼帘微垂,闭上。
这刻,时间仿佛停止了,除了沉寂,还是沉寂。
很快地,他睡着了,连另一个人的到来,也惘然未知,继续在他的睡梦中,做属于他的美梦,做他一直都在想念的美梦。
☆、第五章 暂无居所
第五章
那个世界,他才八岁,他还小。但他有梦寐以求的慈爱可祥的爸爸,有着贤妻良母典范的妈,也有一向疼爱他的爷爷。
但在一场车祸之后,什么都毁灭了。
他的父母撕开他们丑恶的嘴脸,将所谓的亲情践踏在脚下,从此抛下了年幼的他,各自远走高飞。
当时他哭泣了好久,感觉整个天地都没有他的留身之处,孤独之感时常徘徊在他的心底,久久不能散去。
有一天夜里,他又很伤心地偷偷哭泣了,哭练爷爷突然不幸出车祸离世,哭生他的父母翻脸,只认钱不认人。哭他日后又要再次面临独自一个人的情景,哭他……
他感觉他哭了好久好久,久到他的哭泣声渐渐止住,不再哭泣,目愣地无言地蹲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木头人。
直到一阵轻微的窸窣声打破了这片无声的寂静。
他怯怯地抬起头来,发现一看起来年龄跟他相仿的小男孩正吊在一堵墙的顶端处,靠在树枝上,手枕其上,一副假寐的模样。
那男孩可能被打扰到了,此刻眉头不耐烦地皱起:“是男的,就不要哭了,吵死!”
“我……。”
小练月盯着眼前的男孩,喉咙里的喉珠不自觉地往下咽,将自己原本想说的话继续藏在自己的怀里,依旧没有说出半句话来。
这个男孩,他记得。是他隔壁家的孩子,他见过好几次呢,只是他都一副冷冷,面无表情的样子,所以尽管他们是同一个班级的,可依旧毫无交际,甚至连对方的名字,他也不晓得。
可,他很想,此刻很想……
过了半响,他鼓足勇气,大声将内心的渴望说出口:“我是隔壁刚搬来不久的小孩,今年八岁,练月是我的姓名,练习的练,月亮的月,知道吗?还有,我们是同一班级的,你认得我吗?还有,还有我可以跟你做朋友吗?”
练月发现眼前的男孩或许被他常常的一句话给搞得狠狠一愣,但不久之后,他的反应让他笑弯了嘴。
因为过了半响,这位依旧吊在树枝上的男孩子看着他,认真地点点头后,头转向另一侧,颇为拽拽:“我也八岁,华阳。”
这一刻这一时,听到他的话,小练月感觉自己内心好受了几分,好像内心的源泉有泵流的方向,用他那因挂着几滴泪珠更显得水汪汪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小男孩,然而他的小脑袋却做出了反应,快速点了点头,跟他新朋友打起交道,即使他的新朋友话很少,面部的肌肉也不发达,始终一个表情,他也是欣喜的。
真好,他终于有朋友了!翌日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新明媚,可爱的太阳在冬日泼洒金光,暖洋洋。
枕在桌上的练月,侧着脸,日光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户,使得他白皙的下颊微红,眉头由原本的疏松渐渐紧锁,原是太过强烈的光芒使他缓慢极致地睁开双眼,眸里的睡意也默默地淡化了。
当他缓过身,坐直,想要舒展一下僵硬了一个夜晚的腰板,才发现他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件浅棕色的外套。
嗯?昨晚他有这件吗?怎么丝毫没有印象呢?
咦?这不是我遗忘在华阳那的钱包吗?怎么会在这里?
他快速往后一转,教室依旧空荡荡的,窗外一阵风呼啸地划过,失去生机的枯叶零零落落地飘向地面,又一阵冽风将之卷袭,堕满天地。
华阳,他人,真的来过吗?
也好,这样对大家来说都好!也不见再一次尴尬。
可为什么呢,昨天早上的情景还是浮现出来呢?他到底是怎么了?
不,他绝不会是那种人。是吧,绝对不会。
他和他,到这样就好,这样就行了。
可为啥他内心还是难过的紧?
难道他真的如臭油条所说的那样?因挂念整整三年半他的感情早已变质了?
……是不是对于那些无家可归或暂时无居所的人来说,夜晚都来得特别的快?
练月结束了一天的课程,拿着班委给的纸张,依照上面所注明住址,来到校外的居民所寻找他以后的住处。
今天的课程比较多,共有八节,加上晚上他有事在校吧蹲了整整三节课,所以当他到达目的地,已经快要十点了。
班委已经跟居民房东魏先生谈合好了,所以练月只是拖着行李箱,依照班委所说的话,搭上电梯,到了这栋宿舍楼的第八层,然后向右拐,走到尽头。
这是第八层最末尾的一间,对了宿舍号,确认完,他便从口袋里拿出班委给的钥匙,很容易地打开了宿舍门。
这宿舍是一间颇为宽大的屋子,一厅两室,还有一个卫生间和阳台,一厨房。
练月走过去,又用钥匙打开了两室的其中一室,是空的。
他将行李拖了进来,整理了起来。
很明显,这是一间的适合两个人居住的宿舍。练月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班委曾跟他说过,由于时间太过急促,加上现今早已开学了两三天,居民所处的宿舍又少,因此连合租的也空缺。
还好那人还不错,听到同校有人没地方住,也没多说什么,就答应了,表示愿意合租,只是要求不要踏入他所属的寝室内或打扰他,就行了。
对这,练月当然没什么意见,现在的他,有个地方住,已经很不错了。
但很快地,有个奇特的现象发生了。
两个星期过去了,他很奇迹地发现,他竟然还没见过同居人。
练月只知道同居人也是男的,其他的,甚至他姓什么叫什么也不清楚,只能怪当时太过匆忙,一时忘了问班委。
☆、第六章 也很正常
第六章
其实会造成这样,也很正常。
一般而言,早上因练月会赖床,一向比较早起。而同居人貌似有晨跑的习惯,早早就不见人影了。之后,练月去上课了,白天是不回宿舍的,到了晚上那个人还没归来,因为最近练月又因没事可做,所以还没十点就入睡了,自然也是碰不到的。
只是令他想不通的是,就连周末两天也碰不上面,着实怪也。
但练月每次又想起班委所交代的是不要进入他的寝室或打扰他,因此也没去做纠缠。只是心中比较诧异。
自己的同居人因此又多了一分神秘感。
这日是星期五。
他刚上完下午的课程,准备离去时,一同学叫住他的名字,他回头望,原来是班委,于是停下脚步,询问他有什么事?
只见班委一副气喘息息地跑过来,愁着脸,说:“练月,请问,这礼拜周末两天,也就是明天和后天是否有空?”
练月想了想,摇摇头,表示没有。
“真的吗?那我现在遇到一个问题需要帮忙,就是前些天,我不是向班里介绍一些兼职的,原本大家都说好了,但是由于葛同学和方同学等四个人不幸出车祸,伤手的伤手,伤脚的伤脚,现在虽已没什么大碍,但还是都去不了,所以我只能找人代替了。现在已经找到两个人,加上我,就只剩一个了,所以想问问您是否愿意代替一下同学的兼职?”
练月迟疑了半响,最后扯开一丝笑意,表示愿意。而后他便看见班委大喜的表情,练月将自己嘴里的笑加深,发现这种感觉真不错。
回宿舍的路上,练月的心情依旧是不错的。
其实先拿同学受伤他也应该帮助不讲,看在班委的分上,他也会答应的。
班委,姓贺,名为单个字彬,是个对人都很友好的人。也是练月在校区间,打过交道为数不多之一。
有很多次,练月遇到困难,都是贺班委帮忙解决的,就算这次找宿舍,他也是二话不说就帮忙找到了现在练月所租用的房子,不得不说,他是一个让人尊敬的人。
练月对于他,也是心存感激的,所以无论如何,这个忙他铁定要帮的。
看来,原本的计划要改动了,得跟他们说声好!coser化雪:在吗?在吗?呼叫臭油条!呼叫华大人!
策划老油条:矮油,受娃,今天这么晚,还没睡?(打哈欠中)
未知人士:冒泡中……
后期华:有事?
coser化雪:呃,上次不是说好了吗?劳资要在这个月底再交上一份作品吗?可能不行了,这周周末,劳资有事,抱歉了啊!
策划老油条:靠,魂淡,你要再坑爹了啊!
化雪:嘿,这不好意思了啊,下次一定会再补一张的!华大人,真不好意思,到时再麻烦你了!
后期华:没事。有事就去做吧。
策划老油条:啊,华大人,您不能这样啊,太偏心,简直有求便应啊!哼,受娃,你是不是贿赂华大人啊?还是,您老两个真的有jq?(两眼发亮,激动yy中……)
coser化雪:咳咳咳……这不叫贿赂,也不是我们两有什么,这叫华大人明理事故,体恤众人!
后期华:还行吧。对了,化雪,周末两天有什么事呢?方便告知吗?
策划老油条:吓,真难得华大人会问人私事。
看到手机上华大人发的字眼,其实练月也愣一下,之后也乖乖回答了他的问题。
而与练月相隔一堵墙的另一寝室,只见那男子右手里拿着鼠标,看到化雪回答的一大串话,左手拖着手机,低头,白光在黑暗之中交织,手中那灵活的指头也按起,指甲在其上划过几道,随后电话也接通了。
“贺彬,是我。你刚才的提议,我想了一下,决定代替你去。”
淡淡的口吻随着从嘴里呼出的薄薄白雾,飘近几近冰冷的玻璃眼镜框架,遮住了那深邃的眼眸,看不见其意。
翌日,练月很早就起床了。
打开寝室内的窗帘,透过玻璃,发现晕红的太阳刚露出半个头,阁楼的树上树下,正是鸟语花香的一派图景,空气也是十分地清新,深深地吸一个口气,呼吸道顿时顺畅多了,这种感觉舒服极了。
而后,房内的闹铃响了,练月伸了一下懒腰,转身,拿起,上面显示着五点半的时刻针。
平时,他都睡懒觉的习惯,不到七点半绝起不来。但是这两天因为要兼职,要在六点之前跟同学集合,必须早起。
随便整理了一下,便出了寝室门。
来到餐桌,上面摆着一些早餐点,还可以看到蒸腾滚热的气体从上冒起。
而在桌上的一侧,有一张卡纸被餐包压住,他用手一扯,只见其上写着:由于不知道小练今天什么时候起来,我还是像前几天那样,顺便把餐点弄上,如果到时不热了,麻烦到时拿到厨里热一热!
头往门的拐角一看,拐角他发现原来摆在鞋柜里的一双墨蓝色的板鞋被另一双家居的拖鞋占据了位置。
练月没有丝毫诧异的表情,反而回到寝室内,手里拿起一只笔,在原来那纸的反面快速写下一行黑字,然后便提着餐点,离开家门。
与此同时,他脑海里浮现出搬进宿舍一周以后的某天早上起来所看的卡纸。
“呃,我称你为小练不介意吧!说实在,你的姓名跟我一个朋友的姓名一样,所以倍感亲切。不过,不好意思,由于我工作的时间问题,一直跟你碰不了面,这说起来有点好笑和难以置信,却是真实。但是,如果不介意的话,以后早餐我顺便帮你准备,以便表达我的歉意。不知可好?”
由于昨天晚上很晚的时候,练月接到消息,说贺彬由于突然有事,来不了,等他们到了兼职的目的地,也就是温泉大饭店,自然有人来接应他们。
车刚开启,练月坐在车间的正中间靠窗的地方,头朝向外面。
☆、第七章 各种姿态
第七章
清晨里有各种姿态的人们,各有各事,他们或忙清扫大街,或为上班而赶路,或跟他一样,刚起床就打开窗户深呼吸伸伸懒腰。
他注视着窗外,也时不时搭着同学之间的话语。然而顶多是礼貌微笑地点点头做答应,并没有说太多的话。
只不过,有件事是他上车后不久一直搁在心头,去抹不掉的事儿,那就是他没有想到华阳竟然也会出现车上,难道他也来兼职?
可能吗?
或许吧。
自从那天早上,练月狼狈地从华阳的宿舍离开,他就再也没见过他人了。
透过车外那个反光镜,练月可以很清除地看到华阳静默地坐在公交车的最末最靠右的位置,他的旁边还有一个男的,这个人他看过一次,就是在上次华阳宿舍看到的。
那个男子犹如国际模特儿般,有着高挑修长的身材,相貌更是长得十分俊美,眉目眼角里都透露着幽默风味。
他的嘴角正上扬,好像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拉扯着邻座的华阳,华阳也一改沉稳面瘫的表情嘴线弯了一个小幅度,形成一副很唯美的画面,但练月却感觉自己的内心好像有根尖尖扎人的刺骨深深勒入自己的心怀,徒然生出一种无力的感觉。
这不是他所想要的吗?
为啥还会心疼的要死?
内心会不断地涌现出后悔的源泉?
他不是一向都是最讨厌那些做事后再后悔不堪的人?
他不是一向最为瞧不起的吗?
还是他也和其他人一样,有着人性最原始的劣根,往往失去某件事后,才发现它的美好。
可,又不是这样。
他们俩的状况,并非如此。他跟他,谈不上拥有,哪来失去。
他好乱,对于感情,他一向
理不清,他也不知怎么做,只能任时间来刷洗一切,不论它结果,或喜,或悲。
“呵,其实,我真没想到练月也会回来啊。”打断华阳的思绪,说话的人叫冯德力,他的个子不高,比练月矮点,也胖点。
他和他前座,名为廖小北,都是练月以前在旧校区的舍友。
廖小北,长相斯文,时常带着一个黑色眼眶,看起来颇有几分知识渊博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