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吃王子面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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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君平的回眸。
每次看到那双眼,那唇角的弧度,他总会觉得自己身上有更多的部份不再属於自己。
陶君平的嘴角无声地动着。夜模糊了一切,却阻挡不了他看个清楚。陶君平说,上我。随後朝着他走来,已经像只灵巧的猫缠在他的身上。
他知道他该把握机会,毕竟他也渴望这些,渴望得超乎他想像。如今他已口乾舌燥。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为什麽?」
为什麽。简单的三个字好像可以化成无数的问题。为什麽约他。为什麽现在才约他。
「你哥没有教过你像这种时候,先上就是了吗?」陶君平的唇附在他耳边,声音似笑非笑。
他全身血气都翻腾上涌。
「别提我哥。」
一想到他哥也曾进入陶君平的身体,他就酸得要命。更别说他完全明白他跟他哥截止目前为止在陶君平的心里都是同一种地位──炮友。他痛恨这种感觉。
陶君平又笑了,那种像是不在意的轻盈笑声让他狠狠地吻上陶君平,折磨肆虐着陶君平的唇。
他把人往厕所的方向带。这里的厕所本身就是个充满春光的地方。他也看过陶君平跟人家进去过,那天他硬是等到陶君平跟别人出来。他要看。他要自己记下来陶君平那慵懒撩人的模样,他告诉自己也用眼神告诉陶君平,我能给你的绝对比他能给你的多。
本来两个人就已经是吻进厕所的,进了最里间的厕所他直接把人往墙上压,一边继续吻着,一边解着对方的皮带和裤头,陶君平断断续续跟他接着吻的唇没有刻意藏住什麽声音,好几声轻喘流泄而出。在他快速地剥着陶君平的裤子的时候,陶君平也扯开皮带,拉下他的裤头,随手一弄,他狰狞的性器旋即弹了出来。
他比他所以为的还要渴望陶君平。
「套子和润滑液。」陶君平微微离开他的唇,从已经微微滑落的裤子口袋掏出这两样东西,交给他。「我清过才来的。」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是什麽情绪。他突然又想起大哥说的陶君平总是清得很乾净。也想到上回陶君平坐上来虽然困难,却也是乾净的,明显是清过的。一想到陶君平没有目标的清理他就觉得愤怒,但他也明白他没有资格愤怒,陶君平毕竟不属於谁的。
然而就因为这没资格让他的满腔怒火烧得更旺了。他搞不懂为什麽不跟他在一起却还要找他做,而且还这麽勾引这麽魅人这麽让人无法抗拒。他真搞不懂这天杀的一切。什麽性爱分离真让他难以理解。
他忿忿地把人转过身去,压在墙上,陶君平的长裤他随手一扯,陶君平的内裤也被他剥落,微微掀起陶君平的上衣,这人的身体怎麽能这麽好看。他一手往前窜,粗暴地捏住陶君平的乳首,陶君平叫了出来,那惹火的叫声却是鼓励的成份多。
「拿着。」手想做的事太多了,完全不够,他叼着未开封的保险套,把润滑液塞到陶君平手里,陶君平乖巧地接下了。
他又忍不住想老哥说的陶君平很乖的这件事,觉得纠结。希望陶君平别总是这麽乖。却又期盼陶君平有一天为了他而乖巧。
他的另一手抚摸着陶君平的腰椎,那线条太迷人,他禁不住来来回回地抚了好几次,随後手掌往下,剥开陶君平的臀瓣,在陶君平乳首揉捏的那只手终於回来拿了润滑液,拆掉润滑液的包装他开始为陶君平扩张,但他没那个心情扩张得太足,不管身体或内心他都等不下去了,他终於取下叼在嘴上的保险套,扯开了包装,飞快套上。
他早已充血充过头的东西抵在陶君平的穴口,想进去但却又想要更多。然後他听到了陶君平的催促。
「快进来。」
在那瞬间他知道那就是他想要的更多。
不是没有听过但上回是陶君平嗑了药,那不一样。他想要清醒的陶君平为了他而疯狂。扳过陶君平的脸,他吻上陶君平的唇,又是蹂躏似地吻着,吻到甘愿了他才说着:「跟我在一起。」
凌云这话有着威胁的意味。像是你不说好我就不进去。但是却被陶君平轻易地化了开来。
「我会考虑。」陶君平微笑,眯起眼,唇角发出惑人的呻吟。「快进来。」
他兵败如山倒。几乎是含恨地戳了进去,动了起来。那里头太热太紧,将他的性器包裹得那样好,像是早已等待着他的侵袭,彷佛是他重重的刺入纯粹是种太过甜美的抚摸。
他狠狠地动了起来,一次次地抵入深处,陶君平毫不遮掩地叫着,像是不在意是不是有人正在隔壁的厕所里头听着陶君平那叫声打着手枪,於是他捅得更卖力了,心想我就是要让所有进厕所的男人都知道现在是我在干他!这个叫得这麽诱人的男人此时此刻被我干着!
陶君平的後穴缩得更紧,连双腿都染上了淡淡的粉,他知道那是什麽象徵。陶君平的手扶在墙上,若不如此恐怕就会倒下,发觉陶君平连腿颤抖得厉害,凌云没有办法否认自己非常得意。
「摸我。」
陶君平那柔软魅人的声音轻扬着,是种致命的蛊惑。
他没有摸,或许是他不想遂陶君平的愿,或许是他想光靠性器的撞击就让陶君平高潮。他更密集地挺动着,陶君平的身体太让他满意,像是怎麽抽动都觉得不够,直到陶君平一连串的呻吟之後明显像是要射了他才伸手去染了一手的湿滑,并又多动了几下发泄出来。
他把自己的东西拔了出来,却发觉明明刚射完的东西还硬得像从来还没射过一样。陶君平往转了身,那双氤氲的双眸闪着水光,彷佛对他诉说着我还要。
他迷失在那双迷人的眼里。愈来愈懂为什麽他老哥说很多人对陶君平趋之若鹜的原因。
他还在愣,陶君平却已将马桶盖放了下来,把他推坐上去,坐了上来,开始晃动着,唇瓣靠他靠得很近,微启着吐露着艳魅的气息。他攫夺似地封住了那唇,心想自己真的会死在这人身上。
从厕所离开已经是好一段时间之後了,夜店里头的人只有更多。所有的人都宛若在野兽寻找猎物,形形色色的孤单寂寞在里头堆叠交错。
凌云开口:「我叫车送你回去。」
「好。」陶君平唇绽笑容。
凌云无法理解为什麽明明已经做过好几次,这人却只有美得更令人愤怒,太让人无法不渴求。
离开的时候凌云瞥见墙上靛蓝的灯光映出来的日期。这个日期似乎有些熟悉。像是藏在他记忆深处的哪里过,但他脑里现在全塞满了对陶君平的渴望,什麽都想不出来。
日後,他才在记忆里搜寻到,原来那就是连上善消失在他的校园生活的那一天。
作家的话:
今天会二更
☆、05
「到了。」
陶君平是被凌云摇醒的。
不知道是不是方才做得累了,总之在计程车上陶君平就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睡着的样子很沉静,隐隐约约还有种凌云说不出来的脆弱。
「谢谢。」陶君平睁开眼下了车。
凌云却也跟着下了车。计程车在他们面前缓缓驶离。
「怎麽不继续坐?」陶君平问道。
「怕有人精神不济跌倒。」
陶君平笑了。「你就直接说你喜欢我离不开我会怎麽样吗?」
凌云的视线很深,像是夜间突来的闪电那般明亮。「只要我说了喜欢你,你就会跟我在一起吗?」
陶君平又笑了笑。「你明早有诊吗?」
凌云摇了摇头。
「那正好。我明天也上晚班。上楼喝个茶?」
上了楼,凌云对陶君平的房子有些意外。光从客厅看来,陶君平的住家简单雅适,没有太多奢华浮夸的装潢,说是低调绝不为过。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发觉从走进屋里,一直有着淡淡的香味盈绕在鼻间。
说是茶,陶君平端出来的其实是对过水的橙花纯露。
「喝喝看吧,我知道你鄙视芳香疗法,但真的没那麽糟。」陶君平笑着。「至少帮助睡眠。」
说到这个凌云又想到自己当初会更讨厌陶君平,陶君平的芳疗师身份绝对也占很大的因素。说白了就是他不喜欢一堆人明明病得重了,却只寻求这些疗法,不来寻求医生的协助,等到後悔时常常都快来不及。
他当然也知道这不是芳香疗法的错,当然也不是陶君平的错,但他就是没办法不幼稚地把这些一起归在陶君平身上讨厌下去。
凌云哼了一些。「就是你所谓的功效让人忘记医学的重要。」却还是就着口喝了下去,淡淡甜甜的花香,坦白说并不难喝。
「但它是真的有效。」陶君平笑着。「我也没有要人忘记去看医生啊。话又说回来,你不会真的想跟我在一起的,因为那意味着你将要忍耐很多你可能没办法接受的。」
「例如?」
「进到房子来总有香味。」
这很简单。他并不讨厌香气,凌云这麽想着。「这我可以。」
「被我强迫喝奇怪的饮料。」陶君平指了指凌云手上的饮料。
「那没什麽。」凌云波澜不惊的又喝了一大口。
「为什麽是我?」
「我如果能知道,我也不会选你。」
「那就别选我啊。」
陶君平轻笑着,凌云却一把火从胸口冒上,将人吻住,吻到感觉对方只能以他的气息为氧气为止。
他放开陶君平,陶君平被他吻得脸色泛红,显得更美。
「cloud,要跟我交往,就住到我这里来。」
「没问题。」这不是一间会让他窒息的房子,也不过就是住这住那的差别,他不觉得他没办法。
陶君平笑着,挑高了眉。「我没办法答应你跟你交往就不跟别人上床,这点你也没问题?」
「我在意。」凌云很诚实。「但我会想办法让你没机会也没力气跟别人上床。若你真的跟别人上床,我不会对你生气。」但他气自己总没问题。
「那,还有最後也最重要的一点,cloud,我当过别人的性奴隶一段不短的时间。所有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黑暗我都经历过,听到这里,你依旧坚持?」
陶君平的唇角似笑非笑。
那表情甚至让凌云会想,那段话是不是只是陶君平想要劝退他的一个玩笑。虽然他隐隐约约知道并不是。
凌云点了点头。
一段日子之後,当他回头想起,才深深地後悔了起来。後悔他把想不到的黑暗,看得太过明亮。
後悔他曾经以为,这一段话说不定只是一个顽劣的玩笑。
*
听到自己的弟弟和陶君平开始交往的消息,不夸张,凌天的下巴差点掉下来。他这个幼幼班的弟弟真的成为攻顶打魔王的勇者了吗?
怎麽想都觉得应该像是玛俐兄弟里头马利欧破了一个小关,以为能救到公主了,结果发觉公主根本恐龙,後面还有无数个关待破解。
「想太多。」凌云很淡定。「没那麽难。」
老弟你都已经跟着别人跑了你还跟我说想太多没那麽难!凌天哀嚎道。
要不是凌云那张脸跟平常一样直得欠揍,他真的会怀疑他弟是不是被穿了。他从来没想到他那个龟毛得要死而且明显恋家的弟弟会住到别人家里去啊。
「他不会只有你这一咖的吧。」凌天觉得自己的弟弟怎麽可能受得了。
「我会让他很忙没空找别人。」凌云很笃定。
老弟你不懂,人生的缝隙是很多的啊!遍地都可以开花了,何时何处不能做?
他这回终於没办法不问陶君平为什麽会跟他弟在一起了。
陶君平是这麽说的:「放心我比你还怕把你弟弄死。」
「你会定下来?」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
「你弟说我可以跟别人做。」陶君平微笑,眯着那双眼睛看着凌天。「不过我很有分寸,我知道你是禁忌的对象。」
「……」重点不是在我吧,虽然我也觉得你很美味……啊不对。
凌天头很痛。
有失恋这种保险吗?凌天在想是不是该先去帮凌云保一个高额的保险,之後凌云失恋了,他就可以大捞一笔……呃不对,是红利对分……啊也不对,要他是他九成凌云一成……这样好像还是不太对……
总之他觉得虽然现在两个人之间看起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很明显之後凌云必死无疑就对了。
那时的凌天怎麽样都没想到,原来必死无疑的从来就不是他的弟弟,而是陶君平。
连凌云也没想过。
凌云的脾气很硬,决定了的事就是了。当初他以为他讨厌陶君平,讨厌到後来发现原来不是这麽简单的一回事,所以他想跟陶君平在一起。
那天晚上在陶君平家里陶君平的话的确让他吃惊,但他当下并没有真的想那麽多。
无论如何他都要这个人,他是这麽想的。
性奴隶这件事他并非认为不重要,只是他要怎麽问?
陶君平──是的他到现在还是坚持叫英文真是件怪事,明明大家都台湾人,好吧陶君平是日台混血,只是不叫日文名字却叫个英文Ren又是怎麽一回事。
通常他叫陶君平的本名,好像当所有人都叫陶君平Ren的时候,他叫本名反而觉得亲近。
「陶君平──」
是的,他不只一次想问,你所谓的性奴隶是什麽?为什麽是性奴隶?到底有什麽样的过去?那些黑暗又是怎麽一回事?
但当陶君平抬眸,含笑似地朝他望来,黑白分明的眼那样专注地凝视着他。那瞬间他觉得所有的问题都蠢毙了,没有一个他问得出口。
陶君平的生活不像他原本以为的那样闹腾,住在一起之後他才发现陶君平的生活很安静,书、电脑、芳香疗法,几乎成了陶君平不上班不去夜店以外全部的生活。他喜欢陶君平这样沉静的生活,他一直都喜欢静谧的日子。
不过生活里还是有他皱眉的地方。大多跟陶君平的喜好和职业有关系。
「喝这个。」
就像这个时候,今天不晓得是不是有人挟带凤梨进他们科,棘手的病人超多的。他忙了一整天快累死了。
「这是什麽?」他看了一看,陶君平递过来的又是一杯水,闻起来有淡淡青草般的气味,很凉爽,但是根本不知道是什麽东西。
「毒药。」陶君平勾着唇淡笑。「怎麽样,喝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