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猫by 李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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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阿雨能填满自己的每个角落、每一寸内壁。把他收到最深的地方。
再也不放他离开。
「……好厉害……纯一……你吸得紧……一直把我吸到最里面去……」
「哈啊,哈啊」的短促换气声,跟着波波挺到体内的火热摩擦,在纯一的耳畔荡漾着。
「嗯!嗯嗯!时雨也是……在我里面……好硬……好深……」
内襞受到不停的摩擦。越是喜悦地蠢动着,炽热的火焰由内而外产生了大量汗水,体液也在皮肤与皮肤之间揉擦,化为淫
靡的透明液体,自碰撞的躯体之间滴落到床单上,制造出一整片湿漉漉的羞人水渍。
「我的……心脏跳得……哈啊、哈啊……好像快完蛋了一样……」却停不下顶刺抽送的力道,扣在纯一两臀侧腰的十指像铁钳,牢不可卸。
「我……也是……啊嗯、啊嗯、啊嗯……可是下要停……阿雨……不要停……」
好苦、好苦。
但是不想停,不愿意结束,他还想要更多的阿雨。
时雨「哈啊、哈啊」地亲吻着他的背,允诺着:「我不停……我会让你榨干我的每一滴……到最后都是你的……」
他的十指覆盖在他的上面,紧紧交握。
弓高的细腰抽搐抖动,这时放肆地在双臀间抽送的殷红欲望,蓦地一口气拨了出来。
时雨扶着他的腰,助他翻身,再架高纯一的膝盖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慢慢地把欲望再度推入柔软的小穴中。
「生日快乐,亲爱的纯一。感谢上苍,有你的出生,我活着才有意义。你要一直活下去,陪我到永远,永远喔!」
泪水迸出了眼眶,纯一因哽咽而无法言语,他仅能伸出双手,缠绕在时雨的颈项上——永远,我要永远陪在你身边,永远!
时雨热情地主宰了纯一的双唇,带着咸味的舌头在他上面的嘴中挑动起妖冶放浪之火,精力充沛的男性象征则在下面的小口中掀起狂暴、濒临失神边缘的欢愉官能风暴。
「啊嗯、啊嗯、啊……」
一闪闪的喜悦火花在血管中引爆了,快感早已麻痹了大脑的理智,剩下来的是一具在反复抽送中尝到O交的恍惚快感、因性别倒错而尝到禁忌滋味的身躯,也无怨无悔地堕落到名为「况时雨」的甜美肉欲牢笼中,甘愿为他一生所俘虏。
时雨在进入大学就读后,就开始积极地打工。美其名是累积社会经验,但是一方面他也希望能不再依靠纯一的「经济资助」过日子。
虽然纯一大力反对,理由一:他认为时雨在家中帮忙家务,理应得到零用钱当报酬,用不着再到外头赚钱。理由二:学生的本分就是读书,除非逼不得已,不该「身兼二职?」。
但是,时雨也有两个去打工的好理由。
首先,他不能、也不想再靠纯一或母亲的经济援助了。
自己和纯一毕竟是终止了领养关系的人,明明都不再是「苏时雨」了,还让他「扶养」,岂不是成了包养?转而接受母亲的资助也不好,那个心机重的老女人,连自己亲生独生子都会算计了,若真的拿了她的钱,日后……恐怕会后患无穷。
再者,时雨有时雨的男人面子要顾。
为了苏家的柴米油盐,拿纯一的钱花用是一回事,然而要送给纯一的生日礼物,或是和纯一出去约会时的花费(就算各付各的),总不能全让纯一买单吧?偶尔想请看场电影,却阮囊羞涩,老做个伸手牌,那要等到何时,他和纯一之间的「年龄鸿沟」才能缩短?
他可是追着纯一的背影追逐了十几年。
好不容易超越了他的身高,辛辛苦苦养出强壮得足以抱起他的双臂,拥有了保护他专用的硬实、宽阔的胸膛——可是,这些「成果」一旦和「钱」扯上关系,自己就会被打回原形,成了不得不麻烦纯一帮忙的一介「小鬼」。
继身高、体格之后,时雨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想早一步、快一点,在经济上独立自主,脱离纯一的「拖油瓶」的角色,成长为值得纯一信赖、共度终生的伙伴。
基于上述的理由,「打工」这件事,不管纯一怎么样威胁利诱,时雨还是坚持非做不可。两人僵持了半天,最后只好各让半步,纯一勉强同意时雨在寒暑假、周末假日做短期工读,时雨则答应他会以课业为重。
因此,大学生们长达三个月的暑假,时雨更是兼了好几份差,能赚的尽量赚,好弥补上课期间只出不入的赤字开支。
「姚姐,这几个四十尺的柜子已经抽样完毕,可以拉车了。」
大热天的,顶着三、四十度的高温,在宽阔的码头上奔走,不一会儿时雨已经满头大汗了。他将资料交给一名站在另一堆货柜前,短发、娇小、皮肤黝黑、五官亮丽抢眼的女子。
她从手边的核对清单中,抬起头说:「是吗?辛苦你了,况时雨。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好的。」
这份在报关行打杂的工作,是高中好同学姚文丰介绍给他的。
这间报关行是姚文丰家的家庭事业,整间报关行的员工,彼此也都有亲戚关系。本来在这儿打杂的人应该是姚文澧,可是他目前是F大学的篮球校队,打甲组的明星球员。校内的练习与集训就操死他了,根本无暇他顾。
因此,当他得知时雨想打工,马上「强迫中奖」地说「你可以赚钱,我可以逃避家人老是念我不帮忙的唠叨。咱们互助互利,各取所需!」,便硬把他拉到他家的报关行上班了。
起初时雨以为工作内容最多就是跑跑腿、送送文件嘛,结果真正做下去才晓得各行都有各行的辛苦。好比像今天,大热天的,还得在码头数千,数百的货柜中,配合关务人员进行检验,连时雨这个大男人都有点吃不消了,况且是姚姐,——文丰的姐姐——这样娇小的女性,怎么可能不吃力?
不过令人敬佩的是,和姚文丰一样大而化之,性格爽朗不输男性的姚姐,脸上一点都不显疲惫,依旧精神奕奕,活力旺盛地满场跑来跑去,简直像是电池长条中那只粉红兔子之神力女超人版。
最后,当他们坐上姚姐的车时,已经快接近中午用餐时段了。
姚姐握着方向盘,问道:「我们先去吃饭再回公司好了。我出钱,你想吃什么尽管说。」
「谢谢姚姐,不过我想趁午休时,到一个地方去拿东西,你能在临近街路口的『原创珠定』放我下车吗?」
「嗯,好啊!你在那儿买礼物送女友吗?她真幸运,有你这么舍得花钱的男友,『原创』的东西什么都是手工的,贵耸耸咧」
昂贵不昂贵,纯一那家伙根本分不出来,也不在乎。时雨在心中默笑:也许该把这段话录下来,带回家放给他听。
「对了,文丰有说过,你非常保护你的神秘女友,连他这个最佳好友,你都不肯把女友介绍他认识,害他一直很好奇,到底怎样美若天仙的性感尤物,可以牢牢捕获住C大校园王子的芳心,让你如此专情,甚至是身处美女环绕的校园,也照样不为所动?」
时雨挑眉,内为毒舌道:姚姐,是你们家的文丰太花心滥情了!他能同时劈N腿耶,和他比,谁都可以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吧!
「据说连出了名的正妹对你告白,你也秒杀人家,还评说他连你女友的脚趾都比不上。」
苦笑,「别听文丰的,他和我又不同校,根本是道听途说的。」
「真的吗?可是你什么都不讲,我就更好奇了耶!讲一下嘛,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同样女生,还是青梅竹马?几岁?你们交往多久了?」女人聊起八卦没有不长舌的。
时雨不太想聊,但是在姚姐的一再」逼迫「下,只好意思意思地说了一点。
「所以综合你的说法,你的『她』是个年长你几岁的娃娃脸美女,在法院工作,你们十几年前就认识,直到两年前才正式交往,是吗?」姚姐吹了口哨,「你早点讲嘛!早知道你喜欢年纪比你大的女生,我一定倒追你!你觉得我怎么样?」
「呃……我不想被姚文丰追杀,请姚姐高抬贵手。」
格格笑,「开玩笑的啦!我这咱洗衣板的身材,哪好意思强迫推销给你呢!」
「这不是身材的问题……」论身材,时雨目前交往的他,甚至连自称「洗衣板」的资格都没有,根本是彻底平坦的「飞机场」。
「瞧你面红耳赤的咧!好啦,好啦,放你一马。」姚姐放慢车速,往路边靠,说:「你的『原创珠宝』到了,人客,小心慢走啊!」
谢过姚姐的顺风车,目送车子远去,时雨转身走进外观朴实低调的珠宝店内,近午时分,里面没什么人,他一告知店员自己是来取货的,对方立刻请出了店长接待他。
「况先生,真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手捧着一只黑绒布盘,店长掀开珠帘走到柜台前。「完成品在这儿,请您过目。如果还有哪里想修改的,请不要客气,直接告诉我,可以再回去修改。」
「好,我看看。」时雨手拿着钻饰细细端详。
此时,店门口的吊铃叮当响起,店员立刻上前接待。
眼角余光可以看见进来的是一对男女,但时雨没多分神注意,确认过这只特别订制的小钻饰没有瑕疵后,抬头对店长说:「做得非常细致漂亮,我很满意。」
「谢谢您的称赞,我这就为您打包好。」
时雨抽出皮夹,拿出信用卡放在柜台上的时候,隔邻的那组客人传出了点吵闹的声音。
好像是女子不满男友挑选订婚戒指时,还分神讲手机,一副诚意不够的态度,因此也不管这儿是公众场合,当场就和男友发飙了。
「……我都已经来了,妳还要怎样?我早说过我很忙,妳又非要我陪,我只好推开一大堆重要约会来陪妳,怎么现在连我讲个工作上的电话妳也要管?你讲不讲道理啊?再这样下去,我们别结婚了!」
男子讲话的内容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意之外,问题是这耳熟的声音,让时雨蹙起眉,回过头——
啊,果然是那个家伙!
过去曾经差点「拐骗」纯一,还企图威胁他们分手的恶棍律师——阮正纲!
第三章
姓阮的似乎在同时,也发现了时雨的视线,抬起头来。
「你是纯一的……」男人低喃着,旋即抿唇,摆出「真倒霉,竟在这儿遇到你」的脸色。
这点,时雨和他有志一同。
你不想看到我,我也不见得想见到你。
他们互相把对方列为「不想碰面的家伙」的黑名单榜首。
时雨斜瞥一眼他身旁的陌生女子,她穿着一件宽松的连身洋装,柔软的布料下遮不住大腹便便的肚皮,根据方才听见的「结婚」两字,结论很快出炉,内心狂放鞭炮庆祝。
往后,这家伙可没理由再骚扰纯一了。
「正纲,这位小帅哥是谁啊?你朋友吗?介绍一下呀!」发现他们两个男人的互瞪,女子狐疑的眼露骨地打量着时雨,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
「没你的事,你不用管。去去去,你快点去挑戒子,爱挑哪一只都行。」撇开头,阮正纲推着女子到另一边。
他不想和时雨寒暄,时雨也不想和此人多打交道。
速速结了帐,自店长手中接过包装好的礼物后,时雨迳自走出珠宝店。
「喂!」
走没几步,阮正纲便拦下正要过马路的时雨,表情笼罩着山雨欲来的阴惊。
「有事吗?」
「方便进一步说话吗?」口气冰冷。
「我必须回公司。」老子懒得跟你客套。
「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不接受「不」的答案。
「那在这边直接说吧。」站在路边人来人往的情况下,料他也不会说出什么愚蠢、挑战的事吧?
阮正纲蹙起眉,一副想发何等又不敢、欲言又止的模样。
时雨等了几秒之后。「你到底要不要讲?我是真的没什么时间。」饿着肚皮让人更没耐性。
「……纯一他……好吗?」
「有什么好不好的?没有某只自称是GAY,却让女人怀孕,即将结婚的不要脸犬类在身边,他当然非常好,而且好得不得了。」时雨礼貌地微笑回道。
脸色铁青。「你,舌头最好收敛一点,不要忘了我是律师,可以告你毁谤!」
「请便,敢说敢当,我会在法庭重述自己说的话,关在法官大人面前俯首认罪,说我不小心拿某人来比喻犬类,结果毁谤了犬类的清白名声,真是抱歉。」
男人紧掐着拳头,气得七窍生烟。「看在你是嘴上无毛的后生晚辈,我不想和你争一时的口舌意气。」
说得好听,此人有多么工于心计(外加胆小如鼠),时雨再清楚不过。
他不告自己毁谤,明明不是他胸襟宽大,而是他禁不起上法院的代价——「公开出柜」的代价。
假使阮正纲有这勇气,就让大学时代便勇敢追求纯一,当年还是小孩子的自己大概连竞争的机会都没有,便会被判出局了。
这恐怕是时雨唯一感谢他的地方。
谢谢他的「胆小」,让时雨日后能杀出一条直达纯一心房的活路。
「……」脸色忽青忽白,时雨的耐性荡然无存。
「蛤?」
「我快结婚……的事。」
终于知道今天这家伙,为什么会对自己再三隐忍了。原来搞了半天是……有求于人的话,刚刚你的身段会不会太高了点?阮大律师。
「纯一不是你最好的学弟吗?凭你们的交情,你好歹也请纯一喝杯喜酒吧,阮大律师?纯一再穷,这点红包钱还有。」
没有的话,我帮他付都行!
时雨会诚心诚意地向上苍祷告,祝福这恶棍和他老婆两人「百年好合」,「白头到老」,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