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恋声狂热-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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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唾弃自己的审美观，由介拦下开往横滨的公车。之前广播社的同僚们还向他炫耀去箱根泡温泉，要让由介说，都是神奈川一个县的，来来回回也用不了多久，需要这么炫耀么？实在想去的话，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去啊，箱根那么多温泉，随便进一家都没什么关系。到处都是一样的正宗。
　　只不过说实在的，如果社长他们真的不想等他的话，直接去冲绳就行了。先去箱根再以此强制他一起去冲绳，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只是在特意等他完全好了再一起去吧？不会让任何一个社员掉队之类的，即使不会说出来，也不会在办公室里挂出来，彼此都心照不宣，心领神会，才真正是一个社团凝聚的证据和精神的体现。
　　车外的景物飞快地倒退着，一会儿便慢下许多，神奈川的中心自然是游人如织，街道上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暑气在这时也不能阻挡人们外出的脚步。横滨的商业区在这个时候通常是人满为患，服务员以轻快的身姿穿梭在各个餐桌前，飞快而不失优雅地将客人点单上的食物摆上桌子。色泽鲜艳的食物一看就让人食指大动，冒着腾腾热气，不难看出是新鲜出炉的，也保证了绝对新鲜的食材。
　　不自觉地在一家餐馆前停下，由介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正在不断抗议，可一联想到自己的钱包，立刻又是一副纠结状。虽说熬过今天，就到每月照例生活费发放的日子了，钱包立刻就会鼓起来，但当下国中生所具有的志气在此时却又冒出来，或者用叛逆期来称呼会更合适一些。
　　作为一个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不是二货的人类，由介觉得，他必须好好遏制住现在这种二的苗头。但又有另一种声音冒出来道“这不是志气，这是独立，独立是脱二的第一步！”一想到这里，由介就会有不尽的勇气从心底窜出来，如果要形容的话，应该就是那种先是紧紧握拳，然后一副自信地大喊出“自己要独立”的话？（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再向前几步，展现在面前的是一家新开的回转寿司店。目测了一下自己的口袋里的钱，大概是吃不起一个街区以外的将太の寿司（日本最好的寿司店），便果断迈步进去。日本大部分店的寿司应该都是差不多的——应该，是的吧？……
　　回转寿司顾名思义，直接从回转的长带上连盘拿自己要的寿司就行了，这种方便快捷的方式特别适合拯救现在已经处于饥肠辘辘状态的由介。一口吞下蟹子寿司，由介才觉得自己都要绞在一起的肠胃稍稍缓过来一些。温热的茶升腾起热气，温度正好喝进嘴里，又不会烫口，也避免了由介吃得过急而被噎住的可能性。
　　慢条斯理地抹抹嘴，由介开始在内心盘算如果这家店招工的话，自己在这里打工的可能性有多少。从刚才的那顿寿司来看，这家店的寿司还是挺不错的，如果是个好一些的老板，说不定还能在买寿司的时候稍微便宜一些。
　　才打定主意站起身要询问老板，就见到老板做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对邻座的一位学生模样的客人道：“这位客人，我们小店的人手已经够用了，不需要再多招人了，真是不好意思。”那边的学生也做出理解的表情，开始结账。
　　这就是传说中的“还没说出口就被拒绝吧？”——感觉就和告白被拒一样苦逼啊！好比即将和心仪的女生告白，却在告白前夕听到心仪的女生对另外一个男生坦言“自己已经有男朋友”或者是答应了另外男生的追求一样啊！
　　结完账，由介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街上，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向前挪动。既然这家新开的寿司店都已经满员了，那更别说其他的店了，不说店的规模，单是他现在的经验，就胜任不了，最多也就是送送外卖之类的，只是这两边的时间还是很难凑出来。
　　“招聘店员了，收柜台员和服务员，有意向的都可以来报名哦！”少女特有的清甜嗓音让各种和由介同样属性的少年都停伫了下，下意识地看向声源处。身材满分，脸蛋满分，气质满分！此时的由介看向站在店门口的女孩子，就像看到了救星，一切评分都史无前例地爆表，连养成游戏都没让他这么激动过。
　　“请问这里要招聘店员吗？”本想三步并作两步向前，但行动到一半却又停住了，转变成不慌不忙的神态，暗暗控制距离，踱步到不让对方感到有任何不适的最近地方停下，亮出自认为最诚恳的笑容。
　　“是的，请到那边柜台员面试的地方排队，谢谢合作！”那女生略带惊讶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很快在纸上写了个序号，示意由介排到足有十几人的队伍后面。
　　他记得是招收柜台员和服务员，怎么他一过去就让他排这个队伍……？疑惑地四处环视，立刻就在大大的招牌上找到了自己的答案——上天果然是爱他的！一出门就遇到了天堂，是女仆咖啡店的招聘有木有！
　　如果说方才由介还只是想碰碰运气，现在他就是一心想加入这家店——至于办法嘛，就凭他这么聪明的，还怕想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这期的榜单是1W5，也就是一星期5更，至于还有两更什么的看有没有时间╮（╯▽╰）╭


☆、招聘前夜

　　十几人的队伍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长到不找个人聊聊天，或是拿出手机玩玩就会无趣，也太短，短到才在网上或队伍里勾搭到一个妹子，还没来得及多聊几句，就被通知已经排到第二个，要开始准备面试了。
　　惋惜地关掉手机上的聊天窗口，才想到办法勾搭上的妹子这下又泡汤了，由介暗暗叹气，除了感慨流年不利之外，也没有其他能采取的措施。顶多也就是安慰自己“假使这次通过面试，有什么妹子看不到”，虽然他在排队的时候眼尖地看到前面有几个硬件看起来还真不错，如果放在一些不入流的学校里倒也称得上是校草之类的。
　　至于软件方面，由介坚信比起大多数人，他的软件还是看得过去的，基本上，只要没有什么非常聪明，长得又很不错的来应聘，他想这个职位应该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虽说过程有些老调重弹，但正如大多数时候会出现的。
　　——只要用这个方法就绝对不会失败，一点乐趣都没有，实在是太过无聊了，感觉别人在这个方面怎么都比不上自己，用这种方式来取胜已经毫无意义了。只是他又找不到有其他的方法来得到想要的东西，挣扎而又充满无聊。过于矛盾的心理让由介在面试的时候也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用的也是平时并不常用的慵懒调子，但无论是哪种声音，效果都是一样的。
　　“等一下，这个家伙，不能让他就这么过了。”结束第一轮面试后，第二轮开始时，先前的考官就一直拿目光向由介的方向不住瞟过来，直到瞟过来的视线中途突然插｜进一个算得上娇小的身影。与小小的一只不同的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若不是由于身高问题，不，假以时日，由介绝对相信她会是第二个他家社长那样的人物。
　　如果现在这位前途无量的孩子不是拿手直直地指着他的话，他就更开心了……虽说女孩子的长高时间都比男孩子早，但在国中阶段，是大多数男生的疯长期。曾经的篮球锻炼，亦或是遗传基因之类的，在这个时候就完完全全显露出来了。而面前这个还只能被称为小女孩的萝莉，显然还没有到身高开始长的年纪。
　　“嗯？小妹妹，怎么了？”犹带稚嫩的脸孔此时可谓带来了极大的便利，毕竟，不论来打工的女孩子有多少，女生们都还是十分敬业的，即使是要陪客人谈心，也会把声音降低，不会突然作出大声笑闹的举止。就和家里一样，只是轻松地谈话，而不是提高分贝，这也称得上是几乎所有女孩子都能遵守的——即使她们并没有到成年的年纪，但显然，打工的生活让她们显得格外成熟和善解人意，由介也正是如此，陷入了“温柔乡”中。而此时，微微蹲□，与小萝莉平齐的妹纸，无疑符合由介所有对女朋友的想象。
　　“刚才面试的人在回答问题的时候，眼睛根本就没有好好看着那个大姐姐，眼神都是四处漫无目的的！”很多时候，小孩子的敏锐感总要比大人好上许多，他们会注意很多大人们不会注意到的细节，并缠着人不断不断地问为什么，因此这个时候，总会有人升腾起某种“完全不想要孩子”的想法。这些都是题外话，小孩子的童言无忌在此时却更能显出由介的不尊重他人。排在后面的人齐刷刷地向他行去个注目礼，方才还印象挺好的妹纸，此时的面色也不大好，不过还是靠着耐力压下去了。
　　“这位先生，假若您来面试只是想玩玩的话，那么请不要用这种求职的理由，我们店也的确急缺人手，您的行为会造成我们的招聘不便。”那个妹纸又安抚了小萝莉几句，上前到由介面前时，起伏的面部肌肉堆起的笑容已经如公式化般生硬而了无生机，“如果先生没有其他事的话，就请先出去吧，谢谢合作。”
　　“如果先前的举止有冒犯你们的地方，对不起。”此时由介倒也端正神色，眼神里透出的全然都是认真，“我十分需要这份工作，也一直梦想着能有这样一份工作（每天都可以看到许多妹子），即使我不一定会是最敬业的那个，我也一定会是最认真的那个。如果可以的话，能再给我个机会吗？不行的话也十分谢谢你们。”
　　说完这些，由介便灼灼地看着面前的妹纸——以前所未有的认真姿态，若是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么由介现在的这扇窗户可以称得上要多明亮就有多明亮，充满真诚，可以说任何一个人看到这双眼睛，心都会不由自主地软化下来。眼前的妹子也不例外。
　　“那……那算了，就这一次。”妹子妥协地摆摆手，示意由介到时候可以继续下去，没有将自己直接的欣喜表现出来，先不动声色地观察后面几个人的表现，然后才想到要长长呼出一口气——幸好，没有因为这个原因就被刷下来。
　　第一轮的面试只是看应聘者的气质是否符合职业需要，再粗略地问几个问题，比如一周能抽出的时间大概有多少等等。被刷下来的人也不多，毕竟，只要是高三左右的社会资历，一般回答那些“如果有客人闹事的话应该怎么办”的问题，都能回答得恰到好处，而招聘很多时候看的也是这个。不多时，队伍就缩减到仅剩两个人了。
　　“呐呐，大姐姐，这里是在招聘吗？我也想应聘！”充满活力的声音猝不及防打断由介的神游天外，总觉得——声源的发声方向似乎有些偏矮？循着声音望去，便先被一簇火红逼得虚了虚眼。
　　而对方那尚未经过变声期的声音，无疑是店里这群大多高中年纪的女孩子的最爱。再加上还是一副尚未长开的模样，极易引发女孩子们的母爱，哗啦啦一下，空闲着的女生们便全部聚集到一起，将那孩子团团围住。
　　“小弟弟，你读几年级？怎么会到这里来？”其中看起来最为年长的少女半蹲着身子，笑得温柔到要滴出水来。这个妹子刚才对着他的时候还是一副板着脸的样子——由介默默在心中腹诽了一句，现在的世道真是变了，妹子的前后态度变化也太大了，环顾旁边几位同样和他一样目瞪口呆的仁兄，与自己也是相似的表情。顿时更坚定了方才内心的想法。你说什么？还有一位仁兄是目不转睛盯着那个小正太，这怎么可能？！
　　说起来，不论是从发色，性格，亦或是其他什么方面，除开不知道他的饮食爱好，眼前的这个小正太，总能让他想到自己学校里的某个人——那个明明比自己高一级，却能占尽全校各个女生宠爱的丸井文太。也不是说由介就因此会产生嫉妒之类无聊的情绪，在他心中，也已经快把这个比他高一届的学长当成后辈来看待了，或者是那种需要照顾的类型。正得定性的话，大概就是那种年纪与行事风格不符的……复杂感？
　　面对这样的家伙，完全兴不起对其抢走漂亮妹子注意力的郁闷感啊有木有！
　　木着脸眼睁睁地看着妹子们瞬间变得如狼似虎，在小正太的脸上掐一下，揉一下，由介都想为小正太哀悼一下“这么小就清白不保”之类的。即使本国文化没有这种谴责倾向，不过由介认为，自己还是个有基本道德的人！咳咳，他真的没有影射什么，真的！
　　即使小正太博得了在场所有妹子的亲睐，但因为小正太的身高和气质问题，所有妹子都倾向于在店里加一个吉祥物。就是那种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妹子们累的时候扮个鬼脸，卖个萌就行了，薪水则是和妹子们一样。当妹子们热火朝天地讨论的时候，小正太终于在不断被蹂躏的空档中挣脱出来。
　　“大姐姐们，这里是我是想知道这里到大阪怎么走，顺便想打点工赚回大阪的路费。”
　　“欸——小弟弟是迷路了吗？从横滨到大阪可是很远的哦。”年长女孩子看起来略带苦恼地歪歪头，揉了把小正太的头发，“呐，小弟弟，大姐姐们现在也没有时间，要不大姐姐帮你找个人带你去吧。”
　　话音未落，妹子便向他们这边看过来，一群人面面相觑，但谁都不想第一个上前。都知道，要是去带那看起来很可爱的孩子，工作机会就会立刻被别人抢走，在这里耗了这么长时间，即使心中再有恻隐之心，也只得按捺下去，看旁边有没有人肯上前帮忙。
　　“我说你们，这么小的孩子都不肯帮忙，我们店可不需要你们这种人当店员。”女生们显然不乐意了，纷纷收起笑容，商量其他对策。人群中骚动起来，推推搡搡间，由介被猝不及防地一推，一个趔趄，等稳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人群前面。
　　“我……我去送这孩子。”顶着众妹子殷切的目光，由介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强装出一幅凛然大义状，上前牵起小正太的手，表明自己真的愿意送他去新干线，内心替自己哀悼丢掉了一份好工作。
　　“大哥哥，这里离大阪很远吗？”
　　“嗯，挺远的，不过大哥哥会送你回去。”新干线两个多小时当然算远了，果然还是个孩子，对路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