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卸甲-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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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幽灵也不多说什么，一撩衣襟直接坐下来，接过雷诺递来的酒，懒洋洋地一饮而尽。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从岚影最近和其他势力发生的冲突一直说到gogo和阿珊之前去非洲调查考研时发生的小意外——雷诺前阵子在南非出差时，还抽空去看了一眼正好在附近的自家徒弟的近况。
　　白幽灵和雷诺位于东京住所的安全系统最近会更新一个比较大的补丁，雷诺的秘书阿司打了报告上来结果因为当时BOSS正帮徒弟收拾烂摊子，直接让她把这事跟在东京岚影总部闲得快长毛的白幽灵说，估计等两人回去的时候，家里的工事也差不多完成了。
　　当穿越成了工作日常，新鲜感自然也就无从谈起，雷诺刚到主神空间那会儿还是挺敬畏各个世界里一众主角或者反派大神们的，毕竟人家是抬抬手就能碾死新手穿越者的存在，可穿越到了今天，雷诺虽然还是顶着一张三十出头的嫩脸，却已经彻底变成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对外界以及一票剧情人物爱恨情仇毫无兴趣的无聊中年人（……）了。还记得第一次穿越到僵尸之地时白幽灵的样子么，雷诺有时候忍不住想穿越这东西确实很打磨性情，或许还得加上他这几年没大出外勤、岚影内部不稳定而不得不经常内部斗争的原因，雷诺早先也没想到曾经年轻气盛脾气火爆的白幽灵人过三十后，会变成如斯淡定的一个人。
　　举个例子，当时他们穿到十二国的时候，当麒麟于万众瞩目走到两人面前，当着所有参与升山之人，对白幽灵一字一句地念出“遵奉天命，迎接主上；不离御前，不违诏命，誓约忠诚。请说：我宽恕。”时，雷诺尚且被自家男盆友有王气这回事震得七荤八素时，白幽灵眼睛都没眨一下地干脆地拒绝了麒麟，毫不恋栈地拖着没反应过来的雷诺直接下山。
　　此后就是整整十年被锲而不舍的麒麟各种纠缠的过程，但不论是被晓以国家大义还是被找上前来的臣下泣血哀哭，下了决定的白幽灵压根没有一丝动摇，后来雷诺找了时间问他为什么拒绝，毕竟男人多少都有些权力控制欲，当时他拒绝的可是一个掌控治理整个国家的机会。
　　只要白幽灵想，雷诺在十二国陪他几十上百年也无所谓的，至于王失道会死这种事更加不必担心，像他们这种本来就是钻法则空子来到异世界的穿越者来说，天命并不能成为束缚他们的东西。
　　白幽灵的答案却很简单：“因为我不需要。”
　　他瞥了雷诺一眼，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好笑，“岚影跟十二国不同……在师父明确意向前，我曾将前者看做我的责任，至于后者，那本来就不是我的世界，又干什么要去背负一个国家的重担？”
　　雷诺这个时候才发现白幽灵已经彻底放下了刚大师选择蛇眼继承岚影时留下的阴影，对方毫不忌讳的豁达态度让雷诺松了口气之余又有点莫名的自豪……只不过，看着日益成熟严肃的自富三郎，雷诺又不禁为自己十年如一日在男盆友面前耍无赖掉节操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在男盆友面前逗比越来越有压力了怎么破！
　　*
　　从陆小凤世界回到主世界，回家还没来得及洗漱休息一下的雷诺和白幽灵就感到了周遭的能量忽然变得波动不稳起来，两人当即一边寻找原因一边通过黑球联系了义工小队其他人，了解这这种情况是不是个别原因。
　　答案是否定的，不止是雷诺和白幽灵的主世界，各个世界近期已趋于稳定的能量都出现了短时间不明原因的起伏，但当众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并联想到这是不是被关闭的主神空间死而不僵搞出来的事情时，能量波动又毫无征兆地突然平息了。
　　“……刚才什么情况？”飞夜有些阴沉的声音率先在黑球群聊响起，就在众人都如临大敌时，农关、童莎莎还有特雷莎姗姗来迟进入了频道。
　　这时公频里的成员已不仅是最开始不到十人的穿越者了，雷诺、泰尔、李察、特雷莎几个人早就纷纷向自己的非穿越者伴侣开通了群聊权限。尽管对于一部分穿越者来说，只有同样身为穿越者的人，才算得上真正的同伴。
　　这次的能量波动经过调查被证实为一场虚惊，但过后在私下穿越者们交流时，又出现了新的情况——而这种发展难说是好是坏。
　　穿越者中，空间领域最资深的半神级牛人特雷莎、深渊领主童莎莎以及实力发展最均衡的农关大神三个，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研究，最后真的鼓捣出了可以让众人短暂回到现实世界的方法，不久前的空间震荡的原因正是源自他们最近进行的一次实验。
　　穿越者们很久以前就对这个以回归现实世界为目标的项目有所耳闻，但对其进度其实并没报太大希望，在经历过主神空间的种种之后，回到现实世界这个选项在众人心中已经掺进了许多期待以外的因素。
　　这个消息刚刚放出来时曾让所有被困在主神空间里的穿越者心跳加速，哪怕是如今的大神，在现实世界也只是个有着普通家庭与生活经历的平凡人——不过这些人毕竟早就不是菜鸟了，冷静下来后，所有人都发现，回到现实世界的代价同样大到令他们望而却步。
　　由于主神创造的世界与现实世界等级的不对等，穿越两个不同等级世界间横亘壁垒的能量需求更为巨大，农关拿他自己当小白鼠尝试前往现实世界时发现，仅仅为穿过时空壁垒，所耗去的能量就令他们事先选好的异世界彻底化为一片死地，而每在现实世界停留一秒，消耗掉的能量同样海量，这也就意味着现在被困在主神空间里的穿越者们顶多只能在现实世界短暂停留。
　　农关三人再次庆幸当时为了预防万一，他们特别避开了在任何一名穿越者所在的主世界、并挑选了一处生灵已被亡灵全灭的世界进行实验，否则那妥妥是被所有人围攻探讨道德水准的节奏——穿越者们确实普遍没什么同情心，但为了一己之私毁掉一个世界？这种行径绝对会触及众人的底线，太过自私以至于令人心寒了。
　　实验的结果一出来，义工小队内部逐渐分成了观望派和反对派两种态度。出于这件事的敏感性，所有消息只在穿越者中流传，雷诺、泰尔、特雷莎几个在如今的主世界有了各自伴侣的穿越者更是打定主意，在内部商量出结论之前暂且不把这个实验告诉自己的另一半，事已至此，这一切关系到的不仅仅是伴侣关系能否维系，更涉及到穿越者立场以及异世界安全等等问题，容不得他们不多加斟酌。
　　至于穿越者们的两种意见也就更好理解了，一种是觉得如果想回家，可以找个没有人类被非人占据的世界直接抽调能量进行穿越，如果暂时找不到这样的世界，他们也可以等，毕竟之前实验毁掉的异世界不就是内部战争导致生者灭绝的嘛，往后可以关注一下类似的世界，甚至于推波助澜加快某些世界的灭绝进程。
　　另一边则认为这种先例不能开，所谓推动异世界灭绝的做法，与穿越者直接成为灭世黑手也没什么实质上的区别了。在场所有穿越者没有一个敢拍胸脯说他们愿意为了异世界和谐大同彻底放弃回家的机会，一旦真有人再开先例插手异世界的进程，那么这种行为在未来将很难被制止，再者，一旦这种行为被主神空间的原住民获悉，为各自世界的安危着想，穿越者很可能第一时间被划为名副其实的世界公敌。
　　穿越者中牛人虽然着实不少，异世界中达到同层次甚至更强的原住民却并非没有，一旦穿越者与原住民势同水火，雷诺他们也就从此再没容身之地了。甚至阴暗一点来想，会不会有穿越者把主意打到其他穿越者所居住的主世界上呢？虽然大家目前为止合作愉快，但若说义工小队里每个人都互相信任到能为彼此两肋插刀……——想想这伙人的苦逼经历吧——这这种信任在这群人中根本不可能实现。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众人又是各种讨论并试图改进农关他们发现的回到现实世界的方法，所有注意力都被“回家”这个诱人课题所吸引的穿越者们并没有注意到，之前引起他们紧张的时空震荡中那些细微的不同寻常之处——也不能说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只是有所发现的人因不确定而只能出于怀疑暗中留心，而唯一察觉出不对并明确了源头的人却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精分……穿越众后来为此吃了大苦头，这就是后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复仇者联盟1

　　关于回归现实世界的讨论，在超过三分之二穿越者投了反对票的情况下被无限拖延下去，如果务必要为此定一个期限，那一定是在优化回归措施使其不在这个过程中产生过大副作用之后的事了。受到这件事的鼓励，一股研究热在穿越者们当中流行起来，就算是一时帮不上忙的其他人也在补充相关方面的知识。
　　搞定了这件麻烦事，雷诺从头到脚都轻松了，其实穿越众之间的议论从空间震荡到给整个事件定下未来的发展基调花了还不到一天功夫，只是其间的种种协商意见和权衡利弊比较让人心累。
　　异世界最终避免了被这伙儿曾经无法无天的穿越者们爆菊的危险，雷诺也就放下心来打算等富三郎回来就把这次的事原原本本地讲给他，后者那天跟雷诺从陆小凤世界回来的第二天就被一个电话叫走出外勤去了。雷诺这两年在黑火法国总部那边的时间多一些，不过他算了算对方这次最多一周就能回日本，再加上现在已经接近十二月中旬，打算在东京放松一下过个圣诞的雷诺也不想来回折腾了，干脆地把手头的事情交代了一下，他准备先在东京这边处理一些公司的事情，这样等富三郎回来了两个人可以一起休假到新年结束。
　　计划总没有变化快，当雷诺的秘书阿司冲进办公室报告‘岚影总部受到不明势力袭击、包括集团前首领刚大师在内数名高层重伤’的消息时，雷诺大脑当场就重重嗡了一下。
　　深吸口气定了定神，雷诺第一时间向下面传达了全球黑火分部进入作战警备的命令，岚影和黑火的盟友关系在业内人尽皆知，现在岚影出了岔子，再加上各种具体情况并不明朗，雷诺首先要做的自然是做好防御保存实力，免得连黑火也被对岚影出手的势力给一锅祸祸了。
　　岚影经过数百年的发展实力自然不容小觑，雷诺也没有自大到认为对方敢撩岚影的虎须却不敢动黑火。在派出更多人手搜集情报探明情况的同时，雷诺本人也直接去了岚影探访刚大师，即使那里很可能因为敌人可能的后续布置乃至陷阱而更加危险。之所以会这样忧心如焚，一方面是由于雷诺在岚影度过了他的童年，在那里受到众人以及刚大师的诸多照顾，更有例如蛇眼金克斯等人这样的挚友在那里，因此雷诺对这个传说中异常神秘的忍者集团确实有着不浅的感情。
　　另一方面，当然是富三郎无疑。雷诺从开始跟富三郎交往，就十分清楚对于自家恋人来讲岚影是最为重要的存在，家族高于一切是他自幼刻于血脉中的信条，而刚大师对于白幽灵更是亦师亦父，雷诺跟白幽灵听到老婆母亲掉水里的那个笑话的时候，他还调笑说要是刚大师跟自己两个人掉水里，白幽灵肯定连犹豫都不犹豫一下直接奔刚大师那里去。虽说这个假设根本不会发生在现实里，现在岚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白幽灵却既不在国内也无法赶回，再加上刚大师还有蛇眼都着了道，有了小时候那次扎坦刺杀刚大师未遂、富三郎第一次跟雷诺闹翻的前车之鉴在前，这次这么大的事情一出，叫雷诺如何能不焦急？
　　赶到已经全院戒严的医院，穿过重重岗哨和保卫人员的雷诺直到见到同在医院的蛇眼，经过了短暂的交谈后他才微微松了口气。
　　所有伤亡人员都是参加这次岚影内部会议的与会者，会议开始不久会场就发生了爆炸，从而导致一人死亡数人受伤，刚大师本来这几年已很少出现在岚影的会议上，这次难得出席却被炸伤，所幸伤势不重，只是由于年纪大了身体素质下降因此还未从昏迷中醒来。蛇眼为保护师父受的伤比刚大师还重一点，这时已经能很有精神地手臂上打着吊带在医院里发号施令并组织岚影人手寻找行凶者筹划反击了。
　　在雷和蛇眼交换各自情报的时候，正在泰国活动的金克斯已经得到消息正在赶回，白幽灵所在的队伍正在任务中一时间联系不上，不过特种部队那边已经保证他们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他。
　　应急措施终于在意外发生后两小时内层层下达安排妥当，岚影忍者集团本身所代表的暴力机器终于全力运作起来，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东京的地面上，安置爆炸物的肇事者也被找到，遗憾的是，此时的对方已经从岚影的外围人员完成了由家族叛徒到尸体的强制转变，自此线索再次中断。
　　爆炸事件的执行者被灭口，策划者以及对方所在的势力依然不明，婚后性子愈显平和的蛇眼这次动了真火，一队队杀气腾腾的忍者频频来往于由于总部被炸而搬去的临时指挥部的据点，整个东京地下世界就像越冬的鹌鹑一样瑟缩起来，颇有些风声鹤唳的氛围。
　　这一次事件的严重性也显然不是当年刚大师遇刺可比的，受到袭击的是整个岚影高层，这已经不是当着世界打岚影忍者脸的问题了，这种做法简直就是把后者直接踩进泥地里，不过相应的，对方也自然会迎来缓过劲来的庞然大物的疯狂报复。
　　在查出内应后，岚影的收缩呈外松内紧状态，在排查集团外部敌人的同时，内部隔离审查也在一片紧绷气氛中默默进行着。由于暂时尚不能排除这次事件涉及内乱的可能性，白幽灵作为这次事件一旦成功的可能最大获益人之一，同样被列在被怀疑对象名单上。
　　虽然从刚大师到蛇眼金克斯都一如往常地信任着自己的弟子与兄弟，但一来岚影并不是刚大师这一脉的一言堂，二来无规矩不成方圆，证实一个人是否背叛需要证据，类似岚影集团这样盘根错节的组织更不可能因为个人感情而放弃秉持至今的法度原则。也正因此，假如直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