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老鬼寻亲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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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满一个激灵,皱眉瞪着他,“天申——”
“嗯?”
“去,带着你那丫头,自己另找个地儿吃点。”
“叔王这是嫌侄儿烦了?”周弘望天内牛,“侄儿哪里做错了啊叔王您这么不待见侄儿您说您千秋侄儿连杯喜酒都讨不到可怜侄儿这半个月东跑西颠的特别找人设计订制的这戒指花了侄儿那铺子整整半年的流水现如今反倒惹恼了叔王,侄儿……侄儿……”
袁满无语,倒杯酒放他面前,“给你喜酒,喝了以后自己考虑,戒指和你,留一个。”
周弘二话不说,仰头吞下那杯酒,拉起刚进门的小乾冲了出去。
这小子——
袁满摇头笑笑,走到门边摸张符贴锁上,一面从衣兜里请出早已不耐烦的皇帝陛下。
老鬼上了桌直奔那对戒指,跑过去两手抱住一枚使劲往外拔,一下子用力过度,连戒指带人一起摔在了桌上。袁满站一边看得好笑,也不帮忙,眼看着老鬼吹胡子瞪眼地怒视他,到底再百折不挠爬起来,把那个圈一路推着滚到他面前。
“四哥要做什么?”袁满坐下来,看他累的直喘,便拿一根筷子沾了点水送过去。
老鬼抱着筷子头喝了几滴水,这才抹把汗坐下来,一开口先是指责,“天申那小子越来越不成话,居然敢背后非议君父!你就惯着他吧!”
袁满对他这种说话方式早已习惯,挑着眉等着他往下说。
“还当我不知道这东西,哼,我什么不知道?电视上都演呢,那男女成亲之时,互相带上这戒指,这一辈子俩人就圈住了。”他眉眼弯弯地看向袁满,把手里的戒指推向他的手,“怡王,朕说的可对?”
袁满没说话,伸手取了盒子里剩下的那一枚,拿到老鬼面前一松手,戒指正好把那小小的人圈在里面,“不过一个圈而已,简单得很,你看,这可不是圈住了?又值得了什么?”
老鬼瞪眼,“那你是不愿意了?”
“只是觉得有点傻。”
“少废话,快把手指头伸出来!”
“四哥,没你这样的,你这是逼婚!”
“快点,我这样很累!”
“哦,那套上吧。”袁满乖乖伸出无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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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养精蓄锐了一天的老鬼终于恢复了原样,袁满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丝绒小盒,取出那枚戒指为他套上。
老鬼闭着眼,扣住他腰搂过来,“这就算圈住了?”
“早就圈住了,那密密麻麻的网格……”袁满喃喃,回过神撇撇嘴“何必非用这么个东西?”
“只当是四哥的私心吧,圈给别人看的。”老鬼在他额头上吻吻,长出了一口气,“我的千岁爷,你身边人太多,一个不留神就是麻烦。”
袁满失笑,“四哥,做人不能太小心眼。”
“怡王忘了你四哥已经飘荡百年?”老鬼笑眯眯瞅他,“我一向小心眼,怡王不知道么?”
“哦?”
“你今早把朕从床上扔下来朕还没和你算账。”
“陛下,不教而诛是不对的。您幻化形体却不告诉给臣知道……臣怎么能想到抖一下被子竟能伤了龙体?”
“你还指使护身青龙谋刺圣驾!”
“株连无辜更不对,那青龙是天子龙气所化,和臣并无关系啊!”
“那朕的冤屈就没处诉了?”
袁满叹气,伸手捉住那双动来动去的爪子,“……四哥……”
“嗯?”
“您这刚恢复了,是想好了伤疤忘了疼么?”
老鬼抿嘴看着天花板,“……今天是你正日子……”
“所以还是听我的吧……”
“那我这一天白吃苦了么?”
“四哥可以等你的正日子。”
“怡王!记住你的话!”
“……”袁满不答话,呼吸渐渐地细密绵长。
“怡王殿下,装睡没意义啊。”老鬼得意洋洋趴他耳朵边提醒他,“你可千万得记得,君子要一诺千金啊!”
“啰嗦!”袁满“很自然”的翻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老鬼大笑,笑罢过去吻吻那泛起微红的耳垂,“先别睡,听我最后一句。”
“……”
“祥弟,生日快乐。”
袁满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握住了揽在他腰间的手。
两枚指环贴在一起,圈住彼此连接心脉的那根手指,一头是贵金属的冰凉,另一头,情人血灼热滚烫。
他们很亲密,他们是知己,他们相爱了,他们更亲密……
不过一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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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孟冬节,怡王爷生日快乐啊!
本来该辰时发最应景,可是实在是没写完,只好拖到这时候,可还是觉得有点仓促了。
没什么情节,就是平平淡淡的小日子,算是祝福吧,他们真是苦逼的够了!
ps:5cm的四哥,从小笔记那里借来的,送给十三开心一下。望天,只是eg啊eg,四哥你别当真啊!
嗯,希望不要雷到大家。
51、神鸟毕方(一) 。。。
转眼日已西斜,一鞭残阳远远照过来,为天地万物留下细细长长的影子。
周弘气呼呼坐在石桌边,斜眼瞅着对面闭目喘气的老太太。两个人都满脸通红,也不知是被这日头映的还是一下午连吵带打累的。
清风习习殷勤过耳,携来草原深处芳草的馥郁,周弘深吸一口气,躁动了一下午的心情终于慢慢平复下来,他伸手在大背包里掏掏,摸出一只口琴凑到嘴边,呜呜咽咽吹起来。
杀时间是个技术活,守着那名声不比脾气大的姑奶奶,周弘虽吃不了亏却也不好明目张胆再去TX小龙,只好自己做些别的把漫漫长日打发过去。端敏公主更不急,从来面圣就没有急的道理,不管多久,只管耐心等待通传便是。
一时之间,两个人倒也勉强和谐相处下来,只都暗自在想,屋里那两个人,不知在做什么,窝在那方寸之地整一下午,不怕闷出病来?
端敏公主还好些,不过默默思虑一二,想不出所以然也就放弃了。偏偏周弘是个受网络毒害多年的新新人类,脑筋没转两圈,心思就往着那不可对人言的方向去了,只想着一对有情人,又都血气方刚,这几个小时下来,不可能干坐着吧?他们是会像XX文里写的那样如此如此?还是OO文里设计的这般这般?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只不知他们君臣兄弟之间,是谁来XX谁来OO?按理他那老阿玛是个做皇帝的,叔王又最是谨慎知礼,应该蛮好猜的;可是阿玛这个皇帝是个弟控皇帝,叔王又有着前二十年的民主教育,这可就不好说了啊!周弘望天拼命脑补,啊呀呀不管是谁,自己这作儿子的,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今晚要不要叫外卖订份红豆饭?还是去买一斤红鸡蛋?一时又想到这两位隔了那么久才得偿夙愿,这么一下午下来,怕不是天雷勾地火?要不还是该先去买点药?或者熬点血糯小枣粥?也不知这小地方有没有……选择太多,左右都是为难,周弘想象着网文里的各种善后处理不由长太息,做个孝顺儿子真不易啊!
他这里胡思乱想的心动神摇,连带着唇边口琴的旋律也就越发轻浮诡异起来,调子忽高忽低的,乡谣俚曲似的,引来端敏公主一声冷哼。
周弘挑眉,吹得越发卖力起来,直挑衅地端敏公主一巴掌拍在石桌上,“身为皇子,你还有没有点天家气度?”
气度是什么?能吃吗?周弘抬眼,还没等伶牙俐齿辩回去,先就肆无忌惮拍着大腿笑起来。
只因他那姑奶奶火气太大,这一巴掌下去,竟把自己斜靠在桌边的筇竹拐杖硬生生震成了两截。
“您这拐杖哪儿买的啊?这质地可真不怎么样,不瞒老姑奶奶您说,孙儿手下恰有个小铺子倒腾这个,改日我给您挑个好的送来?”周弘一脸诚意,笑嘻嘻凑过去,拿着人家那拐杖翻来覆去看几眼,忽然就又笑不出来了,“您这是……”
“毕方。”
“什么?”周弘掏掏耳朵,“风大我没听见,老姑奶奶您刚才说——”
“我说这是毕方所为。”
毕方?山海经里的木精火鸟?上古传说里才会有的那种东西?
周弘拿着那拐杖仔细研究,杖体上遍布伤痕,显然最近刚经过一场恶战,所幸拐杖本身也是炼了有些年头的法器,触手依然光润结实,唯独那断裂处,已化成了乌黑煤炭,层次分明错落有序,周弘试着上手捻下一撮,一摸一手黑。
“这煤质量还挺好的。”他耸耸肩。再高的温度,也不可能让一根木头跳过亿万年的生物化学变化而直接变成化石,还是这种分段式变化,难道还真是毕方?
怎么觉得这么穿越?一下子到了洪荒年代似的。
“这便是我今日来意。”端敏公主接过那半截拐杖小心放好,目中第一次现出几分力不从心,“毕方,这里居然出现一只毕方。”
“我还是不信,毕方谁都没见过,您怎么就知道它是啊?没准谁弄了只黑毛鹤染了嘴砍了脚扔您门前了呢,至于这煤炭——”周弘沉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说不得谁的法术到了这一步,真就能人工造煤了呢。这可是大手笔啊,比点金术还点金术,专利、诺奖、垄断、暴利……啧啧啧,钞票铺好的康庄大道啊!”
端敏公主冷脸看他,“有这好前程会跑来和我争这一亩三分地?再说这破鸟我是亲眼见到的。”
“也对哦!”周弘猛然惊醒,立刻就猛摇头,“您说这是冲着您这地来的?那更不可能啊,这地现在我手里呢!”
“怎么不可能?听你这意思,你是疑我诳你呢?”端敏公主又是一阵火起,“一男一女,男的獐头鼠目女的鬼气森森,奸夫淫|妇带着一只独腿鸟,都跑到我门口骂阵了。哼,穿的人模狗样的,行事忒是狠毒,惹火了我便是本家也照打不误。”
看出来了,您打得我现在腿还疼呢!周弘龇牙咧嘴,叹一口气问她,“您说他们是咱们本家?”不是他刚见过的那一对儿吧?这tm忒有缘啊!找着让皇父当土豆削呢么?
“那女鬼穿了一身亲王福晋的朝服招摇的很,哼,亲王妃又如何,我还是固伦公主呢!”她气咻咻怒骂,“也不知是谁的媳妇,这么没教养!”
果然!她没教养出名的,连圣祖都没辙╮(╯_╰)╭
“所以我这次前来,就是想请世宗皇帝前往查察。”
我皇父忙着呢,没空啊没空!
“那狗男女已经占了那地方——”
“什么?!”周弘一下子回神,“我都买下了他们怎么还敢占?明目张胆违反合同法啊这是,我要去法院告他!!!”
“明摆着这是怪力乱神的事,你告他有用?”端敏公主掀掀眼皮拿拐杖敲敲凳子让他安生坐着,然后才解释,“我瞧着他们倒不真为买了那地盖什么,那都是幌子,这么下力气抢,怕是打上格达喇嘛灵骨的主意了。”
格达喇嘛灵塔建在老村的风水阵眼上,经年累月的,灵骨早就与本地地脉共存共生,一旦被毁,这村子前景也就完了。
周弘站起身四下里望望,草原深处的小小村落,在一片橙红夕阳里安静地生息着,小孩子跑跳嬉戏,老年人靠坐墙角或闭目小憩或三两凑趣闲聊,偶尔出现一个系着围裙的女人,扶着门框手搭凉棚左右望望,随口打发了门前小毛头去寻了自己哥哥回家吃饭……
闲适悠然的生活,这个并不富裕的小村庄,细看起来,却有着与大都市截然不同的另一种迷人气质,东篱把酒、闲话桑麻、柴扉小扣、古井微波……这是他叔王生长的地方。
周弘长出一口气,“公主守护这么多年,也是一腔心神都在这里了吧?”
端敏公主随着他的目光,也去看那恬淡的烟火红尘,一时间冷肃惯了的面部线条也慢慢柔和下来,“自我阴宅被乱民惊扰,便再也无家可归,飘飘荡荡到此处,附身敖汉娘娘庙,得此地乡民潜心供奉才得以立身,借着本地地脉灵气修炼至今,这一百年来,早已和他们同根同源了。”她叹息,话语里有了几分忧心,“且我嫡脉子孙,也在此处,这也算缘分吧?”
“哦?便是那鲍老汉?”
端敏公主点头,眼瞅着火气又有点上来,“达尔汉亲王嫡系于乱世避居海外,哼,大难临头不思拼死护国,居然仓皇到连故土都不要了,这一代一代的,骨子里怕是早就没了老祖宗那点子热血了,难得瞧见这么一脉故土难离的,我也就顾不得他们是为什么了,帮着他们安家立业活的体面,只当是让自己安心吧。”
周弘深以为然,他是亲历过那个时代的,眼瞧着不肖子孙苟且偷安甚至卖国求荣,他也曾气愤难平到恨不得亲手替祖宗清理了门户,可后来见得多了,也就淡然了。去开国太远,先祖留下的刚烈之气早被深宫脂粉腐蚀殆尽,家族里十有八九软了骨头烂了根,早已是“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且大势所趋也非他一人之力可挽,那时的他心灰意冷,便也少了那份济世的心,窝到了泰宁山下,只盼着在皇父面前承欢尽孝,躲一份安宁心境罢了。
气氛太沉重,两人一时都没什么话好讲,隔了一阵,周弘才又开口,“老姑奶奶,我实话同您说,若我所料不错,您见到那一男一女,有可能是我八叔夫妇。”
“你是说……”端敏皱眉沉吟片刻,眼前便是一亮。
周弘却紧跟着打击她,“您先别忙着高兴,虽说我阿玛不待见他们,可要真说到实事儿上,若是没犯到圣驾,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