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还珠之不改璂乐-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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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她便也忍了,想着等寻个机会再在皇上面前说说,谁料今天出了这么个大事,知画是她亲自赐下去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真是一巴掌打在她这个老太婆的脸上。
“皇额娘,您怎么过来了?”乾隆连忙起身去迎接,钮钴禄氏脸色难看,扶着他的手厉声道,“这么大的事情,老婆子再不来,也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
见到还在等着旨意的吴书来劈头盖脸的就骂,“你是死的吗?哀家说了保住知画,告诉那帮御医,知画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哀家要了他们的命!”
吴书来诺诺的应了,奔了出去。钮钴禄氏在主位上坐下来,看见榻上的永璂吓了一跳,“这又是怎么了?”
乾隆要解释,院子门口又是一阵骚动,凌乱的脚步声更近,进来的却是穿红戴绿的一群宫妃们,舒妃如今升了贵妃摄六宫事前来很正常,跟在她身后的令妃就显得微妙起来,虽然一起的还有其他的几个小贵人,但明显这两个才是打头的。
“臣妾给老佛爷请安,给皇上请安。”
“舒贵妃,如今你掌着宫务,这件事发生在宫里,不是小事,你得给哀家和皇帝一个交代。”太后也不叫起,冷着脸看跪在地上的几个女人,舒贵妃赶紧应了,心里七上八下的打鼓,这件事查起来说容易容易说难也难,不知道皇帝的意思是什么,也不知道要的交代是深的还是浅的。
她们跪在地上不敢起来,钮钴禄氏在气头上怎么会管她们,乾隆一门心思盯着永璂。他在想这件事出的太蹊跷,也太诡异,不说知画如何,就算是保得母子平安,此事也不会轻易过去。不管怎么样,永璂已经身涉事情中间,只怕这次的事情是有心人有意为之。不过,他眸子转暗沉,有人设计他的永璂,这是他的底线也是他的逆鳞,他这个皇帝不是白当的,要害永璂先问他答不答应,有些事情有些人的确不该再姑息了。
须臾,前头就有人过来传话,说是小格格没了,五福晋生死不知,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用参汤吊着命。好好的龙凤双胎变成了这个局面,小阿哥让太医也看过了,太医只说小阿哥不足月出生,能否养大都是个未知数。
令嫔满是黯然的叹气,“可怜五福晋年纪轻轻的就遭此横祸,当初她嫁进来是何等风光,老佛爷亲自给她送的嫁,”她拿着帕子拭泪,“如今却……,是哪个狠心的竟然对福晋下的此等毒手?”
钮钴禄氏手听了果然大怒,一拍桌子横眉道,“去,给哀家把那些人全部给传过来,这件事不弄个水落石出哀家绝对不罢休!”
底下的舒贵妃放了心,老佛爷亲自出面,比她这个连皇后都不是的贵妃有用多了,也不必累得自己多方考虑。钮钴禄氏在景阳宫的大殿升了堂,几个阿哥格格并着一干宫女太监全部到场,乾隆闲闲的坐在下首,喝着茶看不出情绪来。
“刚才出来的喊得是谁?”
老佛爷话刚出口,一个宫女嬷嬷打扮的老妇人就噗通跪倒地上,她脸上也是毫无血色,显然是被吓得不轻,“是老奴,老奴是福晋从陈家带进宫的嬷嬷。”
“你把事情详细说说,哀家怎么听说的当时小十二也在场?”
乾隆端杯子的手一顿,默默的垂下眼皮,没有说话。那老嬷嬷是个衷心护主的,竹筒倒豆子般的说了出来,“老奴并不是与福晋在一处,今日前堂大宴,五爷调走了福晋房里的伺候的几个宫女到前面帮忙,只余下几个老婆子伺候着福晋。这会儿是膳食时间,福晋怜悯我们,遣了其余的几个去用饭,留下老奴在身边照应。”
那嬷嬷说到此处突然扬高了声音,“福晋说要去前头看看,老奴转去给福晋拿披风,谁料回来就看见福晋一身血的倒在地上,旁边站在十二阿哥,十二阿哥见到老奴似乎是十分惊讶,当时福晋已经……老奴去看福晋,小阿哥……”
她没说的明白,其他人去都清楚,小阿哥定然是滑出了知画的体内,老嬷嬷只能把小阿哥接生出来,老嬷嬷继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小格格……奴才实在没办法,老奴把小阿哥交到十二阿哥手上就出去叫人。”
“哎呀,怎么十二阿哥去了五嫂子的闺房?”那边跪在地上的令嫔小声的捂着嘴说了句,其他人纷纷看向钮钴禄氏。果然钮钴禄氏的脸拉得更长,“御医,你给哀家说说五福晋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太后的话,五福晋脉象正常,不是身体的原因,也没有中毒,可能是外力所致。”
满场没有再说话,整个大殿连呼吸声几乎都听不见,唯一的响声是乾隆手中杯盖碰杯沿的清脆,一下一下敲在众人的心上,乾隆淡淡的喝着茶,吹着茶末,似乎整件事都与他无关。
这个时候唯一能说话的只有太后,钮钴禄氏知道最近儿子很是宠爱十二阿哥,她对皇后印象不错,但是也仅仅是不错,自古婆媳就是隔世的仇人,何况十二并不出彩,唯唯诺诺,她对这个嫡孙没什么好感。见乾隆不打算开口,她便继续道,“御医的意思是五福晋是因为外力跌倒才会出事的?”
“正是。”
“奇怪了,那地是平坦的,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摔倒?”这回说话的居然是乾隆,乾隆淡然的抬头,“朕倒是好奇,五福晋怎么在平坦的房间里摔倒的。”
“当时五福晋身边没有他人?”舒贵妃此时也起来了,她现在虽不是皇后却担着皇后的责任这个时候断没有不说话的道理,“你可记得清楚了?”
那老嬷嬷只摇头,说记得十分清楚,五福晋身边没有人,她见到五福晋的时候五福晋已经摔倒了,十二阿哥站在五福晋旁边,神色慌张。在场的人都明白这些话搁在这里,加上刚才一群人进去见到的场面,十二阿哥几乎坐实了罪名,只是皇上不开口,她们也不敢提。
“皇额娘,皇上,依着臣妾的意思这件事还是要等福晋醒了之后再查,”舒贵妃柔肠百转,皇上必定是不愿意动十二阿哥,她只能从中斡旋,“当时福晋身边没别人,只有福晋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臣妾看着还是从长计议。”
“姐姐这话差了,”令嫔拿着帕子,娇娇弱弱的走出来,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五阿哥出宫本来是喜事,却出了这么个事,御医也说了五福晋这孩子醒不醒得来都是个不知道的。这个时候不给个交代,可是寒了大家的心啊。”
五阿哥也往前一跪,“儿臣求皇玛嬷和皇阿玛做主。”
“可是……”
“谁说只有福晋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钮钴禄氏冷冷的扫了眼舒贵妃,“当时在场的不是还有十二阿哥?”
老佛爷要动十二阿哥,舒贵妃面上惨白,令妃拿帕子遮住脸,乾隆掀起眼皮重新端起了茶杯,大堂里又只剩下叮当的碰撞声,众人都默然无语。金宝便是在这个时候跨了进来,见里面的气氛奇怪,他哆嗦着躬身,“禀告太后,皇上,十二阿哥醒了。”
72、阴谋与爱情(下)
乾隆放下茶杯,嗖的站起来,祖宗的规矩说得明白,做皇帝不能轻易让人知道自己的喜恶,免得让人抓住了缺点利用起来,永璂还曾提点过他。可现在他顾忌不上这些,比起自己的安危,他更想让在场的所有人知道,十二是他的,十二是他的心尖尖,要动十二先看他的脸色。
永璂是被两个小太监扶着进来的,他还有些晕乎乎,脸上带着尚未褪去的苍白。原本他受了惊吓该卧床休息让人伺候着,偏偏出的事情他不能不去,他刚醒转就有不认识的小太监殷勤的上来,说了半天还是委婉的说老佛爷在在前面断案子,让他前去一趟。永璂偏着脑袋,一下子想起晕倒前发生的事情,死活也不愿意去,直到金宝说万岁爷也在,他才犹犹豫豫的起身。
乾隆看的那个心疼,他家十二该是那个呆呆傻傻可爱的不得了的十二,哪里是这个样子死气沉沉的?他疾走几步就拉着永璂的手,“现在头可晕了?”
一般在这个时候正常人都会摇头,头再痛也不敢叫痛啊,这什么场合啊,老太太在那坐着呢。但是爱新觉罗家出品的十二阿哥永璂一直都是个听话不会说谎的好孩子,于是他乖乖的点头,吐出两个字,“晕的。”
满堂的其他人险些没一口血喷出来,钮钴禄氏本已经难看的脸更是黑了几分,显得可怖起来。乾隆却不管那么多,永璂说晕,他小心肝一抖,立马搂住永璂,“吴书来,再去宣个太医给看看。”
“……”
被点名的吴书来当做没听见,啊喂,皇上,您这是在为难奴才啊!这满太医院的太医都在这里候着呢,您让奴才到哪里去给您再宣个?而且,您没看见上面那位的脸色和眼神,要是奴才真的动了,奴才的小命就交代了,奴才以后就要和您永别了啊!
还好有聪明的太医出来,“万岁爷,十二阿哥只是受了惊吓,没有大碍,多多休息就好了。”
“那给十二阿哥赐坐!”
皇帝发话了,太监端来个座椅,乾隆让挨着他身边放,还亲手把永璂送到了座位上。大家都看着这对父子上演的‘父子深情’,阿哥们内心复杂,别的阿哥还好,心情最复杂的首推以前最受宠的五阿哥永琪,得到再失去永远比从未得到的痛苦。令妃敛下眼里的锋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舒贵妃只能苦涩的笑,她膝下无子,皇上从令妃那里抱来的小九也只是个格格而已,有些东西争也争不来。以上的这些人还会遮掩下自己心中的想法,但是上座的老佛爷就没必要了,她眼神凌厉的射向永璂,“哀家倒不知道宫里何时出了这么个娇贵的阿哥。”
永璂是孙子,在这里地位算不得高,进来本应朝她们行礼,但是直接被他阿玛乾隆的嘘寒问暖各种关心打断了。好么,现在场中除了她和皇帝之外唯一坐着的就是永璂,钮钴禄氏心里有气,她不喜欢永璂是事实,又因为之前的那些觉得永璂就是害自己小重孙女和颇得她喜欢的知画的罪魁,皇上这般做法那是不给她这个老太婆面子,让她老太婆难看,她就更不舒坦了。
“老佛爷,十二阿哥养在先皇后身边本就是高人一头,身体又不大好可不是当宝贝养着,”令嫔用帕子掩着半边脸接口答话道,“这段时间十二阿哥一直住在乾清宫里,因为先皇后的事情伤心伤身,到底是个好孩子,臣妾瞧着这小脸苍白的。”
乾隆朝她看了眼,冷冷的勾起个笑容,把个桌子上新换上来的热茶让永璂捧着。永璂六神无主,心里面怕的慌,接了茶转眼对上自家阿玛柔和的目光又觉得安心了许多,没关系皇阿玛也在这里,不能怕不能怕。
“胡闹,十二阿哥怎么住在乾清宫里?舒贵妃你是怎么掌管的宫事的?”钮钴禄氏早就知道永璂住在乾清宫,她以前不满却被身边人劝着没有说出来,这会儿她憋着气呢,令嫔提起她就觉得是该算算总账了!
舒贵妃刚站起没会儿又跪了回去,令嫔这个眼药上的好,当初圣旨是皇上下的,她舒贵妃何德何能敢去驳皇上的圣旨?同样的现在她也不敢挡了老佛爷的道,只能趴在地上磕头,“臣妾知罪,老佛爷息怒。”
“孙儿住在乾清宫是皇阿玛下的旨意,并不关舒母妃的事,皇玛嬷明察。”永璂从椅子上站起来,把热茶还给乾隆,安静的跪下,轻轻巧巧很不负责任的把他家阿玛给推了出去。
乾隆挠头,舒贵妃为他顶缸他没意见,儿子发话了,他知道不能装傻,对着钮钴禄氏赔笑脸,“皇额娘,这的确是儿子的意思,舒贵妃并无过错。”
至此已经成了解不开的僵局,令嫔手中的帕子快被撕碎,没想到十二阿哥竟然出口说这句话,她原本就是想借口说舒妃不会掌管宫务能把凤印拿回来,她眼光流转,不动声色的看着场中的诸人,没关系,还有得玩。
“皇玛嬷,皇阿玛,儿臣为知画求个公道,儿臣平日对知画已然颇有亏欠,知画现在生死未卜,儿臣骤然失去骨肉,求皇阿玛和皇玛嬷为儿臣做主。”死局不代表解不开,只要不让大清朝最大的母子两个反目就没事,所以这个时候唯一能讲话的便是看似是受害者的五阿哥永琪,他深情的一番言语,算是把话题的重心给引回到了原来的事情上,也避免了老太太和乾隆直接对上。
“永琪说的在理,哀家会还你个公道。”钮钴禄氏也不愿意与儿子闹翻,有台阶立马下来,调转炮头向永璂,“小十二,你是哀家的孙子,哀家也觉得你是个好孩子,哀家有话要问你!”
永璂身子一震,抬眼看乾隆,乾隆对他温和的笑笑,悄悄的比起个手势,安慰他不要怕。永璂才点头,“孙儿知道,孙儿定当知无不言。”
“知画出事之时,你可在知画旁边?”
“在的。”永璂想起见到的那个画面打了个寒颤,乾隆不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开口问,“永璂告诉朕,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知画是五阿哥的福晋,是永璂的五嫂子,若无他人在场,两人单处一室之内,不被人知道也罢,被人知道了简直是一桩丑闻。永璂惯例说话前要想会儿,趁着这个空当,小燕子抢着说话了,“哼,他本来就跟知画要好,经常来看知画,跟前跟后的护着知画,我看他跟知画根本就是老鼠一窝!”
“放肆!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宫女指手划脚了!”永璋连忙出来说话,眼见着这局面要朝着宫廷丑闻的方向去,这里除了他们这些人还有像福康安,善保这类的外家臣子,传出去他们皇家可不好看。
“你又是哪根葱?敢管姑奶奶?!”小燕子不甘示弱的骂回去。
永璋脸皮薄,被骂的涨红了脸,还是八阿哥永璇果断,直接让人堵住了小燕子的嘴捆了在一边。五阿哥永琪这次没有发飙,他知道这个时候堵住小燕子的嘴比起让小燕子乱说话要好。
“儿臣当时去外面整理衣冠,后来见后院里梅花看的正盛想摘下几枝回乾清宫插在书房里,”永璂乖乖巧巧的说着,乾隆嘴角翘起,永璂自己哪有书房,这是要插在他的御书房里面,又想起去年的时候,永璂也是要摘花,只不过摘的是桂花,小身子不够高围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