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保父"德拉科的坎坷情路-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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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拉’这个名字的确可以给人非常多的猜想，不是吗？”

　　“我怀疑过，”萨拉收起玩笑的表情，幽幽开口，“但我不记得了。”

　　德拉科担心萨拉又一次陷入那种奇怪的自我状态，所以他飞快开口：“那么，对马尔福一家打开城堡的理由，你总该记得吧。”

　　“呵呵，”萨拉优雅地抱着手肘，微微凑近，“如果说，是因为马尔福一族比媚娃更加优秀的外貌呢？”

　　大大的抽气声响起，萨拉转过头，有趣地发现哈利看自己的眼神多了一分戒备。倒是德拉科一点都不在意：“马尔福一向骄傲于自己的外貌，对于这个理由，我应该感到荣幸吗？”
　　“真是……”萨拉好像很无奈地样子，“好吧好吧，事实上，马尔福让我很眼熟。”
　　这一次，没有等德拉科询问，萨拉就微微笑着开始讲述：“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记忆的，你知道，当这个城堡关闭的时候，几乎和外界完全隔绝。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到了这里。唯一记得的，只有自己的名字，以及在这里的目的——等待，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待什么。很多巫师因为来过这里，但是他们那些卑劣的目的实在是碍眼，为此，我曾想过完全封闭城堡。直到马尔福先生和他的妻子来到这里。我有了那种熟悉的感觉。我认为，能够在马尔福家族这里，找到我的记忆。”

　　“可是……”

　　“对，”萨拉打断德拉科，“已经近一百年了，我却还是没有得到我想要的，那么……德拉科，你觉得……作为一个典型的斯莱特林，会为此做些什么呢？”萨拉危险地问。就算这时候的他是透明的，甚至还因为阳光的关系而显得温暖柔和，但他的眼睛却突然变得深邃无比。萨拉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瞄向哈利，眼睛里透露出来的不明意味让哈利不自觉朝着德拉科身后躲了躲。
　　“封闭城堡，把马尔福家赶出去？”德拉科玩笑一般的建议。

　　萨拉淡淡一笑：“或许，但是，我重新看到了希望，”最后一个字的音还没有完全消失，萨拉就瞬移一样，突然接近哈利，让哈利无处可躲，“哈利？詹姆斯？波特，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更让人怀念的东西。”萨拉重新转向德拉科，嘴角上扬出一个恶意的弧度，“那么现在，德拉科？马尔福先生，你认为，我会做什么呢？”
　　一把夺过哈利，让他站到自己身后：“无论是什么，你都不会有机会。”
　　萨拉愣了一下，突然大笑出来：“哈哈哈……小马尔福先生，我是该赞美你的幼稚还是应该嘲讽你的天真？这个城堡是我的，就算什么法定文件上写着这是马尔福的城堡，但他还是我的。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做不了？”磁性无比的声音里面透露出无数的嘲讽，甚至是疯狂。不知道为什么，萨拉像是被气疯了！

　　哈利默默走到德拉科身侧，有意无意地保护姿态让德拉科更加冷静。

　　“萨拉，”叹息着叫出萨拉的名字，“我从不轻视任何一个我尊敬的人，尤其是你。”
　　“呵呵，那么小马尔福先生是要说什么呢？”萨拉冷笑着，“说你尊敬我，并且怀疑我，想要刺探我的过去并且获得一些你希望得到的东西？”

　　愣了一下，德拉科在这一瞬间明白了是什么让萨拉突然爆发出这样的怒意——是契约！萨拉和这个城堡明显有着什么契约，就像霍格沃兹的幽灵和霍格沃兹的城堡有着契约一样。原本，德拉科以为这里的契约和霍格沃兹的契约是完全相同的，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至少，霍格沃兹的幽灵们不需要为自己的过去保密。而萨拉就像是一头被困住的龙，不但要依靠和城堡的契约才能够一直留在这个世界，还要守护一些连萨拉自己都不记得的秘密。一旦什么人刺探到了这些秘密，在契约的作用下，就算是萨拉，也会突然失去理智和冷静。

　　心里有了底，德拉科应对起这样一位有着千年岁数的幽灵也多了一些自然。
　　他温和地笑了笑，表示了自己的无害：“萨拉，我记得……我第一次看见你，是三岁？”
　　萨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他没有接口。

　　“我对这个城堡的一切都好奇极了，尤其是对你，”德拉科并不在意，他靠在了一边的石壁上，一边回忆着，一边慢慢讲述，“我从来没有想过，还会有别人比我的父亲更像一个贵族，这一点，直到我后来看到了黑魔王也没有改变。如果我喜欢的是斯莱特林，或许会希望未来的伴侣是你这样的人物呢。”调笑地说着，并意外地发现哈利抓住了自己的手臂。

　　好心情地继续说着：“虽然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我从来都将你当成马尔福的一员。你一直知道，马尔福对家人的执着……”

　　“你到底想说什么？”打断德拉科，萨拉不确定地发问。

　　“我希望得到你的信任。”

　　“哈~”萨拉笑出来，“很奢华的愿望。”

　　“不，”德拉科认真看着萨拉，“我从不认为这是一个奢华的愿望，我一直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把你当成了马尔福家族的一员，”顿了一下，“萨拉，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吗？”

　　“什么？”

　　“你不让我们探寻你的过去，你要怎么从哈利、或者说我的身上，找回你自己的记忆？”
　　萨拉瞪大眼睛，表现出了十分明显的吃惊——这些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
　　“贵族们不会喜欢直接探寻别人的不喜欢被人探寻的一面，尤其在朋友们、亲人们相处的时候，但这也是你从一百年前找到契机以后，却丝毫没有进展的原因，”德拉科张开眼睛，用无比严肃地表情盯着萨拉，“萨拉，你从来没有发现，你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和这所城堡的契约造成的吗？”看到萨拉将眼睛睁得更大，德拉科一字一顿地说，“等待还是守护？萨拉，你，到底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

　　不用再询问，德拉科知道，刚刚的话语足够让萨拉好好地想一段时间。

　　拉起哈利，德拉科非常轻松地吩咐格里在花园里准备了下午茶。

　　这场谈话有些出乎意料。恪守贵族守则的德拉科从来没有像这样、不断逼迫一个人、像一个格兰芬多一样刺探那个属于别人的领地。在这一刻，德拉科有些了解为什么格兰芬多会给人温暖的感觉了——哪怕他们似乎都非常喜欢打着关心的名义寻根问题。说到底，也是因为人的心思太难猜测了，有时候，一个人口里说着“这是我的隐私，不需要你关心”“让我一个人呆着”什么的，心里却期望着完全相反的事情。

　　当然，萨拉的这件事并不是说明萨拉的口是心非。事实上，明显属于斯莱特林的萨拉在和马尔福家族的其他人相处的时候，两边都恪守着贵族的礼仪，给了对方足够的私人空间，可天知道，就是这样表示尊重的相处方式，让萨拉一直都没有发现过“自己被束缚了”的事实！
　　这是不是梅林开的一个玩笑呢？

　　当德拉科和沉默的哈利漫步走进花园的时候，非常有效率的格里早就已经准备完毕——一个地道欧洲风格的白色亭子里被放上了看上去就非常清爽的小桌子和小椅子，一些颜色鲜艳的果蔬摆在盘子里，另外还有两杯冒着热气的红茶。

　　拉着哈利坐下，德拉科舒了一口气以后才发现，从刚刚开始，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一直没有说一句话。

　　“哈利？”德拉科心里紧了紧，他可不希望汤姆在这个时候跑出来。

　　“嗯？”哈利抬起头，绿眼睛闪了闪，“怎么了，德拉科？”

　　松了口气：“不，没什么，只是好奇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哈利用有些气闷的声音回应：“没什么，只是……”

　　“嗯？”鼓励着，德拉科希望能够听到哈利更多的抱怨，这样才能更清楚的明白他的小黑猫心里在想些什么。

　　“不，只是有些记忆，”哈利有些吞吞吐吐，最后终于在德拉科肯定的眼神中开口询问，“我记得……嗯，我是说，有一些印象，德拉科，你不是和潘西？帕金森有婚约吗？”
　　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德拉科抬起眼睛看向局促不安的哈利。

　　“我的意思是……贵族的这些似乎很复杂，我不清楚，但是马尔福家应该……”
　　“哈利，”德拉科放下茶杯，压抑着心中奇怪的激动心情，“还在底格里斯的时候，我记得你和我的父母见过几次面。”

　　“嗯……”

　　“你觉得，他们对你是怎样的？”

　　“我，我是说，很好，”习惯性的结巴让哈利有些红了脸，“你有一个让人羡慕的家庭，他们对我，对我也很好，”突然想起一直以来家养小精灵对自己的称呼，哈利的脸更红了，“他们……”
　　“他们早就承认了你的存在，”德拉科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事实上他并不希望去回忆，哪怕它带来的结果并不都是坏的，“事实上，在我们五年级的时候，你因为陷入了伏地魔的陷阱而导致了一系列的损失，哈利，我实在不想向你讲述当时的场景，关于那一切，我觉得由你自己来记忆会更好，”顿了顿，“但是在那次可怕的事件里，我的父亲也因为一些原因而不得不做出选择。”
　　哈利认真听着，但德拉科却突然不知道应该如何讲述。毕竟，那一场由父亲带领的食死徒设下的陷阱让哈利失去了他的教父。这也是德拉科最担心的一部分。不过在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下，德拉科必须要给哈利讲述——从自己的角度。

　　“好吧，我想我必须从开始的时候讲，那涉及太多问题了，”德拉科认真地说，“我的父亲真正选择邓布利多一方是在我二年级的时候，我相信你还有着记忆，”哈利点点头，“那个日记本是黑魔王寄放在我们家的一件魂器，他的黑暗带给父亲的不仅仅是震撼，还有恐惧。一方面，父亲不敢相信他所追寻的黑魔王竟然像一个疯子一样，用一些幼稚的方法引起一系列的危险事件，只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另一方面，少年黑魔王的强大让父亲心惊。那时候父亲就判断，已经用自己的灵魂做出魂器的黑魔王就算复活，也不可能保持理智。因此，二年级结束，父亲就借由教父的间谍身份，取得了邓布利多的信任，成为间谍，而这样做换取的内容则是马尔福家族在战争以后的应该得到的荣誉和保障。”

　　“四年级的时候，黑魔王复活，因为笔记本的问题，父亲受到了惩罚，”德拉科咬着牙齿说，那是他最不愿意提及的事情，他永远记得，自己骄傲、强大、英俊的父亲是如何在钻心刻骨的咒语下以一种异常狼狈的样子来保持理智的，“黑魔王给了父亲最后一个机会——以我和母亲，以及整个马尔福家族的利益为要挟，让父亲带领食死徒布置黑魔王给你设下的陷阱，并且在那次事件里，拿回那个预言着伏地魔失败的完整预言。”

　　“父亲将这件事告诉了凤凰社，也就是以邓布利多为首，对抗黑魔王的一个组织。那时候，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伏地魔已经回归，你在火焰杯的事情以后被报社说成是一个追求名利的骗子。邓布利多认为，伏地魔对你设下的陷阱将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来让世人相信，伏地魔回来了。他们没有阻扰黑魔王的计划，只是在你们陷入困局的时候，让凤凰社的人来救了你们。黑魔王的计划失败，而那个装着预言的水晶球被你打碎。父亲无法在失败了两次的情况下完好无损地出现在黑魔王面前，所以，他选择了去往阿兹卡班。”

　　哈利狠狠抽了口气，他完全不敢想象，那样华丽的马尔福先生会去过阿兹卡班！
　　德拉科的脸色有些苍白，但他扯出了一些微笑来安慰哈利：“这都已经过去了。我想说的只是，父亲被所有的人看见，而当时在场的人都认定了父亲的食死徒身份。在那以后，邓布利多的生命开始了倒计时。然而事情实在太多也太突然，邓布利多根本来不及让别人知道父亲以及教父的间谍身份就去世，”再次听见哈利的抽气声，德拉科却觉得稍微轻松了点，“你能想象，对吧？那样的情况下，父亲和教父如果一直被认定是食死徒，那么，他们不但会成为两边共同的敌人，还会拖累家人、家族。不会有人试图去相信他们，”德拉科微微一笑，“除了你，哈利。”

　　“我？”哈利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对，你。在你狂怒着发誓要杀了我以及教父以后，你的冷静总算找到了你。或许你们进行了一些小小的讨论，总之，你开始试图寻找一些证据来证明教父事实上是个间谍。战争刚刚开始那会儿我怕得要死，如果不是你的信任，不但是我，我的父母以及我的整个家族都会毁灭！但你相信了我们。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开始渐渐变好，从死敌变成了战友，又从战友变成朋友，最后变成这样。”德拉科摊了摊手。

　　“其实我很迟钝，战争的时候，我对你，或者说你对我在很多事情上明明早就超过了普通朋友的界限，但我们两人却都没有发觉，”这是德拉科第一次真正和哈利谈论战争期间两人关系的问题，他回忆着，扯动了一下嘴角，“但是别人发现了。你的朋友们，你的长辈们，还有我的父母、教父。他们经过过很长时间的挣扎，毕竟，要让他们接受一个男人当他们孩子的伴侣，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我不知道他们最终是因为什么而接受了这件事，但是当我抱着昏睡不醒的你回到医疗翼的时候，他们所有的人，都给了我足够的时间让我守在你的身边。”

　　德拉科转向哈利，灰蓝的眼睛透着无比的严肃与认真：“我只是想说，逼迫签订婚约的问题、贵族之间交际的问题都不会发生在马尔福家族。因为我们坚信，家人是世界上最珍贵的。而早已经将你视为另一个儿子的他们，也绝对不会让你想象的情况发生。”

　　德拉科怎么可能猜不到哈利的心思？婚约的问题在贵族之间从来就不是简单的“相爱、相守”。哈利就算没有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