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异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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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牛俊�
赤井恭一一个哆嗦，好不容易塑造出的不羁形象，顿时破碎一地。
又成兔子了。
“哥哥，我什么也没有说。真的。”
迟暮之光落在赤井恭一的脸上，拉出一条条金黄色的直线，让地上的影子也变得很长很长，彷佛是要延伸到地平线的深处。
赤井秀一看着赤井恭一的眼睛，忽然有点心动。
因为职业的关系，父母远渡重洋，几乎断绝了联系。如今，留在他身边的，只剩下他的弟弟赤井恭一。最初的亲情在寂寞难耐的暧昧的黑夜遭遇新生，它不再是亲情，它已经蜕变成了一种新的让人渴望拥有的感情。
对自己的弟弟有好感或许是一件很悖论很龌龊的事情。但是，面对赤井恭一愈加清秀阴柔的面容，动心的人，绝对不是只限于女性！
对于这个结论，赤井秀一有万分之万的把握确认它。
包括今天早上看见的在餐厅里和赤井恭一吃饭的那个人，光是赤井秀一自己能够确定的对弟弟恭一有意思的男人就有两个！
那个明显把弟弟看得比自己这个宿敌还重要的家伙是其一！
今天早上跟弟弟一起吃饭的眼神下流的小白脸是其二！
（我……）
只要想到有这么两个，甚至更多的对弟弟虎视眈眈的家伙，因为肩上背负着击溃黑衣组织的重要任务，而完全没有多少私人时间的FBI搜查官就不由得咬牙切齿。
“真想崩掉那些家伙的脑袋……”省得腹背受敌。
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的赤井恭一也忘了挣扎，下意识的问：“秀一，你在说什么？”
冷飕飕的目光在赤井恭一的四肢上流连，感情路上明显落后的赤井秀一打量着弟弟线条均匀的身躯，琢磨着是不是要用手铐脚镣什么的把他绑在家里，省得外面总有人惦记。“唔？我说什么了吗。”
不知怎的，赤井恭一看着赤井秀一嘴角翘起的弧度，莫名的打了个寒战。
森森的寒意沿着他的背脊往上爬，彷佛有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秀一，你能不能不要笑得这么……那个，你懂得……”
彷佛处于两个极端的环境中。赤井恭一只觉得哥哥秀一的掌心温度高得吓人，可一对上秀一的眼睛，又觉得他现在应该买一身极地装备穿上。
夜幕降临，日光被隔离在深沉的黑夜以后。
赤井秀一很好的把握住了这个度。这个能够让弟弟恭一暂时忘记他和他正在牵手的度。
他们漫步走在街上，闲聊着最近发生的一切。
直到，赤井秀一问出一个敏感的问题：“有人跟踪我们。你觉得，他的目标是谁？”
斜睨着赤井秀一的脸，赤井恭一答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或许是因为夜色的关系，赤井恭一忽然觉得，赤井秀一的五官从某些方面来讲，貌似可以跟Gin那个家伙的脸重合。他们的脸都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简直就是，从地狱逃离的恶魔，来人间决胜负。
对于被自己轻易感觉到的跟踪者，赤井秀一并没有认真对待的心思，他只是在刚才那一霎那，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在咖啡厅发生的那起枪击案，目标是你。”
不是疑惑句，而是肯定句。
赤井恭一没有对这句话作出回应，而是反问赤井秀一：“为什么你会知道？你跟踪我？”
“不要问我这种愚蠢的问题。”赤井秀一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对下午发生的事情说出他的看法：“阻击手的目标是你应该没错。你好好回想一下，回国到现在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或许说，你触犯到了谁的利益？”
赤井恭一牵着赤井秀一的手晃了晃，吊儿郎当的样子跟街头流氓挺像。“怎么可能？除了那个组织的事情，我可从来没有得罪过其他……人……”
赤井秀一的话让他有了一个想法。虽然这个想法他也不愿意相信。
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那个阻击手其实就是那个组织派来的呢？
连黑羽快斗也看得出来，如果不是赤井恭一的反应快，那颗子弹早就射穿了他的脑袋。
是谁会有杀死他的动机？Gin？Vodka？Vermouth？……
赤井恭一想不出答案。无论是谁都没有到非要杀他的地步吧。
“滴滴滴”。
短讯息铃音在寂静的巷里回想。
赤井恭一在赤井秀一的注目下拿出手机，打开未读短讯息，发信人一栏没有名字，但号码是前不久才见过的。「小心来自黑衣组织的攻击。工藤新一」
短讯息最末尾的四个字让赤井恭一惊讶不已。
要把一个小学生和一个高中生联系在一起……难度很高……
第52章 50 弥补
赤井秀一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接了个电话便匆匆离去，看来是有什么急事。
赤井恭一心不在焉的看着赤井秀一的身影消失在街道拐角处后，才将目光放到携带电话的屏幕上，喃喃自语：“这个电话号码是那个小鬼的。”
这分明是毛利兰告诉他的属于江户川柯南的电话号码，怎么会成了工藤那家伙的呢？
“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脑子里一片混沌。
赤井恭一隐隐约约猜到了真相，却不愿意深入去想。
或许有些事情是超乎科学理论的存在，但这种存在若是多了，就让人觉得虚假了。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赤井恭一仰头发了一会儿呆，才慢慢悠悠地继续往回家的方向走。他可没敢忘记，捕猎游戏还在进行中呢。
回到公寓时，夜已经深了。
赤井恭一去卧室拿了一个记事本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伸手从茶几上摸了一个苹果在衬衣上擦了擦，就“咔嚓”一口咬了下去。很甜也很脆。
随意的翻看记事本，里面记录的都是赤井恭一认为有必要关注的人或事。
纸质很不错的记事本已经用去大半，在中间部分，记录着今年初春时节发生的事情。
赤井恭一机械性的吃着苹果，注意力越来越多的是放在记事本上，而不是味蕾感受到的美味。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正式开始的捕猎游戏，他或许要过很久才会想起来他给自己安排的事情还没有做。
第一件事，关于横空出世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
赤井恭一记得他已经让赤井秀一找人调查了，记录相关资料的档案夹似乎在书房里。
第二件最重要的同时也是他忘的最彻底的事，关于那个叫做宫野明美的女人。
在那个组织的训练基地里，那个女人似乎和Gin达成了某些协议，协议内容不太清楚，但赤井恭一完全可以认为，足以让Gin插手的任务，绝对不简单！
想到这里，赤井恭一忽然有种久违了的热血沸腾的感觉。他扔掉手里的苹果核，也不在意自己吞了多少苹果籽，急急忙忙的抱起电话，拨出了哥哥秀一的电话号码。
电流音在耳边响起，等待的时间变得漫长，不知过了多久，话筒里传出一阵让人莫名不悦的机械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秀一那家伙到底在干什么……”颓然的将话筒放回原位，赤井恭一无力地靠在沙发上，把记事本往脸上一盖，长长的叹了口气。心烦意乱的，很无奈。
有东西“嗡嗡”作响。
听到这个声音，正想着是去睡觉，还是等哥哥秀一回家的赤井恭一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重要的记事本掉到地上被他一脚踢开，视野清明的赤井恭一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在茶几上转圈圈的携带电话。
激动的将携带电话扒拉过来，心潮澎湃的赤井恭一在看清来电显示那一栏所显示的数字时，瞬间换上一副百无聊赖的表情。“这里是中山葵。”
“我发给你的短讯息你没有看吗？”话筒里传出稚嫩的童音。
赤井恭一又捞了一个苹果啃了起来，“唔，有看。怎么，你的恶作剧？”
“……态度可真恶劣。”江户川柯南嘟嘟囔囔的埋汰了一句，又换了个话题，“我说，你难道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赤井恭一“咔嚓咔嚓”的咬着苹果，等把圆滚滚的苹果咬了一周圈下来，他才极为敷衍的说：“问你什么？问你干嘛冒充工藤？喂，我说，你在我的公寓里装窃听器我都没找你算账，你现在这么耍我你是想干嘛？”
双方都沉默着，安静的客厅里只能听见话筒里传出的粗重的喘息声。
“既然你不相信我就是工藤新一，那就算了。”
语气忿忿的江户川柯南忽然又笑了，不知道算不算是怒极反笑。“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在纽约对我做的事情。”
赤井恭一愣住。“我做了什么？”
“谢谢你给我的每一个吻，让我发现其实我对兰那家伙已经没有兴趣了。”江户川柯南在电话那头笑得极为嚣张，但不知怎的，赤井恭一却想到了工藤新一的那张脸。
那张脸上，挂着极尽凄凉的苦涩笑容。
咽了咽口水，赤井恭一只觉得口干舌燥。“你，你到底是谁？”
“跟你没有关系。”
电话到这里就断开了。可赤井恭一却捧着携带电话动也不动，如雕塑一般。
为什么江户川柯南那个小鬼会知道这件事情？
什么叫做，他对兰那家伙没有兴趣了？
什么叫做，因为我的吻才让他发现他对兰那家伙没有兴趣了？
赤井恭一半张着嘴，有些惊讶，也有些不知所措。
“江户川柯南那个小鬼……真的是工藤新一……”
眼神涣散的赤井恭一几乎是下意识的爬向玄关，他哆哆嗦嗦地给自己套上皮鞋，拿起放在鞋柜上的车钥匙，打开门跑了出去，差点撞上隔壁正要出门的住户。
乘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赤井恭一开着哥哥秀一的雪弗莱往米花町驶去。
街道上的霓虹灯耀眼非常，它们诉说着属于的夜晚的繁华，和寂寞。
赤井恭一不记得他闯了多少个红灯，也不记得他是否超速，他只知道，当他将车稳当当的停在毛利侦探所的楼下时，这栋楼三层的灯，已经暗了。
倚在车门上望着三层的窗户，赤井恭一摸着打火机，想抽支烟，却懒得动弹。
“工藤新一……”
喃喃的念着那个人的名字，赤井恭一咬字很轻，很好听。
摸出口袋里的携带电话，赤井恭一小心翼翼的按着键盘，码着发给工藤新一的短讯息。他现在迫切的想见工藤新一一面，很想。
——睡了吗？如果没有，下楼见我一面。赤。
直到屏幕显示出短讯息发送成功的提示，赤井恭一才将携带电话收回口袋。他再次仰头望着三层的窗，却还是没有看见灯光亮起的痕迹。
他睡着了？他不准备见我？赤井恭一在心里不断猜测。
“啪嗒”，“啪嗒”。
诡异的拍打声在夜色中回响，赤井恭一下意识的看向那个通往毛利侦探事务所的阶梯，希望即将出现的那个人是他现在最想见到的人。
昏黄的路灯把来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短短的，小小的。是个孩子的影子。
江户川柯南的脚步停在最后一级阶梯上，他低着头，微翘的刘海投下的阴影让他的表情在黑夜里看不清。但他的眼睛很亮，与精雕细琢的钻石一般美丽。
赤井恭一艰难地迈出第一步，他走到江户川柯南的面前蹲下，眼眶有些红，也不知道对方看没看出来。“工藤，是不是你这家伙？”
“你不是不相信么。”江户川柯南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自嘲的笑。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赤井恭一不再怀疑江户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的可能性。
他盯着江户川柯南的眼睛，这个孩子的眼睛里，有着与工藤新一如出一辙的睿智的绚丽的色彩。这双眼睛属于智者，也属于一个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少年。
闻言，江户川柯南又是一声嗤笑：“没什么，只不过是我自作多情想帮忙调查，去跟踪了一个黑衣人，结果被灌了毒药而已。说起来，没死得算是我命大呢。”
“黑衣……人……”
赤井恭一多想长啸一声，他觉得他无颜面对江户川柯南，不，工藤新一。
他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工藤拆除了纽约公寓里的监视器与窃听器，Gin就不会注意到他。
如果他多跟工藤新一说一些关于那个组织的情报，工藤新一就不会轻易的上当。
他应该想到的！他早就应该想到的！Gin是故意设套的！
当初在特洛比游乐园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除非是十分重要的任务，否则无论如何也不会轮到Gin那样的人物亲自出马！
记得当时Gin和Vodka都在场，这分明就是个错误。执行任务时，他们俩是分开的！一个负责发号施令，一个负责无条件的执行命令！
他们会一起出现在特洛比游乐园，那是个错误！那么明显的错误，他居然没有发现！
讥讽的笑着的江户川柯南猛地被赤井恭一抱住，赤井恭一的脸埋在他的肩窝里，湿热的液体浸透了他单薄的睡衣。“你，哭了？”
“没有。”赤井恭一紧紧地抱着江户川柯南，态度虔诚得，像是在拥抱上帝。
不，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想要赎罪。
江户川柯南不知道赤井恭一为什么会哭，他觉得这跟他想的不一样。他在赤井恭一紧得快要让人窒息的怀抱中，挣扎着，扭动着，低吼着。
“喂，恭一，你放开我！别这样，喂！”
“对不起，工藤，对不起，对不起……”赤井恭一反复的说着抱歉，满心忏悔。“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只能强迫自己伪装成另外一个人，丢弃自我，不快乐的强笑着生活。”
江户川柯南忽然轻轻的笑了起来，他说话的语气里，有着无法忽略的温柔。“赤井恭一，我们都一样。你成了中山葵，而我，成了江户川柯南。”
“白痴，不一样。我丢弃的只是我的名字，而你不得不丢弃的，是你的性格。你伪装成小学生，是为了不让别人受牵连吧。我多了解你，工藤，你骗不了我。”
赤井恭一拱了拱江户川柯南的脑袋，似笑非笑的说：“不抱抱我吗？”
小小的身体有几秒钟的僵硬。
江户川柯南迟疑着抬起手，慢慢的，轻轻的环住了赤井恭一的脖子。“既然你想让我抱抱你，我就抱抱你好了……真是的，跟小孩子一样。”
赤井恭一啼笑皆非，“你很勉强的样子。”
“嘁。”江户川柯南撇过头，耳根粉红。
“工藤。”
“嗯？”
“我们在一起吧。”
“……为什么？”
“我们在一起吧。”
“……好。”
“工藤，这可是你说的。嘿嘿。”赤井恭一笑了，笑得眼眶都红了。
微凉的夜风环绕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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