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异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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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恭一点头，又摇头，“我明白是明白，但是，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个？”
“秀一你的弟弟真的很蠢耶~”池田森乃怪声怪气的低叫，“我这当然是告诉你，伯尼长官的认可，就是你的实力证明。剩下的，就是经验。”

赤井秀一点点头，不等赤井恭一作出反应，又说道，“伯尼长官退役后就搬回到了乡下的房子里，他很少和旁人来往，因为你是我的弟弟，他才会答应对你进行全方位的特训。恭一，拿出你全部的实力。你的实力越强，伯尼长官教你的就越多。”
赤井恭一郑重的点点头，“啊，我明白。”
“我今天就带你回家养伤，等伤口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准备去纽约。我已经申请回纽约待命，你在伯尼长官那里的两年，我每周都会去看你。”赤井秀一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末了，他摸了摸赤井恭一的头发，笑道，“你现在已经不像个孩子了，我可不希望，等你从伯尼长官那里回来后，变成一个小老头。”

心情澎湃的赤井恭一顿时，囧了。

　



黑色乌鸦
第29章　29　文武双全新一代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
赤井家的两兄弟自来到纽约以后，就鲜少有相聚的机会。他们一个忙碌于美国联邦调查局的繁杂事务，一个致力于获得伯尼长官的认可，各自努力，各自奋斗。

一九九九年四月十二号，赤井恭一和伯尼太太在农场搭了个茶桌，喝下午茶。
“好孩子，没过两天就要走了吧？”伯尼太太一边给赤井恭一的咖啡杯里加方块糖和牛奶，一边跟他说话，“以后要是机会，记得来这里坐坐。”
坐在一旁的赤井恭一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运动服，五官阴柔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捧着咖啡杯轻啜的样子说不出的好看。现在，任是谁也看不出，这样一个柔美却又不缺乏霸者之气的人，是以前那早熟的赤井恭一。

“伯尼太太，我和哥哥只是回国办点事情，等事情办好了，我一定还会过来。”赤井恭一笑笑，嘴角勾起的弧度让他看起来俊美无双，眼睛也像是水晶琉璃般璀璨。“倒是您别忘了我的马儿，多给它吃点饲料。”
“呵呵，你这孩子，竟然还担心我会亏待你的马！”伯尼太太笑道。
赤井恭一正要说些好玩的，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威严的训斥，“葵，记住，赤井恭一在一九九七年的火灾事故中就已经死了！中山葵没有哥哥，你和赤井秀一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下次再让我听见这种话，就绕着农场蛙跳五圈！”

赤井恭一的头皮在看见伯尼？肯德后就好一阵的发麻，不是他等着罚，只是他确实没有办法在短期内适应“中山葵”这个名字。说起来也怪，那天公寓里明明没有尸体，可“赤井恭一”确实是在神父的见证下，送进了墓园，长埋地下。
“哦，非常抱歉，伯尼长官，我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伯尼？肯德瞄了赤井恭一一眼，甩甩手，一个超级大板栗就砸到了他的脑门上，“我看你跟两年前还是一个模样，光是这句话我听得耳朵都麻木了！”

赤井恭一捂着脑门无奈的笑笑，“我以后还要来常住呢，伯尼长官您总得习惯。”
伯尼？肯德听见赤井恭一说以后会回来这个农庄常住，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他转头看着吃草的山羊，瓮声瓮气的说道，“谁让你回来看我们这些老头子……”
窃笑不已的赤井恭一眨眨右眼，低沉悦耳的声音里有着藏不住的揶揄。“伯尼长官，我听您的，既然你不喜欢我回来看您，那我就不回来了，就算回来，我也去看伯尼太太。您放心，我绝对不会作出任何不服从命令的事情！”

伯尼？肯德哪里听不出赤井恭一是在笑话他，又笑又气的挥出一拳头。
赤井恭一把这个当做离开前的最后一场对练，表现得异常卖力，伯尼？肯德的拳头还未进入他的防御范围内，他便一个反身翻到茶桌的后面，紧接着扒住茶桌的边缘，双腿从桌子底下滑出，横扫伯尼？肯德的下盘。
伯尼？肯德毫不在意的哼了一声，抬脚疾退几步，退到安全区后，弯下腰抓住赤井恭一的双腿。“都这么久了，还是这么没眼力……”
赤井恭一的动作打断了伯尼？肯德违背心意的嫌弃，只见他毫不抵抗地任由伯尼？肯德将他从茶桌下拖了出来，接着双手撑地，在草地上来了一个大大的翻身动作。
伯尼？肯德的手自然跟着赤井恭一翻身的动作而变化，他的手不是橡胶，不能够一圈一圈的绕，到最后，两人竟然在草地上翻起跟斗来。
……

回屋里拿烤制好的布丁的伯尼太太出来时，只看见一老一少坐在地上气喘吁吁，没有半点平时或威严或优雅的样子。“我的上帝，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赤井恭一笑眯眯的摆摆手，“没什么，长官正在考校我的能力。”
伯尼？肯德瞥了赤井恭一一眼，敛去眼中对这个学生的满意，严肃并且慈爱的说道，“我了解秀一那孩子，需要你们两兄弟一起出马的任务，一定不简单。我只有一句话，无论如何，都要以自己的安全为重。要知道，中国有一句话古话，留得青山在……”
“不怕没柴烧。”赤井恭一说出了下半句，温柔也坚定的笑了。

一九九九年四月十四日。天气晴。适合出行。
赤井秀一驾车来到伯尼？肯德的乡下农庄，接走弟弟恭一，直奔机场。
当天下午一时许，赤井兄弟抵达纽约国际机场。

“秀一，为什么这次这么赶？伯尼太太一定很不高兴……”穿着深兰色西装的赤井恭一一脸慵懒，朝向日光的半边脸如凝脂般白皙无暇。
赤井秀一正用手机接收同事发送给他的Mail，表情有些凝重，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葵，听说过克莉丝？温亚德么？”
“克莉丝？温亚德？哦，那个胸部很大的美国女明星！”打了个响指，赤井恭一伸手去翻赤井秀一的口袋，掏出一个火机与一包还未拆封的七星淡烟，他满意的笑了。

赤井秀一的眉毛明显的跳了好几下，他的额头青筋暴起，“葵，我是不是应该问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你讲话的时候用词就不能好一些么？”
赤井恭一吸了一口烟，吐在赤井秀一的脸上，“得了吧，秀一，要装就该装的像一些，我要是再表现的像个学生，指不定人家一眼就看出我是个菜鸟……好好好，我会注意分寸，你别瞪了。倒是你，你刚才想说什么？”
赤井秀一才舒展开来的眉头又紧紧地皱了起来，“克莉丝？温亚德，如你所说，是美国人气很高的女明星。早在几年前，我们就经过指纹对比，确定了她的身份。她就是那个组织的头目之一，Vermouth。两天前，我得到了一个情报，与安排在国内的线人所提供了情报一致。克莉丝？温亚德，那个突然宣布突发急症需要治疗的女明星，出现在了日本。”

赤井秀一把话说完，半天没有听见赤井恭一发表他的看法，疑惑地转头看去，却见赤井恭一低着头，表情深沉，眼神幽静。他在思考，连烟灰掉在衣服上也没有注意到。
不知过了多久，赤井恭一才轻轻说道：“那个组织有新行动，没错吧。”
“我不清楚，但我是这么怀疑着，所以我必须回国调查一下。”赤井秀一说道。
看了看时间，赤井恭一转头对赤井秀一说道，“到点了，我们该准备过安检了。”
“嗯，我知道。”默契地绕开那个话题，赤井秀一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四周的情况，低声说道，“有什么事等回去再说，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赤井恭一的眼睛在那个拿着女性杂志看得津津有味的男人身上停留几秒，嘴角微扬。

弯腰拎起地上的简易旅行箱，赤井兄弟踏上了回国的路。

一九九九年四月十四日，下午六时许，纽约东京LH1402航班顺利抵达东京空港。

赤井秀一将手里的旅行包递给赤井恭一，低声说道，“我要先去和其他同事会合，你搭计程车去池田家，在我还没有找到房子以前，你就先呆在他哪里。”
赤井恭一将携带电话开机，头也不抬的说道，“唔，知道了，你去吧。”
赤井秀一对弟弟恭一的忽视极为不满，但他又着急事情的进展，忍了又忍，才强压下内心的不爽，快步往等候在机场外的法拉利跑去。
而这边，赤井恭一拨出去的电话正在接通。“是，这里是工藤。”

“哟，工藤，是我……我回国了，你要是有空的话，等会儿一起去吃晚饭怎么样……”

　



第30章　30　特洛比乐园

赤井恭一在巴洛克茶餐厅见到工藤新一时，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恍惚。时光对于他来说就好像是静止的，但，在工藤新一的身上，赤井恭一确实看见了时光的痕迹。
曾经那个能够让他心中柔软的小鬼，渐渐长成了有所担当的少年。

“来很久了么？”赤井恭一拨弄着半干的发丝，在工藤新一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工藤新一压抑下心中的喜悦，颇具美少年风格的柔和的笑了，“不，我也是刚到。”
赤井恭一想要伸手去蹂躏工藤新一的脑袋，最终还是以放弃告终。“你变了很多。”
“不要只说我一个啊恭一，你也变了不少，我都快要认不出了哟~”双手搭在椅背上，工藤新一放松的表情与张扬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充满了自信。

赤井恭一摸了摸鼻梁，没有丝毫羞涩的问道，“我也觉得我帅多了……”
“咳……咳咳……”工藤新一被味道醇厚的曼特宁给呛到了，一张脸憋得通红。“恭一你不要一回来就说笑话，这会让我觉得很困扰。你是故意的吧？！”
像是没有听见工藤新一的话，赤井恭一笑眯眯的接过女服务员送上的咖啡，又状似无意的问道，“工藤，毛利San也来了么？”
好不容易止了咳，工藤新一听见赤井恭一的话，下意识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赤井恭一的眼睛在女服务员放在工藤新一右手边的拿铁咖啡上扫了几眼，确定工藤新一能够明白他的意思，才轻笑道，“拿铁是女生的最爱，能够有幸坐在你身边的女生，应该只有那位东京都跆拳道少年组种子选手毛利兰，对吗？”
工藤新一的笑里多了些难以捉摸的味道，“你现在像个侦探，恭一。”
“哈哈，”赤井恭一忽然大笑一声，“工藤，这句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让我非常高兴！我今天回国买了份报纸，头版头条可是你这位名侦探占据的啊~”
……

说到案子上，两人倒是谈得愉快。谁也没有提及一九九七年那年发生的事情，无论好坏，那些事情留在回忆中，是最好的结局。

“工藤，在毛利San还没有来以前，我有些事情需要跟你说。”赤井恭一说到正经事的时候，背脊总是不自觉的挺直，他看着工藤新一，目光灼灼。
工藤新一郑重的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我现在的名字叫做中山葵，20岁，职业保密。”顿了顿，赤井恭一喝了一口巴西，才慢悠悠的说道，“赤井恭一在一九九七年的火灾事件中死亡，葬于纽约鸦门墓园。从此以后，世界上没有赤井恭一，你明白了吗？”

没有去注意工藤新一的表情，赤井恭一的神智忽然涣散起来。
他记得在一九九七年一月的时候，纽约鸦门墓园就有了他的墓碑。那是Gin买下的墓地。亡者在那里享受山间的风与天上的云，宁静而安详的沉睡。
或许是从那时候起，赤井恭一就注定不能够活在世界上。

“……喂，喂，中山前辈！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左手不自觉的颤动了一会儿，滚烫的咖啡溅到赤井恭一的手上，终于让他回了神。“嗯？怎么了？哟~毛利San你什么时候来的？好久不见~”
迟到的毛利兰有些尴尬的笑了，“那个，请问您是……？”
赤井恭一的瞳孔在一瞬间收缩，又在一瞬间恢复原样。他露出一抹亲和的笑容，眉眼弯弯，香蕉船一般的优雅弧度。“呵呵，毛利San不认识我吗？我还以为工藤这家伙会跟你说我的事情呢，原来没有啊~”

工藤新一在一旁笑嘻嘻的告诉毛利兰，“这家伙叫中山葵，是以前办案子的时候认识的。我可能没有跟你说过，抱歉抱歉。不过，不重要的人我提他干吗……啊！”
“臭小子，你对前辈讲话要客气一些。”捏住工藤新一的耳垂，赤井恭一暗暗心惊他刚才的粗心，手上的劲儿，不自觉的就大了一些……
“嗷唔——中山葵你想谋杀我吗？！”
“中山前辈，新一，你们……不要这样……”
“臭小子，我让你不知道尊重前辈！”
……

“这里有什么好玩的么，工藤。”抬头看着画满了格林童话小人物的特洛比游乐园大门，赤井恭一的目光越来越冷，“真是够幼稚的。”
毛利兰这一天下来，就一直在赔笑，很尴尬的笑。“那个，中山前辈，其实是我想来这里，真是不好意思，既然前辈不喜欢这里，我们可以换一个地方。”
“不用麻烦了，毛利San，既然已经来了，去里面玩一玩也没什么关系，我记得女生是很喜欢这里的，所以，女士优先。”话毕，穿着白色大衣围着红色毛巾自诩翩翩美少年的赤井恭一作出邀请姿态，当着工藤新一的面儿，拐走了毛利兰。
工藤新一毫不在意的跟了上去，脸上挂着的愉悦笑容，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

毛利兰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选择了云霄飞车这个娱乐项目。她拿着三张票，跑到了赤井恭一与工藤新一面前，“我们去玩云霄飞车怎么样，这个很有意思。”
赤井恭一没有什么特别排斥的，也就答应了。“我什么都可以玩一玩。”
“随便，我都可以。”看了赤井恭一一眼，工藤新一也随意的应了下来。
毛利兰似乎很不满工藤新一的态度，一脚踹上了他的小腿，“你似乎很不情愿呢，新一……啊，也是呢，像你这样的推理疯子，是不能够理解游乐园的魅力的。”

不着痕迹的倒退两步，赤井恭一有些后怕的看着毛利兰，心里暗道：如果你能够不要笑得那么狰狞不要让你的骨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相信工藤新一定会说实话。

这年头也流行野蛮女友么？
赤井恭一疑惑的同时，也开始掰指头算他什么时候找女朋友最合适。

折腾了好一阵，闹剧才工藤新一的认输下，渐渐落幕。
毛利兰如同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