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f]被时间流放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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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囱子虽不问世事，但‘亡者峡谷’的名号，就连三岁的小孩都知道。那是死亡盘踞的禁忌之地，普通人闻之色变，冒险家趋之若鹜。
　　而米多兰会比囱子有点心理准备，他虽然不怎么离开幽暗密林，但偶尔还是会去赫顿玛尔采购的，那些疯传的小道消息，市井谈论的话题，以及雷古勒斯突然改变的面容……
　　米多兰似自言自语般道：“露米娜，果然是亡者峡谷的人呢。”
　　夸张谈论欲望城堡的人们所说的：名为雷古勒斯的新生死神，持有邪眼之杖的召唤魔女，啰嗦的法杖和它可以呼风唤雨的主人，刀刃可以自由伸缩的笑脸剑士，以及拥有美丽紫色双眸，不苟言笑的鬼泣。
　　雷古勒斯，邪眼之杖，那天晚上十一点开放的欲望城堡，以及在城堡开放前十分钟被雷古勒斯带走的露米娜……一直装作不知道，是因为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希望可以一直这么下去。而现在，必须要面对了……是留在这里，还是去亡者峡谷，又或者是和以前一样独自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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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古勒斯见到沧澜的时候，他躺在雷米迪亚大教堂的某个房间里，雷古勒斯为了衬托雷米迪亚大教堂的神圣感将自己与云陌身上的黑色斗篷都换成了与朝圣者们一样的白色。
　　沧澜气若游丝，雷古勒斯一眼便看出他中的是死亡之塔中妮奥凯姐妹，罗斯·妮奥凯的毒。这种特殊的毒液，当今世人只有帕丽斯能解，圣职者的净化与魔道学者的驱散都无法解除，是非常棘手的毒液。
　　“沧澜！”云陌激动的扑向卧病在床的沧澜，却穿过他扑到了地上。
　　“为了方便进来所以我将我们‘透明化’了，这是无法触碰也不会被伤害的无敌状态。”雷古勒斯微笑着向云陌解释。当然，前提是对方比雷古勒斯弱小，如果对方是德莱弗斯，这种伎俩就不会有作用了。
　　真正的‘透明化’其实是可以攻击别人却无法被别人触碰，相当于转变成‘意识体’般的存在，靠特殊的药剂最多也只能维持不到一分钟的效果。这种特殊的药剂名叫神灵的庇佑，制作它的代价是大到难以想象的（游戏里需要的制作材料是：白色魔力产物1个，神之印章5个，金色小晶体10个。本文与游戏中不同），就连当今最强大的德洛斯帝国，也库存不过十多盒（每盒使用一次），且品相掺差不齐（游戏里没有品相一说，全部可以使用30秒，CD30分钟）。
　　品相差的神灵的庇佑只能维持十几秒的‘透明化’状态，而品相好的则可以维持近一分钟，却从来没有超过一分钟的（与游戏有异，为剧情需要）。
　　“……”云陌索性坐在了地上，轻声道：“其实，要感谢你这么做。如果触碰沧澜的话，魔力……会逆流……可是我……控制不住……控制不住自己接近他的欲望……”
　　云陌今天话挺多的，就像雷古勒斯刚遇见她时一样，必要的说明她会一字不漏，平时却是个十足的闷葫芦。
　　云陌说，她自小和沧澜一起长大，可谓青梅竹马。也许是所谓的日久生情，又或者是懂事后瞬间的一见钟情，总之，她就这么无可救药的被沧澜吸引着。
　　云陌自小病弱，一直被沉默寡言的沧澜保护着，于是萌生了‘想要变成能与沧澜比肩的强者’的想法。接着，云陌开始偷偷修行元素魔法，因为没有系统的学习过，所以对魔法的认知度极为有限，而无意间接触到了某种禁术，变成了现在这样的体质。
　　类似虫洞（不是满是虫子的洞，请自行百度虫洞的意义）的体质导致云陌一旦触碰沧澜，体内的魔力就会喷涌而出，变成可怕的攻击魔法无差别的伤害自己之外的任何存在。而离开沧澜，身体便会开始无穷无尽地吸收周围的魔力，虽然吸收的量与范围都不大，却让她使用魔法要消耗常人数十倍的魔力，使得她根本无法学习元素魔法的高级技能。不仅无法与沧澜比肩还会伤害到沧澜的体质，让云陌离开了生活多年的‘家’开始流浪。
　　接触导致魔力逆流，分离导致魔力吸收，完全无法找到平衡点的体质，在无法控制接触对方的欲望前，离开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也许他死了这种特殊的体质就会不治而愈。”雷古勒斯的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云陌惊恐地睁大双眼“那我宁愿自己去死！”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是否愿意活下去？”雷古勒斯望向躺在床上表情平静犹如睡着了一般的沧澜问云陌，在她还没回答之前又说道：“妮奥凯姐妹并不算强，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没有巴迪和宇郭（死亡之塔30层男人的基情）的组合强大。为什么打败了巴迪和宇郭，却输给了妮奥凯？”
　　“……也许，是失误。”云陌找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
　　雷古勒斯耸耸肩，没有兴趣和她一起寻找理由，只是说：“我可以救活他，但你必须忘记他。”
　　“唉？”云陌一惊，疑惑的看着雷古勒斯。
　　“一个游戏。”雷古勒斯微笑着解说：“你不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吗？我使你忘记他，然后你跟着我。当忘记他的你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如果他在乎你，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从我这里取回你的记忆，那时候，我可以放你自由，并让你恢复成正常人一般的体质。如果他不在乎你，对你失去记忆的事情不痛不痒，你就永远留在我身边，无论我是不是死神，都效忠于我。”
　　云陌沉默了，雷古勒斯再次诱导她“如果他不在乎你，你对他的感情只会成为他的负担，折磨着你自己。那不如忘记他，开始新的生活。”
　　“不……”云陌的声音很小，却依然坚定。
　　“那只是如果，他在乎你的话，我可以放你自由，让你恢复成正常人一般的体质。”
　　当然这也是如果，况且是在沧澜能从雷古勒斯这里取回云陌记忆的前提下，不过这种前提条件只需要说一次就好。
　　“我……”云陌有些动摇，却没有立刻答应。
　　雷古勒斯再次用充满诱惑的语气说：“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场游戏无论结果如何，赢家都是你。当然，我知道你对他的执着，我只是拿走你对他的记忆，而你对他的感情，我会留给你，掩埋在你内心的最深处，让它慢慢发芽。而忘记沧澜的你在再次遇见他的时候，是会再次爱上他，还是抑制自己的感情扼杀对他的执着，你不想知道吗？对他的感情究竟是发自真心的爱意还是一直受他保护所产生的依赖……忘记他后能独当一面的你，会告诉你答案。”
　　“……”云陌低着头，没有说话。
　　雷古勒斯见云陌正在进行激烈地思想斗争，正色补充道：“你也可以去找帕丽斯或妮奥凯要解药，不过看他的样子，最多只能撑个五分钟。”
　　“！”云陌浑身一怔，立刻抬头看着雷古勒斯“我同意！”
　　雷古勒斯微笑着点头，拍了拍手，云陌的表情忽然间呆滞起来。
　　床上的沧澜缓缓睁开了双眼，他似乎看见了云陌一般喃喃道：“云陌……”




☆、第三十九章

　　守在沧澜床边颓废万分的部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浑身一个激灵，仔细盯着躺在床上的沧澜猛瞧，见本被宣告会随时死亡的沧澜睁开了双眼，激动得浑身颤抖，跌跌撞撞的跑向门外大呼小叫。很快，整个走廊都充斥着沧澜部下们近乎狂喜的欢呼，使得在其他走廊的圣职者们不得不特意赶来要求他们保持安静。
　　表情呆滞的云陌因为沧澜的呼唤瞬间恢复正常，她疑惑的看着病床上的沧澜问雷古勒斯“他是谁？”
　　“谁知道呢。”雷古勒斯耸耸肩，穿墙而出，云陌则皱着眉看了沧澜一眼后，摇摇头尾随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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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双眼，部下们的欢呼让沧澜不禁皱了皱眉，他喜欢安静……安静，就像云陌那样。不告而别之后，她去了哪里？那次强大的魔力逆流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她不告而别的原因吗？
　　沧澜自床上坐起，因为知道他的习惯所以没有一个部下上前搀扶。沧澜记得自己中毒了，然后拼尽性命跳窗而逃，坚持到部下面前才失去意识倒下……自己居然犯下了那种低级的失误。
　　“这简直就是奇迹！”闻讯赶来的圣职者不可思议的看着沧澜，他有些激动“罗斯·妮奥凯的毒本就奇特，当今只有帕丽斯能解。而成为死神的仆人后，充斥着死亡气息的毒可能连帕丽斯也束手无策，你居然醒了！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沧澜闭目感受自己身体的状况，并没有什么异常，就在他打算睁开眼的一刹那，脑中闪过一个怪异的画面：金发碧眼的男人身披白色长袍，他微笑着对自己说：‘这是一个游戏’。他的身边，云陌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云陌可以面无表情的看着任何人，却绝不可能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就在沧澜莫名其妙的档口，云陌问男人：‘他是谁？’。沧澜猛然睁开双眼，脑中似乎还回响着那个男人漫不经心的回答：‘谁知道呢。’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沧澜对离窗最近的部下招手道：“把艾伦莱尔带来。”
　　部下行礼后领命离开，沧澜询问了一些自己昏迷后的事便让他们全部出去。沧澜喜欢安静，这种淡漠的性格随着他力量的逐渐增强而越加明显。
　　艾伦莱尔是沧澜在酒吧遇见的一个天界青年，35岁上下，个子挺高，下巴周围有细碎的胡茬，穿着很随意，给人一种不务正业的感觉。但沧澜的直觉告诉他：那是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士，至少曾经是。艾伦莱尔经常在月光酒馆混迹，打着各种零工维持生计，也贩卖一些情报。
　　很快，艾伦莱尔被带来了，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俊美的暗精灵，可惜是个男人。
　　“我希望你帮我找两个人。”沧澜说道，部下们的表情略显诧异，却依然有人很快递上一张云陌的画像给艾伦莱尔。沧澜看着画像接着说：“一个是画像上的女孩，名叫云陌，元素师，另一个……”他拿起床头的笔与便条本快速画出那个脑中突然出现的金发碧眼的男人，并将本子递给艾伦莱尔“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艾伦莱尔点头，算是接下了这份委托。但他身边的暗精灵在看见便条本上的画像后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喃喃道：“这不可能……”
　　“你认识他？”沧澜将目光转向那个暗精灵，直视他的眼睛。沧澜喜欢直视人的眼睛，因为很少有人能用眼睛说谎。
　　暗精灵点头，眼中充满哀伤“他早就不在了……”
　　沧澜皱眉“什么意思？”
　　“就是死了！在比暗黑圣战还要久远的时代，被德莱弗斯带走了！”暗精灵的情绪有些激动。
　　艾伦莱尔连忙拍了拍暗精灵的背部说：“卡曼，冷静点。”
　　沧澜惊讶于面前这个叫做卡曼的暗精灵居然生存了那么长的岁月，就算在暗精灵中，也是罕见的吧？‘被德莱弗斯带走’这句话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指死亡，另一种是指成为死神的仆人。卡曼先是说画像上的男人死了，接着又说他被德莱弗斯带走了，着实让沧澜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沧澜只能对卡曼说：“我看见云陌和他在一起。”
　　卡曼一怔“你确定？”
　　沧澜点头，卡曼立刻破窗而出，向着西海岸的方向狂奔而去……
　　“喂，卡曼！”艾伦莱尔有些焦急地喊道，也爬上了那个被卡曼撞破的窗子，对沧澜抱歉道：“沧澜先生，我先告辞了，修复窗子的钱就从我的报酬里扣吧，只要人在赫顿玛尔，我就一定帮你找到。”
　　沧澜再次点头，却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不仅因为寻找了云陌太久无果，更因为卡曼的那句‘在比暗黑圣战还要久远的时代，被德莱弗斯带走了！’，云陌也被带走了吗？那他们是去亡者峡谷了？
　　虽然那个画面只是来自毫无痕迹可循的脑内情节，但沧澜却莫名的坚信，云陌真的和那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在一起，而云陌因为某种原因忘记了自己。
　　那么……‘一个游戏’是什么意思？
　　沧澜找云陌，只是想确定她是死是活。她对自己的感情是他无法理解的，所以她选择离开的话他不会挽留。
　　“只是想确定她的死活，仅此而已……”仿佛这样能使自己安心一般，沧澜不停地对自己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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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曼一路狂奔，即使拥有暗精灵敏捷的身手，自赫顿玛尔到西海岸也仍然花去了他一天多的时间。最让他惊奇的是，艾伦莱尔居然跟得上他的速度！
　　在即将进入亡者峡谷的时候，卡曼停了下来。
　　“那个画像……是光耀？”艾伦莱尔试探性地问道。
　　卡曼点点头，然后对艾伦莱尔说道：“艾伦，你在这里等我。”
　　“死神会伤害你吗？”艾伦莱尔不答反问。
　　“他曾发誓说，只要被时间流放者不先对他发起攻击，他就不会伤害被时间流放者，我相信他。”卡曼看向天空，亡者峡谷的天空是灰色的，与西海岸湛蓝的天空成鲜明对比。而双方交界处，就像被利剑斩断一般干脆。
　　“那我等你。”艾伦莱尔也抬起头，苍穹之上，有他的故乡。
　　
　　卡曼刚抵达通往三座塔楼（迷惘之塔、死亡之塔、绝望之塔）的岔路口时，一身黑袍，手抱镰刀，带着惨白骷髅面具的德莱弗斯便出现在了他面前，幽蓝且毫无生气的双眸静静的盯着他……
　　自从厄里斯魔镜脱离这个世界，德莱弗斯便将整个亡者峡谷都纳入了自己的感知范围。他在学习如何拥有意识体一样的力量，足够感知这个世界一切的力量，而目前的极限是亡者峡谷。
　　“你不该来这里，卡曼。”
　　沙哑干枯的声音分外刺耳，卡曼面露疑惑。虽然对德莱弗斯的映像没有对光耀的映像深刻，却也绝对记得德莱弗斯的声音本该是与之截然相反的悦耳。
　　不过现在没有时间关心德莱弗斯的声音是否好听，而是……
　　“他还活着。”卡曼直视那对幽蓝的光芒，并没有使用疑问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