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往复的解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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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就问我,不然以我刚才那个样子肯定会露出马脚。
“我也是这次项目的考古人员。”我避重就轻,“我叫齐羽。”这算是变相回答他上次的问题了。
闷油瓶不打算放过我,这人就是这样,一旦咬住一个问题就死死不放,“上次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是个疑问句,由他说出来落在我耳朵里更像一句尖锐的质问。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由叹了口气,心说要是当时没问什么胖子,没说什么海底墓就好了。
“我知道这次要去潜水,我练习一下也好有个准备。”这是个蹩脚的理由,他是不会信的,而我要的就是他不信。
果然,听完这句话闷油瓶眼底露出一丝嘲弄的神情,“我整个下午都在那里。”换言之我不可能一个下去都埋在水里。“你是突然出现在水里的。”他的语气很肯定,同时眼神也很尖锐,“而且,我们院里对外还没安排什么项目。”我愣了一下,想起我说起海底墓时闷油瓶眼底的那抹狠戾,不像是不知道的样子啊,难道他提前是知道的?我还在走神,又听见闷油瓶开了口,“这些话应该是你早想好的。而你根本不用对一个只见一面的陌生人说这些,除非是你认识我。”
他说的这点我倒是没想到,当时就一门心思想怎么编理由应对他,却忽视了现在的这个人不过只见了一面,是个陌生人而已。看来闷油瓶已经肯定我认识他。但是,他娘的我要怎么给他说呢?这不是搞笑么?
有时候没有理由的理由更能让人信服,于是我沉默了一下,对他说,“你说的不错,我的确认识你,那些话也的确是我早想好的。我们各自有各自的秘密,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但我真的没有恶意,这一点信不信由你。”说完我摊开手,一副由你处置的样子。
他歪着头看了我一会儿就像是在看我的可信度,我努力做出一副人品很高,信我没错的样子,这时他突然点了点头,我靠,这是老鸨选花姑娘的样子么?!下一秒那闷油瓶就把视线移到了他最亲最爱的天花板兄弟身上了。
我知道他心里一定有了个判断,我说再说也只是个参考,他最多再从中抽点什么有用的信息充实自己的判断依据。
当天晚上所里就发出了去西沙的通知,接到通知时闷油瓶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装作没察觉,该洗洗睡就洗洗睡。
作者有话要说:
☆、研究所
闷油瓶早早就睡了,我一直是个夜猫子,以前在家这个时间多半还在打游戏,但是现在连上个网都是奢望。这么早就睡了,实在不习惯,在床上拱了半天,翻了个身,将脸对着对面床上的闷油瓶。他似乎睡得很安稳,在斗里的时候他几乎就没有怎么睡过觉,即使假寐一会也是一有动静醒就状态。对面楼的灯光探了进来打在闷油瓶脸上,连每个细小的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一张多么年轻的脸,即使依旧冷冷冰冰却也掩不了的少年气息,这是在二十年后的闷油瓶身上感觉不到的。
耳边传来闷油瓶浅浅的呼吸声,一声又声,也许过了现在,在今后的二十年里他再也没有时间做一个梦,也再也没有机会像这样酣睡。叹了叹,就这么听着这呼吸的声音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闷油瓶一起来我也跟着起来了,想自从告别苦逼的高中生活后我就没有起的这么早过。晕晕乎乎的洗漱完毕,又晕晕乎乎的跟着他出门吃早饭。我的精神很差,整个人恹恹的完全不在状态,这样的下场就是跟着跟着闷油瓶就跟错了对象,我一直跟着那人进了男厕所,直到有人在我进门前拍了我一下。
居然是闷油瓶。
我瞠目结舌,人也清醒了不少,连忙看厕所里面的那个人,他用“你小子原来是个变态”的眼神看我。闷油瓶似笑非笑但肯定是在偷乐的表情指着我手上的稀饭馒头,“你是准备在厕所吃早饭?”
妈拉个B!我敢打赌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看我神游又不拉住我的。如果眼前这个人是胖子,我早就骂过去了再给他两拳,但他是闷油瓶,我潜意识里又信任又忌惮的人,实在拿他没有办法。
闷油瓶说完就朝桌子方向走去,又恢复了那张肌肉萎缩的死人脸。
接下来就是去研究所。
小时候见过文锦,一下子就认出了她。印象中文锦就像个亲切的大姐姐,再见到时不免多了丝亲切。听三叔形容文锦是个女中豪杰,寻龙点穴功夫极好,对画也很有研究。我仔细看了看她,文锦也的确漂亮,小小的瓜子脸,细细的眉眼,扎个马尾辫,身上有种现在女孩儿不能比德清纯,那是纯天然无杂质无污染的。我在心里吹了声口哨,完全是我喜欢的类型嘛!三叔真是好福气。
除了文锦和闷油瓶,其他研究人员都是从其他大学临时集结的学生,大家一次做了自我介绍。霍玲长得也是这几个女孩中顶尖的一个,与文锦的清纯秀丽不同,霍玲属于那种妍丽型,标致的鹅蛋脸,杏仁水般的大眼睛,唇红齿白的,静坐时楚楚别致有种梨花带雨的柔弱感,可真是我见犹怜。不过这女的真不能说话,声音尖声细气的,看人时也有漂亮女孩那种不屑一顾的通病。不过,越是这样高难度的女人越能激发男人的犯贱心理,在场的男人中除了闷油瓶几乎所有人都在打望霍玲。
还有一个就是李四地。这男人浑身散发出一股时代的气息,中分头,畏手畏脚的长相,还带着一副大得夸张的黑框老花镜,说话不仅带着浓重的口音,还结结巴巴。下面的女生时常被他不清不楚的发音逗笑,李四地更是窘得红了脖子。我心想,这明明就是个书呆子嘛!所里怎么派个只会本本主义的书生去倒斗这不明显是送死吗?我想起国家这时还没有专门的考古队,这支队伍还是应对这时的紧急情况临时召集的呢。难不成上面的人想混了,管他是甲同志还是丙同志,倒到明器就是好同志?
最后是闷油瓶,我就不多介绍了。
然后,文锦站起来把这次项目做了简单的介绍,一个星期后出发,这个星期主要是用来了解西沙的信息以及下海斗的注意事项。听说是要下海大家都很兴奋,七嘴八舌说个不停。我想起这个时候他们都还不晓得这个海斗会是一个规模这么巨大的海底墓,也不晓得他们的命运将在那里发生无可逆转的变化。
我倒是沉着,毕竟不久前才去了一次i,比他们都有个底儿。趁文锦在上面滔滔不绝的说着我在下面把上次下斗的经过想了一遍,同时也把三叔和闷油瓶的叙述对照了一下。一下倒好,一对照发现漏洞越来越多,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不过可以确定,不论是三叔还是闷油瓶都没有完全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我越加觉得自己无辜,这从头到脚关自己什么事了?忍不住横了闷油瓶一眼却发现他也正在看我,这目光一接触又说不出的尴尬,我只得朝他笑了下。
作者有话要说:
☆、陈文锦
【九:陈文锦】
未来的两天都在一堆堆资料中度过了,细节我就不再多讲。值得一提的是,这时的闷油瓶还没有那么闷,居然会和几个男同学一起吃吃饭,偶尔还打打球什么的。不过转念又想,毕竟我认识的是二十年后的闷油瓶,不管长相如何年轻心理年龄还是摆在那里的,一想到二十岁长相的闷油瓶居然已经是个四十岁的大叔我就觉得好笑。
第三天下午资料什么的也看得差不多,该讨论的也讨论了,文锦愉快的告知大家可以休息一个晚上,拨拨头发就准备走人。几个平时毛手毛脚的男孩子立刻打趣道,“哟,文锦姐,打扮得这么漂亮是去约会吧?”我一直猜测这几个男生之所以不敢打文锦的注意是知道她名花有主,而且对象还是三叔那种恶棍。我才发现文锦今天穿了条碎花小裙,露出白皙修长的小腿,头发也放下来了,乖顺的披在两遍,整个人看上去有股说不出的味道。
文锦只是大方的笑笑,不承认也不否认。那几个男生伪装唏嘘了一下。这时一直闷声不响的霍玲忽然站起来,捏着嗓子说了句:我也走了。焦点再次重聚到她那里。我心里好笑,果然是个喜欢受关注又讨厌被忽视的丫头片子。
我丝毫不敢怠慢,知道文锦去找三叔又怎么能按捺得得住不去?于是也打了个招呼就走了。闷油瓶一开始就被文锦冠以“无组织无纪律的问题人员”老早就走了。我心想看来这闷瓶子从二十年前就喜欢搞单独活动。
文锦从车棚里取出自行车一翘腿就坐了上去。我看直了眼,心说这可真是豪迈!还穿着裙子也!我不敢放松警惕,连忙在车棚里找出闷油瓶的车,心里阿弥陀佛了几声,幸好这小子平时没个安全意识,钥匙都是直接挂在锁链上的,不然就凭我这两双小细腿肯定跑不赢两只轮子。
我以一定距离跟在文锦后面,看它七拐八拐进到一个偏僻的小巷,我感到奇怪,这个约会地点也太隐蔽了!这两人该不会想在这里你侬我侬干柴烈火一把吧?三叔或许有这种想法,文锦也不像会答应的人啊!同时我又感到脸上发烧,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要是进去之后真看到什么限制及画面,还是由自己三叔领衔主演的怎么办?这可不是长不长针眼的问题了。思来想去,好奇心又占了上风,告诫自己就当是看了部现场直播的毛片,再说我杵在这里还可以顺便帮忙放放风,被我看总比被外人撞见好。
令我意外的是文锦的约会对象不是三叔而是一个老头子。从外表看这是个身材短小精瘦的老头,腰板挺得老直老直,步履平稳,显然是个练家子,我眼睛不大好,虚着眼睛看了老半天才看清这老头的脸,心里咯噔一声,有点被吓到。这是张可以说是狰狞的脸,鼻梁骨塌陷下去,一条黄鳝粗细的疤从左眼开始一直划到右眼角。
文锦和这人约会干什么?这比和三叔在这种地方约会更让我感到奇怪。看着老头的样子估计是文锦爷爷外公辈的,我以为是长辈,又觉得不对,要是关系正常的话见面用得着这么神神秘秘?如果是不正常的关系……我心里顿时冒出一个滑稽的想法:难不成这才是文锦的相好,三叔只是个幌子?也许文锦是重口味偏好者,恰恰好这口?这个想法浮出来连自己都觉得荒唐,不由摇了摇头。
隐约中好像听见文锦喊了声“阿公”,这两字发音十分好认,我一下子就听清楚了。接下来的话就像在水底听水面的人讲话再也听不清了。那老头子更离谱,说话声更是低得和腹语差不多。瞧这样子,说没有猫腻怕是只有白痴才信。
作者有话要说:
☆、吴邪
两人只说了不到二十分钟老头子就先走了,临走时还不忘左看右看。文锦看见他走远,脸上露出了犹疑的神情,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但这丝犹豫很快消失在他脸上,又恢复了往常那张甜美的笑脸。
我连忙藏在石头柱子后面,一直等文锦走远了才跟了上去。
这次的路线对我来说并不陌生,文锦走的恰好是吴家老宅的方向,三叔那里。可能是被伙计告知三叔不在,文锦又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骑去。这路我有印象,去年跟着三叔来过,是他第一个盘口。
文锦在门口停下,不一会儿就被一伙计接走。看来她是这里的常客,说不定手下的小弟都把她当半个嫂子了。此刻文锦一副小女子的摸样和刚才简直是判若两人。我越发觉得文锦有些古怪,也许她是为了什么目的才接近三叔的也说不定。假设真是说的话三叔也实在无辜,居然被心爱的女人阴了还一直当那人是天使,我不禁想起了阿宁,心里感叹漂亮女人果然都是毒物。
接下来的时间我也只能在外面等着。三叔的这个盘口设在一个山包上,不远处有个亭子,我想这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就骑着车朝那个亭子开去。
老远就看见一小孩站在亭子外面,我还在奇怪,这么热得天这怎么不进去?走近才发现这孩子被人用绳子绑着,看着那小孩被晒得热白点脸我一边给他松绑一边痛骂那个丧心病狂的人。
“小弟弟,你怎么被人绑在这里?你父母呢?”
那小孩有气无力的看了我一眼,我突然发现这小豆丁有点眼熟,仔细一看,这不就是我嘛!心里一乐,又拿出钱夹里的照片对比了一下果然是我!那这不用说了,一定是三叔的杰作。
我连忙变得像龟儿子一样鞍前马后的伺候这小祖宗,把车上最后一点水都给了他喝。他估计是给热懵了,只是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我,不是我自恋,我小时候长得还真的很可爱,不由摸摸自己的脸,啥时基因突变成了这幅模样?
“谢谢。”他将水壶递给我,眼神弱弱的像小动物那样看着我,不发一言。我小时候很内向很容易害羞,长大了虽然好一点,但那什么也不说只是憋在心里的性格大概是再也变不了了。
我相信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样能有机会时光倒流回到回去见到过去的自己,我心想这是个好机会,琢磨着要不要告诉他二十年后不要和三叔去倒他娘的什么狗屁鲁王宫。不过,想他也听不懂,即使听明白了也抱我当神经病。
一时间也不晓得该说什么;本以为遇到这种情况会有很多话说的;可事实原来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因为对方只是一个你了如指掌的小孩子。也许在潜意识里觉得注定了的事情如何也躲不过;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这点倒是和我性格里面优柔寡断被动的基因一样。不过;从另一个方面说我也确实没什么嘱咐的;毕竟这二十多年来一直过得平平顺顺;没多大遗憾。
〃你是谁〃身边响起了甜甜软软跟糯米糕似的声音;他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