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往复的解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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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着,连拿刀的空隙都没有。
“先挺着。”我听见闷油瓶有点喘气儿,但声音依旧沉稳冷静,我心想娘的被压的又不是他,当然沉着,但是听见了他的声音,却不由得真的安下了心。
从被压到现在其实也不过几十秒钟的时间,我感到一双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双臂,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果然,他开始扯我的双臂,一下子我惊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妈de;他这是想把我硬生生撕成两半儿啊!我相信凭这种怪物一定有这等怪力,是需要一瞬间,别说我的两只手,就是我的整个身体都可以变成碎片儿。头顶上方传来了“咕噜噜”声音,是那怪物从喉咙间发出的气音,像是在庆祝又像是在嘲笑我向我炫耀。
正当这时,压在身上的怪物忽然一颤,喉咙里发出了痛苦的呜咽,与此同时我听见闷油瓶也发出了一声低吼,一阵脚步声自后响起,然后身体忽然一轻,回头一看竟是闷油瓶徒手将那青铜尸提了起来,像扔一块铅球那样把那只青铜尸扔到了另一只身上,两具钢铁一般的身体相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闷响,而闷油瓶的刀正明晃晃的cha在另一只的背后,□不离十就是方才压着我的那只。
闷油瓶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来,逮着我的胳膊像拧着不听话的小孩儿,他出一只手扶正我的脸看了又看,之后又将我扫了一遍我的后背,大概是发现伤口又裂开了眉心微微一皱,似是不耐,开口的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撑着点。”
我点点头,这点伤本来就无关紧要。闷油瓶圈在我胳膊上的手紧了紧,我一愣,随后他就将手移开在我的肩上一拍,“那边去。”
我一皱眉,下意识想拒绝,但又想到目前的状况恐怕过去也只有拖累他,这样的举动实是愚蠢,我转念一下,干脆也不去逞这匹夫之勇,躲在暗处伺机而动也成。
见闷油瓶赤手空拳就要过去,我“喂”了一声叫住他,同时将之前从粽子身上□的刀扔了过去,闷油瓶一转头刚好接住,掂了掂手上的东西,又在空中比划了几下,这才点点头。那俩双胞胎怪物早就爬了起来,没有瞳孔的眼睛毫无生气却又无比冰冷的看着闷油瓶,其中一只已经被闷神卸了一条手臂,另外一只背部也受了重伤。闷油瓶微微弓着身子,在离他们几步之外的地方逡巡,既不贸然接近也不后退,机警灵敏犹如与敌人对峙着的猎豹,耐心等候,只为寻着一个时机,抓住一丝破绽然后扑向对方。
我拿出别在腰间的手枪,举起手对向那边,里边还有唯一剩下的一颗子弹,我得好好利用,不能出一点差错。全身贯注注视着这一场无声息的厮杀,这一道选择题,唯有两个选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2 章 改
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其中一些流进了眼睛里,我抬起另外一只手抹了抹,放下,不过是一秒钟的事情闷油瓶已经冲向了那对青铜尸兄弟,只见闷油瓶直直的冲向那边,却在离他们近在一臂的距离时蓦地蹲了下去,从他们只见钻了过去,漂漂亮亮的一个假动作。
那两只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生物,那里比得上人类的智商,一愣神间,闷油瓶就到了他们身后,一手将之前cha进的到拔了出来,一手将手里的匕首插进了断了胳膊的咽喉管里,只听一声狗一般的低豪,闷油瓶又将他的另一只胳膊拧断,同时拔出了匕首直直的cha进了它的天灵盖,那只前一秒钟还在无恶不作的嚣张青铜粽子就这样惨死在了闷油瓶手中。
若是平时我一定会对闷油瓶的手段感到汗颜,可现在我不但没那种感觉,还隐隐有种爽快出了口气的感觉,仿佛觉得这理所当然,不这么做,这粽子死不干净一定还要再来作怪。
另外一只眼见三个只剩他一个人,这还了得,发出一连串“咯咯咯”的声音,发了狂那样冲向闷油瓶,青铜尸力气虽大,可闷油瓶也不比他差,而要比灵活度的话又远远不及闷油瓶,两者就这么周旋着,闷油瓶不时拿起刀砍它两下,这怪物皮糙肉粗,除了流出一身的绿水儿倒也没多大的反应。我心想这样下去不行,闷油瓶喘得已经有些厉害了不速战速决很快就会落到下风。我慢慢将枪对准青铜尸那边,我的枪法不能说多好,这么远的距离,六成凭实力,四成靠运气。我扣动扳机,眼见就要射出,那怪物伸长了双臂就朝闷油瓶抓去,闷油瓶本来都做出了躲避的动作,谁知脚下一踉跄,竟被那怪物抓住了,二者扭打在了一块,我的枪全然分不清了明标。
“小哥!!”我急的一吼。
闷油瓶已经和那怪物陷入了肉搏阶段,凡人的血肉之躯哪能和它抗衡,不一会儿,闷油瓶的衣服就被血湿透了,简直像从血潭子里捞出来的那样。我咬咬牙,抬脚就要跨出来——
闷油瓶一眼扫过来狠狠揪住我,满脸涨得通红,额上的青筋却是根根分明,那样子分明就是在叫我不准过去,我不由一震,闷油瓶被那怪物圈住的同时也伸出了一只手制住了那怪物,我看见他往我这边看,费力的张开嘴巴:开枪!。
这么两个字,艰难得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样。
我举着枪的手不由一颤,不行,这样根本开不了,两人完全扭成了一块,如果我失了手,那么遭殃的将会是闷油瓶。我想向他摇头,却见闷油瓶死死的盯着我,眼睛里仿佛有两蔟火苗在跳跃,竟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我拉下保险栓,扣动扳机,眼睛看着那团青铜色的物体,余光却死死的粘在了闷油瓶身上。
我听见一声枪响,看见闷油瓶脸上瞬间溅上一脸绿色尸水,看见他睁大的眼睛,看见与他扭打的东西缓缓从他身上缓落。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3 章 改
我松了口气,闷油瓶抹了把脸,将面上的绿水抹了干净,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转过去。”他用不容置疑的声音说着。
对于闷油瓶的话我总是四肢快过大脑,他一声命令刚下,我就转了过去。衣服被撩了上去,后背骤然一凉,闷油瓶的手指在背上点了两下,我能感觉他圆圆手指肚上的茧,粗糙的质感却是怎么也忽略不掉的感觉,我痉圌挛似的一颤,耳后一阵温热的气息,闷油瓶的声音低低的响在耳畔,“很疼?”
我紧紧圌咬住牙关摇头,“还行。”
闷油瓶要帮我换药,我想拒绝,我实在受不了他手指停在我肌肤上的感觉,那比成千上万只虫子在身上爬还要难以忍受,“现在不是换药擦药的时候吧,这也没到这么严重的地步,还是等出去再说吧。”
闷油瓶拿着药瓶子,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现在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才出去的了,带着伤只会让情况更严重。”他用陈述事实的语气说着,我想也不急在这一时,于是从他手里接过药和绷带,“我自己来就是。”
他这次没看我了,也坐了下来拿出药膏和绷带,我见他一点点卷起裤管,这才注意到他的整个裤腿都被血浸透了,而绽烂的皮肉之间依稀可见森森的白骨。 我倒吸一口凉气,闷油瓶显然听见了,却还是自顾自的抹药膏。
“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闷油瓶面无表情涂抹着,偶尔露出隐忍的表情,黑黑的眉轻轻拧着,“刚才。”
我想起他之前的踉跄,原来竟是早受了伤。
“你身上呢?身上有伤没?”说着眼睛就黏在了他身上。
“没有。”他手上的动作继续着,眉眼间的神色依旧淡淡的,“别担心。”这话落在耳朵里特别的生疏,我才想起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听见闷油瓶这么说。
这个男人确实很强,以至于……总是让人忘记了忽略了他也会受伤会流圌血。
闷油瓶一圈圈开始往腿上缠绷带了,我的伤前面还好,后面就抹不到了,我扭着身体,闷油瓶已经收拾妥当了,托着下巴似乎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我耸耸肩,最后还是把药给了他,“轻点。”
闷油瓶接过药,蘸了一点在手上,我默默的转过了身,感受闷油瓶的手指在我的后背抹抹擦擦。
这娘的,难道别人的手摸在自己身上都是这种要了老命的感觉吗?
我感觉全身都酥了,只得抱住膝盖开始天马行空的乱想,可身后的感觉像快磁铁似的,总是引着我的思绪向他靠近,我忍不住颤了颤,闷油瓶只当是我疼,于是手上的力道更轻了,简直像在抚弦拨琴。我想破口大骂,他奶奶的他到底是在抹药还是在摸老圌子啊!
男人的身体真的是一个很没节cao的东西,等我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身体已经有了反应,这个认识让我只想喷血,我从来不知道我居然是一个意志这么薄弱的人,被男人摸了两把都会起禽兽反应。 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墓道昏暗闷油瓶看不到,我咬紧牙关,转了过去一把抓圌住闷油瓶的爪子,用最正常的语气对他说,“行了小哥。”
探灯光照耀下的闷油瓶一双眼睛玻璃珠子似的,剔透玲珑似乎可以照出世界上所有的伪装与谎言,我想起刚才,只觉得肮脏龌龊,简直不敢看他。他将药收了起来,又把我的衣服放了下来,就蹲在我面前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捏紧拳头却不敢说一句话,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我可以在闷油瓶身上贴上很多标签识别他的身份,如伙伴,朋友,搭伙人,患难之交,最信任的人,一个特别的人……可是这些位置似乎都差了些什么,模棱两可,似是而非,无法准确概括他给我的感觉,形容出他在我心中究竟是什么。
我知道一定还有个什么身份可以恰到好处安置好他,只是在我二十五年的生命里还未遇到过与他相同的人,所以目前的我还想不到那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4 章 改
我清了清嗓子,下巴扬了扬。
“小哥,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闷油瓶正往墙角走去,闻言,也没停,只道了一声“守墓人”。我见他正试图把墙角的一块椭圆形花岗石搬开,我走过去搭把手,“守什么?”
这时石头已经被搬开,露出了里面的暗门,闷油瓶径直推开了那门,“就是这个。”
我小小的吃了一惊,一路走下来,本来以为对这墓室的大致结构已经有了一番认识,这墓宫虽不华丽,可规模却不小,上下分了好几层,而每一层的结构是差不多的,前中**,耳室,配殿,就是壁龛位置数量,直棂窗,天井,角柱与斗拱一层熟悉了,到了第二层都能闭着眼睛说个一二来。
我尾随着走了进去,一股浓重的霉味扑了过来,并不很难闻,那是书放久了潮味。探灯首先照着的是一张石桌,桌上有一台石砚,旁边还搁着一排大小不一的狼毫,而当我看到室内一架架放满了书的架子,我已经呆了,书盈四壁,俨然有种身临在藏书阁里的感觉。呆怔片刻后我终于醒了过来,大步走了过去,四壁书架上除了竹木简的捆子,帛书外竟还有少部分纸书,虽说大多都是一抖即碎,可从粗糙的质地和数量上看来显然是在造纸术并不发达的年间。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这满室卷帙浩繁浩如烟海,从竹简木简帛书到工艺并不完美的纸书,这是历经了多少朝代,凝集了多少代人的心血努力才堆积出来的书山?我一排排看下来,发现这些书籍归类管理得十分清楚,我仅仅扫一扫便知道这排堆书的类型那列文集的年代,不得不承认,管理这屋子书的人是个天才。
我本想看看有无什么这墓主人的文献,一路看下来,发现除了现在能看到的以及书上记载的一些失传了的,我找到一个架子上放置着的书竟全是我从未听说过看到过的,我也分不清这些的年岁,但不知怎么的,有时候我的直觉直白得要命,灵感一现就想到了焚书坑儒。但我不是很确定,所以也只是在心里默默猜测着,连连抽出几捆竹简出来,上面的文字生僻得对我来说竟像是鬼画符,这对一个做拓本的来说还是意外出奇的事情,于是我越发肯定了那个猜测,毕竟在那之前中国的文字还未得到统一,每个国家,各个地方都有自己的文字,我认得出来就有个鬼了。我心想,这一些书,随便一本就是国宝级别的,价值连城,但我现在却一点想法也没有,首先若是回不去,一切都是浮云,其次,即使拿出去了倒卖也是一个问题,我和闷油瓶现在说不好听了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说不定仇家正等着我们自爆身份瓮中捉鳖呢!
将竹简归了原位,我又抽出几张帛书来,一张张看下来,等看到其中一张展开了看却是一张古怪的画像,画着一个古怪的人形物体。画工谈不上好,却也是画出了特点,所以我一看就看出了上面画的正是守墓的青铜尸。画像下面批注一样写着一行字,我预感到这一行字的重要性,可除了一个字形十分生形象动的“咒”字,其余的我实在认不出来,我有些着急,这还是我第一次深刻的体会到作为一个文盲的悲哀。
无奈之下,我只得求助于闷油瓶。
闷油瓶对那些书丝毫不感兴趣,连看都没看一眼,我转过头去正想问他,却见他正捣鼓着手里的一只镶着云卷纹的铁匣子,匣子上仅挂着一个锈迹斑驳的锁,闷油瓶摇了摇那只匣子,贴着耳朵听着,感到里面没什么声响,有些狐疑的皱着眉。
“这是什么?”我问。
闷油瓶指了指架子上,哪里放着一排这样的匣子,只是其中几个已经打开了,里面空空如也。
闷油瓶放下那只盒子看了我一眼,眼神忽然变得神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