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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循环往复的解密-第24部分

小说: 循环往复的解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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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我长嘘一口气,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僵硬感已经消失,除了全身软得没力气倒也没什么大碍,我一刻不留的出发,又走了十几公里发现了那条瀑布。比起之前毫无目的地的乱走,这瀑布就像一个写着“往前走XX公里到血尸墓”的指示牌,我疲软的细胞一下子就活了起来。在这股劲的支撑下我又走了两天,越来越接近山谷的最凹处,一路上植物越来越稀疏,待我走到一片血红的裸土地时我知道终于到终点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8 章

  原来这就是镖子林。依着险要的地势,傍着陡峭的山崖,而它则躲在山谷凹陷间,靠着四周郁郁葱葱的树冠的遮掩安好的静立在一片血红的土地上,从鬼子寨瀑布流下来的水聚成小河蜿蜒徐缓在它身旁流动,长久享受着不被打搅的与世隔绝。无疑,从风水上来说这是一块极佳的墓葬宝地,石为山之骨,水为山之血脉,依山傍水,不仅荫庇后世人丁兴旺也福泽财源滚滚富贵平安。 我想,这主人如此讲究,想必也是非富即贵的人。 
  
  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我能看出个生土熟土就很不错了,要我看地形凿盗洞只能说是哈兜西兜(不可能的事)。我绕着山谷走,想闷油瓶大概比我先到两天,没想错的话他应该已经进去了。我弯下腰找闷油瓶打的盗洞,好在最近几天没有下雨,闷油瓶打的洞应该还在。闷油瓶做事不是一般的谨慎,我约莫走了一个小时,找到了三个洞,都是打了一半就收了手的,之后又用土再严严实实的封起来,又过了半小时终于在一处找到了一个一身大小的盗洞。我认出这墓还是用青膏泥封的,最外面一层灰白俨然还抹了一层白灰,看这架势有钱也买不来啊,这墓主多半是王侯级别的人。不禁又想起那具血尸,会不会就是这墓的主人?我从上面看下去,黑魆魆的洞像一只冰冷的只有黑眼珠子的眼睛,森森的看着洞外的我。我一手撑在地上,只犹豫了一会儿,就纵身跳了下去。 
  
  我凌空做好了落地的姿势,本以为会稳稳的着地谁知道落到一半就看见下面粼粼反着光,我还没回过神下身就是一凉,接着半截身子落进了水里。我下意识的扑腾挣扎,散着恶臭味的黑水有不少呛进了鼻腔里,慌乱中发现脚蹬到一块硬硬的地方,好奇的“咦”了一声再直起身子发现这水不过才到我的屁股。自嘲的笑笑,接着打量了一下周围。 
  
  墓室是一个正规的四方型,拱顶,用砖粘合了期间根本没有空隙。穹顶四周有角柱,弯弯勾起尖尖的楞,上面刻有简单的玉带纹浮雕,几笔勾画而成,显然用心一般。墓室不大,估计是个配殿,不过很高,用青砖和石料为材料铸成,我环顾周围,发现这墓并不如我想的那样精美,这倒是和我之前想的有差入。单从我看到的雕纹,墓室结构建筑来说并不能判断是哪个朝代的,加上墙上的壁画也由于氧化颜色稀薄得也看不出内容了。 
  
  我涉水而过,面前是一道墓门,左右各一个壁龛,我打起灯照在门上,比起墓室的简陋,这门的材料却是大手笔,竟是用最坚固,致密有韧性的石英岩铸成的,我有些疑惑,瞧着主人也不是穷鬼啊,怎么好东西全用在这些地方,就仿佛是刻意用最坚固的东西做成屏障阻止人探涉似的,莫不是想守什么宝贝?探灯光照到略上方的位置显出一串字样的符号,像一句咒语。我察觉到这鬼画符或许是哪个地区的文字,想起一个墓地最原始的反盗技巧就是一句话什么的,这串东西则给我更为诡异危险的感觉,好像推开了这扇门将会进入万劫不复似的。不过,走到这一步还犹犹豫豫也未免太过懦夫,我用力推了推门发现竟然纹丝不动,又使出十分力气还是不动。 
  
  娘的,这门难道也被铁水给封了?! 
  
  我在门下面急得团团转,想到闷油瓶,如果闷油瓶是从那个洞下来只有进这个门,现在闷油瓶又不在这里,只可能是进去了,可是,他又是怎么进去的?
  
  我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绪再次将门研究了一番,思及所有能想到的资料,忽然想起曾在一本杂志上看到的一种顶门石 
  
  这些门不仅十分沉重,而且往往会由顶门石顶住。顶门石在春秋时期就已经有了,它们利用自身的重量,在门被关上时自动将门顶住,从外向内无法推开。1956年,当我国的考古人员发掘定陵地宫时,就碰到过顶门石。后来他们从古籍中,找到了解决顶门石的方法:拐钉钥匙。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9 章

  拐钉钥匙是用一根钢筋弯成的,从侧面看起来是一个没有长边的长方形,连着长长的手柄。考古学家们用拐钉钥匙套在顶门石上端,把顶门石向后推离门边,这才打开了定陵地宫的大门。 
  
  排开闷油瓶天生神力的可能,看来闷油瓶是用拐钉钥匙进去。可顶门石上也没见拐钉钥匙的影子,唯一的可能就是闷油瓶将他带进去了,身边也没有可以做成拐钉状的材料,说不急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抛弃生死走到这里却被一道门堵在外面。我捏紧拳头击在门上,一下一下,毫无情感的敦厚的石头只发出沉闷的声响回应我。我想到我千辛万苦追着闷油瓶到了这里,好不容易才和他离得这样近,只剩一扇门的距离了,可他娘的为什么总是生出旁支来折磨我?凡是太过执念就会成魔,我一心一意要见闷油瓶,即使到了这般地步还是不死心。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我弯下腰伸手在水里捞,心里知道自己这是在自欺欺人还是妄想捞出个什么来。脚底下泡着的全是陪葬品,我咬咬牙,腿子上的伤还没好,现被这腐水一泡肿成了个红葫芦。我摸着一堆瓶瓶罐罐,贱货还能摸到一些玉器品,但是价值再高对我也没多大用处。我一路摸到石门旁边,就在我快要陷入绝望的时候终于感受到了与之前全然不同的触感,属于金属的。我摸摸形状,虽然不弯弯扭扭是很规律,一根伞柄状的东西,心里像突有烟花绽放,我连忙将那根东西捞起来,一看,竟是用两根根大指头大小的铁棒生生弯成的。 
  
  能有这份神力把铁棒子都折弯的只有闷油瓶。 
  
  我大喜过望,没想到这番胡搅蛮缠还真的成功了,转念想,也可能是门关上的时候从门上掉下来了。我爬上门边将铁棒子套在顶门上用力一推,那扇用最坚固致密有韧性的石英岩铸成的大门缓缓在我眼前开启了。 
  
  门里面一样的黑暗,我背着全部家当迈了进去,石英岩门再次在我身后关上,阻绝了我任何退缩的念头。 
  
  我看着门内的情景,有一瞬间脑子空白得做不出一点反应。 
  
  无路可走。 
  
  没错,这是一间已经坍塌的墓室,落下的巨石塞得这个空间几乎没有空隙。我被眼前的状况搞晕了头,这显然是被被炸成这样的。空间过于狭小,我连照明弹都用不少,只好拿着已经有点微弱的探灯照明,比起外面,这里面的密封性好得多,没有渗漏的水,我问着里面比外面更为明显的腐臭味,我侧着身子沿着外圈走,脚下一个趔趄,低头一个竟是一只手。我吓了一跳,拿起灯一看,尸体大半截都压在石头下,露出一只手和半个脑袋顶,我虽看不清那尸体的面目但从这头金色的头发来看分明就是一个外国人! 
  
  在中国墓里发现淳道道的洋鬼子,无疑就像法老墓里躺着的是秦始皇。我记得爷爷分明告诉过我,他们是第一批进去的人,如果真是这样,这些外国人多半是后来进去的。现在的问题就是,他们比三叔早还是晚。我想起闷油瓶讲过的那个醉心于帛书研究的裘德考,又想起阿宁所属的外国公司,太多答案呼之欲出。我大吼一声,又往前走了几部,果然,埋于乱石下的尸体不止一具,我扯下其中一具腰间的皮带果不其然又看见了那串梦魇一般的数字。 
  
  之前和闷油瓶做出的猜测果然没错。光看这满地的尸体就知道这外国人对帛书的迷恋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到底那帛书里面藏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让这么多人不顾生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0 章

  自古及今,未有不死之人,又无不发之墓也。而墓中往往又多有奇珍瑰宝,陶弘景墓被盗掘,据说是为了劫取其中的“丹砂异书”。盗墓者分割“僵尸人肉”以为药,以及盗窃枯骨“以之合药饵”,全是有利可图。人只有在利益驱使下才能没了心没了肺,这血尸墓里到底又有什么高于生命的利呢?
  
  思绪纷扰之际忽然灵光一现,想,会不会是和三叔一道进来的呢?这不是没可能,我只是没想到三叔和这些外国人有这么深的渊源,那会不会帮裘德考收集资料的人也就是三叔呢?想想还是觉得不可能,三叔虽然有能耐,但是也没这么大的能耐。我内心泛起对三叔无比的失望,我不知道他和那个老外有什么交易,也不知道他可以从中获得多少好处,可是,三叔,吴家的子孙居然带着外国人抄了自家祖宗的坟,难道他不知道因为这个外国人爷爷吃过多少苦吗?难道他不知道他这是在往自家老爹脸上扇耳光吗?难道在三叔眼里只有金钱名利吗?
  
  从一地狼藉上也可以想象得出当时情况的惨烈,而门明明就在咫尺他们却还是惨死在这里,我想不出是什么原因让他们非要因爆炸药死在了这里。不过也难为三叔,收到这样的损失,那样一个狂傲的人想必一定很不服气,怪不得第二年又会马不停蹄的着手海底墓。 
  
  我将探灯收了起来拿起了手电筒,我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找到闷油瓶,但是手里光源不多,一旦没了这些东西我将会陷入彻底的黑暗,黑暗本来就引人乱想,而我吴邪别的不丰富就是想象力丰富,与其陷在这种鬼地方胡思乱想还不如直接给我一梭子痛快。穿在巨石与巨石的缝隙间,我磕磕绊绊总算摸到了门边,门也是被滚下来的巨石填住了的,不过硬生生被挖出一个洞出来,我懒得再去想这洞怎么形成拖着肿胀酸痛的腿爬了过去。脑袋还没探出去鼻尖就碰到一个冷冰冰硬邦邦的东西,随即而来的是一股酸臭味夹杂着难以形容的额腐烂气息,我直觉不好,过去经验告诉我不能立刻拿灯照,于是我向后爬了几下拉大了距离后这才打起了手电,光源照耀下是一张被剥了皮的血淋淋的面孔,我甚至可以看清楚皮囊下的神经组织还有毛细血管以及颧骨出凸现出来的森森白骨。 
  
  见他直勾勾冷冰冰的看着我,我不由的大吼一声,妈拉个BI的,老子是犯太岁还是怎么地,怎么怕什么来什么,想太祖爷爷太爷爷还有爷爷都和这大爷见过了,搞不好三叔和他也拜过交结了,难道他娘的还真赖上我们吴家人了,真真要世世代代都见一面不成?我手脚并用向后缩,一个没注意头就撞到了顶上的石头顿时一阵头晕眼花,疼得我流马niao,那血尸却一动不动,半天都没见来抓我的意思。我留心一看,这才发现他的双目早就涣散了,头部已一种奇怪的角度扭曲着。 
  
  我啧啧道,壮着胆子爬了上去一探,原来这血尸早就死了。 
  
  勒在脖子上的钢丝一下子就断了,我惊魂甫定,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把那颗脑袋从洞口移开以平生罕见的速度钻了出来。倒在墓门边的血尸脖子被拧了个180°,眼前仿佛跳出了一个穿着蓝色兜帽连衫的男人腾空而起,膝盖死死压在倒霉催的血尸粽子的肩膀上,腰一扭,扣在粽子头上的手一转,男人眼底一道狠光闪过,粽子就软软倒在了地上。同样的奇观我不是第一次见,可没一次都无法不汗颜出手者的心狠手辣……闷油瓶的手,果然够毒!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1 章

  我朝那血尸祖宗做了个“阿弥陀佛”的手势,就向墓道走去,这时身后传来“嗤嗤”虫子扑扇翅膀的声音,尽管在这样死寂的墓室里还是很微弱对我而言却像飞进了耳朵里那样清晰,我一辈子也忘记不了的梦魇,大奎死前扭曲的脸又出现了,还有那凄厉的叫声。我仿似听见了丧钟的响了起来,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凝固了,背上寒毛倒竖,神经像绷紧的弦微微震动,嗡嗡作响。我不敢转身,生怕一动就带动了空气流转那东西就发现我然后扑过来,可我觉得此刻我的整个背部都是它志在必得的靶子,我甚至不用回头就能想象得出那浑身血红的东西,那是死神的式神。 
  
  我……怎么忘了……有血尸的地方就有蹩王呢?
  
  我深深的呼气,吐气,吐出最后一口气那一瞬间我以媲美刘翔的神速撒腿狂奔,背后那魔鬼咆哮般的“嗤嗤”身衰神一样附体,我边跑边咬牙切齿,恨不得手上就有瓶强力杀虫剂对着那MB的东西一阵狂喷同时也在想,闷油瓶叫我们不要碰说一碰就死,要是我戴上手套捏死它还会死吗?不过我只是想想,没那个胆去试试。二十来米的墓道我一眨眼就拿下来我迅速拐进了一个耳室,嚯!面前齐刷刷横着九个墓棺,耳室空空荡荡,除了棺材什么陪葬品都没有,身后如影随形着那地狱来的索命声,阎王爷来点名了,我吴邪的名字难道今天真要出现在那本生死簿上了吗?
  
  妈的!老子就是死也不应该默默无闻这么凄凉还不为人知啊! 
  
  闷油瓶。 
  
  几乎想条件反射一样想到这个人,想到上次遇见尸蹩正是有他在旁边我才能留下这条小命。现在闷油瓶也在同一个地方,可是他连我在这里也不知道,他又在这个墓的哪个角落斩妖除怪呢,他知不知道本大爷马上就要玩完了啊!接下来异想天开的,我开始幻想闷油瓶可以从天而降,或者突然从棺材里跳出来一个鞋底板拍死那只害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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