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文才兄,求放过by书女七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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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是笑话。
玉玳箓无奈扶额,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文才兄,都说了有可能不是他……哎哟……”
马文才危险的眯眼,扯着他嫩嫩的脸颊往两边拉:“不许替他狡辩,恩?”
玉玳箓弱弱点头,捂着捏疼的脸缩到一旁。
“咳咳。”梁山伯以拳抵唇,“马公子在说什么?我竟是不明白。”
“明人不说暗话,你只需告诉我,军粮是不是你抢的?”
师爷不安的搓搓手,梁山伯瞥他一眼,低叹一声:“是我。”罢了,该来的还是得来,躲是躲不过的。
“额。”玉玳箓诧异的睁大眼。不会吧,老好人也会做出触犯律例的事。
马文才抛给少年一个果然不出他所料的眼神,勾唇笑道:“既然是你所为,就跟我上京面圣,跟皇上解释去吧。”在书院时,这个梁山伯就处处跟他作对,好像全书院就他梁山伯一人仁善似的,让他实在是不爽,现在能够抓住姓梁的小辫子,真是大快人心。
梁山伯皱起眉头:“你让我跟你进京,可有凭证?”
“自然有,我可是奉旨前来调查军粮被抢一案,大军就在城外驻扎,你还是乖乖跟我走的好,至于你会受什么处置,那得看皇上的意思。”
师爷叫嚷起来:“你既是我家大人的旧识,就不能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我家大人么?灾民们都没东西可以吃,大人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抢军粮的事,是我带着衙差做的,大人毫不知情,你要抓就抓我。”
四九跟着怒道:“我也有份,抓我就行了,你别抓我家公子。”
“师爷,四九,你们别再说了,我是你们的大人,抢军粮的事,我难辞其咎。”叹口气,大义凛然道:“马公子,我跟你进京。”
马文才勾起一边嘴角,双手击掌,嘲讽道:“好一出清官为民的戏码,你要强出头,我就偏不让你出头,军粮抢去多少,你就给我还回来多少,逾期五日,过时不候,梁山伯,这可是我看在同窗三载的面子上给你的宽限,好好珍惜吧。”
玉玳箓唇瓣微启,被文才兄的眼神一瞪,未出的话哽在喉咙,惊得剧烈咳嗽,马文才敛眉拍抚他的背脊顺气。
四九暴跳如雷:“你这不是为难人么?已经吃下去了,难不成还能给你吐出来么?还同窗呢?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来为难我家公子的。”
“四九……”梁山伯扯扯他,示意不要再说。
“哼。”马文才撩起少年的发丝在手指上缠绕,“抢东西,就要做好被剁手的准备。”
梁山伯沉思半晌,抬头道:“好,就五日,希望你说话算话。”
“本大爷一向一诺千金,五日后我在城外军营等你。”说着揽住少年大笑而去。
待两人走后,师爷哭丧着脸:“大人,这……”
“如今也是没有办法。”梁山伯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师爷,我们还有多少银子?”
“已经不多了,还不够买一袋粮食的。”
“给我研磨,我要写封书信。”梁山伯背着手走到窗边,抬眸望天,英台……
回到营帐,马文才拿起兵书看得入神,玉玳箓鼓着脸边吃点心边瞥他,过了半晌磨磨蹭蹭的挨过去。
马文才好笑睇他一眼,放下书籍,指腹摩挲着他的唇角,粘□□心渣放在嘴里,陶醉般眯眼道:“恩,是桂花糕。”
玉玳箓拉下脸,耳根却红了:“文才兄,你不是说要调查清楚的吗?抢军粮的事明摆着是别人瞒着梁山伯做的,你为什么还要他还回来啊?而且五天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吧。”
马文才被他强装严肃的可爱模样逗乐,勾唇笑道:“就算不是梁山伯所抢,那也是他纵容的,欠债偿还天经地义,更何况是抢军粮,我没将他就地正法就不错了,你若再帮他说话,惹我醋了,那就不是还军粮就可以解决的,明白了吗?恩?。
玉玳箓被他的无耻给煞到了,他怎么能用这么正经的语气说出吃醋的话呢?虽然觉得他太厚脸皮,可听到他会吃醋,心底里还是忍不住冒泡泡。
猫瞳闪耀着流光,环住他的胳膊,靠在健硕的肩膀上面,呵呵的傻乐。
马文才用侧脸蹭蹭少年黑漆漆的发顶,一只手被占用了,只能用另一只手拿起书继续看,就这么依偎着,只觉得岁月静好。
马统端茶进去时,营帐外的士兵不小心瞥见紧紧黏在一起的两人,吓得抖了抖,等他出来后,忙拉至隐蔽的一处,汗津津的打听:“马前锋,这将军和那小兵是什么关系啊?”
点兵时就看见将军对这小兵不简单啊,还同骑一匹马,他身为军营里的老人,也没见过这小兵,看起来瘦小得很,哪值得将军另眼相看了?当兵的这么弱哪行,他必须得训训。
马统拍拍身上的灰尘:“我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那是我家公子的媳妇,宝贝得很,他要是少了根毫毛,你就等着将军发狂吧。”
“果真?”
“你要是不信,大可去问公子。”
闻言,那士兵信服的点点头,暗暗思忖,还好他只是动了念头训训小兵,还没动手,原来是女子还是将军的媳妇啊,长这么漂亮,也难怪……
于是在玉玳箓不知道的时候,马将军带家眷来的消息席卷了整个军营。
军营的床铺是用木板临时搭建的,只有一张草席,马文才身为将军比其他人多一床棉被,玉玳箓睡惯了铺得软软的床榻,就是前世那睡的也是席梦思之类的,还从未受过这种苦,一上床就硌得背疼。
马文才却像个没事人似的,见少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拽住手腕一用力,将他扯至自己身上,紧紧叠在一块。
帐外有人影带着火把走动,玉玳箓忙捂住嘴差点惊叫出声,稍稍撑起身道:“你干什么?”
“这里的环境不好,你就睡在我身上,总比硬床板舒服。”
玉玳箓伸手按了按,恩,是比床板舒服,还温温的……瞬间两眼放光,兴奋的抱着文才兄牌床垫,埋在他的颈脖处调整睡意。
少年玉白的脸庞在月光下柔和得不可思议,漂亮的五官带着纯真与魅惑,两者奇异的组合在一起,马文才暗自深呼吸,将人按在怀里,胯…下的部位轻轻抬头,脑中演练了无数次勒住少年腰肢狠狠冲刺的场景。
玉玳箓毫无所觉,小小的打个哈欠,抛下他睡得香甜。
马文才咬牙,强行闭眼,来个眼不见心为静。
得知梁大人为抢军粮的事发愁,有坏人限制他五日还回军粮,否则就要被押回京城,灾民们惊慌了,在他们看来是梁大人施粥发粮,他们才能活到今天的,若有人要动梁大人那就必须踏在他们的尸体上过去。
眼看日子越来越接近,有些人纠集起来要去军营里闹事,要赶走他们,马文才冷哼,他的兵还要留着剿匪呢,杀鸡焉用宰牛刀,故此只让一小队兵拦着,不许下杀手。
士兵们都是千经百战,对付灾民还是绰绰有余,接着再抛下一句话,若是他们再敢闹事,就直接找梁山伯是问,灾民这才老实下来,梁山伯为防这种事再发生,每日里闭紧城门安抚百姓,苦想对策。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今天土豪了一回,买了个超豪华的煎饼果子…………加两个蛋。
☆、抉择
营帐烛火掩映,远远看去那些帐篷就像一盏盏灯笼,祝英台扮成男装,躲在一棵树后,暗中观察士兵巡逻的规律,五指紧握成拳,额头沁出一层冷汗,她抬起袖子擦擦,眼睛都不敢眨,心里暗暗思忖,原本想先见到山伯再说,看来要进鄮县就必须要穿过这片军营。
自得到山伯的书信,她就急得不行,抢军粮可是大罪,她去求娘救救他,可娘却用粮食以低价卖过一次山伯为由,拒绝再帮,八哥看她可怜,就让她先行过来叫马文才宽限一天,只要拖住时间,他想办法收集好粮食就赶过来。
瞅准机会,压下紊乱的心跳,祝英台鼓起勇气,快速找隐蔽的暗处冲过去。
“谁?”一声呼喝,火光瞬间燃起,十几把锋利的钢刀架到她脖子上,祝英台瞬间僵直了身子一动不动,默默咽下口水。
主帐内,玉玳箓席地而坐,将脑袋枕在文才兄的腿上,慵懒的眯眼,猫瞳因为犯困变得湿漉漉的,眼睫上还挂着欲落不落的泪珠。
“要就寝么?”马文才心肝颤了颤,用指腹摩挲他的脸颊,揩去水润的泪珠放进嘴里轻尝。
玉玳箓摇摇脑袋,声音软糯:“我要再陪你一会。”
马文才的视线从排兵布阵的沙盘上移开,杵着额头低眸看他:“最近几天,怎么不见你那啰里啰嗦的书童?”
玉玳箓心底咯噔一下,避开他的眼神,小声呢喃道:“我让他回去办点事。”
马文才打破砂锅的逼问:“办什么事?”
直起身子,伸个懒腰,玉玳箓顾左右而言他道:“好困呀,我想休息了。”话落,刚起身又被拽跌至他腿上。
“别转移话题,到底怎么回事?”
玉玳箓咬唇,双手环住他颈脖,猫瞳盯着他深邃的眸子:“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恩?”马文才搂紧他的腰,危险的凑近,“还敢讨价还价,你先说了,我再决定要不要生气。”
玉玳箓泄气,小脸失望的垮下:“我让他回家把我闲时开那家铺子的收益换成粮食,还有给家里报个平安。”顿了顿,语气坚定道,“我想赈灾。”
一室寂静,玉玳箓无辜的瘪嘴:“不许生气。”刚来时看到满大街的灾民,他就有这种想法了,但文才兄的性子必然会先剿匪,而对灾民采取不理会的态度,他既然来了,就要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可对于赈灾文才兄一定会嗤之以鼻的。
果然,马文才嗤笑道:“那些个没用的东西,总想着等别人去救济,我饶他们一命,没下杀手就算够仁义的了,还妄想赈灾?”
玉玳箓竖起一根手指按住他的唇,气恼道:“你是奉旨来办事的,虽然只是要你镇压暴民,对灾民完全不用,可是若你真那么做了,就糟了,这个时候民心最不能失,只能安抚。”
马文才眸中含笑,轻启唇咬住少年葱白的指尖,初听时他还挺高兴的,因为少年完全是在为他着想,就像夫妻般思虑周到,可到最后少年竟以这句结尾。
“得民心这方面,梁山伯就做得很不错啊。”
可怜玉玳箓,自己作死了都不知道,说完还抽出手指肯定般的点点头。
马文才脸色顿时变得阴鸷。这辈子最听不得的就是别人比他强,从小就必须得事事得第一,所有爬到他头上的都要踩下去,若是旁人说了这句话,早就被他灭了无数次了,可对于少年他却是舍不得,可梁山伯就不会被他轻易放过。
想罢,还是气不过,恼怒的低头咬住少年唇瓣舔允。
此时,马统拿着佩刀掀起帘子:“公子,有人夜闯军营,被我抓到了。”
玉玳箓红着耳廓,连忙推开文才兄,起身离他远一点。
马文才不悦的将他拽回来,声音冷冷道:“谁?”说着见少年伸长了脖子好奇的往帐外张望,又忍不住勾唇笑起来。
“公子见了就知道了。”马统一挥手,五花大绑的祝英台被推进来,目光瞥见少年时惊喜地瞪大了眼。
“上虞祝英台。”马文才信步到她身边,“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哼。”祝英台刚露出的笑容消失不见,蔑视道:“马文才,你仗势欺人、强人所难,我是来帮山伯对付你的。”
“呵~”马文才轻笑,他几乎忍不住要拍手赞她勇气可嘉,不过是愚蠢的勇气。
绕着她走一圈,眼含蔑视的打量:“就凭你?”
“马文才你这个败类,不用我动手,总有一天你会遭天打雷劈的。”
有人这么骂文才兄,玉玳箓本是很生气的,见祝英台是个女生又不好意思同她计较,若是没有他,文才兄爱的就是她了,可这世界上就是没有如果,现在文才兄是他的,虽然是这样想,但心底里仍抱有一丝愧疚,他轻吐口气,跑过来替她解开绳子:“你一个姑娘家跑这来做什么,快回去吧。”
面对少年,祝英台脸色缓和不少,甚至可以察觉出几分委屈。
“山伯有难,我能不来么。”祝英台瘪嘴,看了他半晌又道:“我们好歹是三年同窗,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能不能让马文才放过山伯。”
马文才端起茶盏的手紧了紧,冷厉的目光向她瞥去。
玉玳箓叹气解释道:“文才兄不是故意为难他的,实在奉旨前来,总得有个交代,鄮县衙差抢了军粮,这件事早晚要解决的,只要梁山伯还回被抢军粮就可以化险为夷,若不然到了京城就难办了。”
祝英台满腔怒气被哽在嗓子眼,弱弱道:“那也不能只给这么短的时间啊,要不是山伯向我买粮食,解释了事情原委,我都还被蒙在鼓里,更别谈帮他了,只要马……马公子,宽限一天,军粮我们就一定能还回来。”
“哈哈。”马文才讽刺的大笑,“我还以为梁山伯有什么本事呢,原来是求助于你,我到要问问他,这碗软饭吃得饱不饱,爽不爽快?”
祝英台气得火冒三丈,怒道:“马文才,你别太过分,山伯是有付银子的。”山伯是谦谦君子,她不许任何人侮辱他。
“银子?梁山伯乃一介贫民,他哪来的银子给你,说你没倒贴,谁信呢?”
玉玳箓扶额,感到一阵头痛:“文才兄,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马文才瞥他一眼,识趣的闭嘴,祝英台却无法忍受,一脸心痛道:“玉妹妹,你怎么能跟这种人在一块,他完全不懂得敦厚仁善是何物,时间久了,他也会向对那些人一样残忍的对待你。”
玉玳箓叹气,祝姑娘你找死也不要这么积极嘛,这不是明摆着挑衅么,而且他是男人,男人。
对马文才什么都好说,唯独涉及到少年不能忍,当下冷笑一声道:“你这么在乎梁山伯,可知道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粮食和你的性命,孰轻孰重,我到可以让你了解了解,明日就让你亲眼看看梁山伯会做出什么抉择,来人,把她押下去。”
祝英台挣脱压制,愤愤道:“我自己走。”心底里却是挥之不去的阴霾和忐忑不安。
马文才一心要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