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魔门小师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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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玉山不自觉向后退了半步,正要说话,安余目光在周围一扫,淡淡道:“今日只为取香玉山一命而来,挡我者,死!”
香玉山发出一声尖叫:“拦住他!”转身向另一处战场亡命狂奔。
在他身后,剑光和惨叫声同时响起。
便是宁道奇来了,也不会像安余这般杀的轻松随意。
安余当初在蝙蝠洞呆了足足三月,其中绝大多数时间都内力用尽,只用剑技在杀戮,这是所有人都没有过的体验。他的剑法在功力上或许还有不足,但是技艺却在这种磨砺下淬炼到了极致,这些武功半高不高的武士,在他杀来和宰蝙蝠没什么区别。
这些人,若是换了寇仲或徐子陵来,一口气杀尽不是不行,却要消耗大量的内力,但在安余,却轻松的像喝水一般。更何况他还有不死印法和幻魔身法傍身,不死印法最善群殴,可以将对方的内力化来使用,幻魔身法变化莫测,乃是天下最奥妙的近身身法。当初石之轩便是凭着这两样绝技,在堪比四大宗师的四大高僧手下屡屡脱身,此刻,这两项绝技,终于又同时出现在另一个人身上,足以成为所有人的噩梦。
三十多个突厥人,转眼间被杀戮一空。
安余瞟了一眼还在奔逃的香玉山,踢起地上一柄长刀,香玉山一声惨嚎,长刀透背而入。
安余看也不看他一眼,慢悠悠来到寇仲徐子陵身边。
他选择先杀人,绝不是将杀死香玉山看的比救徐子陵两人还重,而是为了清场,更是为了告诉那些一意杀死寇仲和徐子陵的人:他是来杀人的,不是来救人的,你们还是专心去抢东西吧。
握上徐子陵的手,一丝阴寒气息涌入,安余隐隐猜到他们倒地不起的原因,将阴寒气息一口气吸尽,又随手一掌排出体外,徐子陵舒了口气,缓缓坐起,转眼安余将寇仲也救了起来,斜着眼睛道:“两位大英雄,死猪般躺在这里给人来杀的感觉如何?哈,当初哄我去西街的时候没想到还要等我这上当受骗的可怜人,辛苦绕着长安城跑了一整圈才寻到地方来救你们吧?”
见他面色不善,一副要清算旧账的样子,徐子陵举手投降道:“唉,可否不要这么说话呢,算我错了,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安余翻了个白眼,有心再嘲讽两句,可是时机不对,只得冷哼道:“我刚才发出的动静太大,恐怕会惊动城里的禁军,你们两个目的也达到了,赶紧走吧!李阀可把你们的命看的比什么杨公宝库邪帝舍利还要重要的多。”
徐子陵道:“你同我们一起走。”现在祝玉妍和赵德言还没腾出手来,若等他们回神,安余就危险了。
安余摇头,耸耸肩道:“走什么走,我还想看看热闹呢!放心,凭我轻功和身法,谁敢说杀我就一定能杀得了?天底下有几个石师?李阀现在又不会对付我。”
寇仲看了一地的尸体,叹道:“小鱼儿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飞来的时候样子跟神仙似的,看的我和小陵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结果一转眼就变成了杀神,这也就罢了,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学我用流氓腔调说话?太破灭了!”
安余噎了噎,看了徐子陵一眼,道:“你们两个小子快滚!我没工夫看着你们呢!”
转身便走。
身后传来寇仲唉声叹气作怪的声音:“唉,小陵你看,小鱼儿对我们说话越来越不客气呢!”
徐子陵沉声道:“走吧,躲过李阀的追杀我们便赢了。”
安余听到身后徐子陵和寇仲遁走发出的破空声远去,这才加快了速度向战场奔去。
此刻情景比刚才分明许多,疑似装着邪帝舍利的羊皮袋正在祝玉妍手中,她身前身后是围杀过来的突厥国师“魔帅”赵德言和康鞘利及一批突厥高手,一时脱身不得,另一侧,婠婠和文采亭、霞长老正要过来接应,却被师妃暄牵制。
安余人尚未到,剑光先起,两个突厥高手应声溅血跌飞,安余一剑劈向康鞘利,道:“师尊,这个代价可够?”
祝玉妍冷喝道:“拦住赵德言!”
安余大喝道:“好!”
换用双手执剑,一柄剑当做一把大刀似的,雷霆万钧的向赵德言迎头劈去。
安余现在的武功,连宁道奇、石之轩都可以正面一战,全力一剑下,赵德言如何敢轻忽?只能眼睁睁看着祝玉妍倒飞过围墙,回身应战。
两人一连过了数招,忽然耳边传来祝玉妍一声怒喝:“石之轩!”
对望一眼,不约而同收招,同时向外扑去。
安余有幻魔身法和蝙蝠轻功在身,速度比赵德言快了不止一筹,比他先一步冲出围墙,只见祝玉妍正和石之轩过招,只是她手上拿着邪帝舍利,显得束手束脚,已经落在了下风。
安余见状不由呆了一呆,两个师傅打起来了……要帮谁?
不过是一念电转之间,安余便有了决定,足尖一点围墙,整个人风车般飞速旋转,手中长剑循着飞旋之力,向身后冲来的赵德言狂扫而去。
赵德言万万想不到安余会在这个时候对他出手,他正是旧力刚尽,新力方生的一瞬,更因身在半空,无处借力,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仓促之中,举爪迎击。
砰的一声巨响。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安余亦被震的倒飞出去,迎向祝玉妍和石之轩的战场,安余可不想参合进去,半空一个旋转,便要绕开。
忽然一物凌空而至,祝玉妍清冷的声音传来:“此处等我!”
安余欢快的将羊皮袋接在手里,速度巨增,向远处掠去。
身后传来祝玉妍的冷喝:“石之轩,把命留下!”
气劲交击声不绝于耳。
无数脚步声、呼喝声响起,四面都有火把接近,身后赵德言等人紧追不舍。
安余转向朝齐王府掠去,果然过了不久,便看见李元吉带着人马冲来,安余脚步不停,远远道:“齐王殿下,东西我已到手,旧约依旧,若有我出手之处,尽管托人来寻。”
李元吉脱手打出一面令牌,喝道:“拦住他们。”率先领人向追兵迎去。
安余将令牌捞在手中,道:“多谢齐王!”毫不停留的飞掠而去。
此刻整个长安城都被惊动,到处都是禁军巡逻搜查,那些魔门中人便是再无忌,也不敢在长安大肆诛杀禁军,否则休想活着出长安城。是以安余令牌在手,在长安各处通行无阻,那些人却处处束手束脚,加上安余轻功绝世,兜了几个圈子以后,便将追兵甩的干干净净。
这才找了一个清净之处打开羊皮袋,只见里面一个拳头大的黄色晶体,似坚似柔,半透明的内部隐见似云似霞的血色纹样,散发着淡淡黄光,隔着数丈都能感应到的让人心浮气躁的气息,让他立刻便知道,这就是邪帝舍利正品了。
不由哭笑不得。
这些人争抢了许久,竟最后到了他的手里。
又在袋内掏出一张羊皮纸来,显然是被祝玉妍匆匆忙忙塞进去的,上面皱折俨然。
安余原以为上面会是一个地址,不想竟是一副地图,见到上面最大的一个黑点上标着成都二字,顿时欲哭无泪。
明明大家都在长安,就地交易不行吗?
想到要带着这个招祸的东西,在包括了石之轩在内的无数人的追杀下,赶往成都,顿时只觉得头皮发麻。
☆、第 33 章
一连下了好几场大雪,大地尽被白雪掩盖;苍茫一片。
黄河南岸一座山头;百十个手持刀剑,身材高大的汉子;分散四周,仔细勘察着。
明明是人多势众的一方;却给人一种战战兢兢的感觉;每个人都紧握着武器,警惕的看着身周任何一个地方;仿佛一片树叶、一块石头都会飞起来杀人似的。
积雪不仅掩盖了原有的山路;连山上大大小小的坑洼土包都被一一遮掩修饰;齐膝深的雪,地底高低不平,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大量的体力。便是这些汉子都有一身不弱的武艺,时间长了也开始大口喘气,因天气严寒,出口便是一团白雾。
一个手持长枪的汉子,脚底下不知踩到了什么,忽然身子一歪,忙支着枪站稳,呼了口气,出口却便成一团血雾,他双眼瞬间瞪圆,脖子里发出咕咕的声音,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脚边的白雪忽然被掀开,一个人坐了起来,露出一张秀气的小脸,喷出两口热气暖了暖手,对汉子道:“你踩到我的手了。”
汉子双眼鼓鼓的瞪着他,没有反应。
“原来已经死了吗?这个造型不错啊!”安余将长枪调了下位置,让他“站”的更稳一些:“帮我守一会儿,让我睡一觉先。”
又在四周布置了一番,另寻了一处低洼地躺了进去,拍掌击出白雪盖在身上,没了动静。
寒风起,天上又开始落雪,将地上原本就极不起眼的痕迹清理的无影无踪。
“死了已经半个多时辰了!”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突厥汉子,向一个身材高瘦,左手执盾,右手马刀的人躬身禀报,周围围着二十多个突厥武士。
那高瘦汉子正是颉利可汗的心腹康鞘利,闻言冷哼道:“才走了半个时辰,他跑不了多远,我们追!”
命令出,周围的人却有些迟疑,道:“一路上我们已经死了一百多个人了,还要继续追吗?”
康鞘利恨声道:“正因为死的人够多,才更要拿他的血要祭奠!我们突厥没有怕死的男人,谁再敢说这样的话,不用姓安的小子动手,我先宰了他!”
大致判断了一下方向,道:“老鹰一路没有搜寻到他的踪迹,定是靠密林的掩盖……这边追!”
周围的人不敢再说话,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忽然一大团白雪从前面矮树的树梢迎面激来,康鞘利连忙举盾护住头脸……下一瞬,钢盾坠地。
安余抽出长剑后退,以躲过跌落的钢盾和喷出的血花,在丈余外站稳,摇头道:“这种环境下,傻子都知道攻击应该从地上来好吧?居然跑去护脸……你长的很俊吗?”
康鞘利张口吐出一大团血沫,歪倒在地。
安余不再理他,向旁边的突厥大汉道:“赵德言呢?”
那些汉子显然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便是不惊,也不会有人答他。
安余有些可惜,道:“虽然是小孩子的把戏,可也是专为赵德言设的陷阱,不然宰一个可达志也行啊,居然就只逮住这么一只小虾米,真是暴殄天物。”
又道:“我记得你们一共只来了三百个人吧?还剩下多少来着?唉,数不太清楚了!你们几个命大,我今天不杀你们,麻烦回去转告赵德言,要杀我就赶紧,否则我定要让也他尝尝被追的上天入地的滋味!我要走了,有胆便来追吧!”
转身大步入林。
留下一堆面面相觑的人。
他们都是百战之士,个个都悍不畏死,可是这少年杀人杀的太过轻易,哪怕就是康鞘利,也不过是随手一剑,让他们的死不再壮烈,不再英勇,不再有价值,这样的死,他们却是惧的。
安余一走出那些人的视线,便立刻转变方向,施展轻功,踩着树梢急奔。
两个时辰之后,安余再度停下,看着天上一个盘旋的黑点,心中一阵烦躁。
走在地上留下脚印,走在树上会被探路的猎鹰看见,最讨厌的便是敌人已经知道了他大致的方向,舒舒服服坐着船一路追赶,只在猎鹰失去他的行踪时,才派人出来搜索,而他却只能靠自己的两条腿走路,连睡觉吃饭的功夫都没有,便是他轻功绝世,也感觉心神俱疲。
而最让他难受的却不是赵德言的追兵,而是直到此刻都不曾露面的石之轩和祝玉妍等人,石之轩不是对邪帝舍利势在必得吗?祝玉妍难道就不怕他监守自盗?还有婠婠和师妃暄呢?
这些人暗中的窥视,让他如芒刺在背,片刻不得安宁,最怕他们在自己最疲惫的时候突然冒出来偷袭。
若不是顾忌他们,以安余的性子,恨不得反身回去,杀那些突厥人一个狠的。
安余坐下调息一阵回复了功力,天已经黑了,安余就着雪水吃了一点干粮,便又开始赶路。
黑夜里寂静无声,只有皑皑白雪反射着月光,给人一种安然静谧的错觉。
“咔!”一声脆响在静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几乎就在声音响起的同时,安余已经腾空而起,弹起的带着锋利锯齿的大型兽夹在他脚下不足两寸处咬合上,巨大的力量让安余脸色有些发白,方才若不是他反应极快,若不是他轻功惊人,一条腿便废了!
一个翻滚后向下落去。
“咔!”安余脸色剧变,硬生生拔起半尺,头下脚上,将跳起追咬而来的兽夹击落,挑开,这才落地,横掌扫去。
“咔!咔!咔!”掌风过处,三具兽夹几乎是不分先后的跳了出来。
如果说碰到一个兽夹是巧合,碰到两个是运衰,接连这么多具,便只能是陷阱。
他立刻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大错。
他不该在晚上赶路的。
白日时,猎鹰看的见他,他也看的见猎鹰,时时变向以干扰追兵,可是到了晚上,猎鹰仍然看得见他,他却看不了那么高那么远,这才给人摸准了他的动向,提起在这里设下埋伏。
此刻后悔也是无用,安余手中长剑一挥,剑气将前面的积雪犁开一条通道,激发两具兽夹,安余顺着剑气犁开的路向前疾奔。
“嗖!”一条软鞭贴地而至,缠向脚踝,安余缩足闪开,软鞭灵蛇一般的弹起,点向他膝盖,安余长剑下沉挡住,软鞭立刻上卷,将他的长剑缠了个结结实实,一股沛然内力顺着软鞭传来。
安余冷哼一声,他有不死印法在身,这世上除了少许几个人,谁敢和他拼内力?任那股劲气攻入体内,瞬息间,三成化去,七成同他自己的内力汇一起,回敬回去,只听雪地里传来一声闷哼,一人应声弹起出,嘴角挂着血丝。
“尉迟敬德?”
“不错,正是在下。”
安余扫视一周,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