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光阴不可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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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的求救,慌慌张张的就往这里跑,刚刚见何正挨了打,现在又听何正哭着告状,心里又是后怕又是愤怒,要不是谢言民恰好在,阿正他……
他抬起头去看刚发话的那人,正好对上那人阴郁玩味的视线,脑子里的浆糊一般的理智立刻被炸了个稀巴烂。
他抬脚就往何正这边冲,也不管围着他们的人手里的啤酒瓶或是小刀,狰狞着面部对着拦住他们的人吼道:“滚~~~”
他手无寸铁的冲过去,对面的两人举起刀就砍过来,陈今猛地往左边跨出一步,对着那人撞过去。他身后的林隐向前一步,两手上抬着分开两边隔开那两人砍下来的刀势,随机一左一右握住手腕朝下一掰,“咔咔”两声闷响,手腕就被他折脱臼了,他将两人往旁边一推,拉住没刹住势头的陈今就冲进了谢言民那边。
☆、第 60 章
陈今气势汹汹的冲过来,离得近了何正脸上的的伤口更加明显,他心里更加烦躁,一张脸上阴云密布,嘴里骂了一句草,猛的发力将脚边的碎啤酒瓶踹出去老远。
何正从没见过这么暴躁的陈今,从他在楼顶上见到陈今到现在,最开始是有点冷淡,后来越来越熟。陈今给他的印象都是温和斯文的,拿开水做比较,以前的陈今是由冷焐热的温水,他现在的状态,那就是翻滚的开水。
何正有些怕,他抓着谢言民的衣襟畏缩的说道:“小今哥~~~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啊~~~我没事真的,你不要这样……”
谢言民倒是老神在在,二十多年的相处不是盖的,陈今外表看着温和无害,平时也好相处,可他烦躁的狠了,整个就一狂躁症患者,那才叫惊悚呢。
谢言民觉得自己今生都忘不了陈今第一次发飙的模样,他想起来就好笑。陈今没有洁癖,却很讨厌邋里邋遢又小气的人,而且他最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的人,对于这样的人,他一向敬而远之。那次宿舍的一即邋遢又啰嗦哥们儿吃核桃,懒得走几步下去寻块砖头,直接将核桃卡在门缝里,喀嚓喀嚓的借着关门的力道卡碎核桃,他吃完了也不扒拉一下碎壳,在裤子上扑腾扑腾碎渣,嘭的一声带上门,爬上床去玩手机了。陈今的铺位在门口,他那时正好在做课程设计,谢言民半躺在床上玩游戏,眼见着陈今打字的力道越来越大,恨不能将键盘按出个洞。谢言民知道这是他烦躁的象征,他正躺在床上幸灾乐祸呢,就见陈今起身去开门,估计是要打扫,拉了几把都没拉开门,原来是大的核桃壳卡住了门。陈今去找那哥们儿解决,谁知道那人爱理不理,陈今在他铺位下站了足足有三分钟,然后转身朝门口去了。谢言民刚拿起手机准备给隔壁的哥们儿打电话,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陈今黑着脸在下面使劲儿踹门。他踹完一脚也不停,砰砰砰的不停的踹门,一副门踹不穿誓不罢休的样子,直把床上的那位吓得连滚带爬的奔下床拦住陈今,止不住的道歉。
谢言民也被吓得一愣,他还不知道陈今有这么狂躁的时候,难怪自己和他合得来,原来这人心里也住着一头猛兽。他被吓得次数多了,早就见怪不怪了。再见陈今,这人一副爱理不理的假模式,现在他就要发火了,陈今体魄不行,打架打不赢,却少不了一顿狂骂。谢言民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竟然十分期待,一副看好戏的德行,拍了拍缩在自己怀里好像被吓到的何正,极不道德的笑着说道:“别怕,你小今哥要发威了,等着他狂削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老王八给你出气。”
何正听他乱七八糟的比喻,说那人又是癞蛤蟆又是老王八,又说自己是天鹅肉,又听说陈今这是正常状态,噗哧一声笑出来,点点头。
林隐倒是很自在,陈今什么样子,他都觉得正常。陈今越彪悍,说明他越不会受委屈,他与众不同的大脑里,觉得没什么不好。相反,若是陈今软弱的任人欺辱,那自己也就不会喜欢他了。
陈今踢完了酒瓶,站起来盯着那大哥大声说道:“那边那位对我弟弟有龌龊想法的长的有些对不起观众穿着也十分猥琐的一直躲在后边的大哥,麻烦过来说话,你站在那里,对不起,我只能看到你有点秃的头顶。”
陈今一说完,大堂里顿时响起了许多没忍住的嗤笑声。
连林隐都忍不住咧开了嘴角,谢言民更是乐得哈哈大笑,几年没见,陈今损人的功夫只增不减。他知道陈今嘴里吐不出来好话来,做好了心理准备,谁知道他一开口,愣是不带脏字的将那可怜的大哥从头损到了脚,思想不端正又长得丑,没品位又长的矮,一声诚恳的对不起,还是个秃顶。
那大哥一听气爆了,甩开努力憋着不笑拉住自己的小弟,操着一口脏话甩着膀子就走到他们跟前,阴狠的盯着这个突然从人堆里冒出来的年青人中的一个。
陈今无视此人的敌意,接着噼里啪啦的说道:“首先谢谢您对我弟弟长相的高度肯定,众目睽睽之下就想强行架走。我弟弟他年纪小,不懂事,不知道好好沟通的重要性,他不会说,我代他说。遗憾的告诉您,我弟弟有喜欢的人了,正好那人也喜欢他,您也看到了,就是这位年轻有为的帅哥,虽然没有您这样手下小弟成群,好歹也是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也有点小钱,买不起玛莎拉蒂,法拉利也凑合。我本来是不同意他俩在一起的,和男人搅和在一起算什么事儿啊,今天见着您了,我就幡然醒悟了,男的就男的吧,好歹长相过得去,幸亏他没找个长得丑的来恐吓我,那我真要打断他的狗腿了。”
这大哥和谢言民放在一起比较,那真是没有可比性。
这大哥能坐上小头目的位置,也不是吃素的,陈今七拐八弯的贬低他,他心里气得吐血,思维倒是清晰,他问道:“你说他们是一对?我不信,有伴了还来夜店里消遣,怕是胡说的吧。”
陈今就是胡说的,可他一本正经的说道:“对不起,我没这么无聊。”
谢言民的脸皮那是城墙厚,而且他处过的男男女女比这大哥的小弟都多,出了名的风流。陈今一说完,他立刻投入何正爱人的角色里,深情的盯着怀里的何正说道:“宝贝儿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对,不该嫌弃你手艺差,以后不敢了,你弄出来的就是猪食,我以后也给它吃干净了,好啦,别气了~~~~”他说完抬起何正小巧的下巴,嘴唇就贴上去……
大堂里爆发出一声声口哨,围观的无故人士此起彼伏的嚎叫着起哄。
☆、第 61 章
仿佛为了印证陈今的话是百分之百的实话,虽然不至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好歹也是大庭广众众目睽睽,谢言民脸厚心黑、心理素质忒好的给何正来了个法式热吻,待放开来,何正连北都找不着,更别说不好意思难为情了,抓着谢言民的衣服双眼打直,呆呆楞楞的弯儿都不会转了。
陈今倒是没想到谢言民这么唯他是从,他焦躁烦闷的内心倒是给了他平时没有的淡定,他大剌剌的看了会儿,内心深刻鄙视了谢言民,斜着眼说道:“你也看见了,那我们可以……”
脸黑如锅底的大哥没想到这高个子如此不要脸,演戏的都比不上他这样自然流利的耍流氓,他截断陈今的话:“想走?这可由不得……”
他话没说完,陈今立刻打断他:“麻烦你闭嘴一分钟,我还没说完,打断别人说话是极其没有素质的表现,你妈应该教~~~……想走?我一点都不想……我弟弟心理上受了你长相和思想的双重惊吓,身体上也挨了不少拳脚,我就这样回去了,睡觉做的梦都得是自己变成了缩头乌龟,不憋气出病来才怪,而且我弟弟受了惊吓,不彪悍一点打击回去,会留下心理阴影的。”
“嘿,口气倒是不小,那你想怎样?”
“我本来想说,你怎么对我弟弟,我就怎么对你,但是,你放心,你长的绝对够安全,借我几个胆子都不敢对你生出不轨之心。我就想让你也挨顿打。”
四周又是一阵偷笑没憋住漏出来的噗哧笑声。
事实证明事真的不可过三,陈今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别人样貌,大哥内心的怒气终于压制不住了,他恶狠狠的盯着陈今,将咬的嗑蹦儿响,一字一句的从喉管里憋出来:“哼,那我倒是要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陈今耸耸肩,很无所谓的说道:“我什么本事都没有。”
“那你还敢口出狂言的要让我挨打。”
“我气你呗,看你这身型,应该是三高的高危人士……”
陈今十分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都不用,大哥却简直要气疯了,这人纯粹耍着自己玩呢,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就算了,还公然将他用来娱乐大众,他从当上大哥起,就没人敢这么轻贱他,他环顾四周,看着小弟们要笑不笑辛苦憋住的表情,大吼一声:“你们特么的在干嘛,看你妹的戏,还不给老子往死里打,那个牙尖嘴利的给我留口气,老子刚发现这人长的中等,性格倒是很有意思,老子喜……”
他猥琐的笑容浮在脸上,嘴里吐着不干不净的话,一直紧盯着防止这人有动作的林隐,觉得这人浑身都碍眼,十分想将那张老脸按到地上的玻璃渣里去。
拿着小刀、木棍、啤酒瓶的小弟们前后左右的扑过来,林隐迅速抬起右脚摸出“疯狗”,谢言民抄起旁边一把断了条腿的椅子,两人将陈今和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何正隔在中间。
林隐专门受过训练,谢言民也是个只打人不挨打的货,坏就坏在还有两个四体不勤的,林隐护着陈今,谢言民就只能管住剩下那个,一时也讨不到好。
突然,一把刀从侧面朝陈今砍过来,林隐一脚踢开纠缠的人,抬手就准备将近在眼前不到一尺的刀砍断,他反应时间比常人短太多,动作说是快如闪电也不为过,完全有把握截住这把刀,脑子里突然闪过今晚给钟其打电话的时候他说的一句话,隐哥啊,再冰山的女人都抵挡不住舍身相救的男人……他自动将“女”字忽略,心下有了计较,抬起的手就改为抓住陈今的肩膀,将人往后甩的同时自己补上去,他和陈今的位置瞬间掉了个,看起来该砍在陈今身上、理论上该被砍断的刀,就划在了林隐的右肩胛……
林隐做这一系列动作,旁人看起来毫无破绽,就是阻挡不及情急之下以身相挡,是个人都得感叹他兄弟情深义重,可他自己心里明白轻重,在刀砍入的瞬间,他抱着陈今往前弯了一个小弧度,避免了刀锋的深入,也就是比较吓人的皮外伤。
他有点心虚,刀砍在了身上都不敢抬头看陈今,生怕陈今看出他那点小九九。
林隐电光火石的将陈今转了个向,陈今反应过来,林隐已经左手按在自己身上向后一脚飞起,准确的将偷袭的人提出了两米开外,然后轻松落地。陈今直着眼,看着殷红的血迹迅速的从衣袖里蔓延出来,然后沿着林隐自然下垂握着的刀往地上趟,一滴、两滴……
☆、第 62 章
林隐推开陈今的时候,陈今内心不是害怕,而是震惊,这是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有除了父母以外的人,对自己做出这种不顾一切保护的姿态,而且如此的理所当然。他瞪大了双眼直愣愣的看着不停往地上滴落的血,很快在昏暗的灯光里的大理石地面上晕开一摊黑色的痕迹,觉得心脏被谁闷头一锤砸下,瞬间喘不过来气,他抬起眼,看见林隐不知什么时候挡在自己前面的背影,那些狰狞的血迹都隐藏在黑色的外套下,但从流血的速度来说,伤口一定很深,内心翻滚起一股压抑不住的动容,甚至有点微妙的的心疼,心跳骤然失了节奏似的越跳越快 ……
陈今捂着胸口,觉得这病发的真不是时候,他觉得胸腔刺痛起来,甚至开始有些气短,于是收起一团乱麻的心思,对着林隐说道:“别管我,制住那个……”
林隐极有默契的迅速逼退一干扑上来的小弟,飞快的跑起来朝大哥那边奔过去,涌上来没涌上来的,都已经见识到他手里刀的厉害,咔嘣咔嘣的一连砍断好多把,很是忌讳,惜命的消极抵抗,看着气势汹汹的往前冲,靠到近处了脚步那叫一个迟疑,恨不能原地踏步。林隐一刀挥出,各种躲开各种侧奔,林隐挡住大哥挥过来的一拳,反手抓住一别,将人反剪着压在吧台上,刀就抵在那人脖子上了。
大哥故作镇静的努力扭着脑袋斜着眼盯着这个杀伤力巨大却安静的人,听这人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说道:“叫他们停手。”说完将抵在脖子皮肤上的刀往里压了压。不说大风大浪,好歹也是生死边缘走过好几遭,他有恃无恐的挑衅道:“想都别……”
他话没说完,就感觉脖子一凉,一股温水流过皮肤的微痒触感浮现出来,慢慢带出针扎的刺痛感,然后越来越痛,他不可置信的盯着林隐,那人还是山水不动的没有表情,盯着自己的眼睛那叫一个沉静,他这才惊慌起来,这人下手眼睛都不带眨的。
林隐盯着这劳什子大哥先是一副财大气粗的假笃定,然后明显害怕起来,他内心的厌恶更加明显,这人之前对陈今说话不干不净,他也配……他看着像是一动不动,压在刀口上的手却是静悄悄的又往里送一截。
这大哥立刻鬼哭狼嚎的嚎到:“住手,都停手,没见老子命都快没了,诶哟大哥,求您别再使劲儿了……”
小弟们还是比较训练有素的,关键是这四人里面实在有两个狠角色,听见大哥一声令下,颠颠儿的奔远一点,免得被无情的打击到。
陈今甩甩头,使劲握了握拳头,走到大哥面前,歪着右嘴角盯着骇然盯着自己的大哥说道:“这什么大哥,你不要害怕,我很公平的,打击报复不增值不翻倍,该咋咋地,阿正,他让人打了你多少下。”
何正拉着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身上还带着血迹的谢言民,歪了外头想道:“嗯~~~好像有二、三……百下?还是四百?记不得了,那就平均一下,五百下吧……”
这是什么平均法……
大哥崩溃的嚎到:“你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