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弟弟是残疾(非亲兄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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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想要抬手再拿一根烟,却又想到什么放下了手。
这样敷衍的态度让叶墓接受不了:“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又要说出这种话,又为什么……又为什么要对我……做那种事?!”明明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又为什么要给自己希望之后,还重新的狠狠伤害自己。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对于他激动的言辞,百木岩皱起眉:“你是怎么了?我不过是想要安慰你罢了,喜欢我这么多年,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说出残忍的话,百木岩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真实的想法。
看着握紧拳头,努力克制自己,额头青筋都跳起来的,眼角都是泪痕,紧咬嘴唇的叶墓,百木岩没有告诉他,他是因为理解了那种痛苦,才会同情起叶墓,他知道自己无法动摇刘叶,所以就把叶墓当成了自己。
想着,也许自己让叶墓开心一点,自己也许也能开心一点。
说出去,真是会被笑掉大牙。他堂堂百木岩,会这样子矫情而优柔寡断。
他百木岩是谁?他要什么得不到?如今除了被身份所碍,他什么办不到?美女,少年,帅哥,金钱,权利,臣服,爱慕,崇敬,他都有。
但所有的这些对他来说没有意义。
唯有刘叶是不同的,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是知道他是不同的。看到刘叶的身世,以及对刘彦那种全心全意的好,那样坚强却又蠢笨。他的心上的某一根弦,被狠狠扯动。传承了暴力,残忍,果断的家族血液的他,竟会一点都不敢碰刘叶一根毫毛。
就像不相信自己的病会被刘叶治好一样,百木岩甚至不愿承认他会被那个普通到极点的少年吸引去。
今天早上他还觉得医生的话可笑,可就在不久前,看到金家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靠的刘叶那么近,他觉得脑袋里绷着的一根弦猛的断了。
一瞬间他都想不顾一切的一拳挥上去,就算知道金家不好惹。
“所以,刚刚的吻……是您的施舍吗?”叶墓拼尽全力的维持住身形,想要保护着已经所剩无几,或已经消失殆尽的尊严。
“……”百木岩拿起烟又放下,没有回答。
这种不温不火的态度,甚至可以说成是没有礼貌,因为他只是一个被捡来的下人,所以才会被这样无所谓地对待吗?“是说到点子上了吗?既然是真的,又何必不承认呢?我不过就是一个捡来的下人罢了。”
听到叶墓泄气的话,百木岩眉头皱的更深,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叶墓一把打断:“不用怜悯我而说出假话!这样更是一种伤害!”
被打断,百木岩紧抿嘴唇,有些后悔,而后又松开口:“不早了,去睡吧。”终于是拿起手边的烟,点了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脑子有点乱,为什么面前的叶墓,会让他的胸口微微泛疼……
又是顾左右而言其他,根本不在乎他想要知道真相的急切心情,叶墓擦一把脸,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放下身子去任人践踏呢,认输般的:“好,少爷晚安。”
萧条的身影慢慢远去,百木岩隐没在一片白雾中,五官皱起,觉得心上的后悔情感慢慢扩散开来。
为什么刚刚心口会那么疼……
是不是说明叶墓对自己,也许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然为什么洁癖严重的自己,会觉得刚刚那个吻的感觉还不赖。甚至还想要……
那年下雪,风也很大。
才见到他的时候……他身上脏兮兮的,那时只有8岁的自己,一眼就在那群人中看中了他。毫不犹豫地指着他跟爸爸说,我要他。
因为家里孩子很多,而自己又不是出色的一个,总是被忽视,孤独的活着。
而叶墓的出现,无疑填不了这个空隙,于是自己时时刻刻跟他在一起
吃饭的时候他是保姆;睡觉的时候,他是抱枕;生气的时候,他是发泄物;上学的时候,他是陪读。
尚还记得比自己大了9岁的他,因为自己不肯跟他离开,竟是被迫的搭了把椅子坐在他的课桌旁,一屋子的小孩子,他一个少年,十分不和谐。可从来没有改变过脸色。
小孩,有时候也是恶劣的。那时的百木岩,就特别讨厌叶墓那张千年不变的脸,加上叶墓在他们家好吃好喝,皮肤也相当嫩滑。
百木岩就想让那张脸有其他的神色,想要毁掉他的镇静。就用各种方式,捏他的脸,咬他的脖子,逼他给自己当马骑……还做过一些更过分的事。
叶墓也会疼,但他不吭声,就连被欺负到哭,也没有改变脸色。手脚一动不动的任他处置,更别说还手。之后的百木岩甚至是变本加厉。
后来,因为他的态度,百木岩都以为他习惯了自己的欺负,心里理所当然的觉得叶墓生来就是给自己踩的,连垫脚石都算不上。
长大后,没有再干那些小孩子做的无聊的事了,而叶墓也自然而然的成了自己的帮手,跟自己一起来到这硕大,却无任何人情味的百木家的大宅子。
依旧很少说话,也很少有表情。
会提醒自己的不足,会担心自己的身体……但自己却觉得这是应该的。
明明专业知识很厉害,别人有意无意地向他抛出橄榄枝,希望他去他们那里做更加体面光鲜的工作,但叶墓却从没离开。
默默地,经常不说话。小心地掩盖着自己的才华,甘愿做一个管家,蹉跎到了30岁也没变过。
就是这份坚守,才会让百木岩觉得太过熟悉,太过了解对方,所以才会几乎看不到他,不在意他,甚至觉得伤害他也无所谓。因为自己知道,他不会离开自己……
他会甘愿地为自己做任何事,即使前面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只要百木岩一声令下,他也绝对会眼睛都不眨的跳下去。
突然发现自己很像刘彦。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而刘叶,像极了叶墓。
跟叶墓一样的为了爱的人而什么都不顾的付出,丢掉性命也不怕……
这也是刘叶吸引自己的原因吧……
难怪第一次见到刘叶会有一种熟悉感。
骤然。
百木岩的眼睛突然睁大,好似醍醐灌顶,脑子从来没有这么凉爽通彻过。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好像明白了什么他以前从未搞明白……却因为知道不会被放弃而一直不管不顾的没解开的问题……
刚刚自己想到的。
那才是刘叶吸引自己的原因,那个原因是因为……是因为刘叶像叶墓!
并不是因为他治好了自己的病,也许之所以治好了自己…。。是因为当天叶墓给自己……对的,没错……就是这样!
扔掉已经烧到烟柄,而微微烫手的烟头。
顿悟地站起来,百木岩向着刚刚那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激动地快要控制不住自己,脚步塔塔地快节奏地响着。
就像是一直深陷深陷囹吾的困兽,突然被砍断绳索解放一般,百木岩好像是抓住了那种感觉,却又好像没有抓住。
但他心里有个声音在反复的,生怕他的大脑处理掉一样的,一直一直的重复着。
在告诉他,如果不那么做,他会像失去最珍贵的东西一样地后悔。
不,甚至是更后悔!
不客气地推开叶墓半掩的门,粗鲁又不知礼节,门撞到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头埋在膝盖里的叶墓,因为突然见到灯光,呆滞着双目红肿地望过去,上面还带着湿意,看见是百木岩,立马起身逃跑似的往浴室跨步。
但对方的速度太快,一把抓过他的衣服,用尽力道的捏住叶墓的肩膀,将那个伤心的人儿转过来。一阵劈头盖脸的吼:“我想明白了!该死的,我之前没想到,可都是你这该死的责任!”
说完,也不等叶墓反应过来,就握住他的后脑,深深的吻了上去,碰撞着磕破嘴唇,血腥味在两唇之间,萦绕不绝。
而吓傻了的男人刚刚没有流完的眼角的泪,竟震惊的左打一个圈,右打一个圈,就是流不下来。
想要推拒,可无奈力气太小,最后,自暴自弃般的抱住面前那个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的背。
想着,即使又是施舍,那也是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四
一个星期后。
“你要求给刘彦的钱,已经打给你的父母了。”百木岩坐在椅子上,叶墓站在他的后面。明明已经离得很近,百木岩却还是固执地抓住百木岩的手,脸上一派愉悦之色。
挣脱不开的叶墓红着一张脸,不敢看面前的刘叶。
装作没有看到,刘叶点点头:“嗯。”取下手指上那个闪亮的戒指,放到桌子上:“谢谢最近的照顾,我走了。”
“等等。”看着已经转过身的刘叶,百木岩开口:“你……没地方可去吧。”
转过头笑着:“那也不能留在这里,只会给你们添乱的。”手却不自觉的抚在肚子上。
这才是他的离开的原因,这是他的秘密,不能被别人知道。
叶墓抬起头,眼神闪烁:“真的不愿意留下来吗?” 百木岩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不用了,再见。”说完,拿起沙发上的包,走了出去。
这本来就是一场利益的交易,他装作是百木家的孩子,百木岩给他钱给彦彦治病。
本来就是你拍一我拍二的死规则,又有什么不舍的呢。
即使真的不舍得,腹中的孩子,也是不可避免的问题。
呼吸着院里的空气,坐上豪华大车,刘叶笑了。
再见了,即使当初因为你既是逼迫,又是诱惑的强制交易,而让我和彦彦都曾痛不欲生过。
但也谢谢了。
我终于明白,我和彦彦是必定会分开的,即使没有你,也会分开。
因为我也已经决定,要独自一人养活我的孩子,这是我活在世界上的唯一意义。
祝你和叶墓幸福啊,你总算是懂得珍惜身边最该珍惜的人了。
呐~~这次是要说再见了,谢谢半个月以来的关照,你并不是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的那种人。以后有机会,还会再见的。
好好对待叶墓,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可能再也没有人会甘愿这样不求回报的陪你一辈子。
车开向远方,刘叶抚摸着必须穿宽松衣服,才能掩盖的肚子。
看着车窗外如海洋一般的广阔草地。
轻轻地弯下腰,对着肚子呢喃:你就叫初海 好不好?
巨大的落地窗前,百木岩将叶墓圈在怀里,轻轻地抚摸他的碎发。
“他走了,你不伤心吗?”叶墓没有看百木岩,咬着嘴唇,紧紧地握住衣角。
看着远方的百木岩点下头,心疼叶墓地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来。吻吻他的眼角:“还是不相信吗?”
叶墓闪着眸子,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没有回话。
百木岩轻轻地吻上那粉嫩的唇,蜻蜓点水的蹭了蹭。
“没关系。”将叶墓紧紧地抱住,蹭蹭他的头:“我会用一生来证明。”
这好似告白的话语令叶墓眼眶湿润,梗咽着回抱住百木岩:“嗯……”
有了钱,刘彦很快开始治疗。
医生说治愈的希望很大,刘家夫妇十分开心。
但作为当事人的刘彦,本该比任何人都高兴,却很少有笑颜。
那么多天以来,最爱干的事,就是在阳台上往下望,没有人知道他在望什么。
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望什么。
明明他比谁都清楚,那个人不会再回来了。
可是心里的期盼又是什么……
他想着,想着,等他的腿真的治好了,就去找那个让他心心念念都不忘的人。
但后来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自己以什么身份去见他呢……
他都不要你了……你又何必犯贱呢……
没有血缘,没有爱情,没有关系。
根本就没有什么把你和他连在一起的东西。
只有苦笑着,在下雨的深夜里嚎啕大哭,又或者在明媚的阳光下偷偷落泪。
捂住胸口,疼着,疼着。
想着那个人再也不会出现,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
再也不会……
“小锅同志,你慢点!”李老师在小锅背后追着在前面奔跑的小锅,觉得体力不支。
“李老头子!你怎么这么差劲!”小锅在前面插着腰,指手画脚地说着,像个中年妇女。
追上小锅的李老师,邪笑着搂过小锅纤细地腰肢:“是吗?差劲啊?那今晚上让差劲的李老头子好好服侍你。”
感受到在自己腰间作怪的手,小锅红着脸一把推开李老师:“不……不要了!”
“不不不,要的。”
“不要!”
“要的!”
“不要!”
“好吧,不要,那换你服饰我。”
“你……无耻。”
“是啊,老头子嘛,牙齿都掉光了。来让我亲一个。”
“走开!这是公园里!”
“没事,我们秀恩爱。”
“不要!”
“这由不得你,再敢动,我就给你挂科!对,这才乖。”
“呜呜……万恶的资本阶级……”
……
风吹过草地,几只不知名的鸟儿盘旋着。水面上时不时地会有渔船驶过,拄着拐杖的老人们慢慢行走,一派祥和。
半年后。
外面的日光有些刺眼,我掀开棉被,慢慢地走在地板上。
脚踩在地上的感觉,很奇妙,那种用腿部肌肉来承受重力的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我将后脚跟慢慢的放在地上,然后让全部脚掌覆上去。小腿肌一下子绷紧的感觉让我像是重获光明的盲人一样,激动又喜悦。
那种大脑发出指令,腿跟着立马产生反应的感觉。奇妙得我皱起了眉头。
我盼望了多久啊……
那个人……那个人也盼望了多久啊……
站在屋里的身高测试带前面,我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还差3厘米到一米九。
一直以为因为腿疾,我一直没有长高,却没想到其实是一直在长的。
我将腿伸直低下头看,是又直又长的腿,很白,很干净。
原来腿上有肉,是这么好看……
只可惜了……
那个人不在……
那个人不在……一切都没有意义……
我甚至不敢说出他的名字,因为他的名字就像一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