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胖子-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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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过了半个月。
管家对下一代的照顾是极为溺爱,不仅溺爱管天任,更宠着季劫。由于知道管天任在追季劫,两位老人心虚之余更觉得对不起季劫,于是对他更好,几乎是百依百顺。
季劫这热的性格就是你对我好,我不说感激的话,可心里想对你更好。
这半个月他看管天任乖成这个样子,说不心软,是假的。
哪里有管天任这样的人。软的时候太软,但出其不意就能伤到季劫,害得季劫再不敢轻易上前。
七月流火,渐渐变凉。今年北京降温降得厉害,有一天早晨醒来,季劫觉得双脚冰凉,好像突然到了秋天。
而推开房间的门,就发现外面开着窗户,沙发上的人蜷缩着躺在那边,还没有起床。
季劫皱眉,走上前去,摇了摇管天任的肩膀,问:“怎么了?”
管天任头痛欲裂,握了握季劫的手指,说:“我有点头疼,季劫,你到我爸妈那边吃饭吧,别管我了。”
季劫摸了摸管天任的头,发现那边滚烫得像是炭火一样,那人脸色惨白,双目紧闭。
“你发烧了,”季劫骂道,“那还开什么窗户?!”
“……别关,别关……”管天任说,“我很热。”
身体很热,但四肢冰冷,所以只能蜷缩在一起。
季劫看着管天任,顿了顿,隔着被子把他抱到自己房间。管天任一开始还在挣扎,说‘别传染给你’,但看季劫是往自己房间里走,立刻就变得温顺,右手搂住季劫的脖子,极为依赖。
季劫的房间向阳,比客厅热,白天阳光洒进来,简直是个火炉。可这时管天任却不喊热,一躺到床上就拽住枕头,闭上眼睛,似乎生怕季劫突然后悔把他赶出去。
季劫拿体温计夹到管天任腋下,倒水让他喝,然后打电话叫来许医生和管家父母。
拿出体温计,就看管天任烧到快四十度。季劫不敢置信地仔细看看,发现不是四十度是将近四十一度。年纪轻轻的,怎么突然就发烧了呢。许医生过来,也没检查出什么大毛病,就说可能是着凉了,现在温差大,要小心热伤风。
管家父母对视一眼,等许医生走了,才由管妈妈说道:“天任,你是不是最近压力比较大啊?”
“……”管天任闭着眼,也不说话。
于是管妈妈站起来,爱怜地摸了摸季劫的肩膀,用慈母的眼神看他,道:“天任在你这里我们也放心。那什么,老管,我们出去遛弯吧,嗯?”
管爸爸一瞬间明白妻子的意思,站起来,有点结巴地说:“行,行啊。”
听说管天任没什么大毛病,老俩口就不管了,把管天任交给季劫一人,特放心。
管天任烧的快,退的也快,晚上体温就只有三十八度二了。九点,外面一片漆黑。季劫倚靠在门边,看着躺在床上的管天任,说:“你好好睡。”
管天任睁开眼睛,问:“你不陪我吗?”
“现在不怕传染我感冒了?”
“不怕。”管天任笑了,对季劫说,“你过来。”
季劫想了想,果然走过去。
他不怕管天任。要躲也是管天任躲自己。季劫怕什么?他才不怕,所以走过去也没关系。
季劫在心里催眠似的想来想去,然后坐在床边,刚想说‘那就睡吧’的时候,管天任突然做出伸手的动作。
季劫猛地一抖,转过头严厉地问:“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管天任道,“你怕我?”
“我他妈为什么要怕你啊,这是我家。”季劫没什么底气的说,“我告诉你,你别随便……随便做什么啊。”
管天任仔细听季劫说的话,心里像是要化了一样,没等季劫说完,伸手搂住季劫的脖子,脸凑上去亲他。
发烧的管天任身体炙热,靠在季劫身上好像太阳,弄得季劫燥热不已,心中恼怒地想,你果然做了这些奇怪的事。
但季劫却没推管天任。他甚至伸手穿过管天任身上宽松的睡衣,摸他的后背、腰腹。
管天任‘嗯……’的一声,急促喘气,高烧使得他嘴唇干裂,季劫忍不住张口去咬。没咬到管天任的嘴唇,咬到他伸出来的舌头……
——滑。
季劫忍不住想,原来接吻的感觉,这么滑。
(此处咳咳,情人节快乐!汪汪!)
管天任被季劫摸索的手弄得颤抖不已,他喘息着问,声音都好像在呻//吟:
“季、季劫……啊……你原谅我了吗?”
季劫燥热不已,脸都红了,口中却别扭的说:
“原谅了。谁让你是我的邻居。”
管天任张开腿方便季劫入//侵,手背挡着眼睛,脸色通红,说:
“好吧……你跟我是相邻关系。”
“一方适当容忍……”
当季劫的手指润滑地伸进去时,管天任既羞耻又尴尬地捂住脸,说:
“……一方……适度扩//张……”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季劫许久都没睡得如此安稳了。他一夜无梦,唯一的感觉就是身边有一个人,有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不知睡了多久,季劫浑身的疲惫感都退却后,才微微眯起眼睛,看上去还是不想起床。
季劫一睁眼,就看见管天任侧躺着,撑手正在看自己,一见季劫眯眼就笑了出来,凑上来亲季劫的脸颊,道:“早安,宝贝。”
季劫把脸埋在枕头底下,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抬起头,脖子都红了,问:“你还烧不烧?”
管天任摇摇头。
“……后面,后面痛吗?”季劫第一次做,经验太少,把管天任好好折腾了一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变相报复。
管天任微笑,说:“不痛,你很厉害。”
被直接夸‘厉害’的季劫脖子更红了,撑手从床上跳下来,看了看时钟,惊讶地发现现在才九点。他还以为睡这么长时间,肯定是十二点以后了。季劫道:“我去洗澡。你去吗?”
“我待会再去。”管天任这样回答。他虽然口上说不痛,可实际上已经站不起来了。第一次被这样彻底撑开的地方阵阵发麻,说不出是痛还是怎么的。
由于管天任的病,下面不太容易弄出来,昨晚在季劫的手中被百般搓揉,像是要破皮了一样。管天任在季劫怀里瑟瑟发抖,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可管天任无论如何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扭着想躲,被季劫拉住腰拽回来,捏着那小地方,真的出//精//时,管天任崩溃似的软下来,在季劫怀里颤着嗓子哭。
正在洗澡的季劫想起当时的场景,脸上的热度无论如何都降不下来。他看管天任哭,以为是痛,但又听管天任夸自己厉害,有些弄不清他到底是痛是爽。
姑且就算是爽吧。
季劫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走出来,就看管天任躺在床上。阳光正好洒在他脸上,显得皮肤极白,仿佛能看到上面细小的血管。
季劫坐在床边,管天任细碎地亲季劫的手臂。季劫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他不烧后,问:“你要吃早饭吗?”
“我不饿。”管天任心情大好,简直是全身舒畅。
于是季劫笑了,说:“我也不饿。”
管天任被季劫的笑容弄得一愣一愣的,半天反应不过来。虽然早就知道自己这辈子肯定栽在季劫手上,却也没想过栽得如此彻底。
季劫盘膝坐在管天任面前,道:“既然我们都不饿,就谈谈吧。”
“……”
季劫仔细询问了管天任这些年做的事情,有些管天任回答的干脆而且详细,比如公司里有多少女生,一个办公室的有几个。
“刑辩那边没女的,我最开始是在那边。后来跳到金融领域,就一个女人。”管天任说,“我一个人一间办公室。”过了一会儿补充道:“隔壁也是男的。”
季劫心想你是同性恋好吗,我才不在意你们公司有几个女的呢。但季劫跟管天任性格不同,一旦确定关系后就不会纠结、在意这种事,兜了几个圈儿,季劫径直杀到最关键的问题:
“这些年,你为什么躲着我?”
“……”
“你为什么不联系我?”
“……”原本滔滔不绝、条理清晰的管律师沉默了。
季劫道:“咱俩现在都这样了。老实说我真不想再找别人,你有什么话就跟我说,我适当原谅你。”
管天任问:“不能原谅怎么办?”
“踹你。”
“用脚踹还是……”
季劫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管天任无奈地说:“好吧。”
他坐直,向前探了探,从背后搂住季劫,把下巴贴在季劫肩膀上。
管天任说:“季劫。我想把我一切的事情都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然后我们之间没有一点秘密。”
季劫心里一软,右手伸到后面,想背着搂管天任的腰。
管天任说:“可你能不能等我一段时间?……我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开口。”
“都七年了,你还没想好吗?”季劫问。“你是做了多对不起我的事。”
“没对不起你,我只怕伤到你,让你不开心。”管天任沉默了一下,说,“再过一段时间。我肯定全都告诉你。”
季劫怒道:“你没打算跟我坦白,那你为什么跑到我面前啊?你继续躲啊,反正七年跟十年二十年差不多,你再躲几年,说不定我还能——”
“嘘。”管天任凑到季劫耳边,用手轻轻捂住季劫的嘴,道,“别这么说,我很难过。”
“……”
“我只是太想你了。”管天任道,“刚从你身边离开那段日子,我甚至无法进食,差点饿死在外面。”
季劫皱眉。
管天任继续道:“然后我觉得这不行啊,我要是死了,这辈子就见不到你了。”
管天任亲了亲季劫的脸颊,说:“想着你,我才挺了过来。”
季劫发现管天任多了以前没有的小毛病,比如总是亲他,有时候在外人面前都要拉季劫的手。想来他这些年也过得不怎么样。
外表看来是风光了。从昨晚管天任交给他的银//行//卡就能发现。但内里有多苦,还是得听管天任说才能知道。
管天任也担心季劫会不依不饶,看似云淡风轻,实际上心脏都蹦到嗓子眼里了。
幸好季劫只是看了他几眼,随后放弃这个问题,转而问:“你最近有空吗?”
“呃,”有空,当然有空。什么事情能比你更重要?管天任当即回答,“有空。”
“能空多长时间?”季劫问。
管天任道:“我没接案子,空多长时间都可以。”
季劫接了杯水,仰头喝下去,道:“那你明天陪我回家一趟。”
管天任顿时有些紧张,顿了顿,问:“好。不过,为什么这么突然?”
季劫白了管天任一眼,道:“突然吗?”
“嗯。我……”管天任竟然有些手足无措,“我都没来得及准备礼物。”
“不突然。”季劫转身用手指划了划管天任脖子上深红的印子,道,“我就是过去跟他们说。我以后,不找女朋友了。”
管天任一怔,眼睛立刻红了。
“你这是干什么。”季劫凑上去亲管天任的眼睛,“管叔他们是不是早就知道咱俩的事情了?”
就算管家父母疼爱季劫,也不可能像是对待真儿子一样毫无保留。可这七年,两位老人确确实实是倾心以待、彻彻底底的对季劫好。
他们的眼神,就是看着亲人的眼神。
于是季劫什么都明白了。
管天任心脏好像被人拽出来泡到柠檬水里,又酸又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以前他不懂父母为什么说自己害了季劫,但现在多少有点懂了。
管天任靠在季劫肩膀上,眼睛很酸,只能咬住季劫的肩膀,浑身颤抖,不住点头。
他像是小儿学语一样,呢喃着对季劫说:“你等我,再等等。我什么都告诉你。季劫……我爱你……”
季劫扶住管天任的后脑,把他牢牢搂在怀里,低声说:“我也爱你。”
那天阳光很好,照在管天任的腰上,把那点诡异暧昧的酸痛都去掉了,只剩下满室温暖、令人悸动的香气。
回东北的飞机上,两人坐在一起,季劫跟他讲起这些年自己在北京的事情。
“再过一年我爸就不用每个月都去司法所报道了,一年去一回就行。”季劫说,“我想把他们都接到北京来。”
季劫的户口在北京,但季远的户口却在东北。弟弟也继承哥哥优秀的数学基因,十几岁就到国外读高中。小时候那么依赖别人的小孩儿,到了国外竟然能独立一个人好好生存,也是让人刮目相看。季劫之所以回来得急,就是因为再过几天季远就要从国外回来了。他想让一家人团聚,然后再商量搬家的事。
季劫早就想把家里人接到北京,然后再多买几套房。以前要养车养房,那么一大家子人都靠季劫的工资,自然是吃力。但现在有管天任了,他每接一个案子都以从百万起步,实在是太财大气粗。
有时候季劫看着管天任那副低眉顺目的模样,都觉得不可思议。说好的有钱就变坏呢?管天任?
至于出柜的事情。季劫倒是不担心。
这些年的态度摆在那里,父母其实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就看季劫怎么捅开这一张薄纸。
季劫不担心,不代表管天任不担心。一路上管天任简直坐立难安,眼睛一刻不离开季劫,就连季劫起身上厕所都要跟着。
终于回到东北。季劫见到父母,分别给他们拥抱。
季文成和季妈妈看见管天任都很惊讶,先是寒暄了一阵,随后就沉默了,对视一眼,两人表情都很僵硬。
父母对孩子的事情最为敏感。
就算看不见季劫嘴角破了的微小伤口,看不见季劫脖子上现在都没消下去的半圆形齿痕,可总能看见管天任看季劫时依赖的眼神,想要靠近的双手吧?
管天任那副想活吞了季劫的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季劫表现的很淡,默默盘算着父母的表现,心想一定要在季远回来前摊牌,这样父母看在季远的份上,不会把他们俩赶出门。
在家里平平静静地待了一个星期,在某个下雨天,季劫沉默地把自己和管天任的事情单独跟母亲说了。
他道:
“妈。您知道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