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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部分

大唐自在行-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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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华继续道:“君嫱和如茵还在沐浴,否则夫君定会被她们缠死。落雁和云芝都在忙公务,恐怕要晚些时候才能见到她们。”

元越泽点了点头,望向阴显鹤道:“大舅哥是何时到洛阳的?”

阴显鹤则有些尴尬。刚刚小鹤儿介绍下,他已知如一尊玉雕像般端坐在不远处,一脸和蔼笑意地瞧着单琬晶的年轻美女就是邪名震天下四十余载,同时也是单琬晶外婆的一代“阴后”虽惊讶与自己这神奇的妹夫及其妻子已是与天同寿,也佩服他三代同收的本事与勇气。可主观里依旧觉得荒谬绝伦:若按辈分论,祝玉妍岂不是要叫他“大哥”当然打死他也不敢接受这样尴尬的称呼。

听到元越泽的话,他回过神来,道:“我是半月前才到的,沈城主手下的人找到了我,当时我并不相信小纪还活着,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而来,想不到小妹真的未死。”

元越泽突然觉素素并不在,宋玉华善解人意,立即道:“翟大小姐遇到一些麻烦,素素妹妹正是去帮他,已走了近一个月。”

萧琲皱眉道:“可否说得详细一些?”

宋玉华点头道:“个多月前,北疆出现一个可怕的怪人,处处劫掠孕妇,有人后来在野外现被开膛破肚取走胎盘的女尸。”

屋内众人皆愤慨。

元越泽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怒道:“这残忍的妖人到底是谁?”

阴显鹤接口道:“恐怕见过此人且还有命的人,只有我了,他身着黑衣,蒙着脸,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他是男人。”

顿了一顿,又道:“此案在北疆轰动一时,各大门派中身份较高,家族庞大的都是受害者,不知花大价钱雇了多少人,却没有一个有命回来的,那妖人依旧无法无天的四处盗取胎盘。北疆人心惶惶,称那人为‘鬼煞’。”

元越泽心思电转,按习惯性思维,他最初认为此事是许开山所为,因为许开山以北马帮大龙头身份为幌子,在北疆做了不少龌龊事。但细想下,又觉得不可能,因为就算在原著中,许开山策划了“安乐惨案”亦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不可能猖狂到四处盗取胎盘的地步。北马帮之的崛起只是这几年间的事,许开山数年前仍没有任何人听过他的名字,现在却成家传户晓的人物,北马帮专和塞外诸族交易,再把战马卖往南方谋取暴利,与塞外民族交易,一般都是以货换货,少有以金子交易的。许开山就是先抢得大批财物后才做交易,否则不会冒起得那么快。但抢劫财务与杀人盗胎盘不可同日而语,后者较前者残忍百倍,一旦被人现,不但身败名裂,且牵扯甚众。胎盘的用处大抵几种,最大的可能自然是练某种邪功。按时间推算,那时刘昱还在长安,而许开山更没可能是受刘昱的命令做这等折寿的事。且大明尊教被元越泽打压得极惨,莎芳一行人全部死亡的消息该也传入许开山的耳内,他怎可能还这样肆无忌惮?

阴显鹤突然挽起袖口,露出小臂,那上面有一道触目惊心的深疤,苦笑道:“我当时亦想为民除害,哪知却是不自量力,与那人过了十几招,就被他一掌废掉此臂,拼尽力气方逃掉。若非后来玉华夫人以神力相救,我恐怕已是残废。”

以掌可造成这样深的伤疤,又可碎骨,那“鬼煞”绝非等闲。

婠婠心中一动,道:“我敢肯定那人状态并非万全。”

望见撅着小嘴的小鹤儿与瘦脸略红的阴显鹤,婠婠娇笑道:“阴公子勿怪,我并非说你不中用,只是想到此人会否是在用‘紫河车’来练功呢?”

紫河车,也就是胎盘的别称。

阴显鹤明显敌不过她的直接,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再不敢看向她艳光迫人的玉容。

一直不作声的祝玉妍开口道:“圣门古籍上确实记载了一些古怪功法,需要以‘紫河车’为引,不过那类功法大都属下乘。”

卫贞贞突然插口道:“此事与翟大小姐、素素有关吗?”

元越泽等人这才觉原来话题已经偏离轨道。

宋玉华道:“有一些关系,翟大小姐一直在北疆做生意,有已成家手下的妻子就曾受害。不过更主要的是她的在边塞遇伏受了腿伤,又折损大批兄弟,一批上等羊皮被人劫走,北疆的‘霸王’杜兴向他们开出价钱,要拿五千两黄金去把八万张羊皮赎回来。”

北疆武林有“三帮一派”杜兴就是规模最大的北霸帮龙头,其他两帮是外联帮和塞漠帮,一派自是“知世郎”王薄率领的长白派。

云玉真愕然道:“翟大小姐的据点就在乐寿,她手下的家人怎遇害的?窦建德会没有表示?羊皮既在杜兴手上,那就是他派人劫走的,现在更来敲诈赎金,他莫非不知晓素素与翟大小姐的关系?真以为夫君会放过他?”

乐寿乃是窦建德大夏军的政治中心所在,是以云玉真有此一说。

宋玉华道:“据素素传回来的消息看,那‘鬼煞’就是在乐寿郊区行事,窦建德亦觉大失颜面,出动重兵,却毫无线索,而那‘鬼煞’似乎也只是路过乐寿,那案之后,乐寿重归平静,后来‘鬼煞’则是出现在山海关附近。至于货物是否为杜兴所劫,仍是难下定论。表面上杜兴和翟大小姐的义胜隆一向关系不错,而每逢遇上贼劫失货,杜兴都充当中间人和事老的角色,从中抽佣取利,只不过这次开价五千两黄金确是狮子大张口,翟大小姐为此有两天气得睡不着,素素最后一次来信是四天前,她已出去山海关的路上。”

阴显鹤不屑道:“杜兴不过是一沽名钓誉之辈,‘鬼煞’的案子还没结,他竟有脸再生事端!”

元越泽陷入沉思。

他与素素的关系,素素与翟娇的关系,可谓天下皆知,杜兴再强,也不过是个地头蛇而已,惹火了元越泽,单枪匹马也可将他的北霸帮给端了,所以杜兴绝不敢劫翟娇的货。

不过再仔细思索一番,元越泽推翻了从前的想法:事实上杜兴的嫌疑最大,因为突厥人和契丹人都在背后撑他的腰。且他和契丹的呼延金关系极为密切,在山海关一带,亦以契丹人的力量因较集中而比突厥更强大,尤其突利得元越泽相助,安然返国,自然和颉利内争不休,契丹人恰好恃势横行,任何想做塞外生意的人恐怕都要看他们的面色行事。契丹,突厥哪一方不是自己的死敌?这次的事极有可能是针对元越泽而,背后有了契丹或突厥撑腰,杜兴胆子自然变大。素素可能也是猜到了这个原因,否则以她淡泊的性子,怎会主动请缨前往山海关?杜兴作出一贯的样子,正是“清者自清”的表现,只可惜,他迷不过元越泽这知晓历史的人之眼。当务之急,自是到东北一行,解决“鬼煞”一案,同时去迎接素素,追回翟娇的货物,顺路再干掉许开山。

与单美仙几女交换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元越泽又对阴显鹤道:“大舅哥见过北马帮的许开山吗?”

阴显鹤点头道:“见过一面,我已听玉华夫人说了此人的来龙去脉,东北最大的马商原来竟是大明尊教的人,杜兴还与他结为兄弟,被蒙在鼓里还不知晓。不过此人已消失近半年了,北马帮现在一盘散沙,据说是负责账目往来的‘师爷化’在主持大局。”

元越泽一呆,大脑一片混乱:许开山既不可能是“鬼煞”那他又去了哪里?去做什么呢?

傅君嫱与单如茵二女说笑声在门外响起,元越泽这才回过神来,暗道多想亦无用,必须得亲自走一遭才行。

用过晚饭,阴显鹤兄妹住到城主府叙旧,沈落雁与云芝也“下班”回来。

其后,自然是久别重逢后的“盘肠大战”这一战昏天暗地,日月无光,直持续四个多时辰,若换成寻常人,早被榨成木乃伊。一年多未与他亲近过的傅君瑜四女“战力”虽是强悍异常,依旧不是元越泽的敌手。数着床上一具具肉光致致、曼妙诱…人的躯体,看着诸女如烂泥般各具风格的可爱睡相,元越泽暗笑齐人之福还得有能力才能享受。

承欢不下十次,无限满足的沈落雁趴在元越泽臂弯里,有气无力地道:“夫君不必担心洛阳,李唐就算敢出兵,也绝无可能攻陷这里。”

晚饭时,她已将这月余的展情况讲给众人听。在祝玉妍的震慑力下,林世宏主动投降,且提供出他师傅辟守玄曾亲自找过他,要他对付元越泽的消息。不过林世宏既为一方霸主,自会审时度势,目光并非辟守玄可比,左右衡量一番,他还是选择臣服元越泽,所以拒绝了辟守玄的建议,那之后,辟守玄就失去踪迹。襄阳亦早落在沈落雁手里。加上新得江都,与彭城、梁都连成一片的少帅军做后盾,李唐就算真的出关,在正面冲突上也讨不到多大便宜,更遑论沈落雁一直积极筹备粮草,扩建军队,只要闭门不出,死守洛阳,至少可保两年而不失。

更重要的是现在沈落雁深得人心,各种福利政策实施顺利。政治改革当然是一个长期而艰巨的任务,但福利乃是为民服务之举,只要予民方便,在任何时代都可快顺利的实施。如此一来,李唐异日若真是强攻洛阳,必惹众怒。

元越泽爱怜地抚着她的玉背,叹道:“落雁跟了我,也没有埋没才能,还有更令人自豪的事吗?”

沈落雁吃吃娇笑,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俏样,看得元越泽欲…火再起。

沈落雁忙哀求道:“人家来不了了,夫君该去陪玉妍姐与婠儿了。”

元越泽嘿嘿怪笑,看得沈落雁心里毛。

第一百一十五章 工地论势

元越泽晃晃悠悠溜进祝玉妍与婠婠的闺房。

他本想抓着依旧未睡的沈落雁一起的,哪知沈落雁对祝玉妍这名义上的大姐既敬且畏,说什么也不肯,安慰一番后,元越泽独自摸了出来,与诸女折腾好几个时辰,他早泄尽,只想抱着祝玉妍师徒的动人身体好好睡一觉。

师徒俩都还没有睡着,被“魔音”那样骚扰,她们早都习惯了,并肩躺着读书。

读的正是元越泽带来的《大唐双龙传》溜进门口,看到封面的瞬间,元越泽心中泛起荒唐感:自己的这些妻子生在这个年代,接触的却是自己从后世带来书本上的先进理论;自己虽生在后世,却从未离开过天山,回到古代才开始踏足尘世,严格说来,他们一家没有一个是正常人。

如泥鳅般钻入二女中间,大住肆过了一番手足瘾,惹得师徒俩大嗔,元越泽这才停下手来,惬意地吁了一口气。

婠婠丢掉书本,小脑袋在他胳膊上乱拱几下,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道:“夫君打算什么时候出去北疆?”

元越泽叹道:“当然越快越好,你的魔种还有多久可大成?”

祝玉妍已是种魔大法的大行家,这段日子来,她和单美仙、傅君婥三女一直轮流以内功助婠婠强行修炼魔种。虽说这种方法有些投机取巧,好在三女的内力都是精纯深厚,就算中途流失一大部分,也足够婠婠魔种成的了。

祝玉妍替她答道:“多则半月,少则十日。”

元越泽点了点头,统一魔门一事一直都未被他忘却,这不单单是为了祝玉妍的理想,更是为了统一大业而考虑。实际上仔细想想,趁着天下大乱,魔门各派暗中不断在各方面扩展势力,林士宏、钱独关、辅公祏等割据成大小军阀,王世充则与魔门关系密切,赵德言乃颉利心腹谋臣,其他辟尘、安隆则控制着经济命脉,若这些人全臣服于一个人的控制下,其力量之大,为祸之烈,恐怕没有人能预估。虽因元越泽的出现,历史生了偏差,却也不算太大,所以魔门统一后,既可走上正路,又可促进太平盛世早日到来,这么两全其美的事何乐而不为?随口道:“这样也好,我刚刚突然想到还是等素素下一次传回消息再出才好,那鬼煞总不会笨到一直都徘徊在山海关,等着素素去会他。”

婠婠道:“夫君恐怕无法走得急呢,落雁姐说了明日会给你些惊喜。”

元越泽神情古怪,暗道会是什么惊喜?一旁的祝玉妍突然叹道:“若非言帅心思歹毒,实是我圣门中出类拔萃的人才。”

他们二人心意相同,这在别人听来摸棱两可的话,元越泽可是完全懂,她指的是在为连贵妃下了“囚神术”之前,她来回耗费数日,暗中将赵德言救走,送出数百里,赵德言感激涕零,透露最后一个消息给她:自从被废回到突厥后,颉利巧设名目,迫他将中土各大城市的建筑布局及优点缺点都写了出来。要知道赵德言乃是攻城大家,颉利此举不但是对中土的不死心,更是榨取他最后的一点剩余价值。赵德到最后才说出这个消息,可见这家伙心眼之坏,他恨废了他的祝玉妍,更恨一脚踹开他的颉利,在他眼中,中土军队如何与凶悍勇猛的金狼军相比,所以说出这个消息,教祝玉妍等人提早防备,当然最好的结果就是同归于尽,那样他估计做梦也会笑醒。

元越泽嘴角一撇,完全不屑赵德言的下作行径,他突然想起宋玉华秘密暴露一事。下午时宋玉华已经解释过,师妃暄在元越泽离开洛阳后,曾找上门来,碰巧与宋玉华相遇,其后不用多猜,元越泽等也知道师妃暄就是拿这个消息换取巴蜀投诚李唐的,儿媳妇都被人拐走了,谢晖要是还能不变色,那还是爷们吗?宋玉华一直担惊受怕,元越泽听到后却哑然失笑,事情既已生,想那么多有什么用,虽是表面上不断安慰宋玉华,他心里却对师妃暄不择手段的做法极为痛恨,政治确实不讲手段,但此事关系着宋玉华的名节,师妃暄的做法当真对得起“政治妓…女”的称号。

这想法在脑中突然闪过,他又道:“我一直在想那‘鬼煞’是谁,可惜脑袋总是浑浑噩噩的,越想越痛。”

婠婠颓然道:“婠儿最初听到时,脑中最先闪归的竟是那萨满教的神秘法后,后面却听到阴公子说‘鬼煞’是男人。”

元越泽暗道她或许是世上唯一知道琲儿侄子下落的人,别说将其生擒,现在连她的去向和生死,自己都不知晓。

祝玉妍沉吟道:“婠儿的说法不是没有可能,最多扮成男人的样子行事就可以了。有能力在北疆横行无忌的人屈指可数,我也认为有可能就是那个法后,他的恶行,即便以圣门人的眼光看,也是令人指的。”

元越泽与婠婠齐齐点头称是。元越泽道:“我既已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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