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不醒.-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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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情形有些像多年前的一个场景,那时候丁竞元也是手受了伤,也是晚上,也是吃的面,也是苏墨这样站着用筷子卷了喂他。只不过那时候,丁竞元是偷摸地把一只手放到苏墨腰身上搂着,现在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用脚圈着苏墨的小腿。
“我觉得你父亲是想让步了……要不……”苏墨抬着碗,喂他喝汤,话说得有些犹豫。
丁竞元喝完一口汤,抬起眼睛盯着他,眼神不善,又张开了嘴要吃投喂。
“现在不是可以代孕的吗……”苏墨话没说完,丁竞元两腿一勾,本来就是圈着苏墨的,一下就把人勾到自己怀里来了。
“哎呦,你慢点,汤要撒了。”苏墨忙两手稳住,低头瞪他。丁竞元显然是非常不高兴。瞪着瞪着苏墨便把头低下去亲了一口,安抚似地在唇上来回蹭了几下,用舌尖顶了顶他的牙关。
丁竞元不为所动,直到苏墨从鼻端发出讨好的鼻音,才不情愿似地张开了嘴巴,一口将柔软的嘴唇咬住,有力的舌头钻进苏墨嘴里缠着他的舌尖猛吸。
一吻结束,苏墨已经将碗丢到一边骑坐到他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了。
“我又不是说我。”苏墨有些气喘。
“嗯?”丁竞元舒服地用自己的鼻尖摩挲苏墨的脸颊,不时在小酒窝上吸一口。
“我是说你,你可以生一个。”
“谁都不行。”
“那以后我们老了怎么办?都成了老头子,动也动不了了,也不能走了,也不能说话了,都没人照顾。”
丁竞元一时也没有再说话了。苏墨把头歪在他肩上,叹了一口气。
☆、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一百四十四
半夜丁竞元似乎有一点低烧;虽然他本身就是火力比较大的。苏墨用脑门抵着丁竞元的试了一下,试不出来;不放心;于是起身找来体温计给他测了一下,三十七度五。
丁竞元说有些口渴;苏墨披上睡袍出去给他倒水,顺手把床头柜子上的手机揣兜里了。时间是凌晨四点;苏墨打开长江集团的官方微博,关于丁竞元出事故的新闻在凌晨一点的时候已经放出来了:长江集团代理董事长丁竞元先生昨晚七点在香江元路驾驶一辆银白色玛莎拉蒂与一辆酒驾的普桑相撞;据悉丁先生伤及头部及双臂;伤势颇为严重,需要一段时间静养。董事会紧急召开内部开会,决定目前暂由运营总监郑成忠先生代理其一切职务。希望丁先生早日康复。
苏墨快速刷了一下相关报道;之前热火朝天地讨论丁竞元下跪求婚的帖子如今已经被这条最新的消息压下去了。很多员工的转帖都是祝愿代理董事长能快点好起来的。
丁竞元这就算是离开公司了。虽然不能说就是为了他吧,即使没有他,丁竞元也不见得会妥协跟一个不喜欢的女人结婚,但是丁竞元当着丁溪川的面说出那句“我不可能离开苏墨的”还是让他感动了。将来有一天,如果和丁竞元一起坐在苏泉丰面前,面对着持反对意见的父亲,苏墨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果断地说出同样的话。
水有点烫,苏墨一路吹着端上来。丁竞元双手受伤,只能用肘部撑着将身体支起来,苏墨单膝跪上床,扶着他的后脑勺喂他喝水。看他咕咚咕咚一气把水喝完了。
“还要吗?”苏墨抽纸巾给他擦嘴角漏出来的水,丁竞元嘴皮被滋润过以后不像刚才那么干干的了。
“不,快点上来睡觉。”丁竞元嗓子已经哑哑的了,说完已经闭上了眼睛,显然刚才就没醒透。等到苏墨掀了被子躺进来,他便一抬腿骑到苏墨身上,两只伤手也一起放到苏墨腰上。
“你躺好,别碰着手了。”丁竞元睡觉是一向要腿压着他,手把他的下面攥着的,苏墨都习惯了。
丁竞元不动,好像是有要睡着了,但是苏墨推他,想把他放平又推不动。昨晚上睡的时候也是费了不少口舌才把人弄平的,丁竞元说那么睡着不舒服。又问他说的一起变成老头子的话是不是在变相说会永远爱他,苏墨后来点了头了他才愿意乖乖躺平,两只伤手老实地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就这样睡。”丁竞元忽然冒出来一句话,把苏墨压得更紧了。
“你不听我的话。”苏墨用不高兴的语气,还故意很小声地哼了一下。
过了半分钟,就在苏墨以为丁竞元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嗯了一声翻过身去躺平了。苏墨把他的两只手摆好。侧过身体换他骑在了丁竞元的腰上。丁竞元迷迷糊糊地眼睛都没睁开,歪着脑袋要来亲他。苏墨主动送上去对着他嘴唇亲了一口。
“握着我。”丁竞元又动了下嘴皮子。苏墨将手伸下去,丁竞元睡觉从来不穿衣服的,手指轻易穿过他□那些发硬而卷曲的体毛,把他半软半硬的丁丁松拢拢地攥住了。这下两个人终于都没有动静了。
一百四十五
宅子里很安静。已经是临近年关了,芳姨已经放假回老家过年了。两个人一起赖在温暖的被窝里睡懒觉。这也算难得了。从苏墨搬过来的这一两个月,因为是年底,丁竞元一直都是挺忙的。
八点多的时候苏正的电话打过来把苏墨吵醒了。
苏正:“哥,那你今年就和丁哥在S城过年了吗?”
苏墨:“反正今年不是一个人过了。上次不是说周惠家里催着定亲的吗?”
苏正:“她妈这一阵又在催了。爸想等给我们买了房子再定亲的,说到时候连红滚直接把婚事也给办了。上个星期我还和爸一起去新义区那边看房子呢。”
苏墨:“干嘛看那么远的?”
苏正:“市区的房子也看了,有些贵了,我和周惠商量了买远一点的没关系,早上早起一会就是了。而且那边的生活设施也在逐步完善了,将来孩子上学这些也都很方便,等以后条件再好一点买台代步车就是了。”
苏墨:“房子首付是多少?你们两都是刚工作能有什么钱?我手里还有好几万块钱的存款,我给你寄回去,你别跟爸妈说。让家里再出点,先把首付付了。把亲定了,别老是让周惠家里催着了。”
苏墨是靠在床头上打电话的,这句话刚说完,丁竞元就把脑袋拱上来了,枕在他大腿上,含糊着说:“买房子需要多少钱?我们今天就给汇过去。”
苏墨抬手摸在他脑袋上,来回胡撸着,一边跟弟弟继续讲电话。丁竞元打了个大哈欠算是彻底醒了,鼻尖有点痒,在苏墨睡裤上用力蹭了两下杀痒,然后听到苏墨肚子里发出了一阵咕咕的叫唤。昨晚上下了一大碗鸡汤面不错,但是苏墨没怎么吃,全喂他肚子里了。
苏墨打完电话,丁竞元立刻表示自己饿了。两个人一起起床,苏墨进更衣间找衣服,伺候他穿上,到了浴室,丁竞元弯腰,苏墨给他刷牙,刷完牙再拧热毛巾给擦脸。
“弟弟和弟媳妇要买房结婚了?”
“嗯。”苏墨笑了一下,他自己从来都是喊苏正大名的,丁竞元倒喊起弟弟来了。
“那咱们怎么着也得包个红包才是,还得送个大礼才能说得过去吧。”
“有你什么事啊?头低下来。”苏墨笑着瞥他一眼,把男士面霜拿过来,拧开盖子,用手指挑了一点,分别点在丁竞元两边脸颊和鼻梁上,避着他额头上的一块创可贴给他慢慢涂匀了。
“我是他哥的老公,你说有没有我事?”丁竞元说着话就歪了脑袋不服气地看着苏墨。
“臭美。”苏墨就着歪着的脑袋给他涂,弄好了,顺手照着他脑门用力点了一下。
“乌市的房子跟新城的应该差不多价钱吧,咱们就送套房子好了。到时候再包个红包,包多少比较合理,十万会不会少了?”苏墨对着镜子洗脸,丁竞元就从后面抱着,对着镜子里的眼睛问。
苏墨闻言有点愣,手上的动作迟疑了一下才继续。丁竞元已经猜出来他在想什么了。
洗漱完,没有立即下楼,而是坐到床头开了笔记本,随便登陆了一个自己的银行账户,把里面的存款额点出来,喊苏墨过来看。又把进账的明细点出来。
“这个账户是周转预每年会打进来的分红。去年元旦的时候,看这条。”苏墨大概数了一下,好像是七八个零。
“那边公司的事情我是全部不管的,他有没有私吞,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公司的账目我反正是从来没有去查过。”
“干嘛不查?哪怕做做样子呢。”万一被私吞了岂不是吃大亏了。丁竞元笑着伸手想把贤内助苏墨拉到自己腿上坐着,他手不方便,苏墨赶紧自动坐进他怀来了,提醒他:“你别乱动行么。”
“等过了年,一起去查他的账好不好?”
“去香港?”
“嗯,我们俩到处去玩玩吧。你想去哪?”
“我想自己做点事情。总不能坐吃山空。但是做什么一直没想好。”
“好,等玩过一圈就做生意。我们就等于到处去考察了。”
“嗯。”
其实丁竞元现在只是暂时不做长江集团的董事长罢了,作为丁溪川的儿子随便继承一点遗产都够花几辈子的了。不过他自己的投资赚回来的钱也已经足够让他的苏墨养尊处优了。
以前苏墨是自己想做点事情,心里也已经有了大致方向,现在变成了要两个人一起创业了,忽然就有点小小的热血沸腾的感觉,觉得充满了期待和信心。
苏墨兴致颇好地做了丰富的早餐,把喷香的鸡丝粥盛在一个大碗里,挑了一根大勺子好喂食,和丁竞元坐在一起,你一口我一口地吃。一边吃,一边商量过年的事情。之前的几年苏墨都是一个人,过得比较简单,每到三十晚上就比较寂寞,心情低落,会想家,苏正就会一直打电话过来,陪着哥哥煲电话粥。因此好多次错过了和周惠在午夜十二点通电话的浪漫。好在周惠是个善解人意的,从没有在这种事情上抱怨过。
以前江心眉即使整年地不出现,到了过春节的时候也会到队里去把丁竞元接回去。冷冷清清的母子两个过年,那时候江心眉还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丁家大宅。那时候丁竞元才十几岁。
“我想回新城去过节。”
“嗯,随你。”
“那台志俊你一直说要找人开回来的,到现在都没影。”
“那车也还算新,弟弟弟媳妇要是不嫌弃就给他们开吧。”
“你这么大方?咱们现在也要节省一点啊,总不能坐山吃空。等做了生意赚了钱,我给你买台好一点的。”
“那我还是要台宾利吧。”
“去你的。”最多给买个宝马3X,便宜,叫起来又响亮。一看就是名牌。
丁竞元真的好爱为他这么精打细算的苏墨,忍不住倾身向前撅嘴亲了苏墨一下,苏墨嗯一声想躲,结果就被亲了一脸的粘粥。
☆、第七十四章
第七十四章
一百四十六
到派出所录完了口供;丁竞元给律师留下一句一定要让那个醉鬼狠吃牢饭;然后翩然带着自己的小酒窝回新城过年去了。精英律师对此心领神会,洋洋洒洒地写出了一份起诉书,起诉酒驾的人涉嫌危险驾驶罪;交通肇事罪;故意伤人罪;要求数罪并罚。
在新城住了那么多年,那个自己一点一滴用心装饰出来的一居室在苏墨心里才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家;现在和丁竞元住的这套大房子显然还欠缺很多。
因为新城还闲着一台志俊;所以丁竞元要开车去新城的方案被苏墨当场驳回了;理由如下:
“第一,李师傅已经回家过年了。你手受伤了又不能开车。我的经验不足,要上路开那么远很危险的。”
“第二;不是说过完年要出去查账的吗,到时候车停哪啊?那么好的车就敞在楼底下,万一被刮了蹭了怎么办?不如就放在家里,多安全。”
中间丁竞元反驳说:“你把我舌头咬破那回开车送我去医院不是开得挺好的吗,还知道抢黄灯呢。”
苏墨:“我那不是担心你么,想抢时间早点治好你的疯病。”
丁竞元不服气:“我手过两天还不好吗?到时候没有车开要现买吗?”
苏墨有点不高兴了,瞥了他一眼:“志俊就不是车了?那你当初还买给我?哼!”苏墨小声地哼唧了一下,低头用右手转左手上的戒指,作势往上拔了一段,想了想又套回去了。
丁竞元看在眼里立马不说话了,只能听老婆的。苏墨在心里偷偷笑了。
苏墨在家里收拾行李,丁竞元则独自打车去了关神医那,取回来一个黑色的巴掌大的小方盒子,里面是粘稠的膏状物,打开盖子便能闻到很浓的中药味。关老头子看到丁竞元的手的时候仿佛是笑了一下,真是一点医德都没有。要不是看在他这次功劳不小的份上,丁竞元非让上次那女的再整他一次。
中午,苏墨将冰箱里的食材充分利用起来,做了不少好吃的,因为下午就要回新城了,心情愉快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冰箱要清空的,不吃掉就只能丢了。吃了不疼糟蹋疼。
本来以为放弃公司,丁竞元至少会心里不舒服,气氛会有些低沉的,没想到,完全没有那么回事。两个人甜甜蜜蜜地泡在一起,睡懒觉,聊天,准备出行的东西,中午一起做饭,苏墨做,丁竞元跟前跟后地看,一点不嫌弃油烟味。以前丁竞元是特别挑剔,特别会嫌东嫌西的,性格阴郁,也容易暴躁。和苏墨在一起以后,慢慢地就被以柔克刚了,除了偶尔会发疯,其余倒没什么明显的怪毛病了,那些潜伏在他身体里的变态因子们也都很识相地隐藏起来了。
为了不浪费,苏墨中午算是吃撑了,歪在沙发上肚皮都明显地鼓起来了。丁竞元装模作样地把耳朵贴在他肚子上。隔着毛衣听“胎动”,“乖乖的啊,不要闹爸爸。”苏墨本是半闭着眼睛歇气的,此时便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在了他脑袋上,连带着耳朵都要羞红了。
苏墨将坏笑的人掀到一边,连羞带臊地起身去收拾厨房了。
一点钟,两个人收拾完毕,穿戴整齐一起出门了。苏墨锁了门,返身拉开了箱子,将钥匙收收好。可能要过一阵子才回来呢,别到时候回家来,找不着钥匙进不了门了。
两人先去了小区附近的银行,给苏正汇钱,一共汇了十万块,给苏正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