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千面女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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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清时常猜测,霍瑞儿是不是在怨恨着她呢?
她问自己,答案是无解,因为她不是霍瑞儿本人,也难以理解女人之爱。
大概,用渐渐的疏离隔成一堵墙,处理二人曾经亲密今而陌路的状态,对双方都好。
“清姐,你为什么不去死?”霍瑞儿的双眼蕴满了迷茫的泪水,“如果,你死了,我就不会这么痛苦,我可以假装你是爱我的,你是最爱我的,你和那些臭男人不一样,只有你不会伤害我……”
她好崇拜清姐,没有清姐,就没有她霍瑞儿。
谁也不知道,所谓的偶像兼实力派明星霍瑞儿,其实是个一点不会演戏的戏盲。如果不是清姐一遍又一遍的教,她只能是个花瓶。
那些男人不是冲着清姐的人脉,就是想通过清姐接近她,没一个真心的。他们只会伤害清姐,只有和她在一起清姐才最安全。
“傻瓜,如果死了,还谈什么爱不爱呢?”程清强忍全身鸡皮,硬着头皮安抚她,先下高速桥再说。手底下还有好几个新人等着她调教呢,万一在这里“壮烈成仁”,简直是亏大了!
“清姐,你接受我了?”霍瑞儿面露喜色。
“当然。”
“你骗我,你又在骗我,答应得这么快,是不是怕死?”她擦着眼泪,凄厉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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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清一头的冷汗,糟糕,答应太快了,她情绪失控了!
“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霍瑞儿抽泣尖叫,双腿乱蹬,无意中碰开了手刹。由于略成下坡路面,车子开始自由朝前滑行。
程清忍无可忍,一个刀手将她击晕,准备自己坐主驾驶座位。
哪知,还没等她搬动霍瑞儿……
“嘀——”,前方凄厉的喇叭声破开雨幕的安魂曲直刺熄了车灯的宝蓝色bmw,一辆大货车正面迎来……
雨天路滑,车灯未开,再加上大货车高速路段高速行驶,两车对驶,一场车祸在所难避。
那一刻,程清紧闭双眼伏在霍瑞儿身上,心里一个劲的念叨:瑞儿你的脸蛋,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如果,上天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看我舍身为人的份上,给我一副好点的“自然条件”吧!我一定要成为超级演艺女王……
“砰——”,紧接着,全身剧痛,眼前一道白光,她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一卷 意外的今生
(1—2)
四周安静到了极点,程清除了知道一团浓浓的迷雾裹着自己以外什么也看不见,她只感觉到自己被白雾挟着无声地飞速前行。
她心想:我这是要去哪儿呢?莫非我已经死了?现在是去奈何桥?哎,老妈我存折里的几十万归你了,大哥取媳妇的钱有着落了,我再也听不到老爸抱怨我死抠钱了。我把存折藏在枕头套里,也不知道你们找不找得着。不知道能不能碰到什么牛头马面啊?要是见了什么大人物,求他让我下辈子成为超级演员,不知道行不行啊?要是不行,我可怎么办呢……
就在她一路胡思乱想的当口,白色的雾气渐渐变成了黑色,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居然动弹不得。
程清注意到变化,感觉有点不对劲,试着大叫,“喂,有没有人哪?怎么不走了?”她转头四顾,除了黑雾还是黑雾,突然,脚下像被什么缠住了似的,陡然一个下坠,慌得她哇哇乱叫,“哇……救命……救命哪……”。
脚下的黑雾似乎有一股力量扯着她不断下坠,像潜藏水底的水妖找到了替代的溺水亡魂,一旦缠上,绝不允许挣脱。
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黑雾越缠越紧,程清初时还能听见两耳的呼呼风声,待黑雾缠紧,甚至侵入她的身体时,她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如此无意识的状况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脸颊一阵抽痛,火辣辣的难受,程清甩甩头,迷迷糊糊睁开眼,暗想:我这是到地狱了?
视线迷朦,恍惚中,只看见一个铜紫面色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站在她面前,指天跺地地大喊,样子激动非常。程清皱皱眉,暗叫不妙,关键时刻怎能耳鸣?!
不错,耳鸣!
她一只鬼竟然耳鸣了!
两耳朵嗡嗡地响,什么都听不到!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莫非,她面前的就是一只小鬼?
呃,虽然这鬼年纪大了点,和“小”字不搭扎,但他还是鬼就对了。
看他比划得那么激动,想必火气不小,八成是自己听不见造成的。如果,换做是自己对着一个貌似听力正常,和他说了老半天话,而那人还没半点反应,自己不吐血才怪!所以,“鬼大叔”激动不足为奇。
可千万不能得罪“鬼大叔”啊,她还想再世为人,完成未了心愿呢!
程清决定使出杀手锏之——伸手不打笑脸人。
缓缓地,舒展地,咧开嘴角上扬60°,她朝“鬼大叔”露出了一个谄媚非常的笑脸。她笑,她笑,她再笑,通常看见这种笑脸的人,十有八九败下阵来。
她心想:这会他不生气了吧!想她生前做经济人时,为霍瑞儿收拾了多少烂摊子,单凭这一招,几乎称得上无往不利。小样,对付你一个地府小鬼,我还不手到擒来。
谁知,“鬼大叔”并没有被她这一招蛊惑,反而是更生气了,“激动”得两眼睛喷火,顺手抄起靠边的一根黑乎乎的棍子,抡圆了往她头上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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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阵巨痛降临程清的脑袋,像要把她的头强行裂开似的,她不可置信地瞠大了眼望着“鬼大叔”。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话是谁说的?
完了,你害死我了。
黑暗再次袭击程清的意识,她眼一翻,晕死过去。
“呜……呜……呜……大姐姐……呜……对不起……”
“呜……呜……晶晶……”
“妈妈,你不要哭……呜……呜……”
吵死了,是谁在我耳边呜呜乱嚎,死了都要被你哭活了,程清没好气地腹诽。
不对,我已经死了,怎么鬼还能昏迷啊!想到这,她倏地睁开了眼,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耳朵边乱哭。
“呜……呜……晶晶……,晶晶,你醒了!护士,护士你快来看看,我女儿醒了。”一个女人在程清身边惊喜地喊着。
程清眨巴眨巴眼,好几下才看清楚周围环境。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上有个醒目的红十字,整个房间八张同样的床,清一色躺着包胳膊包腿的人,墙壁的一侧写着“一区”。
“二区”在哪?程清惯性思维,眼睛直接搜索“二区”。
“二区”两个大字,在墙的另一侧出现,正对着“二区”的是一排排坐满人的椅子,每个人的边上均有一个挂满玻璃瓶的架子,一根细细的管子连接瓶子和人。
室内靠近大门的边角建有一个小房间,两侧整片玻璃墙面,与一、二区隔离,坐着几个穿粉红色衣服的年轻女子,墙壁上写着“护士室”,刚才在程清身边的那个女人似乎正在与她们谈论什么。
护士室一侧是大门,气窗玻璃上写着“输液室”。
程清迟钝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嘻嘻,我没死,又回来了,被人救到了医院。
可是,这医院条件怎么那么差啊?一看就知道是公立医院。她程清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可好歹是玉女派掌门人霍瑞儿的经济人吧!
且不说去贵族医院,就是个特级病房,她也住得起啊!
她转头张望。
鲜花呢?
哭泣的亲人呢?
老板的慰问品呢?
狗腿的张晓明呢?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她什么时候沦落到车祸后住公立医院,连象样的病房也没有,只能住输液室?!
该死的张晓明,你身为我的助理,居然让大姐我住到这里来,等你来了,看我怎么炮轰你!你死定了!她在心里恨恨地想。
“呜……大姐姐……呜……”,又是那道声音,弱弱的,断气似的,缠得人耳朵难受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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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烦死了!”程清大吼,刚一开口,自己倒先吃一惊,原以为中气十足的声音,出口却是沙沙暗哑的,比猫叫强不了多少,尤其声线之幼稚……
“大姐姐……呜……是我……呜……”
是“我”?
“我”是谁啊?
哪个知道你是谁啊?
程清隐隐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加上苏醒后看见如此之差的医疗环境,一气之下用力捶了一下床,坐了起来。
天……天……天哪……
瞧她看见什么了?!
一个人形的白影,隐约是个孩子模样,正趴在她的腰侧哭泣,小肩膀一耸一耸的,哭得很是伤心,而自己坐起来的身体,仿佛与她一般大……
她刚发现自己死了没多久,去地府逛了一圈,被人打了回来,正庆幸自己大难不死,又发现自己可以看见疑似鬼魂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她变小啦!
天哪……这……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行,头太痛了,她要晕了……
程清两眼一翻,再次光荣晕过去,眼里最后一幕是那女人和一个护士慌张地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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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医生交代了,你小孩是轻微脑震荡,需要观察两天,你刚才是不是刺激她了?”一个清脆年轻的声音在她头上方说。
“陈……陈护士,我没……没有哇,我一……我一看晶晶醒来,我就去……去叫你了。”一个老实到近乎怯懦的中年女声带点儿结巴地辩解。
“哼,你们怎么教育孩子,我们管不着,可不能这样打小孩,你们这是家庭暴力。”年轻的女声有点忿忿不平。
“家庭暴力?什么是家庭暴力?”中年女声似乎挺茫然。
“家庭暴力,就是……,哎,我和你说不清楚,反正你们打她的头,打到她住院,就是不对。”
“她……她爸爸没有那个意思……”
“没那个意思?!那怎么把烧炉子用的铁钳招呼到孩子头上来?”看样子,这小护士刚毕业没多久,挺有热血,看不惯打抱不平来着。
搞了半天,原来,她是被这身体的老爸打到医院来的……
想想自己有够倒霉的,本来想做演员的,无奈先天条件太差,找了个与演员有关系的工作,就她这副尊容,霍瑞儿还看上她,看上也就算了,还被她弄死,好不容易要见见传说中的地狱,谁知道又上了一个小孩的身,上了也就算了,还被她亲爸敲了一记脑袋,住到医院来,醒来又被这小孩的魂吓倒……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这么说她没死,那她这情况算什么呢?
不死重生?!
哈,太有戏剧性了!
程清吓了一跳后,马上接受了目前的状况,没有什么比死亡更糟糕的事,她经历过死亡,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等等,那么说,先前见到的所谓“鬼大叔”,就是这具身体的父亲,这孩子被她爸爸亲手打死了!程清全身一颤,不寒而栗,身上明明盖着暖和的被子,一丝阴寒气却宛如蛇行,吐着蛇信子从脚底往头上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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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脑震荡,右边脸颊尚疼,身体的其他部位也有疼痛的感觉,想必这位父亲没少打,是什么样的亲子关系导致亲生父亲对孩子下狠手?
程清一岁时,母亲再嫁,但是继父从来没有亏待过她,把她当作自己亲生女儿一样,哥哥也从来不欺负她,好吃好玩的都让给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自己一向藏着掖着的存折正是要为哥哥的新房子付首期和二期用的。
自己在外无论受到多大的委屈,回到家之后,只要母亲炒个小菜,听爸爸说几句,和哥哥诉苦,那么,一切的委屈都会烟消云散,家是最温暖的地方。
程清心中黯然,老妈他们知道她的死亡消息,这会恐怕是要哭死了。
她无法想象,也想象不出,一位父亲对孩子的责难竟然深到致死的地步。
孩子,你的父亲呢?
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
为什么惨事的制造者——父亲,一直没有出现?
不可原谅。
绝对不可原谅!
第一卷 新路新人生
(1—3)
程清虚眼睁开一条缝,病床旁边,小护士犹自喋喋不休“教育”中年女人,中年女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唯唯诺诺,不断点头。
“大姐姐,你能不能让那个姐姐不要这样说我妈妈,我不喜欢。”一个虚白的小身影趴在她床头说。
她初时一惊,转而斜睨这个淡得几乎看不出样子的人影,小声调侃,“你不哭了?”
“呜……还是想哭,但是哭不出来了。”小人影揉揉眼睛,有点不好意思。
“快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先让那个姐姐停下来,我再告诉你。”小人影很介意小护士的叽叽歪歪,坚持她走人,自己才说话。
程清咳嗽一声,假装被她们的声音吵醒,“呜,这是什么地方?”
“晶晶,你终于醒了。”中年女人高兴地直掉眼泪,凑上来东看看西看看。
小护士一边为程清做常规检查,一边嘟囔,“真那么宝贝,早干什么去了。”检查完毕,她又温柔地问,“小朋友,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的吗?”
小人影紧紧搂着中年女人,哭泣得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妈妈,妈妈,我在这里。”
中年女人毫无所知,一迳慈爱地注视程清,粗糙的手掌轻轻摩挲她缠着纱布的脑袋,仿佛这样做可以使她减轻痛苦。
程清定定地看了一会小人影,蓦然对着小护士扬起一抹甜甜的微笑,“姐姐,我没事。”
小护士一怔,感觉有点出人意料,一般的孩子伤到这份上,醒来早就哭天抹地了,可……这孩子懂事到令人心疼。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巧克力,“姐姐姓陈,你可以叫我小陈姐姐。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了,可以按床头这个电铃,小陈姐姐会来看你的。这颗巧克力是对小乖孩的奖励。”
“谢谢小陈姐姐。”程清道谢,接过巧克力,拨开糖纸,一口含在嘴里,两只眼弯月似地眯起来,“好吃,我最喜欢酒心巧克力了!”
“喜欢就好。”陈护士轻笑,拨拨她额前的头发,端着检查器具回到护士室。
“晶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