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一日为师终生为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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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苏卿念从记忆里回神，莫行之和那个天策都已经坐在地上打坐了。近聊频道里快速的刷新着发言，苏卿念这才发现他们已经打完了。
［近聊］看小爷的枪：喂，再来一次，这次我不会再让你把我打下马了。
［近聊］莫行之：我可没兴趣再被你的马蹄子踩在地上。再说我还得带徒弟，有空再说吧。
［近聊］看小爷的枪：说起来我好像听说你收了个羊当徒弟？叫啥来着……哦，苏卿念，就是这个名字。
［近聊］莫行之：既然知道，就别妨碍我徒弟升级可好？
［近聊］看小爷的枪：那我申请围观行吗？大不了今天我都不找你切磋了。
望着屏幕上的字，苏卿念忽然有种躺着也中枪的感觉，难道自己答应当莫行之当徒弟的事情就那么值得宣传么？还是说这个服的人已经无聊到任何一件小事都要当成世界奇观一样津津乐道个半把月的？
［近聊］莫行之：我能说不行吗？但若是你欺负我家徒儿，可别怪我下次攻防的时候集火你。
［近聊］绯络：帮主放心，要是他敢欺负小道长我绝对会第一个出来砍他，欺负小号什么的最丢东都之狼的脸面了。
［近聊］看小爷的枪：绯络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咱可是同门！
［近聊］绯络：姑娘我乐意，你管得着么？
叹了口气，莫行之眼见这俩快吵起来了，手快的点了绯络开团，又把跑来围观的帮众都点了进团，没忘记那个缺心眼的哈士奇。苏卿念是最后一个进团的，但却被莫行之分到了和自己一个小队。有些任务在团队模式下没法做，他想着回头等这些围观群众们看够了走人了再做也行，只是对于带着这么一大帮人去做长安城外面的新手升级任务……怎么都觉得诡异。
［团队］看小爷的枪：哟，这就是那个逼得莫行之动阴招才答应拜师的小道长？有气魄，本将军看好你，等你满级了跟我去浩气混吧。
［团队］绯络：不带你这么挖墙角的啊，咱们帮的人怎么会去浩气？想也知道小道长将来肯定是恶人谷的帅气羊咩咩。
［团队］月衣：虽然我没阵营，但是我坚决抵制你这种挖人墙角的行为，说什么也不许你拐走我家小师弟。
［团队］慕容长风：道长不入阵营也说不定啊。
［团队］看小爷的枪：莫行之的徒弟会不入阵营？除了几个治疗没入，他哪个输出职业的徒弟没去恶人谷的？何况还是近战第一输出的羊？
［团队］莫行之：他可以没阵营，当只打副本的蘑菇党也挺好，但绝对不准去浩气。
［团队］看小爷的枪：你也太专制了吧？当师傅连阵营都管？我真怀疑恶人谷里你那些徒弟都是被你强迫的。小道长你也说句话，要是你想进浩气的话现在就退帮跟我混，本军爷罩着你。
一群人齐刷刷的眼瞅着团队频道，可等了好几分钟都没见到苏卿念的回答，不少人已经忍不住脑补着莫行之在密聊威胁苏卿念什么的。性急的已经想要敲字催促了，才终于看到了苏卿念的回答。
［团队］苏卿念：不会ＰＫ。
莫行之敢用自己的键盘打赌，肯定有人被这个答案给雷到了。咳，带着笑意看着屏幕上专心打怪的苏卿念，他其实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该不会，苏卿念这是第一次玩儿网游吧？
［团队］舍生不卖身：小道长，你该不会是以前没玩儿过网游吧？我是指有ＰＫ的。
［团队］苏卿念：不是。不喜欢ＰＫ。
［团队］慕容长风：……道长原来是一心向道的么？
［团队］苏卿念：也许。
默默的瞥了一眼开始做各种表情动作来表示惊讶的团队成员，苏卿念觉得自己大概也许可能是又一次的格格不入了吧。以前玩儿的那些２Ｄ网游从不与人ＰＫ，只是因为他觉得那种追着人打的行为很幼稚也很无聊，跑到网络发泄压力什么的也未必就非得ＰＫ才行。可是想起了那些遗忘的事情之后……呵，一心向道的话就不会有那样的事情了吧。
为了避免可能出现的某道长被某天策游说入浩气然后出现某万花和某天策再次切磋的事情，团队里的人很有默契的一致转移了话题。虽然看莫行之切磋很有趣，但一直看也会审美疲劳的，何况小道长才３０级，早着呢。于是团队频道里开始了以莫行之和苏卿念为主角的各种故事，什么莫行之一定是一眼相中了苏卿念所以才会破例收徒啊，猜测苏卿念的真实性别啊，讨论莫行之过去的种种暴力事迹啊等等等等。
对于这些乱七八糟的讨论，莫行之采取的是一笑而过的态度，偶尔也会笑呵呵的厚着脸皮往自己脸上贴金。而苏卿念似乎是一概无视，除了任务不明白会提问之外几乎一言不发。同帮会的人大多已经知道苏卿念是个沉默寡言的，而外来的酱油党围观党就只能不断的感叹了。好在苏卿念除了继续维持惜字如金的风范之外，并没有对这些家伙当着他胡说八道有什么昭示生气的言行，又让围观群众们觉得这位道长果真是仙风道骨——人不跟你凡夫俗子一般计较。
不负莫行之所望，围观群众们并没有停留很久，毕竟一堆人围在一起看着两个小号做任务升级简直就是无聊到了某种不可言说的境界。长安城外有不少小号，其中并不缺乏七秀坊、万花谷或者苗疆五毒的美娇娘，耐不住寂寞的糙汉子们很快就跑去进行自己的泡妹子大业。而团队里的姑娘们有的去采药挖矿了，有的去做世界任务了，也有一起去跑地图看风景的。等到团队缩小为队伍时，只剩下莫行之、苏卿念和慕容长风这师徒三个，而苏卿念已经可以去无盐岛（七秀门派副本）了。而慕容长风再一次说要下线，于是站在无盐岛渡桥上的最终还是只有莫行之和苏卿念师徒俩。
潋滟波光，古朴渡桥，说起来倒也是不错的风景，如果你无视掉岸上那成群的怪的话。莫行之很自觉的给小道长上了个清心就一马当先的去拉怪了，他知道若是自己说这里风景不错什么的是没可能得到回应的，说不定还会被苏卿念再赏一句无聊。无盐岛小怪很多，稍不注意就会招惹上。对于苏卿念的等级而言，只需要往怪群附近一站就会引来一大群，就像是人形引怪机一样。所以莫行之一直都有分神注意苏卿念的血条，就怕小道长不小心招到怪被围殴，过去他带徒弟没少出现一回头徒弟就已经空血躺尸的情况，只因为徒弟不会躲避。
但事实上苏卿念并不是那种不自觉的徒弟，他很清楚自己那点血对上这些群怪基本等于白送，所以他一直都很小心的跟莫行之保持安全距离——能有经验又不会招惹上怪。跟着莫行之下副本升级不是一次两次了，苏卿念明白自己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然后捡干净东西而已。可这样跟在莫行之身后悠闲的捡东西，苏卿念有种微妙的违和感，毕竟记忆里那人从不会把背影留给自己，不管自己怎么冷脸以对都会像是感觉不到自己生气一样的跟在身边。唯一的一次，是他听到弟子说那人走了，冲动之下奔出去却只看见茫茫白雪里那人一身黑衣走得那般决绝。那时他就有种预感——此别后再无相见之日。
［队伍］莫行之：你怎么突然冲过来了？
不可避免的恍神，再回神，苏卿念看见自己躺在地上，而莫行之转着笔站在一边。突然冲过去了？苦笑，苏卿念不想承认因为记忆里那场无声的诀别让他心神恍惚，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放在鼠标上的手做了什么。
［队伍］苏卿念：走神了。
［队伍］莫行之：如果我问你为什么几天都不上线，你会回答吗？
［队伍］苏卿念：不许再叫卿念徒儿。
［队伍］莫行之：挑眉，那我该怎么叫你呢，小道长？
盯着屏幕，苏卿念想象着那人挑着眉毛似笑非笑的样子，忍不住微笑。
［队伍］苏卿念：小道长，挺好。
［队伍］莫行之：……那么，小道长，在下前方开路，你可别再走神冲出来了。
颇有些无可奈何的感觉，莫行之看着苏卿念再度以安全距离跟在身后，忽然就觉得振奋了起来。记忆里的他，从来不会这般安静的跟在身后，要么是持剑冲出去护着同门，要么是回头瞪自己。他从来都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对方一身白衣翩若惊鸿，或是独自舞剑于白茫茫的雪峰，恍若天地之间只剩下那一抹灵动的白。明明不是什么张扬艳丽的颜色，可他却偏偏就忘不掉这么一抹白，如世间诸般万种都失了颜色，只有那抹白才是唯一的色彩。尤其是他持剑长立于坐忘峰的画面，成了自己梦靥一般的牵念。可笑的是自己却虚耗了那么多相处的时间，直到伸手出去再难触及对方袍袖时才惊觉，原来那人的身影早就霸占了自己全部的心神。怪不得人说，总要失去了，才会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么。
［队伍］苏卿念：为什么不让我去浩气？
连刷无盐岛，直到苏卿念终于到了４６级，两人一直都很安静。看看时间差不多该下线了，莫行之忍不住又嘱咐了一番让对方别忘了种地什么的，而苏卿念忽然就问了这么一句。看着屏幕，莫行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总不能说因为自己记忆里那个他曾被浩气那帮无耻的混蛋污蔑吧？
［队伍］莫行之：说什么浩然正气，小道长觉得在一个游戏里真有那样的东西吗？
［队伍］苏卿念：明白了。我去种地。
莫行之看着苏卿念直直的朝着帮会领地传送人的方向走，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关掉了电脑。浩然正气？不过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噱头罢了。
☆、［第五章］
［第五章］夜战
种完了地，苏卿念执着的用自己只有三重的扶摇直上（江湖轻功，上跳，共十一重）和二重的梯云纵（纯阳门派轻功，上跳，共六重）爬上了帮会大厅的顶层。倒不是出于什么登高望远的心思，纯粹只是因为不知道做什么好。去副本升级的确比中规中矩做任务要快，苏卿念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几天没有上线的话说不定还真像莫行之说的那样——五天之内满级。
想到莫行之试探性的问自己为什么几天没有上线，苏卿念看着帮会领地里的青山绿水牧场良田，忽然就有那么一种心虚的感觉。他怎么可能回答呢？曾经失落了的记忆一瞬苏醒，恍恍惚惚他甚至不知道究竟什么才是真实。活着的当下是真？还是遥远记忆是真？或者，是不是自己只是在做一场不知道何时开始何时结束的梦？几天里他一直都处于极度混乱的状态之中，好不容易才重新归于平静。可看到莫行之这个名字，即使心里清楚不过是同名的巧合也依然无法保持内心无波无澜。
江湖快马飞报！“ＸＸＸ”侠士在２５人英雄荻花圣殿对“ＸＸ”女侠使用了传说中的［真诚之心］！以此向天下宣告：“ＸＸＸ”对“ＸＸ”之爱慕，奉日月以为盟，昭天地以为鉴，啸山河以为证，敬神鬼以为凭。从此山高不阻其志，涧深不断其行，流年不毁其意，风霜不掩其情。纵然前路荆棘遍野，亦将坦然无惧仗剑随行。今生今世，不离不弃，永生永世，相许相从！各位侠士可火速前往２５人英雄荻花圣殿共同见证“ＸＸＸ”侠士这段惊天地泣鬼神的真诚告白！（此为真诚之心使用之后自动生成的内容，出自剑三，非苏所写。）
看着聊天框里的系统消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系统消息了。苏卿念忍不住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却不知道该嘲笑的是谁。其实他觉得网络中的感情和现实中的感情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只是网络中的感情更加脆弱罢了。自古多的是情深缘浅一夕永别，多的是白发未生恩情先绝，多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一世的不离不弃就已经是奢求了，还敢奢望永生永世吗？果然人心不足蛇吞象，呵。
扫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可是苏卿念却半分睡意都没有。想了想，好像莫行之说４６级该去荻花前山了，不过自己肯定是不能够一个人去的，那么不如把副本外面的任务做了吧。点开世界地图，找到了那个叫做荻花前山的副本所在的区域地图——枫华谷，打开一看果然有很多任务。没去过的地方不能直接神行，于是苏卿念小心的从大厅楼顶上跳下去（剑三里多的是高处跳下来然后不慎摔死的杯具），走出帮会领地准备骑马跑着去，正好看看沿途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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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华谷就如名字一样，入眼到处是红艳艳的枫树，有种漫山遍野都着了火的错觉。苏卿念照例选择了从地图切换点附近开始，一片区域一片区域的扫荡任务，可以少跑一些冤枉路。他其实并不觉得做任务枯燥，毕竟很多东西都只能通过做任务才能真正了解。比如每一种技能的实际效果是怎样的，如何组合技能才能取得最好的效果，自己的职业有什么优势和劣势。苏卿念玩游戏算不上勤奋，但总会在接触到一个游戏的时候认真的去了解这个游戏中的各种系统。打着任务怪，苏卿念分神想着之前莫行之和那个天策在城门口的切磋，不得不说剑三的ＰＫ系统和他之前玩过的游戏几乎是完全不同。他不喜欢ＰＫ，但不代表他怯战，只是不喜欢为了ＰＫ而ＰＫ罢了。
“他可以没阵营，当只打副本的蘑菇党也挺好，但绝对不准去浩气。”
“说什么浩然正气，小道长觉得在一个游戏里真有那样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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