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_绝代双骄之碧血照丹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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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把小鱼儿问得语塞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他何等机敏,眼珠一转,便笑道:“因为你是移花宫的少主大人呀。打架要靠你,花钱要靠你,狐假虎威也要靠你。让你欠我的情,一辈子都还不清,以后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有一堆的把柄落在我手里,我的无理要求你若是不应允,老子便可以往街头巷尾里传闲话。比如今天这次,就是个挺好的把柄,移花宫少主为了躲仇家,曾经求我把他放在棺材里~”
看着小鱼儿这厚脸皮的笑容,无缺运了一口真气,用非常严肃的语气警告道:“海兄,你哪里都好,就只有一点不好,嘴巴太坏。实话告诉你,我很讨厌欠别人的情,更讨厌你不分场合乱挖苦人,从来就不给别人留面子,有时候我真恨不得点了你的哑穴。请你不要再考验我的器量了,否则哪日若不幸命丧我手,休怪我没有事先提醒过你。”
小鱼儿心想:“你讨厌就杀了我呗,明明心里恨得要死,脸上却不挂相,谁知道你忌讳?怎么能赖我?”不过他也自知自己因为好奇对方的忍耐力下限到底在哪里,开玩笑有时候确实是过分的很,现在对方大病初愈就已经被自己气得脸色发白了,这种拱火的话,自然是不该再说,便开脱道:“不分场合?留面子?意思是不是,有的玩笑,咱俩私下里开开你可能不会生气,但有别人在的时候,尤其是有女人在的时候就绝不能说,要给你留面子?面子……面子到底值几个钱?能当饭吃么?”
无缺摇了摇头道:“海兄洒脱豁达,不循俗理,我是很羡慕的。但世人未必都能如你般不羁,我既然是移花宫门下,出宫与各门派交好,挽回移花宫的声誉,自然所作所为都不能有失体统,更不能让两位师父蒙羞,否则真的是罪该万死了。”
小鱼儿听此言又有些惋惜,道:“原来,原来你连自己的骄傲都不属于你自己,而是为了你的两位师父。你自己到底还有些什么?这次小命都快没了,却只让我帮你藏匿在此地,而不回家去疗伤,除了不让小兰为你担心以外,也是怕你在两位师父面前栽了面子?被她们骂?”
无缺道:“士可杀,不可辱,有时候气节确实是比性命宝贵的。这次我不愿回宫求援,其实是另有隐情……”
小鱼儿眨眼问:“什么隐情?”
无缺皱眉道:“萍姑的命。上次我让萍姑带荷露的尸身回去复命,授意她自称是大义灭亲,手刃了荷露,才免于被牵连的。这次我中了赤练霓虹的事情若是被宫里知道,料想师父震怒,荷露的九族都将会被株连……”
小鱼儿彻底崩溃了,长叹一声,苦笑道:“你活着真的是好累。为这个操心为那个操心,让人看着都替你难受。”
无缺刚醒不久,就说了这许久的话,现在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再呆在棺椁之中,便从棺材中翻身跳下。他抖了抖身上的尘土,道:“这些事情若让你做当然会难受,不过我已这样许多年,也就不觉得怎样了。”他的语气依旧是那么平静,听起来却令人觉得有些苍凉。
“不觉得怎样?觉不觉得饿呢?”小鱼儿听见旁边的锅子已噜噜作响,便走过去,摆出碗来,笑道:“来,喝碗粥,祭祭五脏庙吧。”
第23章 空章
留个位置以备番外,无内容。点下一章。
第24章 车马炮卒
叠翠仙境之中,道人已经把棋子码好,他和仙童的棋局还未开局。
道人看鱼花二人又回到客栈与两位姑娘汇合了,踏上了惊险而愉快的旅程,也可以安生一会儿了,得了个空,便清了清嗓子开始教仙童象棋的规则,仙童却觉得这些子的走法记着太麻烦,不想学了。
道士笑道:你既然嫌麻烦,我就换个说法如何?你看这“马”,就像花无缺,马走日,中规中矩,开始觉得他慢吞吞的,但若等到他接近再防便已太迟了,很难再逃脱他的纠缠。
仙童笑了:嗯,是有点相似。
道人又指另一枚棋子道:看这“炮”,这炮就像小鱼儿,上蹿下跳跑得很快,无论是朋友还是敌人,都能够被他利用,只要有别的棋子能用,便能出其不意,跳来跳去,杀伤力无穷。
仙童拍手问:比得妙极。那张菁呢?
道人见他感兴趣了,就拿起另一枚炮道:别忘了这炮有两枚,这张菁也是个炮,灵活度不输于小鱼儿,若让他们结成双响炮,杀伤力可不止增强了两倍啊!(作者吐槽,这……难道就是炮友?)
仙童指指这“车”问:这“车”又是谁?
道人笑道:这车便是邀月和燕南天,你还没看见他们表演呢。他俩都是横冲直闯的火爆脾气,见到对方阵营的人就杀。而且此二人就不能够见面,见面就你死我活。
仙童乐了:听起来这对冤家倒很有趣啊。稍后我倒想见见……对了,忘记问最重要的了,那铁心兰!铁心兰你又能比作什么?
道士把一枚“卒”向前一拱,道:她?过河卒。
仙童不屑的说:这卒子最不起眼,最没用,这铁心兰就算武功低微,也算是被两个男人宠在手心里的,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你对她似乎有点低估了?
道人摇头:诶,不要小看了她。俗话说“小兵过河赛大车”,有时候这过河卒的杀伤力竟是全盘最高的。不信我摆来你看。
果然,道人将这“炮”和“马”远远的放在了同一直线上,这过河卒正好在马的斜前方。仙童不解这局是何意。
只见道人将这“卒”平移了一格,推到了“炮”和“马”的中间。
仙童惊呼:果然凶险!
道人笑道:这一步,她既蹩住了马腿,又当了炮架子。可笑的是,搞不好她走过来,是因为喜欢这马才想和他站在一起,而且她走这一步是怕这马和炮打架,认为挡在他俩之间是在劝架?
仙童摇头:好笨的卒子,好心做坏事?
道士小声嘀咕道:你是没看见,上一次,这卒子是脱光了衣服拱上去的……
仙童没听清楚,问:你在说什么?
道士赶紧赔笑:嗯……没什么,没什么。
仙童看着这三个棋子,突然释怀道:不过还好现在该这马走了,他虽马腿被蹩,但若不再前进,向后跳开,便不会有事了吧?
道人摇头:他若懂的跳开,自然是能保命的,但他若也喜欢这卒子竟不肯动……那绝对就是必死无疑!
仙童叹:绝无可能,这马若是死都不肯跑,怕是比这卒子还要笨了。
道人笑:你再看看那几人,就知道我的意思了,好戏就要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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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转眼又过了好几个月,四人同行,笑闹中大家早已混得熟稔,亲密无间。
某一天,日暮黄昏。
这几天正好没什么事,小鱼儿还是无聊的在房顶的稻草堆里晒太阳。太阳快落山了,也没什么可晒的了,他瞧着还是在场院里一丝不苟的练功的花无缺,突然觉得这种和平的感觉,真的十分不真实。
到哪里去找一个江小鱼去给他杀呢?小鱼儿寻思着。他最开始自信满满的认为,自己谎称江小鱼至交而布的局,绝对是天衣无缝,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因为就算自己身份不慎被揭穿,还是可以要求无缺信守诺言不立刻杀他,让他带自己回移花宫。这样无论是路上逃跑,还是去会会那两个老妖婆把她们绕晕,都还是有机会活命的,到时候再随机应变也不迟。
不过随着相处的日子越来越久,小鱼儿越来越不愿意再去盘算身份被揭穿之后该怎么办的问题了。因为他自知欠无缺的人情越来越多,自己已经很习惯的把这个帮手纳入到自己每一个计划之中。缺了他,好像很多事情都不太好办了。不过这个谎到底还可以圆多久呢?
小鱼儿想起昨天无缺在闲谈中又不经意的问他:那个江小鱼为何很久都没有来找海兄?海兄是否觉得这事情蹊跷?
自己又挠挠头故作担心状的絮叨:这小子总是爱惹麻烦,而且一惹就是大麻烦,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引火烧身把自己给玩死了。也许这次麻烦太大,已经死了也说不定。
无缺竟答:“海兄已经得到他的消息了么?如果海兄担心他,手边又有线索,咱们不如赶去救他脱困。因为如果他因别的事情死了,花某这边无法完成师命的话,也是很作难的。”
自己忙打马虎眼说刚才只是瞎猜随口说说,并没有得到什么消息。那木头却只是“哦”了一声说没事就好,便不再多问了。
类似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小鱼儿有时候很怕看无缺的眼睛,因为无缺每次用那双清澈的眼睛温和的望着自己,认真倾听自己或真或假的说辞的时候,他都会笼上一层负疚的感觉。这木头其实并不笨,但他太容易相信别人了,而且只要别人对他有一点恩惠,便更是深信不疑、只知道感恩。他有时觉得这人幸亏是遇见了自己,要是遇见别的什么坏人,比如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什么的,一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他为自己开脱:自己骗他留在自己身边,盯着他,也许反而会防止他被别的坏人害死?自己其实是在积德做善事也说不定。
不过小鱼儿还是有点心虚,心想,他若知道了真的江小鱼一直都在他自己的身边,还整天称兄道弟吆五喝六的,到底还会不会保持那副永远都超然物外的平和面容?那双清澈的眼睛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自己呢?
这种最糟糕的状况,他不愿意想,因为他是不会任由这种状况发生而置之不理的。要杀宫女生的一个孽种,对于移花宫来讲,真是易如反掌,但为何一定要让少主亲手杀呢?必有古怪!也许真的应该下决心赶快着手,去挖一挖移花宫那两个古怪的老妖婆的秘密了。
第25章 万全之策
小鱼儿正在用心的盘算,猛然发觉一粒小石子正向自己的头上打来,他赶紧缩脖一躲。再看石子打来的方向,屋子的另一边,铁心兰正在屋下,等着他下去。小鱼儿飞身下来,小兰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把刚收到的来自狂狮铁战的家书交给了他。
小鱼儿仔细看了看信,摇了摇头,心想铁伯伯既然不会舞文弄墨就不要学别人写信了。这信上只有“你要是再不娶我的宝贝女儿,我现在就去找你,把你的脑袋拧下来!”这几个字,若是让别人看见了,真是给恶人谷的人丢脸啊。
小鱼儿看了看现在正站在他身旁等着他拿主意的铁心兰,心想,这女人估计已经被那姓花的迷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她跑来给自己看这信,应该也只是来商量对策的吧。不过花无缺现在就在屋后,商量什么的,风险太大,还是找个安全些的时机为好。
于是小鱼儿把信又塞给了铁心兰,让她把这信,要么毁了,要么藏好,别乱丢,然后进屋写了张单子,绕到屋后去找花无缺商量事情了。
“这功夫练得不错,只是……这些天来闲着没事看你练功,却见花老弟你总是只练扎马和最基本的掌法,不觉得烦么?不练你移花宫独门的功夫,难道是怕人多眼杂,有人偷学你门派的绝学?”小鱼儿来找花无缺打招呼的时候,从来都是话里带刺的。
花无缺正好已经把今日需修的功课修完了,见海兄来找自己聊天,便吐纳收势,与海兄攀谈起来:“海兄见识广博,对各类杂学无一不精,但据我平日观察,你对修炼武功这一类,却似乎不甚感兴趣。今日怎么改了作风?有意和我讨论下武学?”
小鱼儿笑着咧了咧嘴,他练那绢册上武功,向来都是找个隐秘之所修习,是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的。不过随着修习的深入,小鱼儿对那绢册上各种武功精髓,也有了更深入的思考和揣摩,虽有所领悟,但仍不能融会贯通,听无缺有意与自己讨论,也来了兴趣,便装作不经意的问:“老子闯江湖,靠的是脑子,才不稀罕学什么鬼功夫。只是我又好奇了,便想问问花老弟的高见。”
无缺垂手道:“海兄若喜练武,便会明白。无论武功精进到何程度,每日练基本功,都是不能断的。一个内功修为足够的人,只要他眼光独到,能够捕捉到敌人的破绽,即使只用最简单的招式,也一样可以置敌人于死地。最简单的招式,往往是最厉害的,不花哨,最有效。”
小鱼儿笑道:“招式简单狠辣才最有效?这话真不像一个移花宫的弟子说出来的。据我所知,你们移花宫擅长的,正是纷繁华丽的掌法,令人目不暇接,瞧不出虚实,防不胜防。”
“这样的?”无缺这三个字一出口,竟忽如脱兔般近了小鱼儿的身,摆掌向他攻来了。
小鱼儿只觉得眼前有千万只手几乎同时拍向自己,那手却都在触及自己面门、咽喉、小腹及全身各处大穴之前的一刹那收住了。全都是虚招。但小鱼儿却又觉得,无缺只要一发力,任意一掌全都能立刻取自己的性命。
小鱼儿虽然已经硬记住了绢册上绝世精妙的招式,现在却完全来不及想该用哪一招来应对,更想不出该如何防御,甚至用双眼捕捉到他出掌的轨迹,都很困难。
小鱼儿惊出一身冷汗,根本不敢移动分毫,他怕自己猛的一动,就会被这密不透风的掌阵所误伤。但他一面还在全身紧绷,思索这玄妙掌法应如何破解而出神的时候,一面却恍然发现,无缺又已收了招式,垂手而立了。他依旧娴静的望着自己,就好像他从未动过一样,难道自己刚才看到的掌法全都是幻觉?
“厉害!这掌法如此厉害,为何你平时从不用?”小鱼儿此时发出的惊叹,近乎有些绝望。
“没有必要用。而且,过于华丽,其实未必是好事。”无缺回答得很干脆:“目前我还没有遇到非让我用这套掌法不可的人。这掌法其实还是有弱点的。动作频繁,体力消耗就会很大,不适于持久战。而且,动得多,破绽就多,若真遇到了高手,他也未必不会识破其中的玄机。掌法繁密,就算化虚为实,掌力必然也不会很强,那高手若是铜皮铁骨,不去防御,故意受住我的一掌,而直取我的要害,那用此掌,便很难全身而退。”
小鱼儿叹道:“这个弱点,就算别人明白,也很难破解。你的掌力柔中带刚,攻的部位十分精准,都是要害,试问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受得住你这一掌?移花宫的掌法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