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苍碧作者:郁苍碧-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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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特地做了红饭，可是碧只吃了几口。他实在吃不下，却不想让铃伤心。
碧说：“对不起，铃，现在的我实在没有心情庆祝生日。”
然后碧就坐在门廊上发呆。觉得累了，就歪倒在地板上。午夜的时候，炎来了。碧朦胧中听见脚步声，还没有睁开眼睛，炎的舌就在他口中入侵。碧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子，突然觉得好陌生。
“你这样看着我，是有什么不满吗？”碧虽然只是看着炎，但是炎却发现碧目光中隐藏着的不甘。
碧低下头去。“没有。”
炎并没有强迫碧说实话，只是说：“你身体很冷，在这里等了很久吗？”
碧轻轻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回屋里？”
“有什么区别吗？”
碧抬起头来，直视着炎。
“你是在挑战我的耐性？”
碧却又低下头去。“没有。”
炎已经对碧这种态度看的眼睛冒火。炎一把扯开碧的衣服，把所有的怒气都宣泄在碧的身上。直到天空开始发白，炎才渐渐停下所有动作。已经是早晨了。
炎看着衣衫不整，已经全身瘫软的碧，嘲讽的说道：“难得你这么配合。哼，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见……夏本先生……”
果然是有所要求。但是炎没有想到碧想要见的人是夏本。
每次，夏本走进这个宅子总觉得心情很复杂。特别是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不知道为何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情绪。他不知道为什么碧要见他。他来的时候，铃告诉他碧还在睡觉。他知道炎昨天凌晨来过这里。
“他睡了多久了？”
“已经……一天了……”铃怯怯的回答。
“他经常这样吗？”
“如果……炎大人来过的话……都是不能按时起来的。碧少爷的身体很虚弱，不常常补眠的话，身体是吃不消的……啊！”铃觉得自己多嘴了，觉得有些惊慌。“请问，要叫醒碧少爷吗？”
“不用。我可以等他。”炎已经给他事先说过了，如果去的时候碧在睡，就等到他醒过来为止。这段时间可以不用处理任何公事。夏本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炎无疑是宠溺碧的，却又不断让碧身心都遭受创伤。这就是所谓的羁绊？？？这种羁绊就是爱的衍生？？他没有爱过人，所以，他不懂，也看不明白。
夏本看着面前的茶杯。当初只是捉来抵偿债务的孩子，却有那么大的勇气提出自己的要求。他跟在炎身边多年。炎的身世让他的性格专横独断，可是却对碧的要求欣然接受。能跟在炎的身边将近一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炎从不让碧出现在众人面前，对这件事一直非常低调，是为了保护碧不受外界干扰吧。这里本是炎的私宅。是炎觉得累了真正想回来的地方。外界一直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回家而已。夏本思索着，突然听到碧的声音：“夏本先生……”
碧似乎比上一次见到的时候还要瘦了。衣服穿在他身上总是显得很宽大。这些只是夏本直观的印象。他向来不喜欢对人做评判。
“让夏本先生久等了，实在是非常抱歉。”
“没有关系。”
碧和夏本坐在地板上。铃已经将冷却的茶换掉了。天空上有云朵缓慢的移动。微风吹过的时候，将一片树叶轻轻卷起来。这样的体验，对夏本来说，或许是第一次。这么悠闲的。让他觉得很陌生。
“那个……夏本先生……”碧开口道：“紫在夏本先生眼睛里是怎样的一个孩子呢？”
夏本没有想到碧会问他这样的问题。有一点出乎意料。
“性格很倔强，但是，是个态度很认真的孩子。”
“是吗，是这样啊。”碧觉得有些宽慰，微微笑了。“紫从小就是这样呢。因为不肯承认自己犯了错误，而被妈妈骂了很多次。”
“这一点让他现在也吃了不少苦头。”夏本说。
碧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
“请问，紫……他现在在哪里呢？”
夏本摇了摇头。
碧失望道：“果然不可以说啊……”
“他现在，被关起来了。危险暂时是没有。”
“暂时……”碧突然想到了什么。“是因为那个镂空的三角图案吗？那到底是什么？”
夏本终于明白碧为什么要见他了。“这些问题你为什么不问炎？”
碧摇摇头。“他不会说的……”
果然是因为这样……于是夏本解释道：“那是炎在早年自己创立的一个图案。那时炎混黑道的时候，自己建立的一个帮派。如果帮派里的人身体上被刺上这个图案，就表示被帮派遗弃。那个时候，炎的帮派在黑道上属于很有影响力的组织，如果被炎遗弃，其实就相当于被整个黑道遗弃。那么所有人，都可以随便处置这个被刺了青的人。所以，紫如果一旦被放出去的话，反而处境非常危险。”
碧不相信的睁大眼睛。“怎么……会这样……”他没有想到这个图案居然这么可怕。刺青……那是一辈子都无法被抹掉的痕迹啊。那紫的一辈子……碧不敢在想下去了。
夏本看见碧这个样子，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他安静的离开。碧完全都没有发现。夏本离开那里以后，第一件事是像炎汇报。
夏本一边开车，一边给炎打电话。
“他问了些什么？”
“镂空三角图案。”
“是吗，原来是问这个。你告诉他了？”
“是的。”夏本犹豫一下。“他的情绪有些激动。”
“哼，只要是关于他宝贝弟弟的事情，他就是那个样子。这下好玩了。我要休假半个月，这期间，你全权负责一切事务。那些人问的话，就说我出差了。”
“是。”
郁苍碧（同名小说） 正文 第16章
章节字数：9093 更新时间：07…11…24 21：58
早晨，碧醒过来的时候，不是自然的转醒，而是因为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而无法安心的睡下去。
铃端来的早餐，碧只吃了一点点就放下筷子。碧抱歉的对铃笑笑。“真的……吃不下……”然后轻咳起来，慢慢踱步到园子里去。
现在也不用去上学了。却比上学之前更加感觉空虚寂寞。碧看着水池里金色的鲤鱼，默默无言。水面上的倒影，却可见清秀的面容有忧郁之色。
是不是……真的是自己做错了呢……
碧有时候会怀疑当初自己的判断。是不是现在的结果比当初另外一种选择更加不幸。不是的。至少紫现在完好无损，虽然有皮肉之伤，但总不用屈辱的生活。不用靠身体苟且偷生。
突然有眼泪从脸颊上滑落。碧惊讶的去摸自己的脸。为什么会流泪？他根本不想哭的……不，他没有做错什么，紫一定比卖身要幸运。他一定要坚持下去。他一定还可以见到紫……
右脚踝一直传来异样的感觉。碧低下头去。一条细细的链子束缚着脚踝的自由。碧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打的链子，上面是碎钻还是宝石，碧也没有研究。在他精疲力竭的时候，炎给他戴上去，似乎就取不下来的样子。那是炎送他的生日礼物。因为模糊之中听到炎在他耳边说：“生日快乐。”炎果然知道他的生日。可是面对这四个字，碧实在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只得昏沉地睡去。炎怎么可以同时出现残暴和温柔两种相反的情绪。碧是不懂了。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脚踝。非常冰冷。
碧找到铃。
“有什么事是可以我做的吗？”
“碧少爷，这个，就不用了，我来就可以……”
碧抬头望向天空。“你知道吗，铃，如果什么都不做，没有可以做的事情的话，我会觉得自己是个废物呢……”
铃听到这句话，心深深的被刺痛了。为什么，碧少爷，你不哭出来呢。铃看着面无表情的碧，实在不忍心看到碧这个样子，只有说：“那碧少爷可以帮我扫扫灰尘吗？”铃给碧找了最轻的活。
“铃，我想去花园里除草。”
“可是碧少爷……”
“没关系的，铃，以前也和紫做过……被妈妈在周末的早晨叫起来去园子里拔杂草，紫总是偷懒呢……”
碧很专心的清理着杂草。其实他很喜欢植物的。总觉得世界上所有的植物都很美丽，都有精灵在悄悄的保护着。杂草也是植物，但是为了其他的植物不被抢去养分，不得不拔掉。因为会落地如此命运所以才有这么强悍的生命力吗。能活着，就能代表一切。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那是紫对他说过的话。是呢，紫现在也一定拼了命想活下去，他也一定要好好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再看到紫的机会。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坚持下去。
紫突然看到地面上出现一片黑色的人影。碧回过头去，仰着头看见炎站在他的身后。炎的高大让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渺小了。碧手中的杂草全部都散落下去。
“炎？怎么会在这里……”
“是佣人不够用，还是女佣不负责，要你亲自来干这些活？”
“不，不关铃的事，是我自己……”
碧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炎一把拉起来。
“是你自己要求的？你似乎搞错了你的身份应该做什么事。”
碧别过脸去。“我并没有耽误我应该做的事。只是在其余的时间做自己想做的罢了。”
“哦，是吗。那现在可以上工了。”
炎粗鲁的拉着碧就走。碧踉跄的跟在炎的身后。
“为什么，你会来？”
“不为什么。这里是我家，这个理由足够吗？”
碧便不再多问。知道问了也是没有用的。
“你看你，脸上都是泥土和汗水，要洗干净些才可以。铃，准备洗澡水。”
这是一次非常残酷的反抗和镇压。碧第一次反抗的这么厉害，让炎心里觉得非常窝火，动作也就粗暴起来。碧从一开始就拒绝进入浴室。尽管碧一个字都没有说，但是炎看得出碧的决心非常坚定。碧不断的挣脱，又一次次被炎拉回去。碧的身体太弱，根本经不起折腾，气喘的急了，就咳起来。这一咳起来，便没有心思顾及其他。碧便知道想要逃出去是不可能了。
“啊……”
碧的双手被炎固定在墙壁上无法动弹。身后的菊穴被迫和炎结合。炎抚弄着碧的分身，让碧不由得呻吟出声。这让碧觉得更加羞耻，只有紧紧咬着嘴唇。
“为什么要忍着，碧，你可以叫出来。”
碧的隐忍让炎觉得碧这样是在公然挑战他的权威，刺进去的动作没有丝毫温柔可言。炎突然感觉到碧体内一阵温热，炎知道那是碧的内壁撕裂了流出的血水。可是炎并没有停下动作。为什么，碧，你不肯求饶……
炎在碧的体内射了出来。他放开碧，碧的身子一软就滑落在地面上。喷头里喷出的热水洒在碧的身上。碧眼神涣散的看着地面，一定不可以让紫遭受这样的折磨……大腿间的血水慢慢被冲淡了。
炎放心的休假，于是没有休止的要碧。一次又一次。碧在强暴中晕过去，却也在强暴中醒过来。
炎抓住碧的头发。为什么，你不肯求饶，也不肯哭？炎找不到问题的答案，只能用碧的身体来发泄他的不满。
碧已经累的连手臂都抬不起来了，不得不开口说道：“你可以让我先休息一下再继续吗？”碧说完就昏睡过去。身体已经到达极限，意识已经起不了任何作用。
炎看着碧的睡颜，眉头都纠结在了一起。他用手指抚摸着碧苍白的嘴唇。
“你只要求我就好了。为什么你不肯？”
碧不知道睡了多久，醒过来的时候，都不知道是什么时间。这次醒过来的感觉不一样，因为他是被人抱在怀里的。
被抱在怀里醒过来的记忆不是很多。因为炎总是要忙着工作等不到碧睡醒的时候。所以碧常常醒过来的时候都是一个人。他并不因此责怪过炎。他或许觉得，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炎是抱过他的。而到底有没有呢，碧却也不深究。
碧动了动身体，炎抱的太紧了。如果他动作太大，炎会醒过来吧。碧叹口气，就让炎一动不动的抱着。可是碧总觉得有很在意的事情。他终于仰着头去望炎，一下子就掉在炎深邃的眼睛里。在记忆里，似乎没有炎比他晚醒的经历。他醒过来的时候炎一定都是醒了呢。为什么总是比他晚睡，却总比他早醒呢。
“原来，你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先看看我。”炎说。
“我……以为你还在睡……”碧低下头去。
“如果我还在睡的话，你会怎么做？”
“……就……只好等你……醒了……”
“像刚才那样一动不动？”
“恩。”
“都不知道该不该说你是傻瓜。”
这样的气氛似乎有些奇怪。因为昨天的气氛还很紧张。可是现在的气氛竟然有些……甜蜜？碧很不习惯，挣扎着要起来。
“去哪里？”
“我想……吃饭……肚子，饿了。”
炎吻了吻碧的嘴唇。“乖乖等着。”
碧看着眼前的食物，有些不敢相信。炎……居然还会做饭？？
“怎么，不尝尝我的手艺吗？”
“啊，不，不是的。我不客气了。”
碧切了一小块煎蛋放进嘴里。“好吃。”
“哼，如果你敢说不好吃的话……”
黑线！
炎用手指挑起碧的头发。“昨天就发现，碧的头发长长了呢。”
“恩，前面的刘海有些挡住眼睛了。”
“吃完饭，去换衣服。我带你去理发。”
“诶？炎，不上班吗？”
炎笑道：“我现在正在休假中。”
“……”
很久没有这样上过街了。而且居然穿的便服。平时除了去学校的制服，就是炎的喜好——和服。很久没有穿过便服了。
当碧穿着便服出现在炎的面前，居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碧穿便服也很适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