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你不懂(大结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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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羞涩地把灯关上并迅速去洗手间冲洗。 叶可良满足地抱住她,不停地抚摩她的全身。他沉浸在无知的幸福和成功的喜悦之中,慕容芹却感到犯了一次不可饶恕的罪,必须暗自独自背负所有的伤痛。 静下来后,慕容芹突然觉得,女人,只是因为女人,就活得很累。
这种感觉你不懂 二十(1)
晚上十二点钟左右,叶可良就回北京大学了。他说还是在学校睡得踏实,在外面睡觉总是不习惯,总是睡不好。似乎还没长大。 慕容芹辗转反复,难以入眠。毕竟做贼心虚,她表面应付自如,内心紧张得像在番薯地里脱光裤子解手,提心吊胆怕被发现。 慕容芹的头逐渐疼起来,直至有一种要爆炸的感觉。 深夜,肖芹萍又呼慕容芹了。 她说她和林大棋都很想她。慕容芹说已经睡觉了,以后再聊吧。 肖芹萍说不知道慕容芹为什么那么有魅力,林大棋和她都对慕容芹印象很深。 慕容芹说过奖了,我只是一个四处流浪的坏女人,满身罪恶和伤痛,你们不要笑话我了。 天亮的时候,慕容芹的头还很疼。 早上八点钟左右,慕容芹刚起来吃了一片药,就有人急促地不停敲门。 她打开门一看,是一位戴红袖圈的七十多岁的老大爷。老大爷叫她到楼下居委会办公室开会,说有急事。 慕容芹问:我又不是你们居委会的人,去开什么会。 老大爷说居委会主任说了,所有的住户全部要去开会。慕容芹说她头很疼,刚吃了药,能不能不去,有什么事您转达一下,都听您的。 老大爷说,不行,一定要去,不然就呆在门口不走。说着,他就从隔壁拖了个小凳子出来坐。 这老头对居委会主任比对基督还虔诚,慕容芹不得不答应去开会。 到一楼居委会办公室时,已经座无虚席了,一位老大爷从桌子底下拖出一张小凳子示意慕容芹在门口坐下。 慕容芹悄无声息地坐着。 墙上挂满各种各样的锦旗和奖状。办公桌是那种猪肝红的颜色,已经破旧得跟陈年骷髅一样不能移动了。这和她小时候见过的生产队办公室几乎一样,就差挂毛主席语录。 很快,一位六十多岁膀大肚圆的老太婆开始讲话了。“这个那个”了一通后,她说:“我们今天临时开个紧急会议,之所以把你们几位外来人员也找来一起开会,是我们居委会没有看不起你们,北京的繁荣有外来工的一份功劳。” 她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最近我们稻花村小区有些人不太注意卫生———当然大部分人还是比较注意卫生的。最近有几个楼梯口堆放着一些垃圾、果皮和污水,好几天没人清扫,引来不少蚊虫,希望大家引起高度重视。” 她看了看窗外,然后回头说:“还有,治安方面也要注意,昨天晚上十二点钟左右,我发现一位陌生男人匆匆从楼梯上走下来,我问他是从哪一间出来的,他不理我,甩头就走了。我想这人形迹可疑,希望大家以后发现这样的人要引起注意……” 慕容芹知道她讲的这个“陌生男人”就是叶可良。没想到他竟被当成一个形迹可疑的人。她觉得有点可笑,也有点幽默。 这位妇女接着讲了一堆毛泽东时代的会议客套话之后,一位坐在她旁边的中年男人说:“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各个楼梯口的卫生问题怎么解决,以及碰见可疑人怎么对待。” 老大爷、老大妈们你一句我一段争来论去。会议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回到房间时,慕容芹已疲惫不堪,脸都懒得洗,就躺在床上想再休息一会儿。 刚躺下不久,又有人来敲门了,而且连续敲了很响。慕容芹有一种紧张感。 她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少妇,身边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她问她找谁。那少妇凶巴巴地伸出手说:“交钱!” 慕容芹莫名其妙,问她:“交什么钱?” 少妇凶神恶煞起来:“你反了你?住房子不交钱?当然是水费啦,明知故问!” 后来才知道这女人是她们这栋楼的楼长。 这么蛮横的女人,慕容芹还是第一次碰到。想到自己身在异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强忍住心中的怒火,轻轻地说:“交水电费当然是应该的,但你应该给张发票,至少也要给张收据,你说对不对?” 这少妇说:“要发票去供水公司拿,五十九块,拿来,别口罗嗦。” 慕容芹一气之下故意把门关上。其实慕容芹并不是不交钱给她,她是想回房间拿钱。 少妇看到慕容芹关上门,用脚拼命地踢门。邻居几位老大妈也纷纷开门出来和她搭话,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大意是说慕容芹拒绝交钱,太不像话。 慕容芹打开门,把六十元钱递给少妇。少妇却突然抽泣起来,自言自语:“我自己一人带个小孩,辛苦无人知,还要处处受人欺负。”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慕容芹轻轻关上门,不想与她计较。她们在慕容芹门口讨论了一会儿才各自离开。 慕容芹实在呆不下去了,想搬家,打电话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叶可良,没想到叶可良却若无其事。 慕容芹说:“你这‘陌生男人’形迹可疑,想让大妈们把你抓去派出所吗?” 他轻松地安慰她说:“这么一点小事,还值得大动肝火?别生气了,晚上我早一点去找你, 你有气就往我身上发吧。” 这是她送他回北京大学以来,他第一次安慰她,以前都是她婆婆妈妈地安慰他。再大的气,她也消一大半了。
这种感觉你不懂 二十(2)
头还是疼,吃了药,已经麻木了好多。躺下不久,慕容芹迷迷糊糊开始做噩梦,四周是刀光剑影,血肉模糊,有的凶神恶煞,有的愚昧无知,有的奸诈阴毒,有的本分厚道,通通参合其中。 很快,血流成河,遍野尸体,跟着,鬼影争斗,循环往复,一会是红色的血水,一会是绿色的血浆……
这种感觉你不懂 二十一(1)
下午,叶可良比以往提早来到慕容芹的宿舍。看到慕容芹还怒气未消,他抱着她说:“算啦,不要计较这点小事,晚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乐一乐,北京有一家全国最大的娱乐场所———红夜猫迪厅,那里的人很疯狂,气氛很好。” “我以前也听过,但从未去过,你去过?” “我在读大三和大四的时候,同学生日请客,跟他们去过两次。” “怎么没听你说过?老实人确实没有老实‘鸟’啊。” “跟你说正经的,究竟去不去?” “真的能让我消消气?” “晚上蹦一蹦迪士高,你所有的烦恼都会抛到九霄云外,真的,不骗你,试试看就知道。” 难得叶可良有这样的心情,慕容芹自然答应了。 晚上九点多钟,他们就到了红夜猫迪厅。 红夜猫确实性感妖艳:位处十字路口,门口是一个宽敞的广场,外墙装修富丽堂皇,大型霓虹灯广告缤纷华贵,大门顶上两个裸女塑像不停地对顾客明送秋波,撩得路人蠢蠢欲动。入口处有七八位虎背熊腰的保安员在检票,似乎在暗示人们:进入这个大门就很安全,也不可以捣乱。 迪厅的通道蜿蜒曲折,灯光昏暗,有几扇关闭着的小门不知通向何方,墙壁上的裸女画像一个比一个原始和粗野,迪厅里有两个舞池,主舞池已经有不少少男少女在疯狂了。 舞池前面的DJ台上,有两个丰|乳、细腰、肥臀的女郎,她们露着肚脐穿着胸罩和低腰休闲裤,正闭着眼睛在不停地摇头甩发扭屁股。 强烈的迪斯科音乐中不断夹有女人和男人装扮高潮而发出的尖叫声。 他们走到最高处的一个角落坐下,马上有一群女酒水推销员围攻过来,争抢着推销她们手中宣传单上的啤酒。 叶可良随便要了两扎啤酒,那群女孩才纷纷走开。 他指着左边不远处的一个角落,说:“你看。”慕容芹顺手看去,有两位穿红肚兜露全背的女孩正互相抱着,疯狂地摇头。 叶可良说:“据说她们是吃摇头丸的。” 慕容芹问:“这些乌七八糟的人也能随便吃吗?” “不是乌七八糟的人吃,难道是你吃的啊?” “怎么这么明目张胆?” 叶可良笑着说:“谁知道呢?可能内有乾坤吧?” 正在这时,肖芹萍突然鬼追人一样又呼慕容芹了。慕容芹跑到靠近通道上的卡式电话复机。 肖芹萍说:“你那边怎么那么吵。”慕容芹说:“我现在迪厅里。”肖芹萍又说:“你是不是重操旧业了?在迪厅坐台?”慕容芹开玩笑说:“你奶奶的,别乱说。” 肖芹萍告诉慕容芹说:“北京有一家全国最有特色的娱乐场所———红夜猫迪厅,你去过吗?” 慕容芹说:“这么巧,我现在就在红夜猫。” 肖芹萍大吃一惊,说:“啊,你就在红夜猫?这么厉害!” 这时,肖芹萍旁边的林大棋抢过电话,对慕容芹说:“小芹,你在北京要不要我托个人照顾照顾你?” 慕容芹说:“林总,多谢了,我能照顾好自己。” 林大棋说:“这个人你跟他交往过。” 慕容芹感到奇怪,问:“是谁?” 林大棋说:“上次我在小梅沙给你介绍的欧阳呀,你忘记啦?他可是非等闲之辈啊。你现在真的在红夜猫?” “真的。” “我和欧阳都比较欣赏你,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北京的红夜猫和几家大酒店的运营正是他幕后策划经营的,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不提到欧阳还好,一提起他,慕容芹的怒火就燃烧起来,她恨不得咬他一口,可是,慕容芹又感到无法理解:欧阳究竟是什么人物?他怎么能操纵这么多娱乐场所呢?而且北京和深圳相距那么远。 好奇和报复心理使慕容芹想探个究竟。她对林大棋说:“好吧,我有欧阳的电话,我会找个时间打电话给他的。” 回到座位旁边时,有几个妖里妖气的三陪小姐正在围攻叶可良。叶可良正不知如何是好,慕容芹一回来,她们才无可奈何地走开。 叶可良说:“你来得正好,没看到脸皮这么厚的人。她们一直缠着我,还叫我买酒和饮料给她们喝,说要陪我聊聊天。我说我有女朋友,她们不信,就是赖着不走。” 慕容芹开玩笑说:“一个堂堂的北京大学研究生,几个小姐就把你吓傻了?是不是装纯情呀?不就是喝点酒吗?这种现场还能做什么?” “你说话的口气像个妈咪。” “这世界啊,男人和女人就是怪,男人越大胆,女人就越羞涩;女人越大胆,男人就越腼腆。坏人和好人也一样,你怕他,他就欺负你;你豁出去,他就怕你。所以说,有钱的怕没钱的,没钱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 “上几天班,满口老人话了。” 慕容芹开玩笑:“这里的小姐比我漂亮吧?是不是她们都比较喜欢你?” 叶可良不好意思地说:“别开玩笑了,要是你自己一人在这里,也会有很多帅呆了的小鸭子围攻你。” 看到她表示不相信的脸色,叶可良说:“不信你试试。” 慕容芹突然想:何不趁此机会了解一下红夜猫呢?看看欧阳究竟是什么人物。她说:“可良,去外面溜达溜达,我坐在这边试试看有没有人找我,顺便体验一下生活,我正想写一部长篇小说。”
这种感觉你不懂 二十一(2)
“看来,在美女作家多如牛毛的今天,中国又要诞生一根牛毛了。”他笑着说。 “你别笑,我是认真的,你以为我不会写长篇小说吗?小看我?” “哪敢?我知道你有这方面的细胞,但也别走火入魔,现在那些写什么前卫诗的,个个写得跟神经病似的,你别跟他们一样。” 慕容芹是虔诚的文学爱好者,他这么说,感觉似乎有点对她不尊重。她生气了:“你才读过几首诗,就敢盲目评价,你以为你是谁呀?” 叶可良理直气壮:“我没说假话,前几天在一本省级诗刊看过一首叫《八支铜号》的诗,你知道怎么写来着?一支铜号吹响了,两支铜号吹响了,三支铜号吹响了……到八支铜号吹响了,诗就结束了。” 慕容芹不禁笑了起来。 叶可良说:“这是真的,骗你就是王八,你以后写长篇小说该不会这样写吧:一篇小说写完了,两篇小说写完了,三篇小说写完了……直到八篇小说写完了,这部长篇就这样完了?” 他们同时笑了起来。 叶可良说:“现在不少作家、诗人,整天憋在家里苦思闷想,就梦想写传世巨著、经典诗歌,结果写得怪模怪样的,还到处请人开研讨会,用身体或红包请一些贪色贪财的评论家拼命鼓吹。幼稚的作秀,文人堕落得很白痴,悲哀啊。” 看来,他的思维已落入慕容芹的圈套了。慕容芹说:“所以,我才要体验生活,对吗?你应该会支持吧?” “支持肯定支持,就怕北京的精神病院要多安排一个床位。” “我是那么没有自制力的人吗?” “那好,我出去溜达一个小时左右再回来。” 叶可良开玩笑说,“你可别动真情哦?” 慕容芹说:“你放心去吧,我还没那么有魅力,就是有,也已经属于你的了。” 叶可良走了十分钟左右,果然有一位西装革履的靓仔走过来彬彬有礼地找慕容芹聊天。 靓仔说:“小姐,怎么一个人来?是不是不开心?我可以和你聊聊吗?” 慕容芹说:“当然可以。” 靓仔递给慕容芹一张名片,上面除了有他的名字“朱彬”外,还有红夜猫的全称、地址、电话以及他的手机和呼机。 慕容芹故意问:“你是这边的工作人员?”朱彬点了点头。 他们都沉默了一会,慕容芹不知道如何开口,朱彬却假装深沉。 朱彬说:“还没问小姐贵姓?在哪里高就?”慕容芹觉得姓氏没必要骗他,便说:“我姓慕容。”看了看他一副献殷勤的样子,慕容芹说:“我没工作。” 朱彬拍马屁说;“不会吧?像慕容小姐这么漂亮,这么有气质,肯定是个大富姐。” 慕容芹转换话题:“你们的生意还不错吧?” “当然不错。” “你们老板怎么那么厉害?这么会经营。” “那当然。” “他今年多大?怎么这么厉害?” “怎么?对我们老板感兴趣?”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