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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为什么要和医生谈恋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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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瞬间柯少钧误以为自己找到了信仰。当时他想,这个绫医生,是可以理解自己的吧。
  他一直很敬佩那种坚定的人。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什么目的,只要是定了目标然后就笔直朝着那个方向飞奔过去,常年如一日就算舍弃其它,宁肯生命如同嚼蜡苦行僧一样活着的人,都值得心存敬畏。
  他知道自己不是那种人,所以才格外崇拜。
  可惜柯少钧此刻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脑补过头了。看绫修竹之前种种表现就知道,这货根本不是什么好鸟。
  “可是……”柯少钧仍然不肯相信,“绫央不是还说,你给病人免去药费吗。”一个肯自己掏钱给病人免费的医生,怎么会不是好人。
  绫修竹耸耸肩:“这种蠢事我一共也就做过两次,都是在心情极度差劲,并且手上刚好拿着别人钱的时候。”他自嘲地笑了笑,“久病床前都还无孝子呢,何况日行一善什么的,怎么可能坚持。要能经常自己掏钱干这种事,我还活得下去吗。我也就是……积点阴德。”
  前方红灯闪烁了两下,换成了同样刺眼的绿色。车流缓慢前行,喇叭声尖锐无比。绫修竹轻轻踩着油门,并不看向柯少钧:“而之所以赶回医院,并不是因为有多么在意那个我根本没见过的病人。只是身为医生,我做的这些就是理所应当。”
  所以吃饭永远没有固定点,轮到值夜班就连续两天不能睡,节假日从不会存在加班一说,因为那才是正常状况。就算是累得像狗一样,还总有人义愤填膺地冲上来骂医生不要脸。
  不过都无所谓了。绫修竹叹一口气,路是自己选的,做出了决定,再苦再累都是自己当年一时手贱执意学医,又何必后悔。何况自己已经很幸运了,读完博士出来直接走主治医师,今年已经混到了副主任医师的位置。
  “倒是你,”绫修竹笑笑,“你别急。”
  “啊,我,我不急。”柯少钧下意识地回答。
  不急你使劲儿抠着那坐垫干嘛?绫修竹也不拆穿,笑了笑接着道:“有病人在医院等着,我没有无动于衷而是立刻赶去,我已经遵守了职业道德。至于路上堵车,这就不是我所能控制得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说完,又趁着红灯亮起的时候低头玩起了手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天津大麻花

  “我反正已经仁至义尽了,剩下的,尽人事,听天命吧。”
  绫修竹漫不经心地道。希波克拉底誓言一个字一个字背了无数遍全都刻在脑子里,可是要按照上面的精神来做事是完全不可能的。一潭深水,巨鲸喷息,谁不是在其中苟活,大鱼吃小鱼。
  说完,又趁着红灯亮起的时候低头玩起了手机。
  徒留柯少钧僵坐在车中,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化成了石像,而后一点点碎成粉末。就算是……逻辑上听起来很正确,可是这么冷血的话,你能不能不要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啊!
  还有,你家大妹子不是说你喜欢我吗?柯少钧内心波涛起伏,喜欢你妹的啊!绫央绝对是在耍他!哪有刚认识几天,就在心上人面前流露出这么残酷的一面的,简直是专业自黑二十年好不好!
  柯少钧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转瞬又想起来,不对啊,他应该高兴才是。这样说来,绫修竹显然是不喜欢他的了。嗯,应该庆祝。想到这里,柯少钧强打起精神,没注意到不知何时起,绫修竹早已退出了游戏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
  车到医院,绫修竹关上车门后又从窗户外伸手揉揉柯少钧的头:“你先去找个地方吃饭,吃完了再把车开回去,别饿着了。”
  “喂喂,你不知道男人的头不能碰啊!”柯少钧抗议。
  绫修竹很听话地缩回了手,坏笑道:“你的脑袋摸不得么?”
  柯少钧一愣,下意识觉得这句话似乎有点不对,但脑袋已经重重地点了下去,点到一半他刹住车:“我擦,你在骂我老虎屁股是不是!”
  绫修竹又笑。正要说点什么,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人:“哟,这不是绫医生么。”
  那声音转得陀螺似的,又仿佛小河淌水,誓要把绫修竹缠成个木乃伊——语不惊人死不休。
  绫修竹镇定自若地抹去脸上口水:“王医生好。”
  “不要那么见外啦,叫人家礼延就好。”王礼延得寸进尺地想要揽住绫修竹肩膀。
  夏日里本就炎热,大家穿得也少,若这一碰上,指不定王礼延这个妖孽会哭吼着什么“你我已有肌肤之亲”的话,来找他麻烦纠缠不休。绫修竹想到这里就是心中一颤,连带着整个身子都大幅度地侧开,好险不险地逃过一劫。
  而柯少钧打从王礼延一出来,就处于吓傻了的状态之中,直到这时才噗嗤笑出声来。他还从来没见过像这位王医生一样,能把白大褂穿得如此……风情万种的人。不论是走路还是举手投足,就连一个眼神都好像在叫嚣着他随时都能无风自动,立马把自己扭成一朵天津大麻花!
  天津大麻花瞪了柯少钧一眼,而后转过头问绫修竹,依旧是那阴阳交融的调子:“竹!他是谁!为什么会在你的车子里!”
  还好王礼延普通话够标准不带着一点儿的方言腔调,这才没把二声的“竹”给念成了一声。
  绫修竹艰难地从他爪子里抽回自己的手:“第一,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第二,我还有病人等着。”
  “哦,那你快去吧,我就不耽搁你了。”王礼延一听,当即就松开了手。
  绫修竹反倒不急着走了。
  他和王礼延同事一年有余,一个五官科一个精神科,一个楼上一个楼下,按理说平时难得见面,本来是没有机会发展孽缘的。可奈何王礼延到医院的第一天就迟到,睡意朦胧地跑错了楼层,闯进绫修竹的地盘。
  从此,王礼延对绫修竹一见钟情,用王医生的话来说,就是他这头猪终于找到了可以拱的烂白菜啦!故而王礼延就是上个厕所,都得不辞辛苦地爬到六楼去,以望能和白菜美人儿不期而遇。
  可惜大约是情深缘浅,别说是偶遇了,就是王礼延每每从绫修竹的房间前经过时,都被排满了的病人遮挡住视线,连心上人的头发都瞧不见。
  当你的身影消失在人海之中……王礼延苦逼兮兮地哼着曲,走过后还不忘一步三回头。
  他不知道的是,有一天下班后,住院部的一个小护士在白天的工作结束时,特意重新描了眼妆过后来跟绫修护搭讪:“绫医生,你怎么每天都跑我们这一层的卫生间来?还非得舍近求远地从东边儿楼梯下来。”
  “这个嘛……”绫修竹摸了摸鼻子干笑,“还不都是为了多去看你两眼。”
  “真的吗?”护士美眉听得心花怒放,当晚回家就洗了个牛奶浴服了面膜,第二天早起整一个小时更是化妆,结果到了医院左等右等,还没等到绫修竹的路过,傍晚才听说,绫医生今儿换楼层了。
  于是乎小护士芳心碎一地,终于答应一个苦恋自己追求三年的男人,年底结婚,绫修竹还随了一份份子钱。
  不过嘛,对于这位护士美眉的那点心思,他就是很久以后才从王礼延这贱人口中知晓的了。
  当时刚下班,难得那天病人不多可以按时走人,王礼延却堵在他必经之路上,见到他之后恨不得把身子扭成八段地凑过来:“竹,竹你昨天去参加住院部一个小护士的婚礼了对吧?”
  “对。你有意见?”绫修竹退后两步道,同时寻思着这附近没有人,要不要把王礼延这货打晕了跑路呢。
  “我当然没有意见了啦。”王礼延不知绫修竹内心的暴力想法,很欢快地道,“我要是有意见,早就阻止你去了啦,而我之所以不拦着你呢……”
  “你不用‘了啦’和‘呢’这样娘炮的语气词要死吗。”
  “好了啦,我不说就是了啦。”
  “……”绫修竹咳了一声,强压住暴揍这人一顿的想法,“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想说的,就是我不拦着你去,因为很有趣啊……”
  绫修竹懒得再听他废话,抬脚就走,王礼延一看他真的烦了,这才说出小护士暗恋他依旧的真相。绫修竹听完后知后觉地一顿,呆在原地愣了不到一秒:“哦。”
  走人。
  哎这个人是真的够冷漠完全不在乎别人会难过啊。王礼延望着绫修竹的背影,冒出这样一个想法。不过……真的好帅好暗黑啊!王礼延跌入花痴的深渊。
  而绫修竹的心理活动则是……老子就是再不爽,也绝对不要在王礼延这种人面前表露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出嫁的猴子

  反正从那以后,绫修竹就认识到了王礼延的这一特性:某一件事他若是不拦着你,那你就没必要去了。反正不是不重要,就是不好的事。
  “说吧。”绫修竹随随便便往车子上一靠,薄薄的藏青色衬衫勾勒出腹肌形状,王礼延咽下口水:“讨厌!要我说什么了啦!”
  绫修竹:“……再说语气词我绝对揍你。”
  “你好过分!”王礼延哭丧着脸委屈道,“我为了告诉你这个消息还特地大老远地跑过来,你居然这样对我!嘤嘤嘤嘤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明明随便谁打个电话就可以搞定的事,非得亲自过来一趟就为了跟他见一面骚扰他。绫修竹转头看了看停车场到医院精神科的距离,还真是……“大老远”。
  “麻烦你了。”他面无表情地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不麻烦不麻烦,为了你我心甘情愿了啦!”听到绫修竹毫无感情的话,王礼延却立刻眉飞色舞起来,一副逆来顺受给点儿阳光就灿烂得不知姓甚名谁的模样,“你们科不是来了个小男孩儿,他妈妈给挂的急诊,所以才忙着叫你过来么。”
  绫修竹听到这里颇为无语地看了王礼延一眼,两人根本不在同一楼层,而这人对他的事情居然摸得那么清楚,不知是下了苦功夫,还是本来就这副德行——八婆。
  王礼延接着道,“你们科那个实习医生小卫给那小孩做了好几遍检查,都没发现问题,最后孩子的妈妈一问才知道,那小孩子根本没病,装的!就为了跟他妈妈赌气。”
  “哦。”
  王礼延还在感叹:“你说现在这些小屁孩儿啊,一个二个猴精似的,这才多大啊!就学着骗人了!还装那么像,哭得声嘶力竭的,真是……”一边说还一边苦大仇深地摇摇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忽然间他又高兴起来,带着一点忸怩羞答答地道,“不过这样也好啦,否则,你怎么有机会请我吃饭是不是?”
  若不是那一张雌雄莫辨的脸起了一点缓冲作用,王礼延简直就像个将要出嫁的瘦猴子。还是始终在搔首弄姿的。
  一直在旁观战的柯少钧打了个寒噤。
  绫修竹则趁着这人大发牢骚的时候,努力把自己存在感缩到最低,恨不得缩成一个球滚到车上似的。然后他成功地做到驾驶员座位上,一个倒车甩尾轮胎摩擦着网状地砖发出刺耳声响,险些撞上后方花坛。好在堪堪停了下来,还差了那么一点儿才会撞上去。
  王礼延一惊:“哎,竹你别走啊!”
  汽车无情地飞奔而去。
  驶出老远,绫修竹终于松了一口气似的瘫在沙发里:“总算摆脱了那家伙,比做了一场手术还累。”
  柯少钧打趣道:“怎么,你还怕他?”
  绫修竹一本正经道:“作为一个合格的变态,我不和疯子计较。”
  柯少钧无声地笑了笑,双眼直视前方却用余光头一回认真地偷偷打量起这个人来。半晌过后,他对绫修竹的好感终于诡异地增添了几分。他是经常犯迷糊,但不是傻。从第一次看到绫修竹起,就有一种动物般的直觉,仿佛再告诉他这个人……怎么说呢,与众不同吧。
  或者更直白地说,是与周围人格格不入。
  这个人,哪怕他一脸笑意,也是客气而冷漠的。不动声色地把周围人都拒到某扇门外,他就在自己的世界里独来独往。任凭外面浮云变幻,都与他无关。
  然而不知是不是柯少钧的错觉,他总觉得,在绫修竹看自己的时候似乎有那么一点点阴谋的意味。像是在等待什么,又像是一个科学家在做实验,高高在上地俯视观察,带着胜券在握的骄傲。
  接着,这点见不得人的揣测也就到此为止了。每当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柯少钧都会敲敲自己脑袋,瞎想什么呢,被害妄想症犯了吧。
  很难想象,绫修竹居然也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而这样的他,让柯少钧恍然意识到,旁边这个家伙他再怎么行为奇特,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一心想这样想着的柯少钧没有注意到,在他收回了视线过后,绫修竹又开始了他刚刚做过的事情。头部连一丁点的偏转都不需要,只是眼神装作漫不经心地向着他所在的方向偏去,加一些想象中的细节,就构成柯少钧天真而谨慎的神态。
  宛如一幅镜子里的水墨画,好像可以千年万年地不染铅华。
  他当然不是真的失态了。否则现在又怎么会视线小心翼翼,努力压下心跳和罪恶感——仿佛自己所做的一切举动,在与那人扯上联系过后都是不容饶恕的亵渎,直到瞥见水墨画嘴角不经意勾起的一抹笑意,于是这才松了一口气,如同远洋者重新踏上陆地。
  可是紧接着就剩下苦笑了。
  明明只是稍有好感,怎么突然之间就对这个相识不久了解不深的警察,产生了这样的感情。
  患得患失,诚惶诚恐。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性和冷静倏然消失不见,可笑今天早上还下棋一样安排计算好每一步该如何进退,要在他面前表现出最讨人厌的样子,再慢慢挽回改变他对自己的印象这叫欲扬先抑。
  以免将来接触多了才知道,绫修竹原来是那样一个家伙。表面上看起来斯文败类人模狗样的,皮囊之下却是连内脏肺腑里都养着一堆远超出细胞数量的细菌,数以百万亿计。在看不见的角落里,安静而危险地滋生成长,不知何时会同脑袋里那团浆糊一起爆炸开来。
  那样会吓到他吧?
  可是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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