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微何采-阴婚-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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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布料帛裂的声音格外的清晰,那双手残忍的按在我胸前的两点上,向下,向下,来回的移动,辗转在小腹与两点,又来到min感的腰间,摩ca揉捏,冰凉的触感清楚的告知这非人类的温度,森寒所到之处不自觉的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
我和一团空气做着斗争,我看不见他,听不见他,除了他身上的冷,我什么也感觉不到,他也从来没有给过我除了冷之外的感觉。
手指向下,发出冰凉清脆的金属碰撞声,皮带正慢慢松开,我脑中警铃大响,弓起身子阻止这一切,两腿毫无方向的蹬踢,却被无情的按住,被一种逼迫式的方式展开。
寒意带起鸡皮疙瘩靠近正中的地方,我张大眼睛,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我什么脏话都爆了出来,却阻止不了那双手的动作,那里被包住的那一刻,一阵急促的喧闹蓦然打破了四周的寂静。
是裤子里的电话铃响了!仿佛是天籁之音,我为之一振,全身心的感受着那东西的动作,而于此同时,外面传来了粗暴的敲门声和老板的叫骂声。
张起灵的动作卡在了一瞬间,跟着,他温柔而耐心的拉上我的裤子,小心的把我收拾好,最后,一根冰冷的东西在我唇上轻轻一点。
我会回来的。
就算已经人去楼空,也把你的钥匙留给我;就算已经人走茶凉,也把那两个座位留给我;就算是我暂时离开了你的世界,也要把刻有你名字的墓碑旁边的位置留给我;就算我们永远也无法再在一起,也把永远之后留给我……(出自《冥婚》)
第 5 章 最新更新:2012…05…10 14:39:52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走到门边,打开门,茶楼老板一脸怒气的指着走形的门,“你是要把我的楼拆了还是怎么地?究竟在搞啥么名堂敲了半天的门也不理,我说你今天不说清楚,莫想走!”
此时我心里只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和轻松,看了眼确实面目全非的门,见老板一脸的怒气冲冲,我连忙陪着小心,“大哥,对不起了,这门多少钱,我赔你行不?”
老板两撇眉毛都要竖起来了,“谁要你那几个钱?我现在是要你说清楚你究竟在里面搞什么鬼!”我算是明白过来,敢情这是怕我在做什么不法勾当,我支支吾吾半天,无疑更是加深了老板的疑虑,他粗暴的将我挥到一边走了进去,房间里除了沙发电脑什么也没有,我尴尬的一笑,手心里全是冷汗。老板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视线转到桌上,手伸向上面的锦盒匣子,我正想出声阻止,无奈已经晚了。
一堆花圈纸做的首饰,冥钞颜色的花花绿绿,无不透着诡异的感觉。
“什么玩意!”那堆东西横竖都看起来不吉利,那老板脸色一变,像扔晦气那样把锦盒仍在了桌子上,“算了算了,你把钱赔了就是。”老板用看邪物的眼神看着我。
我苦笑道,“行。不过我现在没带这么多现金,明天给您拿来行不?”
“身份证登记一下。走吧走吧。”
最后,我就跟一只死老鼠那样被赶了出来。走在街上,阳光和人群让我感到安心,我这才发现我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了的似的,软得不行。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买了一堆驱鬼的符纸,驱邪铃和桃木剑,我知道我现在的行为可笑荒谬到了极点,但我找不到其他的办法了,我抱着一堆东西回了家,在家和店铺都贴满了这些东西。王盟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神经病,我懒得和他解释,只要这么做能让我感到安心,就算更离谱的我想我也会去试试。
晚上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家网吧,人多的地方,我想,那个人是不敢乱来的。
整整一个晚上,我找出名单上所有在线的人聊天,包括曾经根本不熟的,时间一点点过去了,QQ上面的头像一个接一个的暗了,直到只剩我一个人,只得随便找了部连续剧看起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网吧里也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东倒西歪的坐着,间隔才发出几声敲击键盘的声音。我困得不行,根本就不知道耳朵里在说些什么台词,但我还是不敢睡,一旦发觉有睡着的迹象就狠掐一把大腿。
迷迷糊糊间,感觉周身像被一层薄冰罩上,耳边女人疯狂的哭喊声突然消失,蓦然睁大眼睛,发现屏幕已经变黑,电脑已经处于关机状态。心脏骤然被攥紧,我看了看旁边,一只脚正踩在插线板上。
松了口气。
“原来是被不小心按着了啊……”我一边想一边又把电脑开机,“滴”的一声,屏幕又亮了起来,程序再次启动,我正要坐回座位上去,眼前又是一黑,瞌睡全被打没了,我一个激灵,浑身寒毛都倒竖起来。
电、电脑……又关上了……
若有似无却一直不曾消失的寒,从始至终都在我背后。我猛地站起来,椅子毫无防备的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干什么啊,还要不要人睡了?!”被吵醒的人十分不满的抱怨。
我一声不吭的僵直着,一动也不动。
他又想做什么?
吧台墙上的时钟正向“4”靠近,网管撑着腮帮子打着瞌睡,我手脚冰凉的看着墙上的挂钟,都已经这么晚了吗……白天,可是什么时候才到得了白天……
有买炒饭的小贩走过,木然的表情像死人一样僵硬,见我呆站着,指了指手上的推车,用干枯的声音问道,“要来点么?”
我摇摇头。
她将目光放到了我旁边的位置,“你呢?”
没有回答,可是小贩却像是得到了一个否定的答案,面无表情的便推车离开。
寒意铺天盖地卷来,我像是堕入了无渊的冰窖……
第 6 章 最新更新:2012…05…10 14:40:27
旁边……
我的旁边有人吗……
可,怎么可能有人……
我从不知道我会变得如此懦弱,竟然连转过头去确认的勇气也没有。我机械的转动着眼球,目光移向旁边的墙壁,光滑的黑色大理石上除了一个可怜又可悲的男人,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也没有。
几乎是支撑不下的软在椅子上,无力的将脸埋在手里。
接下来的时间,我除了闭着眼睛之外,什么也没做。张起灵的气息无处不在,我只有装作什么也感受不到。
第二天我满面倦容的走出网吧,神经却处在紧绷的崩溃边缘,我连一点办法也没有。无心吃早餐,去银行取了足够的钱就赶去昨天的茶馆,那个几乎365天扎根在茶馆的老板却不在,说是昨天从楼梯上摔了下去。伙计耸耸肩,很不以为意的样子。
“小骨折罢了。不过啊……”他忽然压低声音,“听说是从第三阶楼梯摔下去的,啧啧,这都能摔成那样……”我听他的语气里掩不住的跳跃,倒很是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无心和他客套,扯出一个算不上笑的弧度就走了。
家,不敢一个人回。我打电话叫上王盟,让他陪我回家那几件衣服,这几天我准备回铺子住,王盟在那里有什么也有照应。
对我这两天的反常,王盟一脸雾水,尤其是在看见我房间里到处贴着的符纸。
“老板,你这是搞哪一出啊……”
我瞪他一眼。
“去把我书房里那几套推理小说搬来。”
王盟一边碎碎念,一边走了出去。身上黏糊糊的,又是汗味,又是烟味,王盟就在隔壁,不时用他那大嗓门叫唤着,这次我没去骂他,迟疑了一下,以最快的速度脱下了身上的衬衫和裤子,换上一条最好穿的裤子,正当我伸手去够床上的T恤时,墓碑一样冰冷的手沿着脖颈的线条滑至肩膀,又顺着背脊往下停在腰间,形成一个正要从背后拥抱的姿势。
全身的寒意在一瞬间紧急集he,“走开!”我几乎跳起来,一把抓起旁边的桃木剑,毫无章法的对着那堆空气乱砍乱舞,“他ma的,你回来做什么!你还要回来做什么!”
满天飘着画着不明意义符号的纸,我抓起一把,疯狂的朝四处乱撒,符纸缓缓在眼前落下,狼藉的屋内只有我一个人崩溃而无助的独角戏,最后一张落地的瞬间,我突然站起来夺门而出,将刚要进来的王盟撞倒在地。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王盟捧着一摞书,在我背后叫唤,“嘿,老板,你上哪去?喂!”
我什么也没说更没回头,怀揣着一颗早有了注意的心跑到楼下坐上我那辆破金杯,车子发出几声苟延残喘,终于成功启动。我猛地踩上油门,呼啸般冲向心里的那个地方。
送魂庙。
第 7 章 最新更新:2012…05…10 14:40:47
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求助于曾经被认为是歪门邪道的东西。
也许是被吓疲了,我居然感觉不到害怕了。或许所有的亡命之徒,丧心病狂都是这样给逼出来的。
送魂庙,虽说是庙,不过只是一栋普通居民楼的一户。开门的是一位小姑娘,约莫二十岁上下,估计是被我的样子摄住,那女孩子戒备的看着我,我用最平静的声音讲清楚来历,那女孩看了我好几眼,才应了一声。
“你等一下,我去叫爷爷。”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深灰色福衣的老人走了出来,看见我,对我温和一笑,我一时半会儿无法把这样一张慈祥的脸和天师联系在一起。
“王天师是吧……”
老人满脸笑意对我做了个进来的手势,示意我坐下,又吩咐那女孩准备茶水,女孩站起来,满脸担忧的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来历想必您孙女已经说了吧?”我哑着嗓子问道。
王天师点点头,忽然看向我身后,眼里精光一闪,只是很快又被那天生的笑眼掩住。
他看着那里,我自然知道那里有什么。
良久,王天师才开口,“他一点也没有躲的意思。”
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说这话有什么意思。
王天师呷了一口茶,习惯性的捋捋胡子,眯着眼看住我,“世间最苦,莫过于求不得,舍不得,爱不得,恨不得,所谓鬼,不过是人死前的念,弥留在了人间,贪念,执念,不甘心的,放不下的,未完成的,深植在心后,死了也不安生,自然成形。”
我默默的听着。
“他,离开多久了?”王天师问得很含蓄。
我抖着嘴唇,答道,“差不多一年。”
老人似乎很是惊讶,“一年……”他重复了一句,“成形需用的时间也就这么多……”
我不晓得他想表达什么,王天师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人死后最初是没有意识的,无知无觉,乃最原始的状态,而找回生前记忆的时间就差不多就是一年,”他额角的皱纹骤然聚拢,“他差不多是一恢复意识就来找得你。”
我握紧拳头,沉默以对。
王天师叹了口气,“事情要解决是很简单的,他归来,必定是有死前怀着抱憾,有无法完成的心愿,只要你帮他完成了,执念消失,他自然也就消失。他,可有一直到死都遗憾的事情?”
一直到死都抱憾的,到死都无法忘记的事情。
——嫁给我。
那是他想要的,可我怎么能给他?
我张张嘴想发生,喉间却干涩的像是吞了沙子。
我曾经很崇拜这个人,信任他,依赖他也发自内心的喜欢他,他那么强大,一次次救我于危难之中,我当他是过命之交,甘心在必要时为他豁出性命,他可以是朋友,可以是兄弟,但也仅仅至此。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们会变成这样,多年的纠缠,禁锢,偏执、无理、强硬近乎毁天灭地,挫骨扬灰的的感情,几乎将我生吞活剥。
憎恨他,厌恶他,害怕他,恐惧他……却没有一个是柔软的词。
除非爱上他,否则没人可以承受这个人的感情。
眼眶酸热,我摇摇头,压制住所有的感情,我其实真的不想恨他,至少那恨会随着他的死而消失,至少我不会去和一个已故之人计较爱恨。我抬起头,用最轻柔的声音,一字一句,对他,也是对他说道,“不,我们人鬼殊途,我,帮不了他的。”
王天师露出了然的神情。
“我明白了。”他看了我一眼,目光掠过我,“只要你在这里,他就不会走,更不会逃。”
王天师说,这几乎算是他遇到的最听话的一个,我难以将听话和这个人联系在一起,我起来,背后阴冷的感觉几乎是如影随形,直到招魂铃摇起来,那寒意才慢慢远离,移至了中央。
王天师的孙女站在我旁边,用悲悯不忍的眼神看着那里。
“他一直看着你。”她忽然开口,“一直,从进来到现在。”
我无言以对。
“那你真的相信他会伤害你?”
我迟疑了一下,最终没有回应。
“你看得见他吗?”她又问我。
我摇头,尽量将实现与那片虚无避开。
“怪不得……”她叹了口气,“他很爱你。”小姑娘笃定地说,“你看不见他的眼神,用那样的眼神看你,又怎么会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