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fate伪造的圣迹-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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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堂而皇之的成为无数人偶炼金术的范本,那么圣杯充其量也不过是毫无美感可言的魔力堆积而已,实在不值得我抱持更多的期待了。”
光之御子库·夫林这个出生在神代的英灵,身体里本身就存留着半神的血统。不管他生前的故事如何被悲剧的疑云所笼罩也不能抹灭即便作为英灵也颇为稀有的半神属性,除开广为传诵出神入化的枪法,作为曾经在影之国度修行的英灵,他的魔术修为也具有相当高的等级,持有凯尔特神话中掌握着无数秘传的卢恩符文在魔术的施行和应用上Lancer自然有着更为敏锐的直感。
这种发现魔术细微瑕疵的直觉和凌身为古血族所掌握的神秘一样,几乎是从不出错的。保存爱丽丝的魔法阵是用天青石溶液描绘出的,这种时常被用在炼金术中的材料不可能会和人造人本身产生冲突。
Lancer猎豹般锐利的目光扫过魔法阵的中心,稀疏的杂木丛中传来蝙蝠们扑扇翅膀的声响。凌细白的小脸皱成一团,显然极为不悦。自然作为直接施行魔术的术者,他早已经察觉到艾因兹贝伦人偶的异样。
那就像是一瓶原汁原味纯正红酒被极为低劣的手段勾兑和污染一般,虽然过程缓慢,影响却是不可逆转的。高级的红酒经过一定的时间必然会被转换成毫无品味的次等货,然而这显著的怪异却是凌和Lancer都无法阻止的。
正因为一开始凌就明白这样的污染无法被阻止,所以十分的气愤。这气愤并非是因为纯洁物被污染产生的愤怒,这愤怒是与生俱来的,和古血族自身对血统的骄傲密不可分,对血族而言,污染和浪费都是美妙的存在,然而这份美妙却容不得其他人插手,若是有什么人想要擅自对古血族的所有物、动什么手脚,那么则被视为对暗黑一族高贵血统的不尊重,
凌和Lancer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极为高段的魔术师,他们自然明白,身为大圣杯的容器,若说有什么不可逆转的污染,那必然是从圣杯内部开始的。在爱丽丝·斯菲尔的表面人格功用完全被遮断的现在,他们也不可能从这个已经和物品无异的女人身上得到什么情报。这样的状况对凌而言是极为尴尬的,一方面,他保存着容器需要承担额外的风险,另一方面他却得不到承担这份风险所带来的收益。
圣杯的容器从昨晚开始,就不间断的被什么人污染着,虽然范围和速度都不算太激烈,但经过一个晚上的侵蚀,女性原本银色的头发已经失去光泽,如同枯萎的藤蔓胡乱的遮盖着早已蜷缩成一团的身体。
警戒的蝙蝠们发出更为刺耳的聒噪声,凌青玉般的指尖满溢出细微的血色来,切嗣灰褐色的长款风衣映入少年早已变幻成淡金色的眸子里,对纯血族而言,瞳仁的颜色往往代表着某种情绪起伏的信号。
淡蓝是愉悦,深红是愤怒,而金色则是濒临狂乱的失序。礼堂里壁炉的火焰兀自发出柴火被燃烧的斑驳声响,Lancer雕塑一样姿势僵硬的立在凌身前,挡住了厚重的大门外素银的月光,因为常年人迹罕至,艾因兹贝伦森林的地面被无数松软的落叶覆盖,城堡前的庭院植物终年被魔术笼罩,形状姿态永远优雅。
Archer的突进速度完全不像是不擅长白刃战的弓兵,切嗣曾经熟悉的结界和术式早已被破坏殆尽,就连进出过无数次的大门都无法用正常的方法打开。虽然细微却萦绕不断冲击着鼻翼的是带着铁锈的腥甜气味。
迎接Archer的并不是意想中的苍蓝骑士,几束茶香月季不疾不徐的从礼堂的高台处飞落下来。爱丽丝依旧被安放在曾经召唤Archer时描画魔法阵的地方,天青石溶液的浅青色已经蒸发殆尽,失去意识的爱丽丝·斯菲尔如同损坏的高级玩偶,即便色泽功用已然被荒废容貌已经精致如昔。
Archer错愕的站在原地,切嗣快步穿过礼堂的长廊,手臂一弯便把爱丽丝翻转过来,面朝着自己。他甚至还来不及呼唤自己妻子的名字,女性端庄的仪容便被暗沉的血色替代,从爱丽丝嘴角溢出的鲜血似乎永无止尽,远远超出了常人身体里可以储存血液的容量。
这些满溢出的鲜血如同拥有生命的妖魔,自发的蠕动和悲鸣着,在爱丽丝的身体周围描画出扭曲的魔法阵。血液的密度极大,带着被浓缩到极致的魔力疯狂的涌动着。
“但凡理想,道路必定崎岖,你们若要有福,必要入在狭窄的门扉,因为引到灭亡的门扉是宽广的,道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唯那引向永生的门扉是狭窄的,道路是崎岖的,正因着找的人少了,方能达到福音的归所……”
不远不进的地方传来毫无高低起伏吟诵圣经的声响,那语句切嗣其实是知道的,选自《马太福音书》第八小节。这无头无尾的吟诵声多次重复,就连语速也机械的相同。厚重的阴云遮蔽了月色,惨白的雷电劈头盖脸的落下,就连城堡都为之动摇。
素白的银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无尽的黑暗淹没。然而,即便月光尽数被黑暗遮蔽,那规整的圆周形轮廓在夜空中依然清晰可见,就好像整个天幕被洞开了一个怪异的出口,有些难以名状的东西正从这个缝隙里汩汩流出来,正在切嗣昂头看天的短短间隙里,竟连夜风也消散了,巨大的压抑低低的垂落下来,爱丽丝整个人都被污浊的血液淹没,只余下侧脸面具一般漂浮在血泊之上,茶香月季的香味倏然滑过窒闷的空气,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Interlude
远坂家的宝石魔术最方便的地方就在于越高级的宝石就像是存款箱一样可以存留巨大的魔力,所以继承远坂家魔道的家督的继任者一定会得到一枚编织着数十年魔力的超级宝石。远坂时臣领结上的,正是他的父亲生前赠送给他的。
Ko-ifa-ilfait-
时臣强自镇定心神在充斥着狂乱第五元素风暴的宅邸里吟唱出开启宝石的咒语,把全部的魔力用于身体的补足和修缮,以魔术刻印为中心宝石开始被淡蓝色的火焰包围,魔力有序而迅速的穿梭在远坂时臣的回路之中。
时臣由魔力补强的视力在混乱的魔力洪流里轻而易举的辨认出言峰绮礼挺拔如山岳般的身姿,坚实的脊背,强健有力的双腿,爆发力十足的手臂,言峰绮礼的身体轮廓投影一般在时臣脑海深处清晰起来。
他甚至能精确的回忆出这具充满爆发力的身体重量,他的周边无数的扭曲欢呼着,尖耳的少女一脸无聊的抱着婴儿站在一旁,扭曲的影子缓慢的聚合成少年的身体轮廓。
喑哑而陌生的刺耳声线阴沉的回荡在工房的中心:“是你在渴求恶魔么?是你在呼唤恶魔之名么,吾之Master哟,复仇者安哥拉·纽曼遵从召唤而来,必将竭尽全力为您取得圣杯。”
复仇者,这个带有反英灵属性的阶职作为御始三家的远坂家现任家督,时臣是知道一些的,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被艾因兹贝伦家的人召唤到现世,却因为极度缺乏战力在序盘就败北了。
然而,不管那顶着古老恶魔名字的从者是不是真的拜火教恶魔安哥拉·纽曼,在尚未失去自己从者的同时就违反世界的法则召唤出新的从者,时臣远远看着言峰绮礼逐渐清晰的高挑身姿,从灵魂深处升起比刚苏醒时更为深重和彻底的绝望来,因为眼前的事实正无比清晰告知远坂时臣一个残酷的事实,那就是他所索求的圣杯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彻底的扭曲了。
Interlude Out
☆、最强搭档(二)
这里是冬木市新都区,无数的电玩游戏中心、商场大楼中间有一些价格昂贵的酒店。对于冬木这样的极北小城而言,既没有前来视察民情的政要亦没有稳定的游客来源,这些与小城氛围格格不入的奢华场所之所以还能勉强经营下去。常年活跃在冬木周边,生活作风靡废的偏执魔术师们功不可没。
雁夜在禅莱公寓的据点被袭击之后的第二天他们便秘密转移大了这些酒店的其中一间套房内。在斑的建议下,整个套房没有施行任何形式的魔术,正因为如此,以侦测魔术痕迹和魔力流动的追踪手段对他们都毫无意义。
连续数天,雁夜都能进入一个几乎相同的梦境。在一个被浓雾包围的深山温泉旅馆里,斑和两个陌生的男人安静的行走在弯曲的小道上,旅店的门口有妆容精致的少女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开。
每次重复的梦境里雁夜都只能窥视到斑一行人消失在浓雾之中,后来的景象总是一片混沌的。今天的梦似乎有些不同,斑一行人,制式相同的黑袍上红云在浓雾的掩映之下愈发透出不详来。
在那个时代里,这件黑袍代表着一个五大国都谈之色变的可怕组织——晓。
不知什么原因,一直围绕着雁夜的混沌散开的,他自然就知道了这个地方的名字,隶属于大国水之国的附属小国,泉。在这人迹罕至的深山里的温泉旅馆名字叫朝颜,是晓组织众多秘密据点的其中之一。
为了捕捉尾兽,晓组织在尾兽栖息的湖泊周围建造了旅馆,观察数年,终于得到掌握了尾兽活动的规律,雁夜就如同身临其境一般紧随着斑的脚步默默关注着事情的后续。正当雁夜的睡眠愈发沉的时候,斑成熟的声线回响在他耳边,这个状态无比的怪异。
雁夜一边在梦境中清晰的窥视着生前的斑一举一动,又真切的听到身为从者的斑在现实的世界里呼唤自己的声音。自从在梦境中曾经窥视到那个身着素白色和服的清秀少年之后,雁夜对斑生前的所有事都抱持着高涨的好奇心,挣扎取舍了许久,雁夜才颇不情愿的张开了眼睛。
斑英挺的轮廓落到雁夜眼里似乎又模糊了些,早已经被蛊虫们寄居数年的身体,衰败的速度更甚从前。左眼已显现出失明的前兆,浑浊的眼白肆无忌惮的占据了瞳仁的中心。从床上立起来的雁夜先是失去焦距的晃了晃身子才按着突突作痛的额角滑下了床头。
在昨晚意外的通过斑的秘术看到远坂家惊人的活色生香之后,雁夜愈发认清了充斥着这个世界的虚伪和做作。平日里不管是面对他还是葵都一副清廉高傲的模样,却在背地里和自己的弟子上演少儿不宜的戏码。
雁夜按捺不住心底的鄙夷,轻轻哼出声来:“远坂时臣这个男人和我想的一样也不过是个龌蹉的伪君子,我现在对这家伙一点兴趣都没了,葵既然全身心的爱着这样一个虚伪做作的家伙,只要稍微想想,我就感到心痛。”
斑意味深长的冲着雁夜笑了笑:“是哟,雁夜君你对远坂时臣失去了兴趣,却因为窥探眼前这个活了几百年老怪物的过去兴奋不已,难道是因为当面询问本人会让这份莫名其妙的期待落空么?你宁愿一次次在梦境里去拼凑那些毫无意义的碎片也不愿意开口问询你的爱人?”
“是哟,斑叔叔,你不知道梦里你,比现在帅多了,而且身边也围着好几个帅哥呢。”
雁夜怪异的语气里毫不掩饰的透出小女人的妒忌心,斑突然就笑了,大约是再没见过雁夜这般单纯的家伙了吧,在忍者的世界里步步杀机,伪装、变身、欺骗层出不穷,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到这近乎愚笨的单纯,斑却意外的觉得很窝心。
宇智波斑心情大好,言语间也就愈发温柔起来,他举起宽大的手掌蹭了蹭雁夜湿润的发梢:“其实雁夜,我生前对感情的事一窍不通,所谓晓组织不过是各自背负着悲剧人生的可怜人罢了。”
斑这话明明只是不咸不淡的从舌尖轻轻滑出来,却带着重逾千斤的压迫,雁夜直视着眼前五官锐利的男人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朝前探了探身子,在斑的脸颊上亲了亲:“其实,有圣杯的话一切都可以重来的吧。”
原本雁夜是想说出些更煽情的话来的,不知为什么临到嘴边却换成了毫不相干的话,这个时候的还没能意识到,这下意识的保留不过是他早就认定自己会在圣杯战争里阵亡,也可以说是与生俱来的自卑感吧。
即便雁夜本人并没意识到,斑却敏锐到察觉到自己情人对于还没结束的圣杯战争抱持的巨大不安,眼底的风暴更旋转的更疯狂了。对雁夜这样没有没有正规进行过魔术修行的人而言,只要还维持着号令从者的契约负荷就十分沉重。
刻印虫对雁夜身体的侵蚀近日逐渐加剧,单单依靠自己趁雁夜熟睡的时候施行一些医疗忍术已经远远不够了,斑没多说什么,只是朝着雁夜的侧脸重重点了点头,背在身后的左手已经开始飞快的交结起发动忍术的手势来,隐隐约约可以听见从远坂宅邸的方向传来的魔兽呼啸声。
大概,远坂阵营又召唤出了什么魔物吧,不过不论是什么魔物都无法阻挡宇智波斑的脚步,不论是生前还是在成为从者的现在这一点都不会改变。
雁夜的脸轻轻靠在斑胸膛上,暧昧的咬着斑的耳垂:“又有什么阴谋和行动了么?我体内的刻印虫已经躁动起来了,一定是规模巨大的秘术吧,不如我们一起出门吧,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乐意亲眼见证远坂时臣的末路的。”
斑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布满红云的披风把雁夜整个人都罩住,一脚榻上窗棂便从数十层的房间里飞了出去,很快便融入了黑沉沉的夜色里。
☆、无知
冬木市的公园特地建在连通深山町和新都区的大桥附近,原本的设想是要让整个冬木市的居民都能方便的到达,而实际上,自从新都商业区建成以后,逛公园几乎成了一些在深山町和风老宅住闲的老人们才会做的事。
所以冬木的公园除了成为来往于深山町和新都的便捷道路之外,几乎没能发挥它原本的效用,在工作日的时候总是空荡荡的,对于外来人员极少的冬木市而言,甚至见不到多少无家可归的流浪者。
现在是深夜两点,公园早已是漆黑一片,夜风毫无阻碍的在专为户外活动预留的空地上呼啸着,凉薄的路灯没心没肺的抛洒着冷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