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fate伪造的圣迹-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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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凭着自身属于野兽的直觉毫无节制的侵入远坂时臣的身体。
　　
　　没有前戏，没有安抚，这样的做/爱对时臣而言只有痛苦，窄小的入口被粗暴的打开，硬生生的挤进异物，代行者的身体饱经锻炼，这份强度和力道都远不是养尊处优的时臣所能容纳和承受的。
　　仆佣和妻子女儿都早被遣送到禅城的本家避难，在空无一人的远坂宅邸大厅里，远坂时臣的惨叫不过是给赤子扭曲阴暗的心灵增加了些许额外的愉悦。这惨无人道的暴行被掩盖在圣杯战争不详的夜色里愈发浓重而惨烈起来。
　　Interlude　Out
　　
　　在神无的帮助下意外得知桔梗深陷险境的犬夜叉在寒冷的冬木深夜全力以赴的奔驰着。
　　然而半妖即便再快，也比不过近在咫尺的库兰猛犬。被诅咒的红枪，带着逆转因果的魔性，即便无法穿过桔梗的结界也不妨碍结果的提前出现。
　　染血的赤枝毫无阻碍的洞穿了桔梗的心脏，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早以死去的桔梗从复活的那一刻起就不在是人类，不过是被陶土包裹的亡灵罢了，这样的伤不足以致命。在结界的保护下，死魂虫从四面八方涌进教堂，在冬木的土地上最不缺的恐怕就是亡魂了，微微发散着萤光的死魂虫在一片漆黑的寒夜里对犬夜叉而言好似明灯。
　　
　　“金刚枪破——”终于赶到的半妖强力的攻击逼退了Lancer的第二次突进。
　　慌乱中发出的金刚枪破对Lancer本身毫无威胁，爱尔兰的猎豹只是轻松的一跃，便在瞬息间与敌人拉开了将近三米的距离。然而，光之御子的Master并非一个耐心十足的家伙，明朗的咒文吟咏声从礼仪的高台上狠狠滑落下来：
　　“以艾希克·凌之名宣告，在令咒的律令之下号令吾之Servant库·夫林再度发动宝具，消灭吾之死敌。”
　　在令咒不祥的红光闪过之后，映照在犬夜叉琥珀色眸子里的是Lancer高高跃起的矫健身姿。教堂的尖顶有数层楼高，Lancer在已经接近穹顶的地方投下魔枪——突刺死翔之枪，这才是魔枪正确的使用方法，这枪原本就是用来的投掷的，借由英灵本人呼唤出真名而直接以奇迹的姿态降临的死亡，这样的攻击除了用身体挡在桔梗身前以外，犬夜叉没有任何防御的手段。
　　
　　不论半妖的治愈能力有多强大，被魔枪贯穿的心脏却是无法修复治疗的。血夕阳一般落下，染红了桔梗素白的巫女服。即便转换了时间和地点，诅咒一般的悲运也不曾离这个少女远去。
　　这火焰般的金虹就像是犬夜叉本身的出现一样，短暂却热烈，带着难以抗拒的温度，温暖醉人，渐渐虚弱的犬夜叉眉宇间依旧带着笑意，生前没能守护的挚爱，重生重活一次总算是圆满了。
　　桔梗思绪游离，清澈的眸子里却是毫不动摇的坚定，张弓搭箭一气呵成，净化邪恶的破魔之箭，在这压倒性不利的战局之下，想要击倒Lancer毫无机会，若是要净化掉立于高台之上的吸血鬼，全力一击也许能做到。
　　
　　桔梗此人，不论是身前还死后，最大的优点就是冷静睿智。至于被鬼蜘蛛玩弄于股掌的闹剧究其原因不过是情之一字不论是谁实难清醒。这一箭华光破天，带着纯粹的洁净，毫无污秽的完美。Lancer放下了魔枪，左手划出反转的F，右手在虚空中印下M。
　　在古老的北欧符文里，卢恩符文绝对是神秘里最强大的，媲美神言的魔术首先引发了漫天的烈焰，这烈焰只是为这双重魔术的仪式争取微妙的时间，M代表着镜射，并非抵抗和防御，这个咒术是把敌人的魔术原封不动的反射回去的技术，只要魔术本身没有逆转因果的决定性存在，其成功率是可以保证的。
　　
　　桔梗的箭在被火焰减弱以后被成功的反射回去。Lancer不论是对战场瞬息间的判断也好，还是魔术的施行本身来说都毫无破绽，但桔梗已经被魔枪重创的身体却没办法释放出最大的灵力，此消彼长之间，结局便已注定。
　　桔梗的箭飞入了爱丽丝·斯菲尔的身体，她本人也因为死魂虫被大火焚毁而虚弱的没办法再保持实体。穿越了战国时代五百年的时光，宿命倒转轮回，再一次让少女有机会明白某个半妖的真心，也许，对彼此而言，这结果堪称完美。
　　
　　而光之御子亦终于在没有阴谋正大光明的战场上守护了自己的主君。只是，谁也没想到，这场完美落幕的战斗亦不过是赤子阴谋里的附属品。因为只有更多的英灵返回大圣杯，艾因兹贝伦的容器在渐渐加重的负荷之下就会放弃属于“人类”的功用，甚至失去自主意识。
　　因为只有这样，圣杯里被困的不知名英灵才能越过“法则”，在扭曲的仪式里真正意义上的“出生”于现世。刑罚一般的恐怖性/爱因为时臣手背上令咒的消失而意外中断，他的Servant，剑之从者Saber已经阵亡了，远坂时臣的圣杯战争在第五夜就迎来了莫名的终结，结果从头到尾他连一句话也没对自己的从者说过，身体的疼痛和圣杯战争失败带来的精神冲击，让远坂时臣再也无法忍耐，从身体到灵魂都陷入黑暗里，不省人事了。
　　
　　




☆、失序的第五夜

　　
　　Interlude
　　禅城虽然和冬木市相邻，却从未下过那般凄凉的雪。
　　即便是时间已经滚动到深冬，也时常能看到现下这样懒洋洋的阳光。冬日的阳光到底没有盛夏炽烈，却因为承担着更多的期待反倒愈发显得温暖。
　　禅城的公寓里，黑崎一护和英灵卫宫一同站在朝东的厨房窗户前，金丝线编织成缕缕阳光透过棱角分明的外墙玻璃折射进来。这个混杂同居的临时公寓瞬息间如同与所有不幸隔离般不合时宜的安详。
　　
　　厨房里的对话不知是谁先开始的，内容却和日常的家庭主妇们谈论的一样普通至极。菜式，料理手法甚至是时令季节的佳肴都在讨论之列。丝毫不在乎昨天还剩下大半桌没吃完的食物，两个战斗机器用瞠目结舌的速度切片着各种蔬菜水果。水槽里的声音没有中断过，如果有人集中注意力细看也许会当场就惊呼出来。
　　因为他们拿来做派的并不是苹果，而是早在深秋就已经成熟的柿子，柿子之所以能违反常理的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英灵卫宫个人的恶趣味，在冬木和式大屋里生活了数十年的士郎最记忆深刻的无疑是藤姐时常从藤村组搬过来的柿子。
　　
　　柿子全部被巨大的纸板箱装好，如同集装箱船舶上的货物一样规整的排列在藤村组大屋里，每年都有无数的水果被冬木周边的小商贩们送到藤村组去，这间接的导致了卫宫家的食谱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限定使用某种食材，于是柿子派、柿子烤饼、雪梨炖鸭种种料理都是卫宫家饭桌上的常客。
　　拜冬木老虎藤村大河所赐，Archer的投影宝库里关于食物的资料不间断的被填充着。一护在料理上虽说也算得上擅长，但和Archer的博学以及数量庞大的创新一比就显得不那么值得夸耀了。当然，一护从来都是一个好学而脚踏实地的青年，于是在韦伯和切嗣还没能从昨天的疲惫中舒缓过来的时候。
　　
　　两个男人间的话题彻底走向了家庭主妇的方向。从将富余的水果添加到料理，到使用特价鸡蛋做成水果蛋糕，Archer的心得毫无保留的流进黑崎一护的脑袋里，圣杯战争里的死敌在这脱线的日常里却意外的合得来。
　　虽说两个大男人的共同话题是料理有些奇怪，但传统和创新相互补足的经验之谈却让两个人都颇受启发，打破这完美的互动是刺耳的电话铃声。两人都是听力超常的家伙，自然知道响的是切嗣的随身电话。
　　
　　一护很有默契的接过士郎手里的鸡蛋搅拌器，不过两人都没注意到的是，虽然对话热烈而愉快，但搅拌器却一直未曾接通电源。只不过是高速运转的不锈钢制品让人产生了错觉而已。
　　电话中传出Archer并未刻意隐瞒的回音，那是一护从未接触过的，凛冽的女声，在这起伏分明的声线里波动的是钢铁一般的质感，只是果诀的语尾里还是带了几分毫不掩饰的焦急，似乎，卫宫阵营在他们在这里悠闲度日的短短一个晚上便发生了重大的变故。
　　Archer面上的神色也随着通话的继续而凝重起来。一护动作轻快的把烤箱里的点心平均分成两份用大小相同的保鲜袋装好，随手就递给Archer一份：“既然圣杯战争有了新的情况，我和韦伯也应该回去看看了，你不介意我们搭个便车吧。”
　　
　　Archer朝着一护微微颔首，一护眼前一花，他手里便多出一个小瓶来：“爱丽丝已经被人劫持，Caster和Saber昨夜都败北了。这个是我从曾经凛那里得到的远坂家秘传的魔药，虽然味道不怎么好，效果却很是可靠。韦伯昨晚也累的很，还是保险点好。”
　　这份善意完全是属于英灵卫宫的固有属性，即便下次见面就是死敌，他也一定会给对方所有力所能及的帮助。一护并未拒绝这含义复杂的好意，只是按照Archer的说明给韦伯喝了下去。
　　
　　双排气的梅赛德斯再度行进在禅城往返冬木的公路上，不过这次的司机却换成了Archer，虽然及时喝下了药剂，韦伯和切嗣却还是在熟睡中。一护并未开口询问原因，只是小心的把从公寓里带出来的点心挪到了更贴身的地方放置，以便更好的维持温度和口感。虽然事态很紧急，但Archer的车速却很平稳，甚至没有一次违反交通规则的逆行，一护静默的透过车窗望了一眼逐渐灰败下来的天色，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Interlude　Out
　　
　　远坂宅邸的结界在主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替换成更为不祥的淡紫色。如同战国时代堆积无数尸体的死城，在时臣从深重的沉睡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体内的魔术回路正因为空气里的异样而躁动不安。
　　时臣转动着浅色的眸子，想开口说点什么，却意外的发现喉咙翻滚着被烈焰灼烧过的焦渴，别说是完整的句子，时臣努力了好几次也只是拼凑出几个意义不明的破碎音节。虽然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处于前所未有的糟糕情况下，时臣精神上却反常的清晰。
　　
　　昨晚化身野兽的言峰绮礼对时臣而言陌生而恐怖，但从他内心深处涌起的情绪更多的却是反省和愧疚，自己的弟子到底和怎样的使魔定下了契约，至今为止他对Rider阶职被数个从者同时占据的异常视而不见。
　　身体里被割裂的剧痛早已经被魔术刻印自发的修复和治疗了，时臣习惯性的扫了一眼右手回复光亮的皮肤，茫然的如同刚刚出生的婴儿。仅仅一个晚上，远坂时臣便一无所有了，从理想到现实全数被搅的支离破碎了。
　　
　　第四夜，属于远坂时臣的圣杯战争便不存在了，同样的，他一直放心依靠的徒弟也因为恐怖的幻术陷入了疯狂之中。现在的远坂宅邸，最优秀的魔术师无疑是那个不知名的婴儿，不管是防御宅邸的结界也好，还是在周围巡视的使魔也罢，那全是时臣再无法插手的存在。
　　此时此刻，时臣前所未有的渴望着能再见到言峰绮礼，并非是要向他质问或是确定些什么，只是现在失去所有自傲资本的远坂时臣急切的需要在绮礼那黑不见底的眸子里确认自己的存在。只有这样，他才能自欺欺人的骗过自己，昨晚的狂乱不仅仅是因为某些不见天光的幻术，也许还能依稀找出些以前绮礼曾经对着他流露出的迷恋。
　　
　　暗紫的结界如同异形的生命，自发的蠕动着，空气和灵脉里的魔力正以扭曲的速度聚集在远坂家所在的高地上，天色早已被遮蔽现在的时臣无助的甚至无法知晓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时臣把头深深的埋进质地松软的丝被里，也许，在房间里放置一块电子挂钟也不错，这个念头刚从脑袋里跳出来，时臣便止不住愈发的自暴自弃起来，因为这个建议也是绮礼曾经在交谈中向他提起过的。
　　
　　时臣浑身僵硬的躺在床上，五感却完全不受控制的兀自捕捉着宅邸里弥漫的元素律动，恍惚间时臣敏锐的发觉，这个波动在绮礼召唤出Rider的时候他曾经体验过。这个认知要时臣无所适从起来，难道绮礼的从者也在昨天晚上败北了么，那么现在这个波动又是要和什么家伙重新定下契约呢？
　　不管状况多么绝望，远坂时臣都依旧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术师，面对魔术上的巨大疑问，那些颜面上和言辞上的尴尬完全没有干扰的余地。于是，他缓缓扬起手臂取下了床头灯旁边他一直镶嵌在领结上的淡蓝色宝石——
　　
　　圣杯战争的第五夜，失序、狂乱却不可逆转的转动起悲鸣的齿轮，终年被积雪覆盖的冬木郊外的艾因兹贝伦森林也无法继续平静下去了。　　　　　　



☆、狂乱间奏曲

　　
　　施行魔术的关键除了魔术理论、魔力和使用元素的方法以外，最重要的无疑是要有基础优秀充满灵脉的土地。不管是什么等级魔术工房的阵地制成与魔术师相性相合的土地都不可缺少。
　　对于冬木这样常年被无数魔术痕迹笼罩的存在，被污染的土地随处可见。在圣杯战争的紧张状况下，还想要大张旗鼓的去占据早已有主的灵脉毫无疑问是不现实的，很显然艾希克·凌绝对不是无谋的人。
　　
　　既然他已经获取了艾因兹贝伦的王牌，要保存好具有人造人外形的大圣杯容器，重新回到艾因兹贝伦的土地上无疑是最明智的选择。终年覆盖郊外森林的浓雾早已散开，林地间的小水洼已经被粘稠的献血所替代。
　　取代切嗣和爱丽丝，凌和他的从者Lancer堂而皇之的占据了这里。在大礼堂的中心，早已失去意识的爱丽丝·斯菲尔被放置在暗红色魔法阵的中心。凌满脸讥诮的坐在冬之圣女大肖像画的正下方：“Lancer，作为短生种的魔术师，能制造出如此功能完备的人偶实在值得称赞，只是人类那浅薄的审美观实在滑稽，这样表情刻板的女人竟堂而皇之的成为无数人偶炼金术的范本，那么圣杯充其量也不过是毫无美感可言的魔力堆积而已，实在不值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