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八之禛心禩意-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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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襄的计策很是奏效,阿好果然被骗了,以为自己找到了帮手,以为这下小姐得救了,却不知道是自己亲手将吕鱼从虎口夺下,又送入了狼窝。
再说刘章,三日都没有得到吕鱼的消息,心中甚为不安,这才开始后悔自己太轻率了。吕鱼一个弱女子,若是她在吕府遭遇了什么不测,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查出什么消息没有?”刘章焦急的询问道,他现在跟吕禄的关系非常紧张,不能直接去吕府要人,就只能派探子暗访了。
“回侯爷,吕府守卫森严,咱们的人混不进去。”那探子也很着急,只是现在时侯不对,吕后刚死,前几天又发生了逼宫事件,这几日长安城内是草木皆兵,尤其是吕禄家中,连只苍蝇都休想飞进去。
刘章一拳打在桌子上,顷刻便见那木桌上出现了一抹裂痕,手上也见了血光。
“侯爷,请保重身子啊!”下人们见状纷纷跪倒在了地上。
刘章这边是懊悔万分,但再懊悔也改变不了事实,吕鱼实实在在的要落入贼人之手了。阿好找到了帮手,跟刘襄的人计划了一番,决定由阿好在那些侍卫的饭食内下蒙汉药,等待守卫都睡过去之后,再偷偷将吕鱼救出。
阿好是伙房丫鬟,她做这些事情自然是容易的。吕鱼这边终于等到了阿好的消息,说侯爷派人来救她,终于放心了下来,再联想到那日她见到了父亲身上携带的兵符。兵符已近在咫尺,如果不取来,她如何甘心!吕鱼翻来覆去的想,直到了营救行动的那天晚上。
小院里的守卫吃了阿好送的饭菜,都已经昏迷过去了,趁着那些营救的侍卫还没有到,吕鱼换上了小丫鬟的服饰,凭着她对吕府的熟悉,来在了父亲的房中。夜深沉,阵阵均匀的呼吸声与吕鱼急切的心跳声交错。
吕鱼生平没有做过这么大胆的事情,浑身颤抖的接近熟睡中的父亲,那虎符就在吕禄的枕头边上。吕鱼屏住呼吸,伸出手来,将虎符紧紧的握在了手中。吕禄翻了个身,并没有觉察,依旧深沉的睡着。吕鱼轻手轻脚的退出去,跪在地上,流着眼泪磕了三个响头。
正此时刻,便听得外头响起了短兵相接之声,小院方向火光冲天,便知道是前来营救的侍卫跟府中的守卫对上了,吕鱼藏好了兵符,匆匆的向后门方向跑去……
冥冥注定
吕禄被短兵相接之声惊醒,本能的伸出手来,探向枕边,却发现那里空无一物。心,登时沉了下去,人也慌了。
“该死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吕禄匆匆披上了衣服,便见到外头冲进来侍卫。
“禀告大人,有人闯入府中,将大小姐劫走了!”
吕禄紧握双拳,气愤之情难以抑制,额头青筋都爆了出来。
“劫!哼!是救吧!”吕禄发起狠来,将一旁的桌椅统统掀翻在地。不管如何愤慨,都无法掩藏一个令他慌乱无措的事实,兵符!他的兵符不见了!
“肯定是刘章!”吕禄咬牙切齿的道了一声。
“备马车!去吕产大人家中!”经此一事,吕禄哪里还能睡得下去,也不管此时是不是深更半夜,便遣人准备,打算去找吕产商量对策了。
再说那吕鱼,按照计划趁着府中慌乱逃到了后门,便见到侍卫尸体躺了一地,四周静悄悄一片,心下不由一惊。暗夜中,忽然有一黑衣人从容不迫的从树上跳了下来,几步上前对吕鱼叩首一拜。
“夫人,小的特来救夫人出府。”
吕鱼身怀兵符,凡事不得不小心谨慎,她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黑衣人,是一潇洒英俊的少年郎,以前她从来未曾在刘章身边见过此人,于是当下警惕起来。
“你是侯爷的人?”吕鱼开言问道。
那黑衣少年浅笑而立,竟摇了摇头。吕鱼见状大惊失色,转身迈开步子向后跑去,没跑几步那黑衣人一个翻身,又立在了吕鱼面前,挡住了去路。
“夫人,今儿多有得罪了。”黑衣少年笑着,忽然伸出手来,白色的粉末散出,吕鱼登时失了力气,被黑衣少年扛在身上,一跃到了高处隐遁在了茂密的树从之中。
“夫人可愿听我一言。”黑衣少年并没有走远,只是扶着吕鱼稳立于树上,低头便可见后门小院的全景。
“今儿晚上,吕府有两拨人马。其一当然是你父亲吕禄的人,其二,是那些来救你的人。不过他们可不是你夫君刘章的人,而是齐王刘襄的人。你求助于伙房丫鬟阿好,那女子太单纯,没有进得朱虚侯府,却被刘襄的探子盯上了,几番试探,刘襄决定将夫人你抓回去,用来牵制你夫君刘章,不信夫人可以等等看。”
吕鱼心中非常恐惧,她不能动,但是却依旧有意识。黑衣少年的一番话,她听得懵懵懂懂,也不知道那人用得是什么药,也不知道少年究竟是谁得人,此举是何目的。黑衣少年只是安静的坐在粗壮的树杈上,看着下头的动静,没过一会,便见得几个侯府侍卫打扮的人匆匆的跑过来,并有对话声隐隐传出。
“怎么回事儿?人怎么都死了?吕鱼呢?”
“不知道啊!不是说咱们在小院放火,把侍卫都引过去,然后他们从后门掳走吕鱼吗!”
“不用看了,死的都是咱们的人!看来是中计了!”
“先不管这些了,吕鱼必须得找到!齐王说了,今儿要是带不走吕鱼,你我的脑袋都得交待在这里!”
“是是是!咱们快点去找找,说不定还没走远!”
那些人言罢,又都散开了,后门小庭院中又恢复了安静。
“呵呵,看吧,他们是齐王的人。阿好中计了,被齐王给刘襄骗了。”黑衣少年依旧是笑着,吕鱼看着他,过了许久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问道。
“那你……又是谁的人?”吕鱼听到刚才那些人的对话,已经知道了自己今日的景况,凶险万分,正是前有狼后有虎,眼前的这个少年,究竟有什么企图?
“呵呵。”黑衣少年但笑不语,轻巧的站起身来,将吕鱼抱起来,脚下一蹬,使出了杰出的轻功,不消半刻便已经离开了吕府那骚乱之地。来在不远的密林中,见有一马车驻留,少年将吕鱼安置在马车中,随即安抚道。
“夫人请放心,我家主人不会伤害你的性命。夫人身怀兵符,此刻间这兵符绝对不能到刘章或者刘襄的手中,否则这长安的势力就不均了。若真有一方坐大,我家主人会很不高兴的,所以小的只能请夫人到别馆小住几日。至于你夫君刘章,夫人大可放心,如今兵符不在你父亲手中,他不会有危险的。只待一切风平浪静之后,我家主人自然会让夫人一家团聚”
吕鱼从头到尾都没有明白黑衣少年的意思,但是她听懂了,少年说不会伤害她性命,而不知为何,吕鱼竟然相信这少年的话。马车借着茫茫的夜色,向城郊而去,渐渐消失在迷雾中。黑衣少年赶着马车,从车内取出一个小笼子,与此同时,一只八哥从密林上空飞过。
胤禩挺着肚子站起身来,将密笺烧了,笑得像只狐狸。
“这长安真是太热闹了。”胤禩叹了一声。
“四哥,兵符已经到了吕鱼手中,吕鱼已经到了咱们手中,下一步你打算如何?”那黑衣少年原来是胤禛和胤禩安插在长安的密探,一直在监视着吕鱼。
“长安南北军以及长乐宫禁军都是认符不认人的,兵符留着做暗棋,关键时刻摆他们一道。”胤禛胸有成竹的笑道,没错,胤禛这几年之中,可不是只有乖乖的当代王种地而已。明面上他不能发展自己的势力,但是暗地里的小动作可不少。就如同当年夺嫡之战一般,看起来忠厚老实的胤禛,在暗中培植了许多探子、杀手,安插在各个角落之中。多疑的胤禛向来讨厌未知,他要将所有人都牢牢的掌控住才安心。
“四哥这一招来得好,刘襄已经兵临长安城下,若是再让他得了兵符,那就真是麻烦了。”胤禩言道,在他们赶到长安之前,必须确保长安的势力划分均衡,让他们互相钳制。
所谓长安三军是天子的象征,若刘襄得了兵符,他就再没有任何顾忌了,他会立刻发兵攻打长安,灭了吕氏,杀少帝除刘章,登基继位,名正言顺,而胤禛和胤禩绝对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吕鱼偷了兵符的事情,只有咱们的暗子知道。现在刘襄没有足够的筹码压制刘章,他不敢轻举妄动,而刘章以为自己的夫人在吕禄手中,也不敢有所动作。至于吕禄,兵符被盗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敢声张,只能干着急。他们三方都偃旗息鼓了,咱们也好安安心心的上路。”胤禛腹黑的一笑。长安的问题解决了,下一个对象便是刘濞……胤禛摩拳擦掌!对付刘濞那个敢跟他抢人的混帐,他可是要全力以赴!
“刘濞不会这么安静的。”胤禩当然是跟胤禛心有灵犀,两人顿时想到一块去了。这几天都没有收到刘濞的消息,到现在都没有动作,这不附和刘濞的个性。
“哼!不管他有什么妙招,都不可能如愿。待我登基之后,头一个便要灭了他!”胤禛可还没忘记呢,刘濞惦记小八惦记了这许多年,此仇不报,他还算是男人!
“你灭了他,还哪儿来的七王之乱啊?”胤禩笑道。
“没有便没有吧,咱们两个来了这大汉,凡事已经都有了许多改变,何必固步自封呢。”胤禛一句话,便解开了胤禩心头的顾虑。
是啊!人生在世,难得可以随心所欲,他们二人好不容易再世重逢,何必非要按照历史的轨迹走呢。而且他们两个来了之后,已经改变了许多历史了,比如刘启的降生,可是晚了足足四年呢。
“四哥,你可不许比我早走,不然我定然要去黄泉路上追你的。”胤禩靠在了胤禛的肩头,他心里也一直有些害怕,历史上的刘恒可是个短命鬼,而窦氏却足足活了三代帝王。他不想一个人形单影只,他也没那么坚强,这世上若是没了爱新觉罗胤禛也不会再有爱新觉罗胤禩。
胤禛闻言一笑,心内充满了温热,轻轻在胤禩额头上吻了一下。
“放心,四哥的为人你了解的,就算要走黄泉路,我也会带上你一起下地狱。”胤禛是个自私又霸道的人,正因为如此,属于自己的东西他绝对不会放手,即便是死了,也要带进棺材里!小八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他生,小八也生,他死,小八就伴在他身侧。
普通人若是听到自己的爱人如此说,恐怕会觉得心凉。但胤禩听闻胤禛决绝的话语,不觉得恐惧,反而觉得安心。所以说,胤禛和胤禩其实就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算是冥冥中注定,也算是阴错阳差。吕鱼从一开始便被胤禛埋伏在吕禄身边的暗子盯上了,此后的所有行动都被胤禛洞悉,吕禄、刘章、刘襄……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兵符就这么巧合的落入了胤禛的手中。
再说吕氏一族,吕产得知了吕禄把兵符弄丢了,自然是大惊又大怒,但又有什么用呢!丢都丢了!只能赶紧计划,把那齐王赶走,如今虎符不在手,对方又兵临城下,着实是个死局啊!
吕产与吕禄商量了一晚上,次日便放下了身段去求灌婴,又是施恩又是威胁的说了好一通。灌婴思量了半晌,就点头答应了下来,说要去荥阳,跟齐王交涉。吕产不疑有他,大喜的送走了灌婴。
灌婴口上答应了吕产,心内却是冷笑连连,想他灌婴是什么人物啊!岂能跟吕氏这群乌合之众狼狈为奸!他这回去荥阳,可不是打刘襄去的,他决定,要利用刘襄的兵,里应外合彻底铲除吕氏。多年军旅生涯,连匈奴都是他的马下败将,打这么两个跳梁小丑又有何难。带了人,骑上马,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奔荥阳而去。
“齐王,灌老将军来了。”
刘襄那日行动失败,以为刘章已经洞悉了自己的计策,心中正是忐忑。在荥阳的大本营中正着急呢,就听得有人说灌婴带人来了,怎能不惊。刘襄倒吸一口凉气,皱起了眉头。
“莫不是刘章派来的说客吧!”此刻,刘襄的心中除了惊慌以外,还有许多疑惑。他以为是刘章的人把吕鱼救走了,那日他派人去劫吕鱼,想来刘章肯定是要跟他对上的,可是听了这么多天的消息,长安城内却还是一派风平浪静,他也想不通刘章究竟是如何打算的了。
“请进来吧。”刘襄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人家灌老将军亲自临门,他也不能不见啊。
命人通传下去,没过一刻,一身戎装老当益壮的灌婴便进了门,抱拳对刘襄道了一声。
“老臣参见齐王。”
“哪里哪里,灌老将军三朝元老,怎堪此礼。”刘襄从容应对,不管对方什么目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灌婴自然知道刘襄也是狼子野心之辈,他心目中理想的帝王并不是刘襄,但相比刘襄,他更不愿意受吕禄和吕产的要挟。
“齐王殿下,老臣我是个戎马出身的粗人,咱们之间明人不说暗话。”灌婴气度非凡,一张刚毅的面孔,开口便直奔主题。
“我今日而来,是受了吕禄和吕产的要挟,老臣的家人现都在长安,吕产对我言道,要我带兵将你打回封地去,不然就要老臣家人好看。对此,齐王殿下是怎么想的?”
刘襄一楞,这唱得是哪一出啊?灌婴此人虽然一直没有表现出立场,但是据说跟刘章的关系也不错,若真是受了威胁,何必来求他呢?直接去求刘章不是更快!还是说……刘章只想坐收渔人之利?让旁人跟吕氏拼杀,刘章最后出来收拾残局?
“灌老将军言重了,本王既然带兵前来,自然是为了剿灭吕氏,匡扶我大汉江山。”刘襄言道,不管怎么说,灌婴乃是重量级人物,若能得了他的支持必有好处,这些漂亮话还是要说的。
“本王也没有打过仗,此行匆忙前来,驻兵荥阳已久,长安有天险相护,易守难攻,本王正不知如何下手呢。如今灌老将军前来,本王甚为喜悦,若有什么话,还请灌老将军明示才好。”
“爽快。”灌婴喝道,现在也到了破釜沉舟,孤注一掷的时侯了。
“老臣心中已有计策,有意做个急先锋,取吕氏一族人头祭高祖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