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朵朵开三嫁皇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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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韵拗不过我,只好点头同意。之后她帮我梳妆打扮,抹脂涂粉,折腾了半天,总算把我整得有模有样的。
此刻我一身淡绿色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玫红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我再对着镜子扭扭柳腰,摆摆翘臀,别说,还真有几分风骚样。
“允懿妹妹,你长得真美。”如韵站在一旁把我夸上了天,我心里可美了,嘴上却还谦虚说:“你过奖了,若要跟你比,我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况且我现在这副模样都是粉脂衣裳装出来的。”我朝镜子里的如韵抛了个媚眼,逗得她捂着嘴直笑。
“允懿妹妹等会儿一定要小心啊,可别让那人得了便宜。”如韵忍笑,又叮咛了几句。
“如韵姊,放心!我心里有数,那人得不到便宜的。”我最上虽这么说,其实我早有被那人摸摸小脸,牵牵小手的觉悟了。
在二十一世纪这种事算不了什么,但在这里,未出嫁的女人若被人这般调戏,可定会死要活的,有时想想她们真够累的,这样又不会少快肉,大惊小怪什么啊。
快到见客的时辰了,如韵千交代万交代,反反覆覆还是那几句话。
如韵派人准备了酒菜,送到房里。我坐在桌边等客人,丫寰进来通报:“姑娘他们来了。”
孽缘深重
我紧张地站起身,假装优雅,风情万种的踩着如韵教我的莲花步,一步一步慢慢走去门边迎接客人。
听到杂乱的脚步声接近,我忙低下头,打算给那痞子一个惊吓。
脚步声走到门边停了下来,要跨门槛时,我向进屋的人福了下身子,有礼道:”小女子给两位爷行礼了。”我行完礼,便站直身,在一旁等待那痞子揭晓我的身份。
哪知一人进了屋,另一人定在门口半天也没反应,我觉得奇怪,不会这么快就被他认出来了吧?那他也未免太神了点。
“你抬起头来。”呀!这声音?
我浑身一颤,猛地抬头,当见到站在门外的人,我顿时两腿发软,浑身无力,连带装出来的笑容也僵硬在了脸上。
实在不敢相信眼前人是太子,我左右摇晃了一下,使劲揉了揉眼,等放亮眼再看,眼前景象一尘不变,我顿时左右摇晃了一阵,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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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那表情同样像是受了惊吓,他的脸白一阵、紫一阵的,两眼睁得大到眼珠子都快掉出眼眶了,名副其实一副见鬼的模样。
完了完了,这下真得完了,而且还完了个彻彻底底。
虽说我不是皇宫里的什么大人物,可我不止私自出宫,还跑来青楼来,要是被德妃知道,那还得了?
我怕,我怕,我抖我抖……这应该是作梦,因为太子不可能会到这种地方来,绝对是作梦,我不自觉地伸手去衣袖里拧了一把,“唉唷!”会疼,看来一切都是真的。
“这不是沈君如姑娘么,你怎么会在这?”
那痞子几句话打断了我的思索,我惊恐着回神,只见他站在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忽地他眉心一紧,两眼微眯,笑说:“果真是沈君如姑娘。”
沈君如?痞子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
对对对,没错,现在的我正是沈君如,不是阿哥们认识的蔡允懿,就算是蔡允懿,我也死不承认自己是。
而且,我想我私自出宫一事,除了德妃和他的几位亲儿子知道外,其他人应该还不知道。再说我身份卑微,谁会惦记我啊……想到这,我安心了不少。
装蒜
我清了清喉咙,假装温柔,又给他们福身,道:“小女子见来人是公子,还真够吃惊的。没想到你那晚调戏我姊姊,今日还敢再来。”我刻薄了几句,又假装大方:“唉~算了算了,来者是客,那日的事小女子不跟你计较了,请吧。”我大大方方,假装不认识太子,一味地跟那痞子胡扯瞎扯,打算用这一招蒙混过关。
太子仍惊魂不定地站在门口,我手抬着有点酸,转头望了他一眼,此刻他脸色稍稍好转,一副深思模样低着头。
“这位爷怎么不进屋?”我说着假意上前搀扶,太子一惶,警惕地打量我,我忙抿嘴一笑,给了他一个妩媚动人的笑容。
太子站在那还是没动,我乾脆上去真扶了她一把,他浑身一抖,脚底抹油,自己快步往屋里走。
这回太子是真被我吓着了,瞧瞧他的脸色,到现在还跟死人脸一样,苍白得很。
“看来这位爷对小女子似乎不太满意,不知小女子哪里惹爷不开心了?”我弄虚作假,又是笑又是愁,我这人才以前没被挖掘去当演员,还真是浪费了。
太子显得有些尴尬,他睨了眼一旁的痞子,之后又一副看你要耍什么花招的模样盯向我,我一怔,忙脸额一拢,朝他又是咧嘴又是眨眼,弄得他的表情更是恐怖,就跟哭没两样。
那痞子全然不知我跟太子之间的利害关系,他一副笑脸,目不转睛地盯了我良久,也傻了良久,这才伸手向太子做了个请的姿势,说:“二爷请坐。”
二爷?原来太子就是如韵口中所说的那位二爷啊!
太子顺着那痞子的手势坐到了圆桌边,那个痞子风度翩翩,衣摆一撩,坐到了太子对面。我走过去拎了酒壶,替他们各自杯中斟满酒,抬头请太子喝酒,却见他仍木讷地盯着我,我想他是铁了心,非要把我看穿不可了。
这会儿我是沈君如,也不管太子如何情绪,自顾着做些优雅的动作,偶而向他抛个媚眼,卖弄一下风骚,我这本事可是跟书上、电视上学来的,风尘女子嘛,不这样就装不像了。
骗人
太子仍一语不发,我站在一旁给他夹了菜,送到他面前那小瓷碗里。即便如此,太子对我仍不失警惕,这也难怪,人像,声音像,我以前又跟他近距离接触过,不让他起疑也难。
就在太子对我揣测不已时,那痞子开口问:“不知如韵姑娘人在何处,又为何换你来此接待?”
我一听,两眼朝那小子恶狠狠地一瞪,不经意地嗔道:“你还敢问。”太子一怔,抬眼又是一盯,怕他起疑,我赶忙收敛,朝太子柔声道:“沈如韵是家姊,今日身体欠佳,因此让我来替她陪两位爷。两位爷是不是不满意君如?”
那痞子显得有些郁闷,那脸上好看得笑容一时挂不住沈了下来。
仔细看,这家伙言行举止跟正月十五那日判若两人,上次见他时,以为他脑子被我打坏了,可今儿看来,他挺正常的,而且脸上的伤也没了,此刻他那张带着浅浅酒窝的帅脸很撩人。
那痞子静默了片刻,放下酒杯,微微笑问:“不知姑娘是否还记得正月十五那晚?”正月十五那事,他居然还敢提。
我火气随之上升,咬牙隐忍,可想到他当街调戏如韵之事,我又忍不住插腰,怒道:“那晚之事你还敢再提,果然不知羞耻。”我恶恨恨地瞪着他,真想上去再给他一拳,可那痞子却是一副无辜模样,还笑得异常尴尬。
我不屑,冷哼一声,头一撇,忽地瞥见太子两腮一鼓,喝到嘴里的酒随之喷散了出来,之后他抬手挡着嘴,脸忽白忽绿来回转换,而他那瞪大的两眼,眼珠彷佛随时都有可能滚出眼眶。
此刻我才意识到自己又露了陷了,心脏扑通扑通一阵猛跳,忽而我想到一件事,忙机灵地向太字解释道:“让二爷见笑了,是君如的不对,但最可恨得是公子那晚的行为。”我见太子脸色稍稍缓和,便又夸夸而谈:“我打小与姐姐相依唯命,两人从她乡沦落到此,家姐为了养活我,便舍身来此当了妓,而她洁身自爱,出淤泥而不染,可公子却当街欺凌她,怎叫我不恨?”
我编了一段感人的故事,太子似乎信了,可那痞子却一副看戏模样,眉头是越皱越紧,忽而他又哼笑出声,他那副样子还真叫人郁闷。
病急乱投医
这会儿太子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痞子身上,他感兴趣地问“澈宣,那日是何情形,可否告之一二。”
原来这痞子叫澈宣喔,名字倒是不俗,可这人怎就混成这样,我说得这么可怜,他居然还在一旁哼哼笑,真后悔那日没多给他两拳。
澈宣抿嘴憋笑了会儿,方才抬头朝太子微微笑说:“那日我跟亲王府的小王爷一起去赏灯,途中偶遇如韵姑娘。小王爷讥笑我拿如韵姑娘没辙,我一时气愤便跟他打了赌,并下赌注一块千年寒玉。接着我走上前跟如韵姑娘搭话还调戏了几句,没想到把如韵姑娘吓坏了,她拔腿就跑,我追了上去。看她跌坐在地,我本想上前扶她一把,这时见小王爷跟了来,担心他会……所以就……”他话没说完,我却豁然开朗,明天了一切真像,这也难怪他前后像变了个人似的,看来他真是白挨了一顿打。
要是下回见到十三阿哥,跟他说这事,我想十三阿哥肯定会笑掉大牙的。
这会儿又响起澈宣无辜被我揍得那一幕,我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音,回头见那俩人齐刷刷地看向我,我一怔,忙收起情绪,道歉说:“那日是我误会公子了,但你的确调戏家姊在先,理当向家姊赔礼道歉。”
这会儿太子已变得正常,大概是相信了我们姊妹情深吧。
“是该向姑娘道歉的,在下向两位赔不是了,只是我还有个疑问一直想问问姑娘。”澈宣说着忽而怪怪一笑,却又有些顾虑地瞄了太子眼。我转眼见太子脸上挂上了笑容,即便也没在担心,很随和地说:“有什么话公子但说无妨。”
澈宣眼里似笑非笑盯着我,一本正经地道:“那晚我见姑娘穿着宫里的太监服,不知姑娘……”
“啊~”我吓得大叫着止住了澈宣的话。
此刻太子脸色煞白,神色异常,我知道这下惨了。
病急乱投医,胡乱说:“公子你乱说什么呢,什么太监,我可是真正的女人,你看我,有胸有臀的,像太监吗?”我拍拍胸部,拍拍屁股,回头见两人红了脸,我才意识到自己又做出了惊人之举。
做贼心虚
在这时代,哪有女人会对着男人的面,毫无自觉拍胸部拍屁股,还脸不红气不喘的?我想我应该是史上第一人。
到这地步,也没后路可退,就算用掰得,我也非要把道理硬掰过来。
不管太子吃惊讶异,我忍着心中慌乱,笑笑说:“君如失礼了,因为刚才公子说我像太监,我便急了。毕竟从小到大,父母一直把我当男儿养,在姊姊的教导下我刚有些像女人,却又被你说成是太监,我真得急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误会误会。”澈宣笑得很尴尬。
太子倒也信了我,可我反倒不信他了,从进屋到现在,他的脸一直像四川变脸似的,一惊一乍,一愁一忧,偶而还担惊受怕的模样。
老实说,从他进门开始我就开始觉得奇怪了,我怕他是理所当然,而他为何要怕我?难不成他也做了苟且之事?还是说他来青楼是不可告人的事?
这会儿太子的目光炙热无比,他嘴角含笑,盯着我说:刚听姑娘说不幸沦落风尘,在下愿为君如姑娘赎身,不知姑娘可愿意?”
太子一番话,吓得我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这家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是堂堂大清太子耶,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他怎能二话不说,如此轻易提出要帮我这个只有一面之缘地艺妓赎身呢?难道他对我的信任是装出来的?
此刻澈宣脸上的笑容也急速冷冻,他一脸不解,又郁闷地低了头。
“不必麻烦二爷了,我是自由身更是自愿在此与姊姊做伴,所以论不上什么赎身的。”我摇手摇头,一番解释。
澈宣猛然抬头,又打起了精神,倒是太子一脸玩味,显然她心中认定我是允懿了,不然他这副怪叔叔的模样做什么?
“如此姊妹情深,真叫人羡慕。”太子拿起杯酒要敬我酒。我的天呐,白酒耶!那玩意儿我一喝就罪,况且正月十五那日喝嘴酒后的蠢样,我到现在记忆犹新。
整人
太子端着酒杯没半点退让之意,看这情形,酒不喝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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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酒杯小得可怜,虽说一杯酒,其实也就半口。我硬硬头皮,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本以为一杯既可了事,哪知一杯刚下肚,太子又敬第二杯。这家伙摆明了想把我灌醉,难不成他想让我酒后吐真言?别看我傻,其实我也挺聪明,这圈套我说什么也不钻。
我笑脸迎人,急急推辞:“小女子酒量极浅,还请二位爷谅解。不如小女子陪二位爷吟诗赋词,或是下棋谈心皆可。”我嘴上说得轻巧,可心里却不停地再念:千万不要吟诗作对,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因为我对这玩意儿一窍不通,至于下棋,我也只会些皮毛,总之船到挢头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吧。
“在下跟君如姑娘相谈甚欢,其它的就免了。”太子向澈宣示意,即便澈宣也不敢违抗。
而说到谈天,我有什么好跟他们谈的,要说什么,还非得挖空心思想着说,那也是很累人的。要不然,抓弄抓弄他们,顺便让自己也乐乐?
反正我是谁太子嘴上不说,心里清楚得很。
而且,在宫里的时候,我都被他们这些贵主儿欺压得无法喘息,现在他是二爷,我也不是他们的奴才,就算整了他,想必他也不敢招摇。
我动了会儿歪脑筋,暗自偷笑一番,见澈宣端起酒杯要喝酒,便起身冷不防地凑近澈宣,两手往他肩上一搭,调戏道:“我越看,越觉得公子长得好看,也不知公子是否已成婚,如若不嫌弃,小女子愿以身相许。”
“扑”地一声,澈宣刚入口的酒水直喷向对面,我转眸一睨,太子满脸是酒,手挡着脸,隐隐作抖。
我鼓腮邦子一笑,机灵得抽出袖口里的绣花丝帕,走过去粗鲁地拉开太子的手,把帕子往太子脸上贴,那帕子贴了酒水,自然黏在他脸上,顿时他那模样儿狼狈的让人喷饭。
抓弄人
就算整人,也不能整得过火。太子脸色有异状,我忙抓着帕子给他擦了把脸,又顺手捏了捏他滑溜溜的脸,正经道:“二爷皮肤真好,弄了点酒水上去,好像更有光泽了。”堂堂太子何曾被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