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宁被玉"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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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见他不住的对自己翻白眼,不禁笑了笑,“猫儿,过来吃饭,正巧五爷我同你说说下午的战果。”
展昭听白玉堂总算是肯邀请自己吃饭了,二话不说就从榻上蹦跶了下来,一溜烟的就挪到了桌前坐下。白玉堂体贴的将空碗在他面前摆好,又递给他一个白花花的大馒头。展昭接过馒头,笑眯眯的在那上面上亲了一口,心说我可爱的大馒头展某终于可以吃到你啦。
白玉堂忍笑看他,打趣道:“猫儿,你这是将对白爷爷的爱转移到了大白馒头上了?”
展昭尴尬:“呿!别转移话题!快给展某汇报汇报下午的工作。”他啃了一口馒头,夹了一口菜,又抢了白玉堂一口酒喝,却没有半点准备听汇报的样子。
白玉堂有些哭笑不得,心说自己将来若是真能养了这猫儿,估计陷空岛一半的家产都得被他吃进肚子里。
“猫儿,你还记得之前咱们怀疑过的那个六环山么?”白玉堂停下筷子,一边观赏着某只宠物狼吞虎咽一边启齿。
“唔。”展昭点头,抚着胸口,待咽下了满口的食物,才又问道:“那山果真有问题?”
白玉堂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我听吴良说,六环山原名叫‘牛欢山’,而牛欢则是生长在牛身上的一种病菌……”
“等等!等等!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展昭听他又是说牛又是说病,压根就说不到点子上,忍不住出声打断他。
“听我说完。听闻这座山之前曾是个屠宰加工厂,专门做屠牛的营生,后来不知怎地,这工厂中的人全都染上了怪病,相继死去。他们身染的这种病就叫做‘牛欢’。”白玉堂把从吴良那里听来的一点一点对展昭说出来。
“那牛身上的病菌可是会传染?”展昭听人得的病名同那病菌同名,不自觉的就这么推断。
“老一辈的人曾经都是自己宰牛,倒是从未听说这种东西往人身上传染的。”他否认。
“那可真是怪了!”展昭不禁叹道,“诶那后来呢?所有的人都死光了?那工厂也完蛋了?”他好奇。
白玉堂却是摇头,“没死光,别的人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有一个人倒是在山下的村子里定了居。”
展昭眼睛一亮,“哦?”
“那人就是吴良的母亲。吴良他爹死得早,他母亲一直带着他出外打工,后来看到工厂招收女工,想也没想便去了,在那工作了几年,虽然苦点累点,不过吃穿用度倒是不成问题,好不容易把吴良拉扯大了,没想到却发生了那种事情。”白玉堂边说着,边轻叹一口气。
展昭皱眉,“他们的身世倒的确令人同情,到时候拜托公孙先生来给看看,说不定可以治好的。”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对,“白兄,说了半天,这好像都和人口失踪案没什么关系?”
白玉堂一哂,“还有后续。”他眼见着展昭手里的馒头全都进了肚,随手又从旁边拿起一个塞他手里,嘴上继续说:“山上之前的工厂没人管了就荒废了,直到某一天,那件废旧的工厂外又来了不少人,搬东西的搬东西,修葺的修葺,山下的村民全都好奇他们是干什么的,没想到没过几天答案就揭晓了。”
“是干什么的?又是屠宰工厂?”展昭猜测。
“是个首饰加工厂。表面上做首饰加工的生意,背地里却是在接黑活。”白玉堂眼睛眯了眯。
展昭一惊,背地里接黑活?这都被白耗子给问到了!看样子这工厂背地里的勾当挺明目张胆的!
“不过如果背地里接黑活的话,官府不会出面管么?”展昭疑惑。
白玉堂睨他一眼,“听说这趟浑水里还有官府参了一脚,不然你认为那么大一个工厂如何能做到堂而皇之的接黑活?”
展昭摸摸下巴,心想也是,不过这官府公然黑也有点太嚣张了,难道不怕被捅到上边去么。
白玉堂似乎能猜到展昭此刻心里想什么,他翘起二郎腿,一手在桌子上敲了敲,“我觉得这事情似乎和江湖人也脱不了干系,或者是官品更大的朝廷官员,不然那些小小父母官是不会这么嚣张的。”
展昭觉得很有道理,他想了想,把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白兄,晚上去六环山上走一趟?”刚说出口,他忽然想到白玉堂手上还有伤。
白玉堂发现了展昭落在自己手腕子处的视线,连忙将手藏到了桌子底下,“小伤而已,少想用这破理由拒绝白爷爷跟着!你这猫儿若是觉得愧疚,回来好生服侍爷爷上药便是。”
展昭嘴角抽了抽,但心里还是很开心的。这白玉堂虽然有时候喜欢跟自己较劲捣乱,但若此行没有他跟着,这枯燥泛味的公务也不那么容易完成,他在心中默默的想。
***
入夜,整个吴家村内陷入一片沉静,各家灯火均已熄灭。
屋内,展昭和白玉堂偷偷起身,也不敢点灯,担心惊动了他人。展昭摸着黑褪下身上的女装,从随身的包袱里扯出之前准备的一套男便装换上。他面色虽毫无动容,心里却感动的快要哭了——终于可以换上久违的男装了!
换好衣服,拿上兵器,他二人蹑手蹑脚的开了窗户从中跳了出去,在确定周围没人后,他们施展轻功,提步一跃,飞身前往六环山。
白玉堂早就料到展昭会提出要去夜探六环山,因此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将六环山的情况向吴良打听好了,这吴良也是个一根筋,以为白玉堂就是好奇宝宝随口问问,完全没料到他晚上还有活动。
按照吴良的口述,六环山的山下有一个很特别的缺口,通过那个缺口上山路会比较好走。不过展昭和白玉堂不能打草惊蛇,因此他们在距离缺口还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就翻身一跃跳进了围山的护栏中。
猫着腰屏息凝神的静听了一会,他们发现这周围并没有人出入的迹象,他二人对视一眼,相互递了个眼神,这才一前一后的顺着山路上了山。
这六环山其实说白了也不高,不过五百米左右,而那间工厂也没那么邪乎被建在山顶,只是搭建在了二百多米的半山腰上。展昭和白玉堂身上有轻功,因此也没怎么费力便抵达了工厂的外面。
“白兄,你猜这黑工厂晚上可还有人?”此刻,展昭正蹲在树丛里,他眼睛直直的盯着工厂,只把脑袋往白玉堂那边凑了凑。
白玉堂感觉到展昭接近的气息,扭头看向他,却不自觉的将视线落在了他那张薄唇上。他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睛有些尴尬的挪开,他觉得自己好像病了,怎么没事就爱盯着展昭的嘴看,而且一看就想凑过去亲一口。
展昭等不到回答,转脸看白玉堂,就看他在那摸着鼻子望天,也不知道天上有啥吸引他一直看。他无力的扶额,觉得自己答应让白玉堂跟过来似乎不怎么太明智。
再度将视线移回到工厂上,恍惚间,展昭似乎看到有一点微弱的星光在工厂内忽明忽暗的出现。他连忙捅捅白玉堂,“白兄你看!”
白玉堂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探着头往那边凑过去,“看什么?”
展昭眼睛瞪得老大,一直盯着那个星光在工厂的黑暗里缓缓的游动,生怕自己一眨眼那星光就没了。
白玉堂这时候也发现那缕星光了,那光芒虽弱,但在工厂黑暗的环境下却显得异常明显,仔细看了一会,他突然不自觉的脱口:“鬼火?”
展昭差一点就喷了白玉堂一脸的唾沫星子,心说怎么着他白玉堂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锦毛鼠,不是侠士也是义士,如何还信这鬼神之说?
无力的叹息一声,展昭拽了拽白玉堂的袖子,“进去看看就能一切明了了。”
说罢,二人越过树丛,脚下轻快的听不到一点声响的直奔工厂而去。
第二十二回工厂门外熟相见工厂门内生疑点
展、白二人走到工厂大门前,虽是黑夜,但大门上的锈迹斑斑他们还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除了锈迹,他们还能闻到一股子难闻的臭气。
白玉堂下意识的皱眉,心里在犹豫自己该不该进去。
展昭侧目睨了他一眼,心知他洁癖的毛病又犯了,于是调笑着打趣他:“白兄不如门外把风啊。”
白玉堂也看他,心里明白他就是不想自己跟着一起进去,他默然的平静了一下,强压下那难闻的气味给自己带来的不适感,回应他道:“少废话。”边说着还边伸出手去推门。
就在他的手沾到面前生锈的大门的时候,他顿时觉得一股滑溜溜又湿腻腻的触感从他的指尖迅速向他的整个手掌蔓延开来。白玉堂一阵子恶心。
展昭看他身子一僵,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凑过来问他:“怎么了?”
白玉堂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不过浑身散发出来的诡异气场却掩饰不住他此刻的心情,“门上,有东西。”这五个字他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
展昭听他说话咬牙切齿的,再转头看他的手,似乎也明白一些什么了,他搔了搔头,有些不太好意思,“那什么,是展某没说清楚,其实展某是想说我们从上面进去的……”
一句话说到最后,展昭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看到白玉堂机械的向他扭过头来,并且他似乎感觉到白玉堂正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盯着自己。他下意识的摸摸鼻子,自己也没让他开门啊,谁让他手快!谁让他随随便便亲自己……等等,这两者之间好像没什么关系。
白玉堂长舒一口气,将对展昭的不满暂时压制下来,他决定这些都记在总账上,回头一并亲回来!
平静了一下内心,白玉堂将接触到门板的手取下来,他垂头闭眼,左手潇洒的一挥,然后分毫不差的停在展昭面前,摊开。
展昭低头,看着他张开的大手,眨眼——这是干嘛?给银子?他下意识的护住腰部,并把装着钱袋的那边向外扭了扭——展某很穷的!
白玉堂无力的很想扶额,可是碍于他那只手……他只好在心里潇洒的扶额。“猫儿,手帕……”他觉得有点疲惫,再不把手上的这玩意擦干净他就像直接先去吐一痛了。
展昭挠挠头,好像没听清,“你要什么?”
白玉堂额间的青筋跳了两跳,抑制不住的低吼:“为、夫、说、要、手、帕!”
展昭眼皮子抽了抽,心道你要手帕自己拿,问我要做什么?就算我真是你娘子也不至于什么都让娘子我服侍吧……想着想着他突然发现好像哪里不对,自己这是假扮他娘子假扮上瘾了么?
他一边撇嘴一边摸向自己的百宝囊,但是……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摸了一溜遍,展昭的动作一下子就僵住了。愣了片刻,他又伸手去白玉堂的腰间摸去。
白玉堂见展昭在他自己腰里摸了半天,而后顿了下又向自己伸出魔爪,他心内突然就觉得一阵不祥。
“白爷爷没带……所以要你的!”他的声音有些虚弱。
展昭伸出去的手定住,而后抬头看他,正巧对上他一副清冷的眸子,“咳……展某换了衣服,也没带。”他做出一副“我也没办法”的表情,然后耸耸肩。
白玉堂看着展昭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一下子怒气上升,不顾一切的双手捏住他的肩,然后……
“!!!”展昭惊诧的看着面前的白玉堂,然后像某人刚刚一样的机械转头,视线落在自己的左肩上。
白玉堂刚刚是下意识的动作,完全完了自己手上沾了东西这茬,现下让展昭这么一看,他突然想起来了,于是嘴角一勾,右手用力一抹。
黑暗中,展昭也看不清自己肩膀上的一团黑乎乎的是什么,不过就刚刚白玉堂摸上去的表情来看,好像是不太妙的东西。
“白!玉!堂!”展昭眯眼,盯着面前某个幸灾乐祸的家伙。
“娘子,直呼为夫名讳,不好不好!罢了,为夫也不同你计较,我们这就进工厂去吧,被你这么一耽误,都不知道刚刚的鬼火还在不在。”白玉堂下意识瞟向展昭肩膀上自己留下的杰作,暗自偷笑。他背过手,一转身,刚要施展轻功上房,突然眼尖的瞅见面前晃过一个人影。
“你…说…什…么…鬼…火……”
白玉堂循着那个人影看去,下一秒就看见一张发光的脸突然放大到自己面前。
“!!!”他第一反应是头皮有些发麻,第二反应是直接想轮家伙把眼前这个怪物揍飞。不过他是堂堂锦毛鼠,遇事冷静对待是每个跑江湖人的必备修养,所以虽然他内心中有了两个本能的反应,却没有真的挥刀将其揍飞。
“怪物”发现自己没能吓住大名鼎鼎的锦毛鼠,悻悻的拿掉了使脸部发光的光源并向后退了两步,白玉堂这才看清原来那个“怪物”他认得。
展昭也看见了来人,向前迈了两步,脸上略微有些吃惊:“你怎么来了?大人和先生呢?”
“怪物”——冷宫羽听到展昭前半句话还微微有点得意的想告诉他,别以为只有你们能查到线索,本姑娘也照样能!不过听他后边又补上那一句,小脸一下子垮了,合着他是见着自己担心没人保护他家大人和先生的安全了!她忍不住翻白眼,以此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展护卫?白少侠?”不及冷宫羽步子快而随后赶来的公孙策才刚一拐过弯来就看到了站在冷宫羽面前的两个人,他语气中带有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见到熟人的亲切。
“先生!您也来了!”展昭看见公孙策一身郎中打扮,正急匆匆的向他们这边走来。他又歪头看了看公孙的身后,见后面似乎没有人了,于是忍不住问:“大人没一起来?”
此时公孙策已经来至三人跟前,他听了展昭的话,略微摇了摇头,“学生以夜间到山上采药为由,带着冷姑娘上山,大人身为采买商人,夜间出来恐会引起怀疑,于是便留下了,身边有鲍达跟着,倒是安全。”
展昭松了口气,想了想又问他们:“先生,你们连夜上山来,可是得到什么线索?这厂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冷宫羽双手叉腰,下巴稍稍扬起,“本姑娘以为你们是得到了线索才上来的,原来是无备而来啊啧啧啧!”
白玉堂听至此,一勾唇角,“敢问‘笨’姑娘,你的线索可是自己找到的?”
冷宫羽柳眉一挑,忍不住反唇相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