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桃花盛开-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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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个村庄没被日军剿匪灭尽,半年多后,却挨上**的空袭。**的飞机从天上屙着水桶似的流弹,从她们村的上空一过,就遍地开花。
在一次空袭中,她们一家竟被天上掉下的大流弹击中,全家人死在战乱了。
很多事儿就这么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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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桃花带着那七、八个月的身孕嫁到狼村,日子并不象她和父母想象的那么简单。
婆婆看上她,丈夫娶她,原因只有一个,她能生孩子。
但对她这个带着身孕的媳妇,还是带着轻薄与藐视——没结婚就勾引男人,肚大了却找不到男人,真是凤骚的女人!
洞房花烛那天,她男人喝得酩酊大醉,所以她在惊恐不安中看着烂醉如泥的男人,过了一个较为平安的洞房花烛。
第二天,她男人老光棍拽着她来见婆婆,那婆婆病病歪歪躺在床上。
山桃花进门就跟着老光棍跪在哪儿。
老光棍说:“向母亲请安。”
山桃花也赶紧说:“向婆婆问好。”
那婆婆却没应声,只是阴阴地看着她。,那眼光象一台挑剔的筛谷机,从上到下在她身上筛来筛去,最后又停留在她突起的肚子上。
她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既然有了孩子,我们家又把你娶进家门。但我们家中的规矩还是要的。以后,要相夫教子,做好你一个本份女人该做的事。”
山桃花没做声,老光棍就拉拉她催促,说:“快说啊,快谢地母亲。”
山桃花半天不做声,老光棍又扯了她一下,她只好说:“说的是呢!”
可那老光棍回到屋里,却要搂着她那个。
她抗拒着,躲避着,紧紧地护住了肚子。
他看她那样,心里就不是味儿了,变了脸色道:“你还晓得那样么?早知道一点儿羞耻,你还会偷了汉子弄大肚子么?”
他的一句话,把她所有的幻想都砸烂了。
她咬了嘴唇,一副受了屈辱的样子。
男人便拧了她的下巴,说:“你说,那个人是谁?是小日本?还是那个相好?”
她没吭声。
男人却一把把她按在炕头上,说:“我要让小日本去死!”
山桃花急了,说:“哥!不是!不是!我以后再告诉你,好吗?你放开我!”她被他勒得气喘吁吁。
男人听她这样说,放开她,说:“我最恨小日本。如果是小日本,干脆生了送人。”
她没有做声。
男人却又说:“日本人,***子,杀了我的父亲和我哥哥,抢走我的人,我跟他们不共戴天,他祖宗!”
山桃花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还是没做声,待那男人走出去了,山桃花却捂着肚子,凄凄楚楚想起那一去不知音信的任大鹏,心里惨呼:任大鹏啊,你在那儿啊?我该怎么办呢?任大鹏!你连只言片语都不曾给我捎过一个,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山桃花在婆家忍辱负重,因为她有个凶神恶煞的婆婆。
虽然都是受苦人家,那婆婆却又刁钻又挑剔。
她每天伺候着全家,给他们做饭,洗衣,砍柴、舂米。
按他家的规矩,山桃花必须把家里好吃的东西先让给男人吃,然后,再让给婆婆吃,最后,才轮到她自己,而且吃什么也是这个规矩。
可山桃花肚子里有孩子,她饿啊!于是,她不免多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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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婆婆便挑剔教训她,嫌她不会伺候人,嫌她粗手粗脚,嫌她不懂规矩,嫌她败兴。
说来说去又筛东西般筛选着看她的肚子。
她知道婆婆还是嫌她的那个肚子。
在婆婆的挑剔下,山桃花和婆婆吵过几次架,每次都以山桃花失败为终结。
因为,那个老光棍,每次吵架时,他抓住她,不问什么缘故便往死里打她。
而且,老光棍似乎对弄大她肚子的那个人特感兴趣。
他问:“那个人是谁呢?”
她说:“我不会告诉你!!”
老光棍说:“不行!现在就说。”
说着,把她摁在炕上,又要干那个种田耕地的勾当。
她惶恐地拒绝:“这不行!”
而那老光棍,浑身的正在燃烧,无论她怎么哀求,他都无动于衷。
他剥光了她,又那么迫不待地在她身上整她。
她又哭又叫,受折磨时,她熬煎般的那个夜晚特别凄凉。
因为动了胎气,山桃花的肚子疼了起来,越来越疼,她以为自己要死了,不停地哭着,哭着。那婆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很是威严地坐在一边,说:“生下孩子送人吧!这个孩子不足月,难养呢!”
第二天下午,她在屈辱中生下一个儿子。
那个婴儿不足九个月,生下来时,还不会哭,也不会吃奶。
要想养活他,可要吃点苦头。
婆婆还是那个冷冰冰的脸儿,不理不看,要送人。
山桃儿拼了命抱着孩子,哭着喊说:“妈,我要,我要,要不,我也不活了!”
“那好,你这样,我可不管你了。”婆婆丢下一句话下走了。
山桃花看老光棍和婆婆都不理这个孩子,只好把米熬成浓汤,一点一点地用嘴对着那张小嘴喂他。
也是该那个小家伙命不该绝,一个月后,他竟然没有死,还学会了吃奶。
能吃,那个孩子便有了生存的力量。
第141节(回忆篇)
这天,老光棍喝得酩酊大醉回到屋中,他说:“任财主家的少爷回来了,老爷请他们几个帮工的吃酒。任少爷好人牌子,把那个任财主高兴坏了,所以请他们吃了青蒸玉翅、红烧小|乳猪、王八鲜鱼等,鸡鸭鱼肉堆了满满一桌,那个过瘾!任财主一高兴,还把他藏了几年的汾酒王也拿了出来,那个有钱啊——。”
他说着打着饱嗝,来到山桃花的面前,轻佻而又不屑地捏着山桃花的下巴,醉意朦胧又舌头打结地说:“今天啊,我……我是吃尽了……好酒好肉,那个好肉……感觉是舒服多了,但人肉……我还……我还没吃呢,山桃花,你说,我该不该吃人肉?”
山桃花把他的手拨拉了,也不理他,兀自拿起一双鞋底来纳。
老光棍却乘着醉意从外面搂住了她,把臭哄哄的嘴巴拱在她的嘴上,脸上,强行求欢,还得意洋洋地说:“我还没见过你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呢!我买了你,你就象我……用得一头,我怎么想用……就怎么用,这牲口么,要永远……听那主人的使唤。”
他这样轻佻地说着时,山桃围花不满了,山桃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滚滚滚,你给我滚得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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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光棍脸上一副醉意鄙夷的神色,说:“滚?这是我……的家,我想怎样就怎样,山桃花,你现在可得给我……听……听明白了,你这个女人啊,是那……草根……草根一个,什么都不……不顶事,说你一头牲口已经够……抬举你的了,你啊,连屁……一根屁也不是。”
老光棍说着,步态蹒跚地伸出一根手指头,把那根手指头晃晃,又意识到不对头,把那一根手指头,伸到自己的面前,自言自语说:“咦?怎么……怎么回事?刚才还是一根……一根,怎么变出这么……多来了?……”
山桃花看他这样醉得稀里糊涂就转身要走,可是她才转身,那老光棍却一把抓住了她,一脸轻浮又放荡地说:“我买的牲口……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山桃花,你难道也不理我了?”
山桃花回过头来,眼睛里满是愤恨的神色,她气得浑身地打起颤抖来,最终,她站定了,但看着老光棍那荡而又猥琐的神色,又一字一句说:“老光棍,我不叫山桃花,你以后不要叫我山桃花!你要用牲口,寻你的山桃花去!”
她这么一说,把那半醉半醒的老光棍一推,老光棍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老光棍恼羞成怒了,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蛮力,他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把她一下揽在怀里,说:“老子的牲口,老子想用就用。”
说着,硬生生扛起她,要把她掼到炕头强行做那事——老光棍的身体象牛一样,每天都要那么做贱与做弄山桃花,山桃花本来就不喜欢和他同床共枕,受他那般蹂躏更是极不情愿,象受刑罚。
所以老光棍又要做那耕田种地的勾当时,山桃花除了抗拒还是抗拒——本来,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大眼睛八路,极不情愿和老光棍做那回事。可那老光棍啥事都不晓,还经常折磨她,那样,她就越加不堪忍受,就越加反抗。
“你放开我!你这恶棍!你这流氓!”山桃花在老光棍的背上又捶又打,声嘶力竭地喊,但鞋底掉了,针和线也掉了,那光棍却不为所动。
老光棍又打了一个饱嗝,说:“山桃花,你这个……牲口养的,你敢骂我流……流氓么?我今天就流氓给……给你看……”
老光棍不肯罢休地把她往炕头一掼,一个饿虎扑食就向她压下来。山桃花对老光棍厌恶到极点,也是急了,猛地拿起手中的锥子朝着那老光棍的胳膊就扎了下去。
老光棍受痛,啊呀一下捂住了胳膊,看清山桃花手里的锥子里,那酒意也醒了,一种求生的本能使他象疯了似夺山桃花手中的锥子。
两人混战在一起,终于,老光棍强行夺去了锥子,他心里愤恨着,嘴里骂着,把锥子狠狠地扔到了炕角,几个巴掌甩到山桃花的脸上:“你这个,牲口样的,看我不整你你!”
山桃花的嘴角沁出了殷红的鲜血,一点一滴地随着老光棍的巴掌声流了下来,不一会儿,山桃花的脸肿了,眉宇间也是乌青一片,她在老光棍的身子底下低低地哭着。
“反了你了!”老光棍这样说着,那山桃花一口痰吐到老光棍的脸上:“你这下流的东西,想用牲口找你的山桃花去!”
老光棍咬牙切齿又甩了她几个耳光,恼恨恨地说:“你这偷汉的婆娘,你再使性儿,我打死你。”
老光棍说着,无耻地剥开了山桃花的衣服,伸出那变形的爪子似的手,把压在身下的山桃花一阵蹂躏。
山桃花受到欺辱,她的眼泪流了出来,无可遏制而又悲伤的眼泪,但一点也唤不回那老光棍的良知。
第142节 (回忆篇)
其实,山桃花哪里知道,自从她嫁给老光棍的那日起,就注定她这一辈子不会幸福。
因为老光棍有过一段情孽,被他称为山桃花的那个女人曾是他和她私定终身的,只因一场意外,那山桃花被小日本抢走了。
有人私下悄悄说,老光棍的被小日本糟蹋后弄死了,尸体被抛弃在荒郊野外。
也有人悄悄说,老光棍的被逼当了慰安妇,专伺候小日本那样。
众说纷纭,而各种小道消息加又使那老光棍的神经受了刺激,又是因为思念过度,把一个好好的人变得痴傻又变态——在他心中,他认为那山桃花背叛了他,她不要他了。
朦胧的意识中,他感觉到山桃花没死,山桃花肯定被囚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只是不能和人见面,但她还活着,他一直认为是这样。
所以,他娶了新媳妇后,他的意识也是模糊的,他经常在出口之时把新娶来的媳妇叫山桃花。
老光棍在山桃花身上行完那勾当,虽然山桃花泪水滂沱,虽然山桃花凄楚呜咽,但老光棍终于行完了他的乐事,于是放下所有的戒备与神经,摇摇晃晃站起来,丢下凄凄惨惨的山桃花,摇摇晃晃着爬到炕头上独自睡去了。
山桃花边哭边弄着自己被撕烂的衣服,她慢慢地蹭到墙角,畏畏怯怯地拿起那锥子朝着老光棍走过来,看着老光棍那丑恶的睡相,她慢慢地举起了锥子……
这时,却听“哇哇——”一声,原来是明生睡了。
听到孩子那凄凄的哭声,她的脸上显出痛苦而复杂的表神,那眼神由疯狂变为痛恨,又由痛恨变为苦恼。
她叹了一口气,目光迷茫地望着明生,慢慢地向孩子蹭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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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不知,以后还有多少这样的日子等着她,她的前头是一个无尽的苦难深渊。
……
话说,那能当山桃花父亲的老光棍娶了山桃花后,虽然年近四十,但他确实有一把好力。他家有二亩薄田,那可够得一家勉强糊口,但老光棍很利索地做完自己家的,就给别人打工挣钱。
他好象是一台永不疲倦机器,做完外面的,还不忘家里的。每天晚上,都要缠着桃花找乐子,做那事,差不多天天如此。
当然,那老桃棍也赌钱,还有,赢了钱后他也会象其它一样,背着自己的老婆去逛窑子找女人。
老光棍每日晚上要行那种田耕地的勾当,山桃花却极其厌恶他。
山桃花经常躲避他,象鬼似的躲着他,但还能躲到哪儿去?
他经常又拧又掐她的,高兴了就亲一口,不高兴了又咬一口,她疼痛难忍,她觉着和他做那事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他那般,使她想起那的感觉。
那段日子,她恨不得杀了他才好。
那老光棍却说:“我要耕田种地咧,不种不行……”
于是,他两便三日一吵二日一闹地开始打架了。
每逢这时,那个瘫在床上,又不得要山桃儿伺候她的那个婆婆就气急地骂:“娶媳妇,娶回一尊凶神,要规矩没规矩,要多馋有多馋,真是羞辱先人了!”
但她这样骂山桃花时,山桃花也反唇相讥回骂她,她经常骂婆婆的一句是:“官奶奶,你怎么躺在炕上不做官了?县里正缺你这样的能人啊?不要屈了你,把那点威风只往家里撒。”
那婆婆躺在床上气得喘呼呼的,骂:“一个扫帚星,丧门星,死了才好。都怪我们家当初心善,娶了你这个大肚子的婆娘,你死了才好!”
山桃花一点也口不饶人地骂她:“临到死了还咬人一口?你闭上嘴吧!谁死谁活,闫王爷还没通知呢?你诅咒什么!你就不怕自个儿诅咒了自个儿?”
那婆婆躺在炕上咳嗽几声,谁也不说话了。
但婆婆躺在炕上,山桃花每天端水喂饭送屎送尿,
但她俩似乎永远没有多余的话。
又过了一段日子,老光棍家里发生了变故。
她婆婆死了,说不清什么原因,在一个早上,这个病病歪歪的婆婆病了二个月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