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向导设定]召唤之精神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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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挪动了两步后觉得这决定也没想的那么糟糕,从哨兵身上传来痛苦而黑暗的情绪像被阳光照射的黑虫一样迅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某些舒适又平和的空旷安宁。
凯文的脑子开始想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那人此刻可是睡在他的床上,他现在完全没脑子想出一个万全之策,等那家伙醒来他该怎么糊弄过去,他现在可是脑子里有肿瘤的家伙。
“凯文,你在干什么,去打点热水来。”
“好的,妈妈。”凯文轻呼了一口气,飞快地下楼准备好了干净的毛巾和热水,把它放到妈妈称手的地方,锡盘里足足有五颗子弹,地上的衬衣和外套上都染满了血,凯文心惊的同时不由自主的把眼光投向了床上昏迷的人……
阳光照尽世界之美。
“凯文,伤口处理完了,这孩子戒心太重,妈妈无法侵入他的更深层次的精神领域,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样了……”科尔文太太看着床上陷入昏迷的人,有些忧心忡忡。
冬日的阳光如利剑一般刺破了阴霾,被空气温柔地拥着一起扑向大地,照尽世界之美。
“oh!凯文,现在可不是念诗的时候。”科尔文太太惊讶地惊呼了一声,有些难以理解自己的儿子现在是什么状况,“维也纳学校要在教职工中举行赛诗会么?为庆祝圣诞节的到来?”
“凯文?凯文!”柯儿太太不得不加大了声音,眼里的担忧一层叠过一层,“你没事么?宝贝。”
“啊?没什么,妈妈,什么事?”凯文猛然回过神,差点没从桌子旁边直接跳出门去,疯了疯了,凯文,床上这可是个男人!虽然他有张比米开朗琪罗手下最完美的雕塑更俊挺深邃的五官,现在被汗浸湿的黑发正服帖在光洁饱满的额头上,线条完美的胸膛一呼一吸间正散发着张力和性感的光泽,还有笔直修长的双腿,真是几近完美的比例,让他想起了最喜欢的D调卡农……不不不,凯文,醒醒吧,墙上美丽端庄的女神正看着你呢!
“宝贝,你知道妈妈是向导,虽然你现在散发出的情绪,喔,像恋爱一样甜蜜的气息让妈妈感觉很舒服很美好,但现在先救人比较重要,凯文?”
恋爱?oh,No。
凯文像被针扎了一下,迅速晃了晃脑袋,跑了几条街的智商以光速窜了回来,“不不不,有什么吩咐么?”
“凯文,你得给他擦拭下身体,这样他会睡不安稳。必须清理一下。”
“这……”凯文骤然发现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似乎有些刺眼,鬼知道现在已经快晚上了,他却浑身都泛起热来,体内怪异的反应让他觉得很不好,最后只得干巴巴地说,“mom,他可是哨兵,万一发起狂来,我怎么办?”当然不是因为这个,他的直觉忠诚地警告他别和这个男人多呆,最好能离多远就得离多远。
“好孩子,他现在重伤昏迷,想发狂也伤害不了谁,不过他得静养才行,所以晚上你得留下来照看他,若是有任何不好的前兆就大声叫唤妈妈,妈妈立刻上来给他做精神疏导。”
“不行!”凯文大叫一声,又觉得自己反应过激,见老妈奇怪的看着自己只得笑了笑勉强解释说,“妈妈,我明天还有课,您知道的,那帮孩子要是一天见不到我,会急哭的!”
“哈,得了吧凯文。”科尔文太太哈哈笑出了声,“别想骗妈妈了,那些孩子可大学生,不是还需要糖豆的三岁小孩儿,并且去年家里还收到他们的来信,你还记得么?总共有九封是来咨询恶魔老师什么时候能结婚生小孩儿的,哈哈哈,你知道的,我们国家的婚假产假可是有不短的时间,哈哈,真是一群可爱的孩子,妈妈也是那么想的……”
提起旧事科尔文太太明显很开心,乐呵呵的说完话就收拾东西下了楼,凯文知道他没法反抗,躺着的这人可是只沉睡的狮子,要是黑暗哨兵有一丁点不好的情绪,普通哨兵也会很快接收到来自对方的压力,家里能照顾人的就只剩他一个了,可以选择的情况下,老爸是绝不会同意让自己的爱妻和其他哨兵单独呆一个晚上的,那估计会要了他的命。
凯文认命地坐下来,伸手把盆巴拉近了一些,拧干毛巾上的水珠,气氛安详静谧,空气里似乎流动着某些和郁金香一样的气息,凯文觉得必须说点什么才行,“咳咳,大家伙,五颗子弹可够让你受的,嗯哼……现在躺在床上的样子真是虚弱又可怜,哈哈哈……”
第5章 为什么拿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绝对的黑暗和寂静能让最坚韧的英雄神经崩裂。
艾勒站在漆黑的悬崖边,周围的区域像是被包裹在密室里的宇宙归墟,能量膨胀叫嚣着想冲出牢笼,却被密不透风的束缚紧紧地缴裹着,越来越紧,压得人呼吸都难。
英雄和神明的纵横与灭亡,迷雾缭绕的深渊华美得让人沉迷,似乎只要纵身一跃,他就能彻底解脱。
艾勒踌躇不前,并费力地挣扎着,常年的压抑和理智渗透进了精神领域,应激的本能并不允许他随意放纵,即便处于混乱游离的状态,他同样保留着应有的理智和冷静。
在没完全放弃之前,就该好好坚持。
但情况没那么乐观,周围似乎挤满了看不见的东西,那些看不见的手听不见的声音催促着他,被催化的记忆像打破牢笼的野兽一样,急不可耐地冲了出来,失败和被抛弃的童年,出人意料的灾难和无法摆脱的挫折,交织成一座让人无法翻越的高山,如宿命一般,讽刺地宣告他一辈子也别想逃出去。
这是他的魔障,心底最阴暗的地方,谁也无法触碰。
艾勒悬浮在混沌中,冷漠的看着自己费心建立的高楼顷刻间化为了灰烬,那些林立高耸的书架像遭受了强风地震似的,从格子里抖落出年份已久的纸张,这些以往井井有条、载满信息的记录册全被洒了出来,胡乱地堆积着,飞扬四散,上面的字符像流水一样倾泻而出,突兀又迅猛地冲破了最后的关卡,像摧毁河堤的洪潮,汹涌而澎湃。
落入悬崖的潮水像瀑布一样飞流直下,砰击在峡谷间,艾勒挣扎着不被洪水冲下悬崖,堪堪悬浮在洪水上空,举步维艰。
不,不是所有的都这样。
艾勒听见了什么,在混沌的潮水之间,有什么声音淹没在水声里若隐若现,细微却不容忽视,而后排开一切渐渐清晰透亮起来。
它的旋律优美曲折,像教堂传来的圣歌一样空旷辽远,熟悉的曲调被反复吟唱,层层渐进如泉水一样清新跳脱。
艾勒朝着声音一步步走出了泥潭,漆黑的夜空逐渐变成了夜深的蓝,月光下滑落的星星像蓝宝石一样,闪着柔和而宁静的光,他周围汹涌澎湃的浪潮像被耶稣点化的恶魔一样,蛰伏一般收起了尖利的魔爪,直到他完全从泥泞的状态脱离出来。
理智以最快的速度回归了正位,他神游了。
艾勒猛然睁开了眼睛,有人救了他。
傍晚的阳光并不刺眼,但艾勒还是看不清逆光中的那人是谁,他微微偏着脑袋,小提琴夹在下巴和肩膀之间,琴弓像神来之笔,琴弦如夜莺的歌喉一般不断溢出优美的曲调,像蓝天上的轻轻飘过的云层,轻柔悠远得让人忘乎所以。
是他?
结束的音符渐渐消弭,艾勒看见那人转过身,他有一头像稻穗一样金黄的短发,前额微微卷曲,一双宝蓝色的眼睛正专注地看着手里的琴弓,似乎正想着什么值得怀念的事,艾勒没有出声打扰。
事实上凯文只转了转眼珠就对上了艾勒的视线,他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有些尴尬地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小提琴,像卡壳的机器一样结结巴巴地说,“你,我吵到你了?”凯文脸上不由自主泛起异样的潮红并率先别开了眼,该死!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他可不是挂在博物馆里的达芬奇名品,那眼神看起来像他是被拍扁了压在相框里的活人蒙娜丽莎,并且蒙娜丽莎现在正勾着小眼睛与之相互凝视……oh;my gad,凯文,你到底在想什么鬼东西,快醒醒吧!
凯文快速的晃了下脑袋,不得不说那双眼睛看起来真像被晨光照着的爱琴海,深邃又神秘。
被这样一双眼睛专一的注视着,凯文心里莫名涌起了热气,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语气柔和得超乎想象,“我只是傍晚才会拉琴,其他时候很安静的。”不不不,凯文,你这狗腿谄媚的解释是怎么回事,你又不是等着他摸头表扬的小黑猫,这可是你家,你完全有权利那么做,想拉琴就拉琴,想吹口哨就吹口哨!
“你救了我。”艾勒突然开口说,声音带着宿眠后的沙哑,“谢谢,very。”
“哈哈。”该死的,这家伙故意把声音弄得更性感,凯文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他的内心在咆哮,但他的语气却虚弱得像个刚被吻昏过去的姑娘,“嗯哼,是我妈妈救了你,你真行,像英雄,科尔文女士从你身上挖出了五颗子弹。”
艾勒眼里闪过笑意,只看着凯文没接话,他是昏迷了,但伤口被处理过后,他对外界的情况也不是一无所知,他可还记得这家伙是怎么嘲笑他的。
艾勒暗暗提醒自己千万别被这家伙丰富的表情和语气骗了,说不定他正琢磨着怎么把你耍得团团转呢。
骗子这两个字放在他身上真是名至实归。艾勒默默地想,决不能放松警惕,即便他是你的救命恩人。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极了,凯文从没试过被一个人注视着是这么难捱的事,他可是大学老师兼小提琴家,第一次在悉尼歌剧院拉独奏也没现在这么紧张局促过。他像是才想起琴弓还在手里的一样,飞快的把它塞进了琴盒盖上盖子,弄好这些后抬头露出个真诚又灿烂的笑,“我猜您肯定需要一次全面的复查,我去请妈妈来,她是——”
凯文的话没能说完,艾勒截住了他,“你身体还好么?”
“啥?”凯文脸上挂着不合时宜的迷茫,接触到艾勒眼里隐隐的担忧猛然才醒悟过来,“嗯咳……”
他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脸上迅速挂起刚从禁闭岛逃脱、虚弱又侥幸的笑,“上帝保佑,我妈妈帮我找了一个专治脑瘤的神医,现在已经没事了,衷心感谢您的挂念。”
“哈哈,您好好躺着,我去楼下拿点吃的!”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凯文就动作迅猛的窜出了房间,哒哒哒下楼梯的时候,艾勒听到他在最后一步踩空了。
某种东西落在实处细微的安心从心底轻轻飘过,不轻不重还不足以引起艾勒的重视。
这是一个精于表演但并不专业的骗子,在艾勒看来说谎是这世界上最蠢的事,尤其是前后不一的谎言,那不堪一击。艾勒不在意地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周,单凭他救了他的命这一点,那颗瘤是长在心脏上还是长在脑子里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艾勒有些费力的下了床,很快就在房间里找到了原来的衣物,带血的衣服裤子正堆在门边的盆里,手机和手表已经被擦干净了,被装在一个透明的袋子里,艾勒把东西拿出来,手表上的定位器显示现在他正在滨海别墅,离伦敦市中心有很大一段距离。
艾勒放任自己的感官感知了周围,建筑密度几乎接近于零的别墅区,十公里内总人数不超过两百个,对常年生存在伦敦的哨兵来说,这一片算得上居住的天堂,不用被迫听到无数人的秘密,清新透亮的空气,森林灌木糅合着海洋的气息,严格意义上来说这里比得上哨兵专用的静音室。
美好而轻微的事物可是比白噪音舒服多了。
艾勒翻出威尔的号码,快速地编辑了一条短信:“有任务,无危险,需要在外面呆一段时间,勿念。”
艾勒很快就收到威尔回短信。
“混蛋!希特家族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混蛋,为什么不跟我商量!想去见上帝可以直接跟我说!哥哥这是不打算见最后一面么!”
“…………”
“哥哥有没有受伤?安不安全?需要伤药么?”
“哥哥现在在哪儿……我现在来接你……”
艾勒头疼地看着滴滴响个不停的手机,直觉隐藏了受伤的事实,简短迅速地回复了一句,“计划失败,勿念,最近勿联系。”
要是真被他知道他现在的情况,那家伙一准会卷着铺盖飞奔过来,对于他的伤势一准能念上三天三夜,那可不比世界末世差几分。
第6章 奇特的表情
圣约翰古堡坐落在伦敦正街,每月的第三个星期,各界人士包含一些政务官员会在这里举行慈善拍卖活动。没人能想到,古堡背后真正的主人是希特家族的掌权人,安东尼。希特尔。
一只活在暗地里非常强大的老鼠。
艾勒从笔筒里抽了支铅笔,按那天探查到的记忆重新画了张更为细致的地图,红笔不断勾划出监控设备的位置和保镖换班巡逻的时间,古堡内几乎每个入口都会配备一对共感者加一个木头杀手,如果不是每月都会如期举行拍卖会,恐怕这里就是伦敦防守最为牢固的自由监狱。
还得拿到古堡内的一样东西,确切的是张个刻录了白厅要员种种秘闻的光盘,这样东西掐住了白厅政府的喉咙,能让他们乖乖听话,拿到这件东西,才是整个截杀的关键。
“北大街和西邻路交叉口五百米,是圣约翰古堡,你去那儿做什么?”
艾勒收起笔回头,凯文托着茶壶站在他后面,宝蓝色的眼睛饶有兴趣地盯着他手里的地图,脸上的吃惊丝毫不亚于看到新闻播报布什和萨达姆结婚了,“呀,你要这个干什么?古堡内部设计图,上面竟然标着大部分至少是百分之七十的监控设备……你要——”
“百分之七十?”艾勒猛然从椅子站起来,速度快得差点弄翻了凯文手里的茶壶,他紧紧盯着凯文的眼睛,“你去过?你去那里做什么?”原谅他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好人家的孩子是不会去那里的,甚至不应该知道伦敦还有这么个肮脏的地方,要知道即便是去参加拍卖会的买主,也只能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