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娃娃亲鬼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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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司机反应快,脚下踩了刹车,两人有惊无险的躲过这一劫。
惊魂未定的两人坐在位置上,气喘吁吁,被吓得尿禁的司机,再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趴在方向盘上大哭起来,他边哭边诉说自己的艰辛,说不该贪苏北的钱,说几十年第一次遇到鬼……
苏北三魂七魄都快被吓飞了,一时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出言安慰,便默默听着,等司机说完,他自个情绪也差不多稳定下来。而接下来的路程司机闭口不语,他心中本还存有一些疑问,自然不好再问出口,等达到杞池镇时,他多支付了五十元车费,毕竟谁碰到这种事都闹心得很,如果不是他一直苦苦恳求,司机就不会遇上这种事,他不是什么有钱人,在听过司机的家庭情况后,这是他唯一能尽的绵薄之力。
杞池镇四面环山,整个镇子就一条街,司机收下他的车钱,并没立即返回县城,而是载着他来到镇上唯一旅店。
苏北开了间钟点房稍作休息,并向旅店老板询问起纸上地址,老板很热情,让苏北安心休息,等早上帮他找辆专车送他过去,苏北当即感动得一塌糊涂,对着老板连说好几声谢谢。
夏季天亮的早,现在凌晨两点过,苏北打算天一亮就动身去凰蔓寨,所以不打算睡觉。奔波一天此刻终于能躺在床上,他是累得不愿再动一下,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回山头村保平安,顺便问了刘大鹏的情况,在得知刘大鹏还是老样子时,他舒口气。不过想起刚才遇到的寿衣鬼,他又不解地拨了拨手腕上的铃铛,暗忖:为什么会不响呢?
五点过时,天色微微泛白,外面时不时传来说话声,玩了两个多小时手机的苏北疲惫地揉揉眉心,背着包走出房间,到公用洗漱间扑了个冷水脸,当看到镜中的人时,他吓了一跳。
镜中人满脸疲惫,两眼通红,头发凌乱,再加上一身臭汗,简直就像是个逃难的人。
苏北烦躁的掬起一捧水洒在镜子上,然后耷拉着脑袋,神情恹恹的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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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买好一笼小笼包,一袋奶,坐着旅店老板帮忙找来得专车出发了,所谓的专车其实就是一辆拖拉机。
苏北在很小的时候坐过拖拉机,如今想起来记得坐在上面很颠,可今天两个多小时坐下来,苏北只感觉屁股痛得厉害,痛到下车的时候站都站不稳,但很快发现,他又发现这点痛,其实跟后来的路程比起来,真算不得什么。
拖拉机师傅把他扔在一个路口处,告诉他沿着眼前的羊肠小路走两三里地,就会有个村子,村里的人知道怎么去凰蔓寨,让他自个进村里问问。
看着四周绵延起伏的山脉,和一望无际的森林,再看看显示毫无信号的手机,苏北彻底傻了眼。
连做几个深呼吸后,他安慰自己,没事,两三里地很快地,很快地,刘大鹏还等着他回去救命,胜利就在前方了,坚持!
两三里地,放在平时不到二十分钟的事,但对于现在的苏北说来,竟花了半个小时,好在进村后,他受到淳朴村民的热情款待,并且只花了一点点钱就找到牛车进山。
这种地方公路都不通,就更别说通电,自然别想有电话什么的,赶牛车的刘老大爷告诉他,凰蔓寨坐落在冥巫山山脚下,而冥巫山常年被雾气笼罩,从没人进去过,据说冥巫山内经常有鬼哭狼嚎的声音传出来,有时候山上的雾气还会变色,居住在凰蔓寨的十多户人家就是冥巫山的守护者,如果没有他们,冥巫山上的鬼怪早就下山吃人了。
…呃,但凡靠山依水又住人的地方,背后总有一两个荒诞且神秘的传说,这是铁的定律。
不过对于冥巫山的传说,苏北深信不疑,他们苏家一座恶人坟都能守上千年,没理由容家就真躲在山坳里享福。
牛车慢悠悠在山间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停下来,刘大爷道:“小苏啊,前面的路牛车进不去,要麻烦你自己走进谷里。”
苏北头昏眼花的抬头看了看前方:“刘大爷,凰蔓寨真在前面?”不是他疑心重,实在是荒山野岭,说不害怕是骗人,况且第一次来这狗屁凰蔓寨,心里一直都是七上八下的。
刘大爷哈哈笑道:“害怕啊?等我把牛车拴旁边,同你一起进去吧。”
“可是牛车会不会被人牵走?”苏北有些过意不去。
“不会的,住在山里的人都是自家人,就算牵走也是帮我牵回家里。”
“太感谢你了,大爷。”
“没事,走吧。”
……
没走多久,刘大爷就抬手指着前面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告诉苏北那便是冥巫山,并又说了几个关于冥巫山的故事,总结下来就是段旷世奇恋,一位帝王为一个男子舍弃万里河山,最后却落得被忘川河里的万鬼啃噬,灰飞烟灭,悲痛欲绝的男子毅然选择不喝孟婆汤不投胎,永守在忘川河边,而忘川河源头就在冥巫山。
这样的故事总听得人唏嘘不已,苏北忍不住望向冥巫山,先是一愣,而后皱起眉头,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相隔距离太远看不清,他始终觉得笼罩冥巫山的不是什么雾气,那种透明的,似乎在流动的感觉更像什么呢?想了一会儿,怎么也想不出像什么,他便没再继续想下去,因为凰蔓寨已在眼前。
苏北再三向刘大爷道谢后,背着包一步一晃的进了山谷。
诚如刘大爷所说,这里就住着十多户人家,房屋都以白色石头堆砌而成,就似朵朵小白花点缀在青草绿树之中。
一路走来,粉红色木槿花开满山谷,白色石屋,潺潺溪流,肥肥羊群,蝴蝶纷飞,以及头顶的灿烂阳光,整个寨子就如画卷般缓缓展现在眼前。
顺着小径缓缓走进谷中,没过多久,就看到一对男女站在一株木槿花旁谈笑,他们穿着苏北从没看过的华丽精美衣袍,再配上此景,竟美得有些不真实,就是不晓得转过身来,是令人惊艳还是惊吓。
不知男子讲了什么,只见那女子低头转过了身,轻跺跺脚,那模样竟比树枝上的木槿花还娇艳。
男子也转过身,似有所感,目光漫不经心的朝苏北方向扫过来,微微一顿,随即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意。
好一个风流精致的美男子。
苏北盯着他,一瞬不瞬,讷讷的开口:“你……”
他刚开口,男子眉心就不由蹙起,唇边却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似嘲似讽的伸出手臂,将旁边的女子揽入怀中,然后携着女子一言不发的离去,他修长的手指似不经意地抚过沿途木槿花枝,带落大片花瓣。
一片片,一瓣瓣,被风吹得在空中不停纷扬旋转,没有一瓣落地,这幕就如同苏北的心,无论过去多少年都无法安定下来,抚落花的人走了,扰乱心的人…再次相遇了。
苏北愣在原地,直到那对男女消失在视线里,他才抬脚继续前行,幸好这次没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传说中的容家。接待他的是容胤的奶奶央兰,当年就是她把容胤送到苏家,几年后又接走容胤,十年过去,她已经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但令苏北讶异的是她竟然还认得自己,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哎呀,这不是苏家小子么,怎么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一脸的苦大仇深,快告诉奶奶怎么了。”
奔波一天一夜终于看到熟人,苏北就像灾区人民见到解放军,激动得流泪满面,抱住央兰哽咽道:“奶奶,奶奶,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我跋山涉水,披荆斩棘,风餐露宿,日夜兼程终于来到凰蔓寨,奶奶,我找你们找得好苦啊……”
央兰哭笑不得的拍拍他:“傻小子,说什么糊涂话呢,你福大命大没那么容易死,先去洗个澡,不然奶奶要被你身上的汗臭味熏死。”
苏北哼了一声,放开央兰轻声道:“不了,这次来是有急事,马上就要赶回山头村的。奶奶,现任祭司是谁?”
央兰得意笑道:“是阿胤。”
果然!苏北扯扯嘴角:“我需要他和我一起回山头村,村里有人出了事,还有我爸说坟地也需要瞧瞧。”
央兰大惊,脸上笑意全然不见:“出了什么事?”她心底就奇怪苏北为什么会来,原来是村子出事。
苏北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遍,说罢,又着重强调刘大鹏的命等不得。
而央兰在听到苏北被那鬼东西撞了胸口,现在仍疼痛不已时,心疼的叹气半响,方说道:“哎,幸好是这个时候来,如果你平时来,阿胤都不在寨中,这混小子吃过早饭说去冥巫山下转转,结果到现在人都没回来。”
“呵呵,看来我爸说的对,这个时候来祭司一定会在寨中。”苏北垂下眼睛,扯了句无关紧要的话,其实他更想说,转个屁的冥巫山,你孙子正在赏花陪姑娘呢。
央兰看看院外,解下身前的围裙:“小北,你自个进屋休息,我出去找找。”
“…”苏北嘴唇微张,却不知道说什么便点了点头。
凰蔓寨的石屋一般都是两层,下宽上窄,一层厨房客厅,二层卧室客房,苏北直接走进去在火塘边坐下,不由打量起来,屋内摆设十分简单神龛,竹凳,竹桌,竹躺椅,再无其他,而屋外几乎家家户户都一样,种植各种各样的花,但容家似乎特意开垦出一块地方,种了一片绿油油的草,空气里除去花香,还有一股说不出的香气,有点像药香。
在进院门口处挂着铜铃,风一吹,便发出清脆的铃声,只是这次伴随着铜铃的响声,一个人撑着伞走了进来。
苏北刷地挺直脊背,不屑地睨着来人:“哟,容娘娘,你老人家可算回来了。”这厮竟然敢装作不认识他,奶奶都能一眼看出他,他就不信他没认出来他,虽然一开始他也没认出来他,可是他一转过身,他就不认出来了么,而且离开时,他那不耐烦的表情,明显是在怨他的出现打扰到他约会。
容胤将伞檐微微抬高,露出精致俊美的面容,唇角边依旧噙着浅浅的笑意,不过那笑容这会儿怎么看怎么恐怖。进屋后,他衣摆一撩在苏北对面坐下,半边眉毛微挑,淡淡开口:“真是苏矮子?”
苏北气结,只觉怒火中烧,小时候长个比较慢,总是比同龄人矮上一大截,容胤就叫他苏矮子,说是以便时时提醒他要快快长高,就连现在每次回村,大家第一句都是小北好像又长高了点。
容胤皱眉轻叹:“哎,不是小汉奸发型,我都认不出来了。”
那神情就好像苏北不留中分头汉奸头,是多么令人惋惜的事一样,如果不是对眼前人了解甚深,苏北也许会为博眼前美人一笑,再留那傻兮兮中分头的冲动,当然这些都是屁话。苏北抱胸冷笑:“是啊,打小穿裙子的容娘娘突然不穿裙子了,害我刚才也没认出来。”
听说容胤刚生下来就死了,就是俗称的死婴,后来莫名其妙地活下来,身体却一直羸弱不堪,直到三岁时再度洗白白,容爷爷好像用了什么禁术,让容胤沉睡两年多又醒过来,后来便一直当女孩养,说是要养到十二岁,具体怎么回事他也不清楚。
八岁时,容胤被送到苏家那天就穿着一条碎花小裙子,他当时五岁不到,每天跟在容胤后面姐姐姐姐的叫,直到某日容胤发毛,从此不再穿小内裤,每当苏北叫他姐姐,容胤就不知羞耻的直接掀起裙子,怒气冲冲地瞪着他。换句话说,他可是见证容胤那里一天天长大的人…随着慢慢长大,他给容胤取了个外号,本来是叫娘娘腔,但觉得不够贴切,就改成了容娘娘,于是姐姐变容娘娘,虽然每天都会吵吵闹闹,然而相处的还是很愉快,直到上初中,他们关系才因为另一个人的出现开始恶化。
两人朝夕相处七年,容胤的秘密没人比他更清楚,比如容胤会杀鬼,比如容胤在十四岁遗精,比如容胤睡着后没有心跳,比如每月的满月那晚,容胤会奇迹般缩回三岁模样,等天一亮又恢复正常……
对于苏北的嘲讽,容胤只懒懒地换了个坐姿:“你逃难来到凰蔓寨做什么?莫不是想我了?”
苏北冷笑,简明扼要说道:“是啊,想你和我回去解救广大山头村村民,刘大鹏撞鬼,坟地有动静。”
容胤抿唇:“不去,没兴趣。”
苏北难以置信的眨眨眼,他觉得刚才一定是幻听:“你说什么?”
容胤面不改色地一字一字道:“我说我不去。”
“你没开玩笑?”
“当然。”容胤气定神闲地抚过绣着绚丽花纹的袖口,完全无视苏北的反应。
见他当真,苏北当即暴跳如雷:“我千辛万苦跑来找你,你就给我一句你不去!你良心被狗吃了么!你在山头村住了七年,大伙儿对你怎样?现在村里出事,叫你过去看看你就这个鬼态度,你不羞愧么!再说坟地出事,事关苏容两家,你摆这个谱儿是要给谁看。”
待苏北一口气骂完,容胤才无辜至极地解释:“我不是道士,不懂捉鬼看风水。”
“我又没叫你捉鬼…”转瞬苏北似想到什么,凉凉自嘲道:“我知道你巴不得我死,我一死你就自由了,很好!反正那鬼玩意差点要了我的命,到现在说话胸口都痛着,顶多回去后同归于尽。”言罢,他抓起包就走。
容胤的脸色却突然阴沉下来,快速起身抓住他胳膊,掀起他的衣服,盯着他胸前肌肤上有点像某种动物的爪印,微微凝眉,然后修长的手指在上面使劲按了按。
苏北痛得倒吸口气,火冒三丈的正想开口骂人,却发现容胤面容冷峻,双唇紧抿,他知道这是容胤发怒的前兆,于是聪明地选择了闭嘴。
容胤目光凌厉地看着他,语气森冷:“为什么要自己莽撞出手?”
“我没想到会这样。”苏北很没底气的撇开头。
某人不依不饶起来:“你没想到的多了去。狗屁不会还要学人家充英雄,你如果嫌命长,告诉我一声,我助你早登极乐。”
苏北不说话了,吼吧吼吧,反正在容胤心里,他一直就是莽撞任性的人。
半响,容胤叹了口气:“去洗个澡,等吃过午饭,我们就动身回山头村。”
听到容胤愿意同去山头村,苏北心总算踏实下来,也顾不得他刚才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