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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修书人之暗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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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吃醋?

  秦端病还未痊愈,不过身上急症已经好了,唯独还有些虚弱。在屋子里闷了两天,洗漱过,换了干净清爽的衣服,秦端决定下楼活动活动。
  在单面玻璃里侧,看到屋外和大狗狗闹着奔跑的孔天慈,秦端不由被夺去全部心神,目光柔和地追随小孩子的身影。他一心看着屋外,走廊转角处出现一个人都没察觉,直直撞了上去。
  秦端被那高大的身躯撞得一踉跄,一双有力的大手及时把住他的肩膀,扶住他站定。
  “抱歉。”
  被撞的男人反而先道歉了,声音低沉,自带混响一样。
  秦端抬头去看,型男路线的一张脸,眼角眉梢都带着气势。
  “呃,该道歉的是我,我刚才走路没注意……”
  秦端脸色奇妙,有些尴尬,男人松开扶在他肩膀的手,爽朗地笑出一口白牙,“我叫刘乔,来拜访程先生的,暂时在府上叨扰。怎么称呼您?”
  他这纯是没话找话,刘乔这样七窍玲珑的人,两天还摸不清程宅的底儿,那可真别混了。
  “我是天慈少爷的家庭教师,秦端。”
  刘乔笑得一脸阳光,“原来您就是秦老师,天慈一直和我说起您呢,这下总算给我机会能一睹真容。”
  秦端先是一怔,接着略微惊讶地张大眼睛,天慈一向难以和别人相处,更别说两天就让他把自己亲近的人都讲出来。
  刘乔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做了多么神奇的事情,他看到屋外揉着黄金猎犬的脸自言自语的小孩,拉开落地窗走出去。
  “天慈!快来,你的秦老师出现了哟~”
  小男孩听到他的呼唤,快步跑过来,被点名的秦端也跟在高大男人身后走到院子里。
  “老师!你身体好些了吗?医生叔叔说你发烧了,你有好好休息吗?让我摸摸。”
  小男孩扑到秦端腿上,拽着他的衣角,让他俯下身,略微有些汗水的小额头贴在他额上。
  秦端不禁露出笑容,牵着天慈的小手,安慰道:“老师已经痊愈了。”
  小男孩张着乌溜溜的眼睛,一脸认真地教育道:“老师,你一定没有好好吃饭,喝的水也少,又没有乖乖多穿衣服,所以才把自己弄病了。”他皱起小小的眉毛,一边点头一边叮嘱道:“下次不能这样了哟!一定要乖乖的,不要再生病了,不然我会很担心……”
  秦端心都热起来,漂亮的眼睛笑出一个温柔的弧度,认认真真对小男孩道:“嗯,老师一定会注意,让天慈担心了,抱歉。”
  小男孩听到他的保证,笑眯眯地揽着他的脖子蹭了蹭。
  “太好了,我的小朋友终于开心起来了,那我们接下来就去打场蓝球吧!”
  秦端看向说话的男人,那高大的型男眉开眼笑,明媚得简直要把阳光都比下去。
  “好哎!”小男孩跳起来,“Give me five!”
  刘乔配合地伸手和他一击,接着一把将小男孩扛在肩上,“目的地:篮球场~出发——!”
  “走咯~!”天慈开心地欢呼,坐在男人高高的肩头被扛着一路跑远。
  隔了些距离,秦端听到天慈冲他喊:“老师也来啊!帅叔叔球打的超级好呢!”
  刘乔调整脚步,转过身边跑边说:“秦老师也来吧,人多点才好玩!”
  秦端看着刘乔,勉强笑笑,虽然身上有些无力,也还是迈步跟上。
  小天慈东跑西跳,刘乔完全没有应付小孩子的不耐,实打实和天慈玩闹在一起。天慈嚷嚷着叫秦端一起打球,刘乔笑眯眯地贴在天慈耳边说了什么,小男孩神色严肃地点点头,道:“算了,老师刚生了病,还是多休息的好。那就拜托老师帮我们计分数吧!”
  秦端笑着答应,视线转到刘乔脸上,高大的青年居然笑着对他眨了眨眼。
  英俊的成年男人、活跃的小朋友,还有场边温柔注视的漂亮青年,阳光从篮球场边高大乔木的缝隙洒下,欢声笑语不断,好一副温馨的场面。
  程晔熙一回家,看到的就是这般场景。
  好,真好!
  程晔熙站在单面玻璃里侧,磨着牙松松领口的领带,一股难言的情绪在他胸腔泛滥。
  尤其秦端面对这边,他不用太费力就能看到俊美青年那毫不掩饰的快乐。
  更别提那快乐里明显的向往。
  刘乔帮着天慈作弊,有力的双臂托起小男孩,够到篮板,让天慈感受了一把灌篮的感觉。
  篮球落地,小家伙开心地欢呼,秦岭看着他们,一大一小都玩的满头大汗。
  “好啦~今天就到这里吧,洗洗手该吃饭了。”秦端适时阻止那两个玩儿疯了的家伙。
  刘乔让天慈坐在肩头,男人纠结的肌肉坚实得像座山。小天慈生气勃勃,脸上红扑扑的,可爱得让秦端心都化了。
  秦端舒展的眉头又微微蹙起。
  相比于天慈和程晔熙相处的样子,天慈和刘乔倒更像一对真正的父子……
  这种认知,令秦端心口发堵。
  尤其午餐时程晔熙和秦端发生了一点摩擦,敏感的天慈被影响,一上午的欢快都被程晔熙难看的脸色吓跑。
  午餐一结束,小天慈就低头跑回自己的房间再也不出来。
  秦端被程晔熙糟糕的表现气坏了,奈何程晔熙故意忽略他的焦急,悠哉游哉同刘乔聊天,不给秦端独处说话的机会。
  刘乔看着这表现怪异的一家人,模模糊糊明白了什么。
  程晔熙和他闲聊的也不是什么要紧的话题,有时候他甚至觉得,程晔熙分明是故意找话题,折磨满腹心事的秦端。
  漂亮的家庭教师坐在茶室一角,阳光从他身侧抚过,微微逆光的光影沿着他纤长的身形勾出淡金色的轮廓。青年的眼睛不住看向坐在刘乔对面的男人,时不时垂下头去轻轻咬着淡色的唇。
  刘乔都被青年那副忧郁焦急的样子打动。
  秦端眉心的沟壑又深了一些,刘乔终于绷不住,率先投降。
  他在程晔熙又一次准备挑起新话题前,适时看了看表。
  “呀,已经快一点了,只顾着说话,我是不是打扰了程先生午休?”
  程晔熙抬眼看了刘乔一眼,眼角的余光扫到秦端一副获得希望的样子。青年看了看刘乔,又焦急地盯着他。
  刘乔仿佛心无杂念,好似刚才的问话真的只是在关心程晔熙一般,没得到程晔熙的回应,他又用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我没有午休的习惯。”
  秦端被打击到,希望被一句轻飘飘的话戳破。
  “不过刘先生最好去休息一下,晚上还有些应酬。”
  刘乔笑眯眯地起身,秦端也着急地站了起来。走过秦端身边时,他对年轻的家庭教师俏皮地眨眨眼。
  程晔熙心中冷笑,回身去了楼上的书房,秦端急忙追上他,好在程晔熙虽然在闹别扭,却也没把他关在书房外。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你吓到天慈了!”
  一剩下他们两个,秦端就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外人面前温和的家教先生,在程晔熙一个人面前总会变身狂躁的猫。
  程晔熙闲闲倒了杯酒,坐进软椅里。
  “秦端,注意你的身份,我可是你的雇主。”
  这一句话让秦端怔住,他难以置信地望向执着透明酒杯的男人。顿了一阵,秦端微颤着,深深地换了口气。
  他艰难地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是,真抱歉,我刚才一时冲动,居然忘了。”
  得到这样乖顺的回答,程晔熙居然露出些古怪的神色,他心里有些慌,却说不上来为什么。
  秦端调整情绪,嗓音从颤抖逐渐平稳,“我的意思是,您在天慈少爷面前,要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表情,天慈少爷很敏感,您无意间流露的负面情绪都会对他造成影响……”
  “……秦端……”
  “当然,要是让您一下子变得那么完美也是不可能的,但为了天慈少爷的健康,希望您多忍耐。”
  “……秦端。”
  “儿童时期造成的阴影会给他一生都留下心理障碍,您疼爱他,就多为他的将来着想。”
  “秦端。”
  “儿童时期培养出健全的人格,长大些他就能做好自我调整,也就不需要再看心理医生了。”
  “秦端!”
  “天慈少爷的情况我会及时向您报告。言尽于此,我先告退。”
  “秦端!你给我站住!”
  秦端没理他,只留给他一个冰冷挺拔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  

  ☆、梦魇

  他总是梦到那些过去,支离破碎,残渣刺入他的灵魂里,搅得他不得安宁。
  “带上你那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滚!”
  他伏在母亲怀里,怔怔张大双眼,那男人像是疯了,把所有能够着的东西都摔在母亲身上,母亲一直在哭,虽然没有声音,但他头顶都被那些冰凉的泪水濡湿。
  原来泪是凉的……
  幼小的他留下对泪水最深刻的印象,以致后来他不能明白,为什么别人哭的时候会说“眼眶灼热”。
  外面在下雨,雷声滚滚,风很大,他被母亲牵着,雨水浇在脸上,浇得他睁不开眼,风让他步履艰难,幼小的身体总有要被吹走的错觉。
  但他不敢停下,母亲灰暗的背影让他害怕,害怕牵着他的那只手随时会放开,害怕只有他独自走在风雨里。
  他被那场雨浇病了,身上一阵阵发冷,昏沉里,场景几度变换,有时是大发雷霆的老人,有时是尖酸刻薄的阿姨,有时是面容猥琐的男子,还有,还有一个站在角落,眼神悲伤的女孩子……
  但好在好在,包裹着他的那具身体一直没变,他紧紧抓着母亲的衣襟,在那柔软温暖的胸怀里安睡。
  再次醒来,他被鼻子里令人作呕的味道刺得头晕。
  天地都在摇晃,他难受得紧,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
  “莲儿乖,再忍忍,再忍忍,我们马上就要到美国了,你不是最喜欢超人吗,到了美国就能见到超人了。”
  他发着抖,模糊的泪眼看到周围一片灰暗,头顶上只有一盏昏暗的绿灯,周围黑压压的全是一个个人头。母亲抱着他,蜷缩在黑暗的一角,余下的那些人,也这样蜷缩着,间或有一两声交谈,大家说的最多的,就是“美国”。
  昏暗的绿灯,面容模糊的人头,满是异味的船舱,以及抵达美国以后租住在地下小房间,还有许多许多,各种各样的男人……这就是美国,他印象中的美国。
  小房间每天都会有很多男人,黄头发,褐头发,黑头发,他们来的时候,母亲就会把他送到地面上一家卖包子的奶奶家。
  他总是闻着香香的包子味,坐在窄小店面的门口,等着一会儿母亲来领他。
  卖包子的奶奶,有时候会给他一个刚蒸好的包子,他如果不要,奶奶就会一直往他手里塞。他听不太懂奶奶说的话,不过当他收下包子时,奶奶会笑得很开心。
  但,坐在包子店的记忆也不全是好的,偶尔会有趿着拖鞋的女人们来买包子,她们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懒洋洋的,看到他,便挤出些精神,神情恶毒地说些什么,他听不太懂,也记不清了,不过有时候她们也会气不过伸手捏打他,这时卖包子的奶奶就会软声软语地劝阻。
  待到大一点后,他才知道,她们是在埋怨母亲抢了她们的“生意”。
  日子就这么过着,待到某日,正是夜里,外面响起震天的警笛,母亲一瞬间蹦起来,抱上睡眼惺忪的他冲出屋子。
  街道上乱极了,到处都是慌乱的人,到处都是闪烁的警灯,夜幕里,母亲一直没命地跑。突然,背后响起了枪声,他们身边的一个人抖了一下便趴在地上。接着,枪声不断响起,他越过母  亲单薄的肩膀,看到背后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母亲抱着她,躲进一条黑暗的小巷,在一扇铁门前敲了几声,门开了,一个男人恶声恶气地说话,母亲哀求着,好一阵,直到警笛声近了,男人才把他们放进屋去。
  他们被人领着弯弯绕走过狭窄的走廊,走廊里站满了人,在昏黄的灯光下,他们被一双双眼睛盯着,在他记忆里,那条曲折的走廊他们走了好久好久。
  最终,他们停在一扇木门前,有人开了门,母亲抱着他走进去,屋子里很呛,有几个男人在抽烟打牌,没有人搭理他和母亲。
  母亲抱着他,颤抖地站在一边,他困极了,一路又惊心动魄,在反复的麻将声里,他混沌地瞌睡过去。
  “那就留在这儿吧。”
  一个沙哑的男声唤回他的神智,他醒过来,看到一个男人正盯着他,灯光把男人的面容照得古怪,而后男人露出一个笑容,让那张脸看起来令人作呕。
  “小子倒是心宽,这样也能睡着。先找个地方窝着去吧,等有空再处理你的事。”
  母亲一边道谢,一边挪出那个呛人的房间。
  过了几天,母亲带着他回到地下的小房间,房间里像是遭了贼,所有的东西都被翻倒在地,镜子、玻璃也被砸碎了。
  母亲慌张地在屋子里翻找着什么,当她捏着一个空空的小布包时,一直那么坚强的母亲,崩溃地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那一次,她哭了很久,哭得街对面的奶奶来了,哭得连那几个总欺负他的女人也来了。
  她们大吼着拉扯母亲,想把她扶起来,但母亲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坐都坐不住。
  他突然冲过去,护在母亲身前,使劲推开她们,不让她们再碰母亲一下。
  女人们都怔住了,母亲一把抱紧他,额头抵在他瘦骨嶙峋的背上,呜呜地哭泣。
  那些女人也哭起来,屋子里一时只剩下哭声。
  “钱没了还能再赚,人还在就好……”
  女人们抽噎着,不知是哪个,用生涩蹩脚的普通话这样说道。
  后来,他便住进那个有曲折走廊的大房子。
  房子里总是充满烟味,靠着小巷的铁门那边,总会有许多喝酒的高大男人。
  不过,母亲不用再总是“接客”了,是的,那时他已经明白,母亲为了他一直在出卖自己的肉体。
  她开始在酒吧上班,弹琴,唱歌,跳舞,母亲都很擅长,她去上班的时候,他就坐在大房子的一个小角落,看一本破旧的字典。
  那个角落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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