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关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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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纲吉……」
喃喃的喊著他的名字,抹去脸颊上的汗珠,在肉欲与假象之间徘徊著,不能生,也不能死,只是用力的爱著、进出著,
纯粹如的兽性在此表露无疑。
是想抓住什麽吗?或是奢望证明些什麽?在他身上留下的渍印就像女人指尖斑玻的红指甲油,显得太寂寞。
从第一次张眼看见那双眼睛的开始,他就知道「他」太寂寞。
虽然这个人呐,一直在笑呢。
「在想什麽?这种时候在发呆是很失礼的事情唷。」手抚上稚嫩惹得对方呻吟连连,他要他一起摆动,一起疯狂。
不专心不能原谅。
伸手把丢在一旁的领带捡起来,不怎麽温柔的绑在那双会摄人魂魄的眼睛上,视觉无法使用之後,相对的听觉和触觉就更加清楚。
所有的动作敏感了起来,延著细嫩身体游走的手到处点燃了情欲,指尖或重或轻的沾惹过脸颊、脖子、胸前、小腹、大腿……
「呜……唔…啊!」被情欲驱使只能大口呼吸,嘴巴吐出来的声音是连自己也没听过的音调。世界缩小到这张床上,乾净柔软的被襦覆上汗水和白浊,白兰热度高的吓人,被迫趴在枕头上,炙热不断重复进出动作,好热,好黏腻,很不舒服……。
但是这样无意义的动作一时半刻是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体力耗损到极致,但身後的仍然疯狂於此道。
够了吧…可以停了吧……?
「好喜欢…你的声音……纲吉──」碎吻落在雪白的背上,
不时加以啮咬,红色点点如玫瑰艳丽绽放,这样的男人,身体比女性诱人。
也只有沉默抗拒的纲吉,才吸引得了他。
你不想要发疯吗?呐…不可能的,只有我一个人疯是不可能的。停下抽插动作,拔出来的时候还牵了黏稠的银丝,把姿势僵硬的人翻转平躺在床上,两手愉悦的抓住两条腿下压,挺进再次攻城掠地。
快对我求饶吧,泽田纲吉!
你视之珍爱的所有,我一定要破坏殆尽。
这样,那双从以前就不断吸引我的眼睛,将永远都只看注我。
阳光暗了大半,窗外乌云迅速密集,倏地立刻滂然大雨,雨声、水渍声、吐息声刚刚好暧昧的交缠於此处徘回,他听不见白兰的声音;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雨滴落在海面上的声音盖掉一室荒淫。
绑在眼睛上的领带被拉了下来,白兰抓著他的头发细声说著看著他。
「你只能看著我,明白吗?」
世界病了世界病了世界病了世界病了世界病了世界病了世界病了世界病了世界病了──
这样抱著还是无法满足,非得粉身碎骨才有办法抓到些什麽。
Being。
再也没有其他的事物可以体验存在之真实,过去是梦境,未来是幻想,喜怒爱乐你说得出口的都将离开,只有感受、悸动、氛围等无法用语言仔细描绘的,才构成当下的快感。挺腰抽插进入,他如此这般的律动那麽他就抓紧棉被配合,所有的性爱都是一场角力,两个人、两个意志、两个不同的生命想要融合唯一的不可能渴望……
这就是,「爱」。
「啊──」喘气、吐气,所有无法言喻的感觉交会在这个点,就像掉入漩涡所以景物都混乱转动,是现实,还是幻觉?
微微颤抖,眼前一暗,今天体力透支乃至昏睡过去。
这时候,隐隐约约中,似乎听见有一个人用近乎宠溺的声调
说话:
「晚安,纲君。」
3。
醒来的时候窗外夕阳已经西下,雨也停了。小岛上蔓延青葱沉木的味道,透过黄昏晚风送到这间卧房,风声擦过大片叶子的声响,沙沙哗哗,好像少女哭泣的呜噎声。
「少女」?
脑中浮现这两个词汇,可是具体的意涵不得知晓。
这两个字是什麽意思?一种概念或是一种形容?是人类特有的声音表现,还是一种外貌上的意思?很难再进一步思考──词汇背後所指示的对象混乱不已,这从他「醒」过来的那一天开始就如此。
对所有事情都从零开始学习,逻辑思考无法建构,一切事物都模糊混沌不清。这样子的他,第一个认识的对象就是白兰,但实际上是…他对白兰这个人不可能认识的吧?他对白兰只是单方面的接受,这家伙一直强迫他推销自己给他──
烦。
也会有这种感觉呢……
又是那个声音,不顾一切的冲到镜子面前,果然「他」就在
镜子里面。
「这里是你说的地方?那记忆什麽的为什麽我还想不起来?」
你真的想知道忘记的事情吗?
「当然!」
不计任何代价?对现、在、的、你,失去记忆还有活著的理由。
「…就算如此──我一定要找回记忆。」握紧拳头,坚定的眼神,「这样暧昧不清…还有那压得喘不过气的不知明感觉……」
这才是地狱。
如同飘泊的浮萍,没有以过去之名建立的根,才是最让人无法忍受的事情。
那麽…请好好想这个问题……如果,世界上有一个恶灵──
「恶灵……?」
「纲吉?」
白兰打开门的瞬间让一本书从书架上掉下来,也让纲吉回过
神来。
「怎麽?找东西?」
放眼望去地板上都是一本本从书架搬下来的书,纲吉就坐在书堆的中间。
「没事,无聊翻翻而已。」转身捡起刚刚掉落的书。
看著纲吉依然平静的脸,还有堆满四周的书籍,白兰感到一丝慌张,造成不安的主因是纲吉学习能力太快,不仅日常生活的能力早就恢复了,还有对这个世界的知识都以惊人速度学习著。
是学习能力太强?还是记忆的复苏?光是纲吉能够阅读这件事情就可以让他恐惧。
「今天的工作结束了?」
「嗯……带晚餐给你。」举起手边的晚餐,迈入室内不踩到地上散乱的书籍把晚餐放到桌上,俐落的打开餐具排好碗盘,招呼仍坐在地板上的人,「今天吃咖哩饭呦,然後饭後甜点是葡萄口味的棉花糖。」
「……。」
「又不想吃?」
轻轻的点头,会饿,但不想吃。
「总是不吃这样子我会很困扰啊,纲吉,还是你要我喂你?」
果然纲吉很快放下手边的书走到桌前,抢过白兰手上的汤匙吃起来。
「真的是…很可惜呐──」拖腮看著纲吉吃饭的样子,这个时候的世界好简单,只有你跟我而已。
「张嘴。」拿起另一个乾净的汤匙把咖哩饭送到白兰嘴边。
「嗯?」但还是配合的张开嘴巴,热呼呼的饭送到口中。
「好吃?」
他微微偏头笑脸说著,小小的笑花点亮眼睛,连窗外没有光害下的夜晚星空都没有他的笑容美丽。
「呵呵,很好吃唷。」明明是只有在杀戮的满足下才会感到食欲,现在只是因为一个人……可以感受到心脏噗通噗通的跳著。
「果然白兰你也还没进食。」
这样子简单的话语就让内心某一角落松软了起来,泽田纲吉不是别人,以前的他他不敢下定论,但现在在意他是撇除名啊利的,不是因为他本身以外的目的关心……好温暖的感觉,胸口扑通的发烫,这样子堕落了吧?我。
「再一口?」。
……但是,似乎一直这样,也不错呢。
让自己永远沈沦於自己亲手打造出来的假象之中。
──我不要醒。
「呵呵,纲吉,不论怎麽样的你都是那麽有趣。」
──我不愿醒。
「咦?意思是说,之前的我?」
「确实,现在的你比那个讨厌的男人可爱多了。」握住纲吉拿汤匙的手腕,硬逼著他喂他。
「等一下白兰!这只汤匙是我的,口水脏啊──」
「我不介意唷。」愉悦的一口把饭吃下去。
「…我介意。」脸黑掉一半。
「呐,纲吉,还是我喂你?」拿起自己的汤匙,硬是要把饭送到对方口中。
「…不要!」
「这麽热情的拒绝,是会伤我的心的唷?」
不顾纲吉反对,绕过桌子应是逼对方吃下去,这样拉拉扯扯之下饭都洒了一地。
「……」看著饭菜撒落整桌还有对方那张笑眯眯的脸,有一种「生气」的冲动。
「哎呀,菜都洒了,可是我还没吃饱唷──」自说自话的接近,接下来直接压上纲吉。
「喂,等、一下──」
黑幕关灯。
就在白兰开动享用饭後甜点的时候,放在口袋的手机响了。
「啧。」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起电话,这只电话号码是家族重要干部才有资格拨打,而且只用在联络急迫事件。
「工作?」
「真是烦人,不去处理不行。」摸摸纲吉的头发,「你先休息吧,明天你起床之前我就会回来了。」
「嗯。」
穿起外套拨拨乱掉的头发,「我走了,明天见。」
「啊──那个、」
「怎麽?」
「我想想,这样说的吧…?」站起来走到白兰面前轻轻的抱住他,「晚安。」
「…晚安,纲吉。」
──我不想离开。
× × ×
白兰出门了之後,泽田纲吉所做第一件事情就是翻开之前书架掉下来的那本书,古老红褐色书皮和剥落的烫金字体,翻开的时候还有浓厚纸的粉尘味。
「作者是…Rene Descartes?」
理性主义和欧陆哲学思想这几个片面词语跟著闪过脑海。
「沉思录……」
书中文字是不认识的文字,但看著看的一个个字母连接单词,变成有意义的字眼,刹时他知道这是「法文」。
怎麽回事?「我」曾经读过这本书?
『……如果这世界有一个恶灵在欺骗著我,世界一切都是他所制造的假象──』
『所听所见所感所闻都是恶灵的谎言,那麽,你还是真实的存在吗?』
「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
谁?谁被谁欺骗?是谁愿意被欺骗?清醒之後所有与白兰的影像快速的在脑海中飞逝著:
纲吉。
泽田纲吉。
纲、君。
不对,一定有哪个是「错误」。
我爱你。
不对,他一直很想说出口,这不是爱。
但不是爱是什麽?
──比爱还强大力量的恨。
『爱的本质是虚幻,唯有人类心中的恨才是会真实永远的存在,否则为什麽上一秒相爱的两人却可以彼此仇恨一辈子?』
『──那是因为,恨才是真实的。』
「所以,我恨白兰?」
『对,你恨、你恨死了,他从你手中夺走你所有的宝物。』
『呐,内心还抱有一丝丝怜悯的你,还有勇气去面对真相吗?』
「怜悯是吗?」想到那双黯淡的紫罗兰色眼睛,和笑意未达眼底的笑脸,「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要知道──」
红褐色的羊毛书皮出现裂痕,书皮底下的纸微微露出一角,在抵不过好奇心之下拿起,他看到纸面上一张张的涂鸦。每一张涂鸦上用「日文」写著「名字」,从这些涂鸦的「表情」可以看出作画者当时的心境,啊啊──每一张脸都可以称作「幸福」,这些如此被爱著的人是?
「……六道骸……狱寺隼人……京子──」
『眼神十分凶神恶刹的就是云雀学长!』
『哈哈笑眯眼的就是山本!』
『里包恩一直带著的黑色帽子!』
『列恩是绿色的变色龙!』
『蓝波的头发是卷卷头!』
『碧洋琪的料理是无敌……』
每个人的眼神、每个人说话的声音、开怀大笑的表情、生气的模样…怎麽可以忘记?怎麽能够忘记?用生命为誓约的夥伴们。
怎麽能够──
翻至最後一张不是自己的画迹,图上是他跟一名女孩子两个
人脸上挂著太阳般的笑容。
芮塔。
「啊啊啊啊──」重伤的芮塔、白兰轻浮的声音、说对不起
的芮塔、白兰说的爱、崩溃的芮塔、白兰寂寞的眼神……
如果,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恶灵的谎言,
那麽,就把恶灵杀死。
『你是谁?』
「泽田纲吉,彭哥列十代首领。」
『你的家在哪里?』
「雾庄,我永远不会离开的地方。」
『我是谁?』
「你就是,我。」
镜中笑著的影子飞散,印出来的是不带丝毫犹豫绽量金眸。
彭哥列的超直觉,王者的血统,意识被意志带领著找到答案。
………待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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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写这篇真的很累;
要抓的资料很多又不敢乱引用然後又要写得很变态又不能崩坏
关於文中的恶灵是笛卡尔沉思录提出来的
从这边得证 我思故我在这个有名的句子
所以也让失忆的纲吉证明一次;这就是纲吉失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