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个少爷来压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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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可能需要抛头颅洒热血,以命相搏。”
“嗯,可以不惜性命。”
听完龙景卿的话,石黑虎沉默着,可是因为隐在暗处看不清表情,龙景卿无法去揣测他的想法,也只有静静等着。
霜凝无声,随风入夜,灯火摇曳,犬吠几声,性格、身世各异的两个男子在内心相互切磋、较量。到底谁会成为胜者?
半晌,在久到龙景卿以为石黑虎在凳子上睡着了的时候,他淡淡开口:“夜深了,龙大少你也该安歇了。”
一句话把龙景卿噎死,说了半天也没说到重点上,他竟然想罢谈,没门儿。
“虎爷,我还没说完。”
“龙大少,今晚我去老三屋里睡,你也早点睡。”说着起身就要往门的方向走。
龙景卿岂能轻易罢手,他伸长胳膊想去拽住石黑虎的衣角,没想到用力过大,半边身子随着石黑虎的前行,摔下床去。
“小心。”石黑虎回身,一把把龙景卿的身子抱在怀里,四臂教缠,脸贴在一处,说话间灼热的气息就散在唇角,龙景卿一阵紧张并着脊柱里的酥麻感暴起,像抽掉了浑身的力气。咬了咬牙,硬别开脸,继续说:“虎爷,再听我最后一言。”
臂弯里的身躯柔软却不柔弱,红润的嘴唇在眼前似you惑般一开一合,鼻息间全是他独特的气息,在脑子里那根弦崩断前,石黑虎隐忍下所有的情绪把他放回床上,把被子掩好,然后说:“好,你说吧。”身体却隔得远远的,不敢再靠前一步。
“虎爷,其实很简单,你信我,我们合作,里应外合救出三当家,以后我也想和虎爷合作,我们把山里的宝贝运出去,换钱、换米、换粮,让百姓不用种鸦片也可以活下去,那个东西害的不仅是我们龙山的人,害的是我泱泱中华呀!”
龙景卿真挚而热切的看着石黑虎,漆黑的眸子里透着微光,就好像深夜空中浮显的两颗星子。
那边的石黑虎却迷失在这片星空里,一颗心找不着方向的上升下沉,却不敢奔向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这个,你容我想想。”最后扔下这一句话,再也不敢耽搁,就迈出这间房子。
随着开门进来的冷风,龙景卿瑟缩一下,急忙钻进了被窝里。
何堪最长夜,俱作独眠人。这一夜,不该是一人无眠吧!
第二十一章 月月有喜
更新时间:2013…8…8 20:58:35 本章字数:1748
且说龙皓山悻悻归去,心里的恼火自不当一处出,本想把气都撒在蓝秀羽身上,可一想起临别时石黑虎的那番阴狠话语,也不敢妄动。
一时又想起儿子被暴打,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心里越发的痛惜,想他龙皓山何时吃过这种闷亏,羊肉没吃到,却惹了一身膻,还搭上了儿子,这一口气淤积在肋下再难排出,病已由此而生。
刚想坐下好好寻思个方法,小丫头隔着那绣花布帘,蝎蝎螫螫的喊上了:“老爷,五姨太不好了,三太太让您过去看看。”
龙皓山本是心头火起,这丫头又没规矩,龙皓山隔着那布帘子一脚就踢在盛开的富贾牡丹上。只听得那丫头一声惨叫,就摔在地上,大约是伤着腹部了。随着门帘儿也被扯下来,正覆盖在身上,可怜挨了打,主人家连打的是谁都不知道。
龙皓山穿过月洞门儿,来到月月的住处。看着三姨太正拿着条绉纱撒花帕子站在门口张望,一见龙皓山来了忙抓住他的手臂说到:“老爷,这上午还好好地,中午还喝了一碗老鸭汤,谁知突然就不好了,我已经叫人去请大夫了。”
“哼,都是些不省心的。”说着就进屋去,三姨太看着他铁青地脸,嘴往一边歪了歪,眼风跟着斜斜飞起,也许这曾是她年轻时候的招牌笑容,可是现已芳华老去,那般的笑意像鬼画皮,狰狞的歪曲。
月月躺在牙床上,脸色惨白,一双大眼紧紧闭着,虽然不笑,两个小梨涡却浅浅盛开,带着淡淡的恬静,额头上白布将黑发凌乱的勒在后面,越发得楚楚可怜。看着月月这个小模样儿,龙皓山的心软下来了。
从年轻开始,从十八岁迎进景卿的母亲开始,龙皓山就是个好情人,但好情人并不等同与好丈夫,他多*情,情到多时却转薄,真真成无情。可是他年轻多金,又有豪气,风流债多那岂非很正常,只是谁成想过了半百又多*情到这么个小可人身上?
“月月,月月,你哪里不舒服?”
月月半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张肌肉松弛的老脸,厌恶的闭上了眼,正在这时,三姨太那吃了辰河县砂糖橘般甜滑的声音响起:“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老大夫和龙皓山见了礼,说声“得罪”,就拿了月月的手腕给诊起脉来,过了半天笑着对龙皓山说:“恭喜老爷,贺喜老爷,五夫人她是有喜了。”
“有喜?”龙皓山站在那里,像给人敲了一闷棍,眼前金星直冒,越发的支持不住。
三姨太一见他青白的脸色,心里已经了然,不动声色的扶了,一边转脸笑着对大夫说:“可不是吗,老爷老来得子,天大的好事呀,你看老爷都高兴的不知道怎么好了!不过,老爷你也太性急了,这八面山高三十里,还要从山脚下爬上去。你这扎翅儿飞上去喽,风流可不减当年呀!大夫,这事儿我们老爷老风流,还望你不要声张出去,毕竟我们龙家的人丁希,这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可不知去怪罪谁好了。”
好个三姨太,几句话就把月月进门不到一月就有喜的尴尬给掩过去,虽说了老爷老风流,也无伤大雅,最重要的是扼住了大夫的嘴,半是收买半是恫吓。那大夫也是经常行走于富贵之家的,什么事情没有见过,当然也不敢惹祸上身,唯唯诺诺的告了退,三姨太又给了许多打赏。
月月躺在那里不动,心里却跟个明镜儿似得,一阵悲一阵喜漫上身来,身子跟着一阵冷一阵热。高兴的是有了和秀羽的孩子,悲伤的却是现在这个处境如何是好?秀羽,秀羽,我该怎么办呀?
第二十二章 七重羽兰
更新时间:2013…8…8 20:58:35 本章字数:2254
半晌,龙皓山终于回过神了,却不言语,走近了铺着大红鸳鸯锦缎罩子的牙床,一把揪住月月黑长的头发,劈头盖脸就是两巴掌“大白天出星星,可遇到离奇事儿了。践人,小践人。”
月月给打的嘴角流血,勉勉强强睁开眼睛,在以前,她宁愿自己死也要换秀羽的平安无事,可现在肚子里是秀羽的娃,为了蓝家的香火,谁都死不得。
眼前的龙皓山暴怒的像一只豺狗,呲牙咧嘴恨不得把月月拆吃入腹,怎么办,该怎么办?月月是个灵透的妹伢,心念一横忙虚弱的说:“老爷,月月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才犯下大错,求老爷饶过月月吧!”
“哼,你现在倒会说软话了,那天不还是为了这个跛子要撞墙殉节吗?”
“老爷,月月错了,你就给月月一个机会吧,月月以后一定好好伺候你。”月月最听不得别人说秀羽是跛子,在她眼里秀羽比任何男人都健全、高大。可现下只能委曲求全,咽下所有的不甘,说话间起眉毛动眼睛,爱娇的模样想惹龙皓山垂怜。
龙皓山是个老狐狸,他一眼看穿了月月的小心思:“月月,你是跑不脱的,他,他的孩子我一个不放过。”说着重重将月月摔在床上,出门奔地牢而去。
一脸看好戏模样的三姨太拿着帕子掩着嘴,也看不出笑的如何模样。
招呼着几个打手,龙皓山进门就扼住蓝秀羽的脖子,蓝秀羽苍白的脸被憋的通红,一双倔强的眼睛里恨意似一张密织的网子,铺天盖地将龙皓山罩住。
“蓝秀羽,你叫蓝秀羽对不对?你是连云寨的三当家对不对?你竟然敢叫月月怀了你的孩子,我打死你!”
“月月怀了你的孩子”这几个字像雪山的雪崩,刚开始落下时还轻飘飘的,可毁灭性的灾难接踵而来,被埋在雪里的身体从脚开始慢慢冷上去,冻住了五脏六腑,冻住了呼吸。
待将那酷寒熬过去,麻麻的心窝子猫咬住一样疼,“月月,都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月月。”
在苗疆有一种花,叫做七重羽兰。蓝紫颜色,瓣有七片,瓣瓣如翎羽,只开在深山石缝里,一株一朵花,一朵开一季。花儿秀气美丽,但是只可远看不可亵玩。如若攀折,劲用小了,你折不断它,劲用大了,它的汁水溅了你满脸。忘了说,它的汁水有毒,是剧毒,毒的你脸生疮,肚烂肠,不到三更见阎王。
蓝秀羽,在江湖做杀手时,也被叫做七重羽兰。
蓝秀羽血迹本来已经干涸的身上、脸上又有新的盖上去,就算被人压住,他依然倔强的抬着头,眼睛里溢出红通通的恨意,他咬紧牙关,一字一句,一字一血:“龙皓山,你给我听着,要是月月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闪失,我要你全家陪葬,鸡犬不留。”
龙皓山对上他的眼睛,一种冷意从小腿肚子那里往上爬,就像三姨太穿的那种长长的玻璃丝袜,破了一处,那阴冷的凉意就毁了一整双。
为了掩盖这种慌乱,只能厉声喊着:“给我打,往死里打。”
过了一会儿,一个打手说:“老爷他好像没气儿了,死过去了。”渐渐平复下来的龙皓山到底还是记挂着儿子的死活,只得罢了手,气乎乎的离开了地牢。
夜幕降临,月成上弦,半倚在天边,朦胧着一勾浅金。几颗星子寥寥落落,和寂寞交换着千百年的心事。
笼罩在夜色中的龙家大宅,隐约着黑暗的轮廓,看得久了,就生出奇怪的念头,觉得它更像一个张着大口吞吃人肉的怪兽。那闪烁的灯火就是怪兽守候猎物的眼睛。
地牢里的气味腥臭霉腐,靠的近了,打手们就捂住口鼻。
端着一碗馊饭的打手哐啷一声打开了地牢的铁门,用脚踢了踢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蓝秀羽,把碗扔在地上,哼着艳曲转身就走,美滋滋的想着昨晚那个宽脸妇人的大*奶和屁股,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已经暴起。蓝秀羽将那人头颅夹在腋下,一用力生生就拗断了,倒地的尸体都来不及流血,眼和嘴都张地大大的,到死都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蓝秀羽抽出死人的刀割断手上的绳索,连看都不看那死人一眼,仿佛刚才只不过捏死了一只苍蝇。
扒下那人的衣服与自己的对换了,然后让他趴伏在地上,蓝秀羽在夜色里离开了牢房。
第二十三章 同命鸳鸯
更新时间:2013…8…8 20:58:36 本章字数:2069
一路穿影壁过粉墙,蓝秀羽躲过一拨拨巡逻的守卫,身形掠过像一阵风,那条使不上力道的腿似乎不用着地,渐渐向女眷住的后院靠近。
躲在一丛紫藤花架子底下,看着有一个身材苗条的少女走了过来,风一吹,她手里端着的东西味道浓浓的飘过来,蓝秀羽是个大夫,一下子就闻出那药的成分,不禁一怔“藏红花、淡竹叶,”这都是打胎的药呀,莫非……。
细细密密的冷汗出了一头脸,被风一吹,真真儿的泛着冷意。
蓝秀羽无声无息的来到少女的后面,轻轻的拍她肩膀,少女一回头正对上蓝秀羽染血的脸庞,一个“啊”字未来得及出口,蓝秀羽的手已经捂在她的嘴上,少女手中的事物哗啦啦掉在了地上,蓝秀羽单手钳制住她的反抗,就拖在了紫藤架下。
“这药是给谁喝的?”声音低沉,却蕴含着无限的杀意。
少女的声音从指缝里露出来,却只成了嘤嘤语声,蓝秀羽放开手,那少女大口的喘气“是给五姨太喝的。”只来得及说完这句,蓝秀羽一个手刀就砍在她后颈上,少女晕死过去。
蓝秀羽上次已经到过月月的房间,这次也不难找,点破高粱纸糊的窗,正看到月月一人躺在床上,四下再无旁人,当下便推门而入。
月月瞪着两个大眼,呆呆看着青花折枝油灯的火苗,也不知在恍惚什么,“月月”蓝秀羽轻轻的唤了一声。
月月有些茫然。以为自己在梦中,无奈的苦笑,也不往四处看。
“月月,月月,是我。”蓝秀羽上前一把就抓住了月月的胳膊。
月月这才从迷芒中醒过来,“秀羽,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怎么这么多血,啊,你哪里受伤了?”月月一双手不知该往哪里放,摸了脸又摸身上,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河水,擦也擦不干,堵也堵不住。
“月月,我没有事。”蓝秀羽紧紧把月月拥在怀里,似乎要验证彼此存在的真实。
“月月,莫哭,要是我真想走,就凭他们是关不住我的。月月,现在我们小人儿都有了,你还不跟我走吗?”
月月陡然放开了蓝秀羽,“秀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跟你走了我阿爹阿娘怎么办,我弟弟怎么办?当初我让你放弃做土匪,和我过些平淡日子你就是不听,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怎么容易走得脱?”
“月月,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你下决心吧,龙皓山刚才让人给你端打胎药过来,你再不走我我们的小人儿就保不住了。”
“啊,他的心这样的坏。秀羽,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月月,你放心,等到了山上我就让老大想办法,把你爹娘弟弟也接出来。”
“秀羽,我……。”
“月月,快点下决心吧!
“走,往哪走?你们这对狗男女,是跑不脱的。”龙皓山领着十几个人已经堵在了门口,十几条枪把黑洞洞的口子对着蓝秀羽和月月。
蓝秀羽挡在月月后面说:“龙皓山,我看你是找死。”
“蓝秀羽,你还是真禁死,都打成那样了,你还能从牢里逃出来,看来这次一定要先打断你的两条腿,看看你这身皮肉到底硬不硬的过我的鞭子。”
“老爷,求求你,不要,你就放过他吧!”月月哀求道。
“月月,你记不记得我们在傩神面前说过什么,我们说死活都要在一起,月月莫求他,就凭这条老狗和他手下的这些子土狗也耐不了我。”蓝秀羽抽出短刀,本是淡然清澈的眼里燃起熊熊火焰,毫无畏惧。
“好一对同命鸳鸯,今儿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