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个少爷来压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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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支起身子,头部的剧痛又把他压回枕头上,太阳穴似被银针撅着,一跳一跳的疼。
手揉上太阳穴,心中喟叹:“这酒果然不能多喝。”
再看看自己,衣衫零落,被子也没盖好,鞋子倒是脱了,等等,昨晚发生了什么?景卿闭上眼仔细回想,可是记忆似乎有了一个断层,他只记到他喝多了,被石黑虎给扛回来,好丢人哪,剩下的呢?怎么什么也想不起来?
越想头越疼,景卿觉得可能扛回来就睡了,嗯,肯定是。不过当着那么多人给扛回来,丢死人了!
可是真就这样吗?怎么自己觉得有些地方觉得不太对劲,比如嘴唇,好像感觉比平常好厚一点,比如身上,怎么会青紫瘢痕点点?
门外传来敲门声,原来是有人来给自己送早饭了。景卿撑住爬起来,用冷水洗了把脸,一碗米粥喝下去,胃里才稍微好些,刚把早饭吃完,顺伢子火烧上房般的窜进屋里说:“龙大少,快收拾收拾,大当家让我送你下山。”
景卿放下筷子问:“虎爷人呢?”
“这个我还要问你呢,你们不是洞房了吗?”听这个痞痞的声音就知道是刀铭。
“刀爷,不带这样胡说的。”景卿尴尬的脸有些红。
刀铭用手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景卿,“这还能起了身,你身子骨不错嘛。”
那里顺伢子有些凝重的对刀铭说:“大当家在么子崖。”
“么子崖?他去那里干什么?”景卿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难得看见刀铭一脸凝重。
“不知道,好像在那里一夜。”
“胡闹,这大冬天的他有什么想不开的跑那里去了?
“今早他只说把龙大少送下山去,别的小的就不知道了。”
刀铭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龙大少,嗯了一声就出门了。
等景卿收拾好阿傩一脸困意的等在外面,原来昨晚他也醉了。
走在路上,景卿问顺伢子:“么子崖是什么地方?”
“那是山寨里最险的地方,也是禁地,我们大当家的有什么烦心事儿就喜欢跑那里呆着。”
在景卿走后不久,石黑虎就回房了。他看着床上还未来得及叠起的被子,昨晚的那一幕又清清楚楚的回到脑子里,每个片段,每个细节,他嘴唇的柔软触感,他急促激烈的喘息,他顶在自己下腹的生机勃勃,都那么真实。
一想到此,石黑虎情潮翻涌,龙虎精神又有了勃发之姿。
娘的,这半夜的冷风白吹了。
石黑虎从十九岁开始都是一个人面对所有事,不管行不行,能不能。
这一点也真像老虎,不管是伤痛或烦恼,总是躲进深山,独自舔哋。
二十三岁那年他接下了连云寨,多少个关口,多少个难关他都一个人坐在么子崖上静静的看山腰里层云叠卷,等回到兄弟们身边,什么困难都迎刃而解。
可是这一次好像不管用了。
崖高风冷,他一遍一遍问自己“石黑虎,你是个正常的男人吗?”答案是应该是吧!什么时候自己都不能肯定自己了,从十七岁开始,他就开了荤,也曾荒唐的花三百块大洋给一个妇人点蜡烛。
军营里、山寨里到处都是男人,就算他憋的再久也没有对着哪个男人有反应。
可是一见到龙景卿怎么就什么都对不上劲?
有钱人包戏子,嫖小倌儿,自己打心眼儿里瞧不起这些人,都***有病,比自己身上一样不多一样不少,硬邦邦的整的什么景儿?
女人多好,白白软软的,腰细细的,胸脯大大的,就是那地方儿放进去也***舒服,阳授阴收,道法自然,阳阳哪能调和?
“我不是兔爷儿。”结论已定,所以一大早儿,他就让人送景卿下山,自此后再不见他就是了。
不见他,石黑虎还是正正常常的一个爷们儿。
自己骗自己,到底还是容易些。
第五十七章 花错心真
更新时间:2013…8…8 20:58:58 本章字数:2310
这个房间也没法呆了,他走出房门却差点被一个手下撞个正着,那人却像没看见一样,急匆匆的往前赶“站住,急着投胎去,这山寨里没有规矩了?”
那人一看是大当家脸都吓绿了,结结巴巴的说:“大当家,小的知错了,龙大少的马掉到错花坡那里了,顺伢子让我回来喊人找绳子……。”
后面的话他全然没听见,“龙大少……掉到错花坡”几个字像楔子一样重重的钉在他心上,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说,石大当家凭着本能提了一口真气,直奔错花坡而去。
错花坡一边傍着山,一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因为沟子太深,底下四季紊乱,经常夏天开的花儿春天就开了,大冬天的反而可以开春天的花儿,所以才叫错花坡。
石黑虎一颗心比在么子崖吹了半夜的冷风还凉,这连人带马掉下去,结果他不敢想。
赶到坡儿前,只见几个人围着,见来了大当家,便大声说什么。石黑虎的脑子嗡嗡响成一片,一个字也没有听见去,他见边上儿上长着许多藤蔓,顺手扯了一条拽了拽,提着气,像灵猿一样往沟底落下去。
“大当家,大当家。”
耳边的风呼呼响着,他的心里却只有一个声音在响;“景卿,你不会有事,我不会让你有事。
手心里发冷,额上却冒出密密的汗,几次差点都抓不住那藤蔓。
错花沟真的很美丽,满沟里盛开着五颜六色的野花儿,粉白嫣红鹅黄,不分季节,可是十分的灿烂也比不了景卿一分的笑容。
“景卿”石黑虎张口喊,可出口后发现声音已经抖的不成样子,景卿,你在哪里,你不会出事,有我在,我……。,我字已经无法继续,他看到了血,白色的野姜花,好大的一片,却沾着斑驳的血迹,花是那么白,血是那么红,直刺他的眼睛。
恐惧像那年在广州看见的呼啸而过还冒着烟的火车,长长的鸣着笛喘着粗气压过他心里的轨道,他发现他的意识如此明晰,却抽离了身体,看着一个束手无策的躯体在发抖。
他支撑着想去验证那个不敢去面对的事实。一步一步,近了,很近了,他却闭上了眼,原来石黑虎也是如此懦弱,连睁眼见证一个人的死活都不敢。
“大哥,你怎么了,怎么身上这么冷?”
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秀羽正握着自己的胳膊,越过他的肩头,他看过另一片雏菊从里,秀羽淡淡的声音传来:“别看了活不了了。”
枣红色的马把淡黄色的雏菊压的七零八乱,一动也不动。
秀羽的声音很近,近在耳边,秀羽的声音很远,远在坡上“幸亏龙大少没有骑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什么意思?秀羽在说什么?龙少呢?龙少呢?石黑虎抓住秀羽的肩膀,力道大的秀羽都皱起眉头。
“阿傩一直没醒酒,他不放心他,两个人共同骑着一匹马,早下山了。”蓝秀羽新婚的第二天便被老二拎来下深崖,心说难道只是为一匹马。
已经断了弦的脑子从新连接上,慢慢咀嚼才恍然过来。“他没事,他没事。”绷紧的神经松下来,石黑虎觉得全身像给抽了筋一样,软软的坐在地上。
迎着暖阳,两个人躺在花丛里,石黑虎说:“老三,你觉得我蠢吗?”
秀羽不说话,只嗅那花香,隔了半响才说:“有点儿,和我喜欢月月那会儿一样。”
“可是他是个男人,我竟然喜欢一个男人。”
“有关系吗?你只是喜欢龙景卿,而他恰好是个男人,如果他是个女人,你就会不喜欢吗?”
秀羽的话深深的问进石黑虎心里,那颗心明确的告诉他不管景卿是男是女,是人是妖,他都会喜欢,如此而已。
“老三,刚才我发现,如果他真出事,我的这颗心也就不跳了。”
蓝秀羽起身跃起,拍着身上的草屑,淡淡的望着天,说:“喜欢就告诉他。”
石黑虎也站起来,同样看着天,神色锋锐沉静,又恢复成那个一呼百和的大当家:“对,喜欢就告诉他,管他是谁,我就是喜欢上了。”
第五十八章 许你烟花
更新时间:2013…8…8 20:58:59 本章字数:1986
这数着日头过日子转眼就到了新年,虽奉系和桂系的战事胶着,却也无关边城百姓过年的心情。
因为新年除了是个古老神圣的节日外,更多人宁愿相信这是个新的开始,人生不长不短,周而复始的一天天,如果没个有盼头的日子,那些生活中困苦不甘又怎么能熬得下去?
新年过了,很快又是元宵节。
龙山每年的元宵节都很热闹,由商会出钱,放烟花,挂彩灯,家家户户闹元宵。
景卿这些日子可是大忙着,借着过年的机会,把回来后未行的礼数补上,还要抽空了解龙山的教育情况,为述职做准备。
民*国13年的元宵节,无风无雪,月轮高挂,星落周天,龙山的百姓都穿着过年的衣裳,涌上街头。
龙皓山携着三姨太出去应酬场面,大太太照例在佛堂里烧香,二太太从景卿回来后只在除夕夜里露了一面,当时景卿还惊诧,那样的消瘦,那样的苍老,为了过年擦着胭脂水粉更像一具红粉骷髅,景卿曾记得二姨娘是龙山数一数二的美人,她的美温柔醇厚,软糯温香,不同于母亲的高贵清丽也不同于三姨太的美艳妖娆,也不同于月月的精灵爱娇。可是现在美人迟暮,竟是如此的凄凉。
大街上的熙攘反倒显出龙宅的冷清,只是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叫。阿傩头一天就回家了,他有好几个弟弟妹妹等着他去看花灯。
心不在焉的翻着书,孤灯下的景卿越发显得安静寂寞。
狗忽然叫的高亢起来,等叫的景卿心烦的时候忽然就弱下去,哀哀的低狺着,景卿忙起身拿出枪“不对,莫不是有贼人趁乱行窃。”他奔着高墙那边去了,却发现是几只狗在抢一根骨头。
“没出息的东西。”景卿低低笑骂,转身回房。
房里灯火依旧,桌上一本书,一盏茶,却多了一个坐在椅子上的黑色背影。
景卿由瞬间的紧张错愕转为欣喜。
“虎爷,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个人转过头来,亮亮的眸子紧盯着景卿“爬墙进来的。”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嗯,这个,凭直觉吧。”
石黑虎觉得景卿似乎很高兴,他先前的心中的忐忑一扫而空。
从茶吊子上取下温着的茶,斟到杯里递了过去,跟着说:“吃饭了吗?我让厨房给你煮元宵去。”
石黑虎拽住他的手,说:“走,跟我去看烟花。”
就像小时候偷偷的跑出家去树林子里玩一样,景卿任由他牵着手生平第一次翻过自家的高墙,一路奔着,奔到远离人群的河滩上。
原来这里的天空也能看到城里的烟花,离得远些,模糊了轰轰的响声,迷离了碎散的光华,淡淡的流离在天边。
石黑虎吹着了火折子,原来他早在河滩上放上了烟花,火折子一溜全点着了,跑回来双手却按在景卿的耳朵上。
隔着一双温暖粗糙的大手,景卿看见那么璀璨的光芒一飞冲天,转眼盛开朵朵繁花,那般不能描绘的颜色,那么来不及惊叹的美丽,在他暖暖大手给予的世界里盛放。
短短的烟火,燃尽了长长的岁月。
笔直的灰烬,划过了曲折的时光。
耀眼的光亮里,石黑虎的眸子里光华流转,一点一点漾开笑意“景卿,新年好!”
第五十九章 伴你年华
更新时间:2013…8…8 20:59:00 本章字数:2539
是呀,从一见面就忘了说这句话“虎爷,新年好,恭喜发财,哈哈哈。”景卿忽然觉得这话好傻,就笑出了声。
夜又黑沉,烟火寂灭,圆圆的满月朦胧着山河,江南漠北,各路军阀,同沐浴着一阕清华。
和石黑虎并肩坐在河滩上,虽然已经立春,虽然细风霏微,但凉寒入骨,景卿抱着肩膀打哆嗦。
石黑虎解下裘皮袄子,给景卿披上。景卿看着他,轻轻一拳捣在他肩膀上“知道你结实,不怕冷,我却之不恭了。”
一只手伸进那过长的衣袖里,握住景卿的手说:“衣服给你了,我就是手冷,你给我捂捂。”
石黑虎的手大而温暖,恰恰能把景卿的手尽在掌握。这样和他亲密牵连着,始终有些怪异别扭,却又莫名的心安。
“虎爷,我那天喝醉了都做什么了?”
景卿这一问,石黑虎握着他的手一震,“你做了什么?”他反问道。
“这酒真不能喝了,我只记得好像给你扛回去的,剩下的都忘了,丢死人了。”
石黑虎隔了这些天才来找他,为的就是怕他尴尬,毕竟那样的事情自己一开始也接受不了,却没成想人家龙大少早都忘了,倒害的自己心惊肉跳。
“你说要打的我满地找牙。”
“噗,那我也打不过你呀,是不是你把我打了,对了我身上青青紫紫,你一定对我下手了。”
石黑虎心说是下嘴不是下手,面上却不敢显露,正色道:
“我怎么会打你?许是你不老实自己碰的。你还问我这个疤怎么来的?”石黑虎抓起他另一手,按在自己的疤痕上。
景卿的指腹触到上面,硬硬的突起在自己的触感里,还有些扭曲的纠结,在脸上这么长一条该有多疼。
“是谁伤的你?”
“很久以前了,我自己用匕首划的。”石黑虎就好像再说别人的故事,云淡风轻。
“自己,那怎么下的去手?”
“没办法,当年为了报仇,隐姓埋名投靠在仇家的绺子里,人家怀疑我,不要脸和不要命哪个更重要,一刀划下去,他就拿我当了兄弟,挺值的。还好我人长够英俊,就是有疤也一样。”
他说得那么简单,生死存亡就变成一句玩笑话,摸着伤疤的手竟有些颤抖,那样的惊险故事压的心里有些沉重。
“你那晚说,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呼呼,你胡说,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那样说,石黑虎,你就糟践人。”景卿此时脸有点发黑,他都干了些什么呀。
后面的事石黑虎是不敢再说了,他怕他杀人灭口,当下就说:“以后就没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