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炮灰boss们狭路相逢-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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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淡淡道,“它们现在已经没用了。”
陆小凤跳了起来,“为什么?”
“因为已经有人拿着大批的缎带兜售。”西门吹雪道,“一百两银子一条,你手上的现在值四百两。”
日头已经完全落了下去,九月十五的夜已经开始了。决战已迫在眉睫,生死胜负还未可知。
也许,就在今夜,笼罩了京城许久的阴谋也要浮出水面。
陆小凤问道,“你已经安置好她了?”
西门吹雪点点头,没有说话。是不是越是冰冷的人,他胸口埋藏的感情就越加炙热?
陆小凤望着西门吹雪向紫禁城走去的背影,缓缓的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小凤凰啊小凤凰,就因为你是这样想。所以九哥才那么看你不顺眼。
☆、22当叶孤城遭遇宫九(二十一)
紫禁之巅就是皇宫的太和殿,它的飞檐就像一个钩子。这么高的地方,天下绝没有任何人能一掠而上。
即使是陆小凤也不能。陆小凤在稍矮的宫殿顶上借了两次力。才站在了太和殿的屋顶。
金黄色的琉璃瓦在冷寂的月光下竟然泛起璀璨和辉煌的光芒。
屋檐的边上已经站了十几个人,每一个人的腰上都绑着亮闪闪的缎带。陆小凤叹了口气,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究竟是谁?
他虽然不知道,但是却要接手这个躲在背后的人甩过来的麻烦。魏子云正在看着他冷笑。
屋顶上的十几个人将近三十双眼睛都在盯着陆小凤。陆小凤摸了摸胡子,忽然笑了笑,“大家都来了?其实这也挺好。”
魏子云的拳头握的咔咔响,看他的表情似乎很想揍陆小凤一顿。
月光下忽然出现一个白衣人影,身形飘飘,宛如御风。他只在屋檐上稍稍一点,身形就扶摇直上。
陆小凤的眼里带着一种很奇怪的表情,这个人自然就是他找了好多天依旧只闻踪迹不见其人的白云城主。
于此同时,西门吹雪的身影也出现在太和殿的另一侧。
月已中天。清冷的月光下,叶孤城与西门吹雪相对而立。两个人全都是白衣如雪,一尘不染。
叶孤城琥珀色的眸底滑过一抹流光,他忽然转头向太和殿下面望了一眼,然后才道,“西门庄主,别来无恙。”
西门吹雪微微颔首道,“侥幸安好而已。”
叶孤城的手已经落在他的长剑上,然而西门吹雪却如同视而不见。叶孤城略有诧异的挑起眉梢,“庄主还在等什么?”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道,“我再等城主的解释。”
“以剑论道,是天下最神圣的事。煮鹤焚琴,大煞风景。”
叶孤城缓缓吐出一口气,忽地苦笑起来,“庄主慧明。”
“是你从未刻意隐瞒,” 西门吹雪摇头道,“城主所为固然皆有因由,但我心有挂碍,不能不问。”
叶孤城苦笑道,“有许多事,本就是不能解释的。”
是不能,而不是无法。西门吹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叶孤城又道,“庄主有牵挂心系之人,本座亦然。”
陆小凤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白云城主无妻无子,更遑论心系之人?陆小凤隐隐觉得这就是他一直没有捉住的关键。
天下谁能逼迫白云城主?但是如同西门吹雪一样,孙秀青就是西门吹雪的弱点。如果掌控住了白云城主的心上人,那岂不就是拿捏住了白云城主?
叶孤城仰头望了望天边明月,忽地道,“庄主放心,日后再无人会对尊夫人下手。”
西门吹雪的眼底终于多了一点暖意,他的手终于落在剑柄上,他扬起了手中剑,冷冷道,“此剑乃天下利器,剑锋三尺七寸,净重七斤十三两。”
年轻的皇帝从梦中醒来,月光正从外面照进来。这里是禁宫的南书房,也是他今夜的战场。
皇帝缓缓抬起头,他的目光透过层层碧纱落在外面。在他看也看不到的太和殿顶,正有两个绝代剑客生死相搏。
一阵又轻又柔的微风滑了进来,皇帝在碧纱后面看见了一个如云如雾的影子。
年轻的皇帝皱起眉,可是他的心底竟然都是期待。每一天都重复同样的事情又多么无聊?而逼宫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每个皇帝都会遇到的,不是吗?
王总管站在皇帝的床前,恭恭敬敬的端着一杯茶,“奴婢想请皇上用一杯茶。”
皇帝笑了起来,“是吗?那就端上来吧。”
碧纱后面忽然亮起了两盏灯。灯光下又出现了一个人。那是南王世子,他穿着黄袍,下幅是左右开分的八宝立水裙。
皇帝拂开纱帐走出去,他看见站在他眼前的年轻人,就像是他自己的影子。皇帝的脸沉了下来,他淡淡道,“你们的胆子果然很大。”
王总管吃吃的笑起来,他摆着兰花手捧着那杯茶奉给了南王世子。南王世子刚刚接过来,他的脸上一个得意笑容刚刚成形。
皇帝就抬起手做了个很奇怪的手势,他身后的四面木柱里,忽然同时发出“格”的一声响,暗门滑开,闪出四个人一模一样的人来。
这四个人就是云门山,七星塘,飞鱼堡的鱼家兄弟。
四个人,七柄剑,光华流窜,星芒闪动,立刻就笼罩了南王世子和王安。
南王世子得意的笑容完全成形,一柄形式奇古的长剑带着惊芒掣电的剑光斜斜的闯进剑阵。
满天剑光交错,火星四溅。然后漫天的光华就都不见了。鱼家兄弟的人,已全都倒了下去。
一个白衣人站在了南王世子身前。清寒雍贵,傲气逼人。这无疑应该是白云城主。
南王世子很得意的微笑道,“在白云城主面前用剑,那岂不是班门弄斧。”
皇帝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很开心,甚至带着一点温暖。可是这个白衣人的脸色却猛地变得惨白,因为南书房里突然多了一点温温软软似曾相识的香气。
这样的香气让他想到一个很缠绵又很刺激的夜晚。就只这一瞬间的走神,白衣人就再没有了逃走的机会。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软倒,就如同那一次软倒在白云城主的怀里一样。可是他的心却突然变得很冷,他的眼里也带着怒火和绝望烧灼而成的疯狂。
皇帝走近他身边蹲下,他的手在白衣人的脸上摸索片刻,不一会儿就撕下一张精巧的面具来。
面具下面是一张优雅又清秀的面孔,正是宫九。
皇帝的眼底闪着亮亮的光芒,他蹲在那里细细的瞧了好一会儿,蓦地,他的手在宫九的脸颊上使劲一捏。
两个殷红的指印直接就爬上了宫九清秀的面庞上,皇帝好像没看见宫九疯狂又阴狠的眼神一样,又伸手揉了揉,直接把宫九的脸揉成了红红的一团。
皇帝又伸手拆了宫九的发冠,将乌黑的头发扯得一团乱。然后,皇帝竟然坐在宫九身边笑出声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长成让人想欺负的模样。”
笑着笑着,皇帝的表情就渐渐变了,变得伤感而冷肃。他揉着宫九的头发,叹息道,“如果你能一直是那个奶声奶气的小团子该多好。”
南王世子和王总管早就已经软成一团,皇帝拍了拍手,就有人走出来将他们两个架了出去。
皇帝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他转头坐上了属于自己的龙椅。
宫九依旧躺在地上,他忽地冷冷道,“你准备怎么处置我?”
“我们还要等一个人。”皇帝叹了口气,忽地笑了,“白云城主是难得的佳人,对不对?”
宫九的眼睛狠狠瞪着皇帝,如果能够以眼杀人,皇帝相信自己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皇帝的脸上带着一点点不解和奇怪,“他出卖了你,你难道不该恨他吗?”
宫九哼了一声,“既然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他,为什么要为了他出卖我而恨他。”
“我想要怎么样是我的事,与他有什么关系。”宫九的脸上带着扭曲的执拗,“难道就因为他出卖了我,我就不痴迷他了么?”
宫九的表情却突然不甘和遗憾了起来,他用很郁卒又叹息的语气咬牙切齿道,“如果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其实我们可以有更多的玩法。”
皇帝眨了眨眼,猛的爆笑出声。他甚至笑的趴在桌子上揉着自己的肚子。
好一会儿,皇帝才重新端端正正的坐起来,“朕不管你们原来是什么玩法,但既然这里是紫禁城,那就只能按照朕的玩法来。”
☆、23当叶孤城遭遇宫九(二十二)
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叶孤城缓缓扬起自己的剑,“此剑乃海外寒剑精英,吹毛断发,剑锋三尺三,净重六斤四两。”
西门吹雪缓缓颔首,“好剑!”
二人的剑已扬起,静默的对持,他们的目光完全落在自己的对手身上。对方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根肌肉的变化,都落在同样观察入微的眼里。
圆月渐渐偏西,一片浮云悄悄荡过。
铮的一声剑鸣,叶孤城与西门吹雪的剑同时出鞘。
惊天动地的剑气,华美辉煌的剑光,这是叶孤城平生最得意也是最厉害的一招,天外飞仙!
一剑挥出,招数间就有无数个变化。
他与西门吹雪的距离还很远,他们的剑锋并未接触,就已开始不停的微妙变动。
人移动的很慢,剑锋的变化却是极快。西门吹雪的剑很灵活,但是叶孤城却看到了西门吹雪剑上的凝滞。
凝滞的那一端,依旧系着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他的牵挂。
西门吹雪已经不再是冰冷无心的剑客,就如同他自己也在不知不觉间动了情。
二十个变化之间,西门吹雪必败。叶孤城在心底缓缓叹息,他的剑轻轻偏了一偏。
西门吹雪此时才发现了他的剑慢了一瞬,而他已不能不接受这样的命运。就在这一瞬间,他又发现叶孤城的剑锋偏了两分。
剑随心动,西门吹雪的剑也偏离了原本的方向。二十个变化能有多慢?只是倏忽之间,二人的身形就交错而过。
陆小凤凝滞的呼吸终于舒缓了,他用袖子抹掉了额头上的冷汗。剑已经比过了,而他的两个朋友依旧活着,还会有什么比这更加美好的吗?
西门吹雪收剑入鞘,缓缓转身,“天外飞仙,果然名不虚传。”
叶孤城亦收剑转身,他缓缓扬起唇角,“西门庄主的剑,亦是名下无虚。”
西门吹雪墨黑的眸子凝视着叶孤城,“我败了。”
叶孤城淡淡叹息道,“因为庄主始终心有牵挂。”
西门吹雪忽地皱起眉,问道,“你既有心系之人,又如何能够心无挂碍?”
叶孤城琥珀色的眸子忽地闪过一抹笑意,“结发为枕席,黄泉共为友。”
叶孤城的脚尖轻轻一点,就从太和殿顶飘落了下去。陆小凤直接展开轻功追上去,他一边追一边大声叫道,“叶孤城,你等一等。”
陆小凤实在是怕极了叶孤城这一走他再找不到人。
叶孤城的嘴角微微一抽,无可奈何的停住脚步。毕竟他要去的方向实在不该带着一个生就惹麻烦的陆小凤。
陆小凤在叶孤城眼前停下脚步,他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白云城主,“我们是不是朋友?”
叶孤城笑着挑起眉梢,他的眼底闪着暖融的光芒,“本座的朋友不多,你确实是一个。”
陆小凤用手摸了摸胡子,他觉得这句话有一点诡异的耳熟。可他依旧问道,“请玉罗刹出山的人,是不是你?”
叶孤城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起,缓缓的点了点头。
陆小凤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他狠狠的拍了拍叶孤城的肩膀,“我就知道,玉罗刹口中不想让我死的朋友,一定是你!”
陆小凤忽闪着眼睛又问道,“那么你一定知道是谁想杀我?”
叶孤城唇角忽然扬了扬,似笑非笑的用手拍了拍陆小凤的肩头,“过些日子白云城会办一场喜事,到时候你可以来见一见他。”
陆小凤张大嘴呆住了,“白云城办喜事?是你要娶亲?”
白云城主要娶亲?这个消息丝毫不亚于他听见西门吹雪成家时的轰动。等到陆小凤回神的时候,眼前早已经没有了叶孤城的影子。
宫九的耳尖突然一动,一个白衣人已经出现在他的身边。宫九的眼睛立时恶狠狠的盯住了他,他的身体虽然不能动,可他却是能够说话的,“叶孤城,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
叶孤城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他蹲□揉了揉宫九的乱发,然后将人抱在怀里,“我答应过你的事,哪件没放在心上?”
皇帝笑眯眯的支着头看着这一幕,忽地从暗格里拿出一卷圣旨扔了过来。叶孤城打开看了一眼,“多谢。”
叶孤城抱起宫九走了出去,很快飘飘摇摇的白色衣袂就消失在了层层碧纱外面。
皇帝对着空荡荡的南书房叹了口气,君临天下,孤家寡人,这其实是很等价的交换。
烜赫一时的南王府谋反,在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很快就被皇帝处置完毕。而牵涉其中的太平王也因此削去了爵位。
热闹的京城依旧熙熙攘攘,整修过的合芳斋依然是老字号的糕饼铺子。
陆小凤趴在合芳斋后园的石桌上,郁卒的挠着头发,蓦地,他一拍石桌站起来,“我敢打赌,叶孤城绝对知道南王要谋反!”
西门吹雪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花满楼却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笑道,“叶城主不说自然有他不说的缘由。现在不是很好么?”
“好个屁!他要娶那个新封的延泽郡王!以前的太平王世子!” 陆小凤忍不住爆了粗口,“现在赌坊里压的都是谁上谁下!”
花满楼一口茶猛的喷了出来,他的脸微微泛了一点红。
陆小凤看的眨了眨眼,突然规规矩矩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动作之规范让西门吹雪都忍不住微微侧目。
陆小凤在石凳上拧了两下,喃喃道,“我知道叶城主还有一座城,可是、也不能……连自己的幸福都牺牲掉吧?”
“如果叶孤城不想,没有人能逼他。”西门吹雪淡淡道,“结发为枕席,黄泉共为友。你还不明白吗?”
花满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黄泉共为友,这么说叶城主的心系之人……本就不是女人?”
陆小凤的眼睛瞬间直了……然后,一个很不好的预感就出现在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