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灵异]非君莫属-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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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眼睛一亮:“这些银钱多了些,我这里还有其他小虎崽,买只好的还多呢。”说着打了个呼哨,四五只胖乎乎的小虎崽滚了过来,奶生生的让人喜欢。
小卢信眼睛一亮,蹲在当地仔细看着,小名鱼鱼的卢新极有虎缘,小老虎都围了上来,亲昵地舔着小家伙的手。
“哥哥,我能不能都要,它们都欢喜我。”
卢珍蹲下来摸摸他的小脑袋:“这可不行,只能要一只哦,这只怎样?又胖又精神。”
卢新歪着脑袋看了看,耳边却传来一声呜咽,那只瘸腿的小虎崽退在角落里,只剩一双湿漉漉的眼珠看着其他虎崽。
“我要它。”
伙计为难了:“这只不好,不能陪小哥玩闹……”
卢珍也觉得不妥,奈何小鱼鱼非它不要,伙计只得将大半银钱退回:“它不值这些钱……”
小卢新抱住兴奋不已的虎崽,嫩生生地道:“大哥哥不能看不起小鱼。”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给小老虎取了名字,“展叔叔说,生无贵贱,人无高低之分,小鱼和其他的老虎一样,它们值多少银钱,小鱼也要收多少银钱。”
心满意足地抱走小老虎的小卢新得意地直晃脑袋,卢珍好奇地问他:“鱼鱼怎么只欢喜它,它跑不快的。”
小卢新亲亲虎崽的鼻子:“我听见它在哭,好可怜,没有妈妈欢喜。小鱼,我欢喜你,哥哥也欢喜你,展叔叔和白叔叔也会欢喜你。”
卢珍刮了弟弟鼻子一下,宠爱道:“没见过你这样的,偏生只爱大猫,莫不是上辈子是老虎托生的吧。”
兄弟二人抱着虎崽转过御街,到了东华门。此时已是华灯初上,东华门自正月初即有诸多卖灯的玩意,诸如灯球、灯槊、绢灯笼、日月灯、诗牌灯、镜灯、字灯、马骑灯、凤灯、水灯、琉璃灯、影灯等,可谓品种繁多,制作精巧。远远望去护城河上万灯组成的“灯桥”与闹市区街上空悬挂彩索而悬灯于上的“过街灯”,以及市数十丈的“灯竿”,相应成辉,绵延逶迤,真个流光溢彩,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
眼前美景,世人只恨不得多生几只眼睛,方才看得过来。小卢新眼睛也不曾一错,只是看的却是临街摊贩的美食。
“哥哥,我要吃点心,小鱼要吃鱼丸子。”
卢珍耐不住他的央求,只能嘱咐他等在原地,千万莫要走离,快步挤到人群里去买甜点。事情有时就是一息之差,一炷香后回转的卢珍便骤然失了弟弟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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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盛会,形形色色的人群,也是孩童极易丢失的时候,小卢新便是撞见了这么一群人贩子。
常言道,虎父无犬子。自幼便与白玉堂和展昭极为亲近的小娃,自是比同龄人耳濡目染多了几分识人的机敏。
“他们是专门吃小孩子的,咱们得偷跑出去。”很有存在感的小卢新对其他几个被抓回来的小伙伴实行教导,紧紧怀里的小虎崽,“不骗你们,我展叔叔是专门抓这些坏蛋的,吃人的都长这个样。”
只是谋划的好,终不过是几个不懂事的娃娃,所能想到的也只是趁坏人打开车厢的一瞬间闷头往外冲,自然被人贩轻易揪了回来。因这一事,别的孩子都吓得瑟瑟发抖,独他一人毫无畏惧,人贩子觉出了不寻常,想必是大家的孩子,胆识自然不一般。
“你是谁家孩子?”
“我才不会告诉你,我让展叔叔抓你,包爷爷用板子打你屁股。”
会抓人的展叔叔和会打板子的包爷爷,在这京师,除了开封府衙那几位,不作他想。人贩子立时苦了脸,回头对其他同伙道:“莫不是背到如此田地,竟捉了展昭的侄子?这可如何是好?”
“抓都抓了,展昭未必知道是咱们下的手,就是抓住了,人早已被咱们卖了,死不承认即可,他能怎样?”
“……怕只怕,是白玉堂来抓……”
人贩子们集体打了个冷战,不是他们胆小,着实是白展联手他们没一次逃得过去。被展昭抓到倒也罢了,最怕遇见白煞星,上公堂前,绝对生不如死,此番竟还捉了展昭的侄子。完了,全京师的歪门邪道、偷鸡摸狗、打家劫舍之辈都知道,得罪了他白大侠会死得很难看,但得罪了展大人,白氏十大酷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小卢新疑惑地看着刚才还嚣张的不行的人贩子,瞬间泪流满面。
人在极度恐惧中也会爆发出无限潜力和勇气,人贩子甲握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小子咔嚓了,到时死无对证……”
其它人贩子立时屈从在白某人的淫威之下,将罪恶之爪伸向了无辜稚子……
“住手!”
所谓及时雨不过如此,人贩子一惊,忙回头,没看见一身耀眼的白,立即松了一口气。仔细打量,来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提着一盏荷花灯,如此冷冽的冬日竟只着了一件单衣。
“你是何人,我们教训自家孩子,与你何干!”
男子气度非凡,看了一眼人贩身后的马车,冷笑一声:“有句话叫隔墙有耳,诸位的打算我听得清楚。不巧的是在下与展大人是絷交……”
接下来的过场是小卢新看惯了,来人三下五除二就撂倒了一群饭桶,接着自己便坐在了这家店肆的雅间里,和小鱼一起吃上了美味的鲤鱼。
“你怀里的是只——老虎?”男子微惊,继而一笑,神情有些悠远,“也对,他本也是虎缘极好,你倒是像他……”
照理说男子救了小卢新一命,但是小卢新却不敢跟他亲近,这人的眼睛看起来很是阴酷,纵使笑着,仍让人浑身发冷,虎崽更是本能地冲他呲起了牙。
小卢新小小声:“小鱼不要叫,他不是坏人,救了咱们,我,我也怕他,他比那些坏蛋还吓人……”
男子听得一清二楚,也不多说,自顾自饮着酒。
小卢新喂着小鱼吃饱,鼓起勇气道:“叔叔,我们吃饱了,想要回家……”话未说完,只听雅间外有人敲门。
男子勾起嘴角,进来的几个人皆是胡人装扮,小卢新好奇地瞪大眼睛打量。这些人来到男子面前,恭恭敬敬行了礼,叽叽咕咕说着卢新听不懂的语言,稍顷,又有人从门外进来,怀里抱着一团狐裘。
来人将狐裘推到男子面前,男子揭开裘帽,却是一个昏睡的小孩。
男子接过人,示意其他人都离去,然后仔细打量了几眼,点点头:“果然像他老子。”说着掏出一个瓷瓶扒开塞子在他鼻子下晃了几下,男孩悠悠醒转。
“你们凭什么抓我!”男孩一清醒立时大喊起来。
“脾气还真像你老子。”男子慢慢道,竟然毫无惧色,也不知是天生胆大,还是后天修养。
男孩立即跳脚:“我说过了,他不是我老子!”
小男孩不过八九岁年纪,脚蹬小锦靴,身穿银丝掐线的水合色罗衣,外罩狐裘上滚边的白毛愈发衬得他脸色白嫩,粉团也似;眼睛明亮,滚动间极是灵活,只是眼角带着一种在上的优越,反驳男子的话时,又带出一股不屑的神情,显出比同龄人成熟的意思。
男子对他的反应很有兴趣,笑了一声:“怎么挨了打就不认你老子了?”
“不是!不是!不是!”小男孩腾地跳起来,闪身往外跑,“你们都是坏人!”
男子手臂一伸便揪住了孩童的衣领,使个粘字手法,小男孩即便困在自个的位子上动弹不得。男子空出一只手捏起他的脸,仔细看了看,右侧脸颊上果有五道指痕。
小卢新总觉得这个小哥哥看着眼熟,于是凑上前去看,男孩一侧头也正看见他,不由吃了一惊:“鱼鱼,你怎么也在这儿?”
“啊,你是云瑞哥哥。”卢新也认出了他,高兴地喊道,“我要爹妈,哥哥带我回去。”
小男孩不是别个,正是白锦堂的次子白云瑞。
白云瑞瞪大眼:“你怎么乱跑,卢大伯和卢大娘都急疯了。”
男子颔首:“你也知道乱跑会让家人担心。”
白云瑞又跳了起来:“不一样!我是被你们劫来的!”嘴上说着右手已偷偷扣上左臂,袖中立时飞出三支劲道十足的袖箭,直取男子面目。也不看射中与否,拉起卢新就往外跑。
这一下出乎男子所料,他本来只道孩童话语无状,不想心思倒是机敏。但显然他不懂武功,袖箭之猛全赖机关精妙,故而男子只一伸手,便将暗器接下,皱眉道:“身上东西倒是不少!”
小卢新被白云瑞猛然一拽,怀里的小鱼没抱紧,一下子掉到地上,忙要去抱,已被带的跑出好几步。
“我的小鱼!”
“都什么时候了,还要鱼吃,快跑!”
卢新哇的一声大哭不止,扒着桌子不肯走一步:“不要!我要小鱼!”
男子似乎未曾注意到二人的情况,只是摩挲着接在手里的袖箭,袖箭尾端刻了一个“昭”字。
“昭……展昭……”男子喃喃,一低头,正从临街的轩窗看到熙攘的人群,阴鸷的眼眸忽然有了丝温情,嘴角勾起,扭头看着还在拉拉扯扯的两个孩子,一手揪起来一个,来到窗边。
“这里可是阁楼,高得很,你们再闹,我便把你们从这里扔下去!”说着晃动手臂,将两人提溜到窗外。
街上一众观灯的人群立时发现了这里的异状,不由惊呼连连。
“住手!”有人高喊。
跟着小卢新但觉眼前一花,便落在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里:“展叔叔!”
“展昭,好久不见。”男子轻笑道。
☆、番外系列之五【流年】(中)
展昭皱着眉头上下翻看卢新,见没有损伤眉头稍展,伸手拉白云瑞过来验看时,被那小子一巴掌排开,自个站在一边低头闷声不语。
展昭只好柔声道:“云瑞,叔叔并不怪你……”
白云瑞抬起有些微红的眼睛喏喏道:“……展骥怎么样?”
闻言,展昭的眉头拧得更紧,待见白云瑞快要哭出来的可怜模样,只能宽慰道:“无妨……过来让叔叔看看你的脸……可还疼么?”
白云瑞“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进展昭怀里,好不可怜。
展昭手忙脚乱地安慰着他,好半天,哭声才止住。
男子坐在一边看着,忽然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展昭侧目:“拓跋野,你怎会在此?”
男子非别个,正是曾化名李宝宝的拓拔野。他笑道:“展大人会不知道?”
展昭心头疑惑,却不多说,只逗弄着卢新怀里的小老虎,那老虎却不怎么领他的情,只一味躲在卢新怀里,极是怕生。
李宝宝痴痴地看着他的侧颜,衬着幽幽烛火,竟是说不出的温润美好。
展昭逗弄了一会儿,小老虎还是很怕他,就笑笑对李宝宝道:“我带这两个孩子走,你不反对吧?”
“展大人何来此言,我也没有困着他们。一个是被人贩子拐了去,一个是走失了方向,我可是好心呐。”
展昭笑而不答,站在窗边冲人群中的王朝招招手,不多时,王朝就上了阁楼,开门就嚷嚷:“展大人原来在此啊,白少侠快把你们的屋顶给拆下来了……”看到展昭身边的两个孩子,又嚷嚷,“可算找到了,卢夫人都快把卢大侠逼疯了!”
“王大哥先把他们带回去吧,”展昭止住王朝的絮叨,“我与故人把盏叙话。”想想又道,“不用告诉玉堂我在此处。”
王朝眼珠子乱转,李宝宝他认识,四年前当着众人面的表白他听得一清二楚,此刻展昭的话让他浮想联翩。知道此前白展二人刚刚大吵一架,展昭气的摔门走人,这会儿倒是和他人私会,还不让白玉堂知道,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李宝宝捏着酒杯笑向展昭:“怎么,展大人与白玉堂生活不睦,还是他欺负了你不成?”
展昭忽然冷笑:“展昭与白玉堂之间,纵使被欺负也是心甘情愿,便是亲兄弟偶有争斗,何况是如我二人这等亲密,偶有嫌隙也是无伤大雅。”
李宝宝从未见展昭在公事之外这等疾言厉色,这言辞间的警告意味一时让他怔愣无言。
展昭却不管他,自顾自捡了新的筷箸吃菜。
一时无言,李宝宝迅速收敛情绪,对展昭道:“想是我多言了……”
“既然知道是多言,便不用说了。”展昭挥手止住他的话,反客为主地唤来小二添菜,末了指着李宝宝道,“算他账上。”一时红烧鲤鱼上得桌来,展昭更顾不上与人说话了,闷头狂吃。
吃有八分饱,展昭舔舔嘴,有些意犹未尽,探头看看窗外,嘴角勾笑:“拓拔野,你即请我吃鱼,自然承你的情,后会有期。”说着起身往外走。
“且慢!”李宝宝一惊,不料他说走就走,忙跟在他身后,谁知已走到门口的展昭忽然回身,拉起他的双手勾住自己劲瘦的腰身,整个人偎进他的怀里。
李宝宝浑身如遭电触,但觉心神飘忽,搂在臂膊间的身躯填满心怀,心一下一下跳得飞快,下意识收紧臂弯,脑子里浆糊一般,再分不出其他,故而那夺门而入的白色身影直冲而至,自己被踹到一边也没有感觉。
王朝在公孙策的教导下,深明大义。他倒不怕展昭爬墙,就怕有人趁虚而入。所以展昭的话他第一次违背,扭头就告诉了白玉堂。说实话,白玉堂练功时要有现在这份劲头,何至于无踪差了燕子飞一个档次。不过一盏茶时间,白五爷便已气势汹汹地来至李宝宝所在的阁楼。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展昭告辞和李宝宝的挽留,接着展昭“哎呀”一声,他立刻慌了神踹门而入。不曾想,入眼所见便是这样一幕!
暴怒的白老鼠已非李宝宝所能抵挡,不消一刻便被打得衣衫破败,他右手筋脉俱断,如何是白玉堂的对手,何况此时白老鼠特殊状态加身,更只剩凄惨的份。
展昭悠悠然地看着,收拾完觊觎者的白玉堂怒火冲天地瞪着展昭,展昭也不客气地回瞪。
白玉堂皱了一下眉,又走近一步上下打量眼前人,最后盯住展昭的眸子,不怒反笑:“出奇的……大胆!”
展昭闻言挑了挑眉,白玉堂一把扯住他的手腕,推到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李宝宝身上,李宝宝大惊忙伸手搂住,与展昭摔做一团,不由怒火冲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