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灵异]非君莫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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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打回来……我不生气……”
白玉堂哭得更厉害了。
展昭不知所措地抱着他,轻轻抚着他的后背,不知他为何如此悲伤。
“用饭了。”先前带路的下人提着一个食盒进来,端出一碗清汤,两个馒头,一小碟水煮白菜。
“这怎么吃!”白玉堂怒道,他自那人进屋就收住了泪声。展昭悄悄拽拽他衣袖,示意他别多话。
下人不理他,提着空食盒走了。
展昭道:“我这里有零嘴。”说着从袖囊里掏出一块点心来。
白玉堂扒着他的袖囊翻看:“我瞅瞅都有啥好吃的。”
一时填饱肚子,两人坐在床上两两相望,两年未见,各自在对方心目中都有了不小的变化。白玉堂似乎愈加嚣张随意,展昭个头长高不少,人也出落的温润模样。
互相打量了半天,都有些不知从何说起,白玉堂摸摸展昭的头发,展昭笑着回摸回去,两人之间本就稀薄的隔阂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猫儿,你怎么也在这儿?这两年过得可好?”想起公孙策所言的男风之事,心里一揪,“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有没有……有没有……”“轻薄”二字却说不出口。
“我也是今天才被抓进来的,我故意在街上乱晃,撞了那个赵什么安一下,他就把我抓进来。”
“你故意进来干吗?”
展昭长舒一口气,盘起腿:“你听我慢慢跟你说啊。你走后师兄带着我到开封找到师尊真人,师尊真人就开始带我追季高了。”白玉堂听他口音中还是把“真人”说成“zen人”,大感亲切,“路上我们接到很多消息,跟着跑了好多地,最近听说季高跑到了老家江宁府,我们就一路追来。可是到了此地却没了季高音讯,反是听说了这里童男童女失踪的事。师尊真人说这事不能不管,于是就四处探查,发现和赵府有莫大干系。昨晚我来夜探,哪知道这么多机关阵法,落在一个机关里,险些被抓住。”
“啊。”白玉堂吃了一惊,“你有没有受伤?”
展昭狡黠地眨眨眼,忽然身子前倾,附在他耳边轻轻道:“你忘啦,我可是妖怪呐!他们一看抓错了,就把我放了。”
白玉堂扭头看看他白嫩的脸颊,热气吐在自己的耳朵上,痒痒的,似乎一直痒到心里去,忙扶住他肩膀有些逃避地道:“那你又跑进来干吗?”逃避什么他却不清楚,隐约觉得这种心理有些危险。
展昭往后一躺,枕着双臂,悠悠道:“我猜,跟你的目的一样。”
白玉堂也依样躺好,瘪瘪嘴:“我进来是因为外面有好些个人能接应呢,师祖怎么就敢放你进来,也太不着调了。”
“你冤枉师尊真人了,是我自己非要来的。机关什么的我们都不懂,关键时刻我还可以变化逃走,有什么危险的。话说回来,你又搞得什么名堂?”
白玉堂将自己在江宁的所见所闻一一细说了,展昭听得目瞪口呆:“你还说我呢!你都没跟他们商量,就把自己弄了进来,万一他们不能及时接应呢?”
“我那会儿脑子很乱,没想那么多,”白玉堂揉揉头发,“我看见人群里有个熟人,就是那个茶博士,是个好人,他认识蒋兄他们,估计会去报信。”
展昭气得不轻,这人更不着调。事实上他很想问问那时他的脑子在混乱什么,但看白玉堂逃避的态度,隐约觉得才刚的泪水,不仅仅是因为久别重逢的喜悦,分明是伤心至极。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他混沌不明,丧失了冷静?更不顾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骄傲,像个孩子似的痛哭流涕?
白玉堂看情势不对,于是揉着肩膀“哎呦呦”叫疼,果然展昭不再跟他置气,帮着推血化瘀。
两人正在推推搡搡,门外脚步声纷沓而至,接着门被推开,一人大笑道:“两位出来吧。”
☆、第十章 突变【修】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版内容不变终于,第一次kiss,泪眼汪汪,十万字了才写到这一步……
赵安身后跟了好几个人,先前带路的那个人也在其中。他们手里捧着几个托盘,放着两件新衣鞋袜,另有梳洗、布巾、皂角等物。
“干什么?”
赵安心情很好,倚门剔着牙道:“洗澡去,待会儿给你们分牌子。”
“分什么牌子?”
“问那么多干什么,去就知道了。啧啧,老子眼光真好,你俩肯定都是甲字牌。”
两人被直接带到了东北角的独立小院内,西面有一个大澡堂,门口守着侍卫,里面笑声阵阵,热闹欢腾。
一个十□岁的男子打帘走出,妖妖娆娆地斜倚在门口,吊眼看着众人。
赵安点头哈腰道:“惜怜公子,这就是我今儿请来的贵客。”
惜怜懒懒道:“最近都没什么好货色,侯爷很不高兴,这又是从哪儿弄来凑数的?你们手脚又不干净,闹出不少事来。”
赵安忙道:“这两人都是外地的,没有干系。况且,都是一等一的品貌。”
惜怜这才打量了一下,只见稍高的少年衣饰华贵,眉梢眼角气质风流,薄唇微抿透着坚毅;年龄小些那个有一双清澈纯净的猫眼,挺鼻梁,棱线分明略显肉嘟嘟的嘴唇,乖巧懂事的模样。俱是身材修长,气韵出众,果然都是一等一的容姿。
惜怜越看越生气,哼了一声,甩帘子进了澡堂。
“进去洗澡吧,洗完换上,跟着惜怜公子去分牌。”赵安推着两人,吃吃笑着,“看他那反应,我这回定能得大赏。”
两人捧着洗换的衣物要进去,赵安想起什么似的又喊道:“白昭,等等。”
白玉堂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是唤自己,粗声粗气道:“干什么?”
“那个,把靴子脱了,我给你存着。”他垂涎靴帮上那两颗珍珠好久了。
白玉堂大怒,展昭忙捏了捏他的手掌,他深吸一口气,也不脱靴,只拽下两颗珍珠扔进赵安怀里,气咻咻地转身进了澡堂。
赵安举着珍珠直掉哈喇子。
“这俩人都不害怕吗?以前的童男都吓傻啦。”
带路那个下人道:“谁说不怕,我见他们都抱头痛哭过了,估计是认命了。”
赵安可不管这么多,珍珠一揣,大方道:“走,先去喝两杯,老子请客。”
白展二人走进澡堂,放眼望去,约有二三十个少年,赤条条都呆在澡池中,或结伴嬉戏,或独居一隅,忧者有之,喜者有之。而那个叫做惜怜的,仅着亵衣正靠在藤椅上吃茯苓膏,看见二人,没好气地道:“傻站着干什么,洗澡去!”
两人乖乖走到角落上,白玉堂先摸出来一个竹筒,藏在新衣里,继而脱去衣衫,当先跳了进去,眼刀一扫,临近的几个少年忙跑到一边,空出一大片水域来。回头一瞧,展昭缩着身子蹲在池边,心知他怕水,于是柔声道:“没事,下来吧,水不深。”一面伸出手扶住他。
展昭这才慢慢下了水,热腾腾的澡水浇在身上相当舒服,就是水里的花瓣忒多了些,香气怪怪的,腻的他想打喷嚏。
白玉堂靠过来,悄悄问他:“你用的真名还是化名?”
“化名。”
“叫什么?”
“……展堂。”
“那我叫你小展,你叫我白哥哥吧。”
“凭什么?”
“我比你大四岁!”
“那我还是你师叔嘞!”
“…………”
白展两人正换着搓背,忽听一个少年痛哭起来,这一哭似乎触动了某根弦,接连有人痛哭失声,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圆脸男孩也哭了起来。
惜怜一下子蹦起来,怒道:“又哭,有完没完!谁再哭,拉下去照打!”
有几人渐渐收了哭声,还在哭的就被惜怜唤人过来,一把从水里拽出,裹了衣衫拉了出去。
惜怜揉着额头,厉声道:“再不知好歹,就剩死路一条了。”还特意瞪了白展二人一眼。
展昭看临近那个圆脸的男孩一吸鼻子脸边就显出两个酒窝,很可爱的样子,就靠过去问道:“你好,我叫展堂,十二岁了。你叫什么?多大了?为什么哭啊?”
圆脸少年抽抽鼻子,怯怯地道:“我叫贝卓祝,十三,我,我害怕,他们都是恶魔……”
“恶魔?”
“他会把我关进小黑屋,会侵犯人,会乱摸……”
“摸什么?”
展昭还待要问,白玉堂一把拉住,低声道:“你别问那么多!”瞪了贝卓祝一眼,吓得他魂不守舍,觉得这人怎么比惜怜还可怕。
“那个惜怜是干什么的?”白玉堂牛气哄哄地问他。
“要叫他公子。他自己说他是侯爷的大老婆,侯爷也最喜欢他,让他管我们。”
原来是赵钰的近臣娈童,无怪乎这么气势。
“你们是被抓来的童男吗?总共有多少人?咱们一会儿住哪儿?”展昭见他问的不着边际,忙提正题。
“是的,人都在这儿了,之前有一批,被侯爷卖到沿海去了,还说我们要不好好服侍他,他也把我们卖了。我,我想我爹娘,我不要被卖……我想逃跑可又不敢,他们抓住了会打断我的腿……小林就是逃跑后被抓了回来,他们把他活活打死……”他似乎害怕极了,狠狠打了个冷颤,半晌才又道,“澡堂对面有一溜厢房,平时就住那儿。你们千万不要乱跑!”
白展二人面面相觑,暗道这赵钰真没人性。
洗了半个时辰,惜怜冷冷道:“都出来吧,今儿重新分牌。”
换好衣服后,二三十个少年左右站成两排,惜怜打眼望去,一样的白色长袍,新来那两人站在众美少年中,依然出众。
惜怜走上前捏着白展二人的下巴,细细看看,哼了一声,暗想皮肤都还挺滑。
要说展白二人的容貌还真是难分轩宇,各有千秋,惜怜不太喜欢白玉堂的傲劲,于是把甲字一号分给了展昭,二号给了白玉堂,只是发牌时,牙咬得死紧,那眼光恨不得凌迟二人。
“你们两个跟我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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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和展昭在大厅里等了半天,一人才在众人环拥下姗姗而至。
来人紫金冠束顶,身披大红衣袍,本来有几分俊朗的面容画的阴阳怪气,走路时“娉娉婷婷”,兰花指一翘,歪进了正中的软榻上。
惜怜一脸柔媚地偎进他的怀里,嗲着嗓音:“侯爷怎么才来?让奴家好等啊。”
“可人儿,本侯这不是来了?”柔腻的声音比之惜怜过犹不及,两双唇旁若无人地黏在一起。
白玉堂忙背过身去,使劲揉胸口。
展昭也知道非礼勿视,转过身碰碰手边的人:“你怎么了?他们都是男的吧,怎么可以亲亲?”
“恶心……”白玉堂闭目深呼吸,一扭头看见两只忽闪闪的大眼睛,这猫怎么生了双招人的眸子?低声嘱咐,“待会儿不要拿眼乱瞟,只管低头,我来应付。”
“凭什么?”
“我江湖经验比你多!”
“我是你师叔!”
“你闭嘴!不准跟我吵!”这猫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我比你大,我得保护你!”
“哪个要你保护!”说得他一点不像男子汉,他都十二了,应该可以保护师侄了,哼。
赵钰总算没忘了今晚的“正事”,推开身上快化成春水的惜怜,尖着嗓音道:“你们两个转过来让本侯瞅瞅。”低头看台下,一个高昂着头,满脸不屑,另一个低垂眉眼,露出白皙的脖颈。
兰花指一指:“你,过来,让本侯看仔细些。”
白玉堂脸都绿了,他忘了欲遮还羞、半掩撩人的情况,猫儿这么一低头倒显得柔柔弱弱,甚是惹人怜惜。
展昭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大大方方地走到榻前,心想不就是看看嘛,又不会把自己吃了,就是想打断自己的腿,也得跑得过他,追得上人。
赵钰轻佻地抬起他的下巴,眼睛里满满都是惊艳,看得惜怜双眼冒火,啧啧称赞:“果然绝色,甚合本侯的胃口。”大手愈加使力揉搓,搓得展昭觉得皮都掉了一层。
“你摸够了没有!”白玉堂大怒,快步上前把展昭拽到身后。
赵钰抬抬眼皮:“又一个美人,还挺辣。”吃吃一笑,柔腻的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可惜,本侯最恨烈性的!”脸色一翻,呵斥一声,“来人,把他绑了,送到先生的炼丹房去——这回让你烈个够!”
话音刚落,门外跳进来两个金甲武士,上前就来捉人。白玉堂哪能让他们动一根手指,也顾不得许多,提起内力欲滑步闪开,哪知一提息间,只觉丹田处空空如也。这一下始料不及,慌乱无措中金甲武士已经赶上来在他脚上一拌,登时摔倒在地,两人拿浸透盐水的牛皮绳将他结结实实捆了起来。
白玉堂顾不得自身,忙回头看,展昭正浑身无力地被赵钰抱在怀里,赵钰的臭嘴还在他脸上乱嗅。
“猫儿,不要管我!你先变化走人,再谋图救!”
展昭眼睛一亮,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他的内力被封,妖力却是无损,当下含泪凝力,头上猫耳渐渐幻出,再看玉堂一眼,便欲离去。蓦然之间,胸口大震,“砰”得一声从赵钰怀里滚落,摔倒在白玉堂身侧。
“猫儿,你怎么了?”白玉堂一眼便瞧见了他后心上的黄符,展昭面朝下,整个人痛苦的痉挛起来,压抑的□从喉间滚出。
白玉堂恨不得将人抱进怀里,可是他全身被缚,丝毫不能动弹,心里油煎火烤一般,直想将悠悠走过来的人生吞活剥了:“赵钰!你放开他!要不然……不然……”
“你待怎样?”赵钰不屑地一笑,蹲下来摸摸展昭幻化出来的尾巴,兴奋不已,“呦,猫尾巴热乎乎的,先生说你是妖怪,本侯原还不信,这下可长见识了。”
白玉堂心思急转,先生?什么先生?他怎么知道猫儿的身份?我们的内力被封,也是他的手段?
赵钰把展昭翻过身来,他已经疼得晕了过去。苍白的脸上细汗密布,丰润的嘴唇被他咬的血迹斑斑,凌乱的衣袍间露出清泠的锁骨和白皙的皮肤,这令白玉堂心痛欲裂的场景在他眼里竟有奇异的瑰丽感,烛火摇曳中,羸弱的少年让他凌虐的心思泛滥。淫邪的一笑,伸指掐上少年头发间柔软乌黑的猫耳朵。
一股剧痛传来,展昭抖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