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倚天]浮生若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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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丈深渊之下,无忌同随他坠下的朱长龄一番纠缠,竟让他找到了一处花木鸟兽的山谷,福祸相依,果然如此。
那谷中景色,与梦谷之中有些相似,也有那瀑布从天而下,落入深潭,只不过这水是不咸的罢了。想到能把此处作为埋骨之所,老天也待他不薄。
他就在此安心住下,与那谷中走兽玩耍,倒像回到日时一样。只是寒毒发作越来越剧,他知自己已无多少时日,到了十五之期,他心中踌躇,不知就此不再与东方墨相见,免得徒增伤感,还是去与他道别,也去了心中的挂念。
想起东方墨认定他不会死去,如若因梦谷之力,把他魂魄送自这边,却只见了他的白骨,该是何等伤心。
想到这里,无忌闭上了眼睛,慢慢睡去,一夜无梦。
的确是一夜无梦。
他有多少时日没这般安睡了,无忌看着在眼前来来去去的山羊,长出了一口气,没有噩梦没有美梦,也不见那梦谷。
无忌百思不得其解,可是他与东方墨缘份已尽,从此隔了百年,老死不再相见。
到了下一月,依旧是不再到那梦谷,如同那只是无忌的一场大梦,醒了,便也散得无影无踪。此时
15、无可奈何 。。。
他已经从猴腹中得了九阳真经,体内寒毒已不再是威胁,那日东方墨说他们尽有时日相见,他是得了以后岁月,相见却不知要到何时。
无忌心胸开阔,存不下忧愁,久而久之,也只当挚友远走他乡,他虽心中思念,日甚一日,可想到百年后东方墨会好好活着,享有人间权势富贵,他也不再执着相见。他虽小小年纪,却经历了不知多少次离别,对人与人之间的际遇早就看得淡了,才能这般超脱。
谷中寂寞,无忌身边又何时热闹过,每日只专用练功,不去想那旁事分心,时间也过得飞快,转眼已经过了三年
这一日醒来,无忌就像往常一样想去摘果子充饥,却见一人向他缓缓走来。
那人一身红衣,暗红的颜色仿佛鲜血染就,衣角翻飞间,有如处身在罗刹血海之中。又见那人长发披散,剑眉凤目,红唇微启,眼波流转间,竟像要把人吸进去一样,透着一股子魔性。
“阿墨……”
无忌呆愣地看着向他走来的那人,此时他才发现,这里已经是梦谷,那石壁之上,“梦谷”两字是这般醒目。
随着那人的靠近,浓重的腥气灌入鼻中,无忌想要把目光转向那身红衣,看那身血红是否真的是鲜红浸染,可他只能看着那人的脸,无法移开目光,直到他微凉的手掌抚上脸颊。
“阿墨?”
“我本以为,即然不再相见就可慢慢忘了,我本就是薄情之人。”东方墨亲吻着无忌的嘴角,仿佛自语般道:“可我想你想得发了疯,只觉这世上万物都不及你万一。你是否怪我总是忙于教中之事,不能专心陪你,才不愿再见我。如今我已经当了教主,手中之事尽可扔于底下之人,以后只专心专意待你可好。想必是好的,不然我空等了一千多个日夜,怎的今日刚囚了那人,便见到了你。”
无忌后知后觉两人相处太过亲昵,幼时并不觉有何不对,只道是喜爱之意,此时只觉心惊,想起那荒唐春梦,无忌只觉心中欲呕,忙拉开与东方墨的距离,道:“阿墨,你是做了何事,怎么染了这一身的血污,身上可受了伤。”无忌说着就要伸手替东方墨把脉,却被东方墨一把握住,把他拉得更近了些,直到胸膛相贴,呼吸可触。
“你可是要我明说,才肯信了我对你的心思,才肯再露出那般动人的模样。”东方墨牢牢把无忌锁在怀中,在他耳边戏谑道。
无忌心中一惊,脸色渐渐苍白,梦中那怀抱,那声音,均与眼前之人重合,再也不分彼此。是了,他早该知道那人是谁,可这般事,这般事……
“无忌,可是哪里不舒服。”见无忌这般模样,东方墨连忙去摸他的额头,却被无忌躲开。东方墨那一身血腥之气早已经让无忌无法忍受
15、无可奈何 。。。
,如今更觉浑身都说不出的难受,他两手用力一挣,就离了东方墨,几个腾挪之下,已站在了几丈外。无忌已经练完九阳真经第二卷,早已今非昔比,此时他运足功力,便轻松脱出了东方墨的禁锢。
“阿墨,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兄弟,就不要再说那等浑话,不要再做那荒谬之事,不然我也只能做那背信之人,违了一世之约。”无忌狠狠心,咬牙道。他与东方墨自小兄弟相称,又均为男子之身,怎能有这般乱伦孛德之念。自古阴阳调合才是至理,他们这样又算哪般道理,定是阿墨一时迷惑,才有了这般虚妄之念。
东方墨也不再靠近,只是露出一抹笑容,就如儿时那般通透而纯然,竟让无忌有片刻的失神。
“我也不知何时起了这样心思,只愿你时时都在身边,心中只想着我一人,眼睛只看着我一人。”东方墨静静的看着无忌,眼中变幻的感情让人分辨不清,“我本以为我还有很多时间,我本以为已经猜度出梦谷存在的意义,可有一天你不再出现,任我做过什么也不再出现。”
“我们能够相遇,能够成为兄弟,还不够吗?”无忌不能理解东方墨所说的每一句话,他发现他们之间隔了太多东西,不止是百年时光。他突然不敢去问,在无法相见的三年里,他都做过什么。
他们,他明明敬他如兄长,为何不能像父亲和师伯师叔那般情谊,为何会夹杂这么多他不懂的东西。
“自然是不够的……”东方墨露出苦涩的表情,“可你不懂,不愿,我难道忍心强迫于你。”
无忌默然,他也知如何接口,却觉东方墨不再如刚才那般让他有一种怪异之感,心神也放松了少许,勉强笑道:“这梦谷太过神秘,我们也不知何时会像现在这般几年不得相见,何不就如以前那样,就算从此两隔,也可相忘于江湖。”
“如能忘记倒也罢了!这梦谷之事,穷尽人力也不可得,我便是跪下相求又如何,只盼着此生能时时相见相拥,死后能埋骨一处。”东方墨走到无忌面前,见无忌无意识地向后退去,也住了足,叹道,“罢了罢了,我便宽你几日,只盼你识得真心……无忌,若我为女身,你是否就肯了。”
若我为女身,你是否就肯了。
这句话反反复复在无忌脑中翻转,无忌心中不自觉描述那般模样,只让自己生生打了个冷战。像东方墨那般人物,本就该立于人上,满身威严,又如何能做出那般女子姿态,只是想想也觉太过侮辱。
无忌自然知道东方墨平日有多么自傲自负,那日却说出那番话来,想必是……
无忌摇摇头,不让自己多想,错事无论如何都是错事,辩驳不来。
随手包了些果子,无忌来到入谷的洞口
15、无可奈何 。。。
,朱长龄还卡在那洞口苟延残喘,无忌也不会真饿死他,他这些年风吹雨淋、暴日寒霜,也是受尽苦楚,真算是人在做,天在看,恶有恶报。
向往日一样把果子扔过去就离开,可不知怎么,他开口道:“朱伯伯,你还好吗?”
立刻有人接道:“哼,死不了,今日怎么叫得这般亲热,平日我怎么求你,你也不理。”
“自然是无话可和失伯伯说,只是今日想问你一事,就多给你一份果子如何。”
朱长龄道:“你要我说我就说,至少要几条鱼才行,我可是闻到了。”
无忌见他这时也不忘多占东西,冷笑道:“不要就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之事。”
许是听见无忌离开的脚眇声,朱长龄叫道:“别走,别走,果子就果子,多给我一份,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是要我家‘一阳指’的功法也是可以商量的。”
“我不要你的功法,我只问你,外面可有男子与男子相恋,就如一般男女情人那般。”
朱长龄嗤笑道:“不过是有人玩厌了女人,觉得男子那处比女子更销魂罢了,那些个兔爷也就是个玩物,低贱得很。堂堂男儿哪个肯雌伏于他人身下,那些个出卖屁股的不要脸之人,真真是比那妓子还要让人不齿。男男相恋,你在说什么笑话,世是哪会有人真觉得一个男人比得上那千娇百媚的女子,又不能生下仔子,要之何用。”
无忌心中冰凉,转身就走,任朱长龄在身后大骂他不讲信用。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起清明假,有三天更不了了,抱歉,另外这文还有一两章就要完结了。
16
16、无以寻觅 。。。
山中不知岁月,且不说无忌心中作如何想法,这日子还是一日过去一日,再抬头看天,空中又升起一轮圆月,在谷中撒下一片幽光。
无忌坐在草地上,他知东方墨怕是已经着了魔,想是说也说不通的。还不如像先前那般,不见好过相见,心中还存了往日恩义温情,往后忆起必是满腹怀念,不像如今进也不得退也不得,真真是愁人。
“何以致此?”无忌叹息。
“张无忌,你这个……你这个断子绝孙的病痨鬼,你你……你定会不得好死,无后人祭奠……”朱长龄嘶哑地叫骂声隐隐传来,时断时续的,还不定时的重复几句骂词。无忌微微翘起嘴角,也没有生气,这事本是他不够厚道,今日连晚饭都没有给他拿去,怕是肚子已经饿极了。
自无忌同朱长龄说话,朱长龄就像是又活了过来,那日抓着无忌不守信之事骂了半夜,第二天饿得有气无力,又去求无忌给他吃食,若是给的少了,他又要开始骂了,也不知哪来的这些力气。无忌这几日算是开了眼界,才知这世间骂人也有这么多字句,文的武的、粗的细的,这朱长龄也算是博学了。
因着朱长龄的吵闹声,无忌只觉谷中比往日嘈杂了不少,也不会时时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想那烦心之事,便时不时去逗逗朱长龄,也算一项消遣。
他这般行事,自然也是因无忌对朱长龄还是心有恨意,不然以他的性子也不会对一个年长之辈这样耍弄。
那我对于阿墨来说,不该是祖宗一样的人物,无忌脑中窜从这样一个念头,随即让他趋散。他这几日一旦静下来就会乱想,那九阳真经的第三卷也无多大进展,多半是他心存杂念,无法潜心修习,这样下去必是不成,可又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无忌在地上一翻,滚出原地一丈多远,眼睛紧紧盯在一处,道“可是阿墨?”
他自然知道不与东方墨接触,就无法听到声音,可刚才他突然心悸不已,仿佛是有何危险,身体自然就做出了反应。如不是他相信世上只有他与东方墨能成那魂魄之形,怕是会以为遇上了恶鬼,可心中一点也不敢放松,直觉现在的东方墨必有何不对劲之处。
静静站立了一会,那种让他全身不自觉绷紧的威胁感消失,谷中的风还是那般和煦,夜行的动物一如继往的奔来跑去,如同刚才只是无忌的幻觉。
“阿墨!”突然被人抱住,灼热的呼吸就在耳边,还有那沉重的喘息声,都让无忌后背一阵凉意,就想挣开东方墨的双手。可这次东方墨用得力气大得惊人,抱的方式也巧妙,令无忌根本无法使出大力,无论想何法子是无用。他的点穴之法最是精妙,只是感应到东方墨的位置就点得分毫不差,可像是对东方墨
16、无以寻觅 。。。
半点也无用,无忌只觉手指被一道气浪弹开,根本无法封了穴道。
只这一会,无忌就知东方墨必是体内真气混乱,显然是走火入魔之兆。
无忌的那点顾忌立即抛之脑外,抓着腰上的手臂道:“阿墨,你可是练功出了差子,快坐下来让我帮你。”他脑子突然出现几个大字“葵花宝典”,心脏不禁跳快了几分,心道阿墨应不会那般无智,去修练那等自损的功法。
无忌的手向下滑,搭在东方墨的脉搏上,那脉象令无忌大吃一惊。东方墨体是似乎窜动着一阴一阳两股内力,正是此消彼涨,互不相让,又隐隐达到了一种平衡。那至阳内力与他体内的九阳真气隐隐共鸣,竟是不知东方墨如何得了九阳功法,与另一至阴功法同练,结成了如此古怪的脉象。
不及他细想,那脉象又是一乱,东方墨却在此时又把他拥紧,两人胸膛紧紧贴在了一起。
“无忌,我想你。”
无忌感到东方墨的下巴搁在了自己肩上,那吐出的气息近在咫尺,而那圈在腰际的手竟伸进了他的衣内,在皮肤上带起一串的热度,不管不顾的那胸前移去。无忌大惊,想也不想的一掌击出,又使了那缩骨的功夫脱出了东方墨的怀抱,
无忌自知使了多少功力,连一块巨石也可震碎了,何况是一个走火入魔之人。无忌静立了几息,心中又担心起来,只怕自己力道用得太狠,令东方墨伤上加伤。
顺着击出的方向,无忌摸到了东方墨,他只觉入手的温度高得出奇,要是常人怕是早就烧坏了。
手抵在几个要穴上,无忌正要运功为东方墨顺气,脑中还盘算着诸多药方,一时忘记东方墨在这里至多一夜,而他现在的状态本就神奇万分,也不知普通方法是否有用。
只是这一时失了警惕,就让人点倒在了地上,无忌只觉浑身软绵绵的失了劲力,连站也无力站起。以无忌对点穴之法的认识,一时竟无法说清东方墨所用的手法,解法更是无从谈起。
“阿墨,你干什么?”无忌心觉不妙,叫道。
“自然是早就想做之事。”东方墨把无忌拥在怀中,柔声道:“你既然想不明白,我就替你明白,可好?”
无忌只觉身上微凉,竟是东方墨撕去了他的衣物,他虽不知人事,也时常与东方墨赤衤果相对,这时却觉心慌,竟冲开了禁住他的穴道,扼往了东方墨的命门。
“你何需自欺欺人。”东方墨被制住要命之处,也不见异样,只是看着无忌衣衫半褪的模样笑道,“又如何忍心伤我,还是躺下吧!”
无忌不过心神激荡,又因内力浑厚,一时冲开穴道,此时又重归无力模样,手中也失了力道,被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