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的红颜-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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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的红颜 作者:我就是轻轻草
第一章 前方路还有多远
第一章
由于具备得天独厚的条件,我熟悉很多小姐,大概有五十多位。我想从不同的侧面,努力剖析她们的不平凡人生,尽量写出她们背后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故事。于是从中找出十多位生活坎坷,经历曲折的写下来。故事情节、人物、环境描写我都力求真实,不加杜撰。说真的,这些东西让我闭门造车是造不出来的。小姐的档案都是真实的,只是名字使用了化名,以防引起法律纠纷。每位小姐我都留下了她们的手机号,以备联系,而今却大多劳燕分飞,去了我也不知道的各个地方。
“小姐”这个代名词在旁观人的眼中是“可恨、可悲”,但也不否认“可怜”。所谓“可怜”——当她们花枝招展地出来迎接客人的时候,她们也许不会吝啬笑容。但是,笑容的背后也有她们的苦衷和无奈。没有人想去做被别人指责、唾骂的事情,都想在这个社会上昂首挺胸的做人,可是一步之错,往往就能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环境的熏染能改变一个人的人生观和世界观,这也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的道理吧!特别是金钱,它的确是个好东西,但也是一把双刃剑,能让人幸福的生活,也能让一些人变得贪得无厌。就如这些小姐,什么伦理道德、尊严廉耻,一切都变的无关紧要。如果说以前她们还维护自已的那一点尊严;为自已的命运感到无奈的话,那么最后是金钱收买了她们的身心和灵魂。让她们由以前纯洁的女孩子在不知不觉中幻化成浪荡的女人。她们逐渐习惯于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生活;习惯于一掷千金、醉生梦死的虚幻世界;最终沦落到,只要给钱,什么都可以做。而那些嫖客见到小姐后,所表现的贪婪饥渴,又让人觉得怎么样呢?恶心吗?人都是两面性的,这些嫖客在工作、生意、家庭中也许曾赢得一片掌声,可是在这些灯红酒绿的场所他们就是衣冠楚楚的禽兽。无论是嫖客还是小姐都一样,好与坏都会发挥的淋漓尽致。都不会枉费上帝给予他(她)们的这些优势。现在就让我们走进这些“小姐”的那一片天空,看看她们的生活、家庭以及和嫖客的故事。
(一)
赵玟个人档案:
1984年出生
属相:鼠身
高:米
身材:修长长相:漂亮
体绣:右臂绣一红色玫瑰左|乳绣一大型蝴蝶
左小臂绣一ILOVEYOU郝昆
文凭:初中毕业
走过天涯是风雨
第一节
美丽的黄河横亘在徐州大地,浩浩荡荡,日月轮换,拨动着千百年来的脉搏。星辰出没,云霞交织,它都永远奔腾激昂,奋勇向前。既生生不息地传承着古老的神韵,也俯视着两岸儿女的沧桑故事。一个乌鸦嘶鸣,寒林飘雪的夜晚,我上完灯课,独自走在漆黑熟悉的回家路上,孤独害怕伴随着我已是很久。农家的孩子早当家,没有闲人能够接送我,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在跟踪,我加快了脚步,已是夜里十点多钟,黑影终于扑了上来,把我拖到一个麦草垛前,扒去了我的所有衣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伴随着恐惧与寒冷淹没了我,一朵含苞待放的农家之花,就这样提前凋零了。当黑影重新溶入暗夜之中,我起身没命地奔跑,一丝不挂地钻进姐姐的房间,抱着她颤抖地哭泣。那一年我十五岁,初中快毕业了。姐姐不停地安慰我,并帮我洗了澡,其实她一直也在哭泣,姐姐说:“别哭了,把学上好,这件事千万不能对外说,不然你的一生就全毁了。”我把这件事深深地藏在心底,连我的妈妈也没敢给她讲,可惊恐与害怕时时地伴随着我,挥之不去。犹如塞鸿划空而去,徒留悲惨迁徙之音于无际的天地。
中学毕业了,暑假的夜晚是很热的,很多人都在村东的小树林里乘凉谈话,我和同学也去凑热闹,一个男的悄悄绕到我旁边,小声地说:“还记的那天晚上吗?嘿嘿!”我什么都明白了,那天晚上的黑影就是他,并且猖狂到亲口告诉我,简直是无耻之极。此时的我气的血直往头上涌,对他怒目而视。他是我们村的人,二十八岁,在村子里名声并不太坏,已结婚生子。我没有敢告发他,只是特别得恨他,恨不得杀了他。为了自己的一时之快,竟拿一个少女的贞操赌满足。并且有计划、有预谋的达到目的。其行为之恶劣,其道德之卑鄙,足可以凌迟而死。其实毁去的并不仅仅是我的贞洁。我的理想,我的人生观,我的世界观都将随之而变,我的一生也许会脱离本来的轨道。为了不再见到他,我开始出去打工。
静静的黄河之水悄悄东流而去,好似一条沉然玉带穿越湛蓝的天空,吟诵着“黄河之水天上来”的千古佳句。站在岸边,我似乎仍能听到狂涛骇浪猛击碎石的历史回声。“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明月”的超然使我走进了另一片天地。我来到了一个正规的美容美发厅,开始学习一些技术。老板是一位年轻的女士,带着六七个女孩子每天的忙碌着,来的都是女顾客,钱也很好挣。一年之后,我学成归来,准备自己开一家同样的店。可我家里没有钱,无法前期投资。于是我又来到沛县龙固的嫦骏饭店,龙固是一个两省交界的地方,素称“三不管”,周围都是产煤的矿井,治安混乱,明娼暗匪到处乱串。都说在这里当一年派出所长,回去就可以当局长。我们饭店有九个小姐,分拿工资和不拿工资的两种。拿工资的每月400元,主要干些端菜,刷洗,给客人倒酒,陪他们吃饭说笑的活计。每当喝酒前声明一下自己是拿工资的,客人们就会节制的多,不敢随便动手动脚,最多说些荤素搭配的笑话。平常受老板管制,不能随便出去。不拿工资的就自由多了,不受老板节制,随时可以陪客人出台。酒桌上放浪形骸,任由客人乱摸乱捏,坐在客人的腿上,喝口酒吐到对方的嘴里,搂着他们的脖子嗲声嗲气。搅的餐厅乌烟瘴气,浪叫连连。如果客人愿意出钱,20元就可以为他们当场演一次上下集(脱去所有的上衣和下衣)。酒足饭饱,拿工资的收拾残局,不拿工资的就可以随客人出台了。
我是拿工资的,每月的钱去了点点花销都存了起来。想靠自己的双手苦够开店的钱,可仔细一算,猴年马月才能攒足啊!在这个圈子里,耳濡目染,言传身教,我的思想也在潜移默化中蜕变。俗说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身边拿工资的小姐常常开导我们:“人生就这么回事,有钱鳖孙高三倍,无钱爷爷是鳖孙,挣了钱回家找个好老公嫁出去,谁知道?现在挣那点钱连买衣服都不够,趁着年轻吧!以后老了就会后悔的!”我也常常私下里想,自己已不是Chu女,还守住那道风景线干什么?并且在酒桌上也看出了男人的众生像,究竟能有几个好东西呢!何况将来找的老公也不一定就是为我守一的人。理由千千万,我的灵魂已坠落到不可自拔的深渊
一次喝完酒后,在一个姐妹的连劝加哄下,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一个客人进了房间。他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浙江老板,派头十足。我很害怕,扭捏害羞,任由他摆布。和那天晚上一样的疼痛过后,不一样的是这次没有流泪。他走前扔下一句话:“还真是个雏,你的姐妹没骗我,下次还来找你。”空荡荡的房间里,我眼望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真想哭,哭泣我的女儿之身。劝我出台的姐妹进来给我一百元钱,不停地开导我,让我看开些,说几次以后就会好的。我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我不知为谁哭泣。后来听那个客人说,我的姐妹向他索要3000元钱,说我是第一次接客。姐妹虽然骗了我,仅给我一百元钱,可我也骗了别人,自己早已不是Chu女之身,还能说些什么呢
万事开头难,闯过这一关,以后什么都无所谓了。过去的那个清纯,害羞,文静的女孩已经逝去。随之而来的是一个说话粗俗,不知廉耻,专骗男人钱的女人。再也没有了不好意思,再也没有了紧张,再也没有了害怕。眼里看到的只是那散发着铜臭的金钱。为了防病,我每月到医院挂一个疗程的水,并不定期口服消炎药,自洗药和栓剂更是必备之品。同时要求客人必须带安全套,外表脏的,年纪大的,长的丑的我统统不做。姐妹之间每天背后谈论的大都是如何欺骗嫖客,怎样让他们更多的掏钱,互相传授经验,我的人生阅历也在慢慢得丰富起来,欺骗嫖客的手段越来越多。小姐是不能在一个地方长呆的,不然客人就会失去新鲜感,我们多个地方的小姐互留手机号,经常联系,轮番调动。其目的,无非是想多挣嫖客的钱。在我们的心里,嫖客没一个好东西,所以把他们骗的再狠,也不会内疚的。
我的一个姐妹马聃(真名)打电话说徐州利国那里钱很好挣,让我过去。来到利国车站,她已早早地站在门口接我,一起来到一个叫蕊彤的饭店。马聃亲切地告诉我:“赵玟(真名),你住这间屋吧!先收拾一下房间,我就住在隔壁,有事找我。”我开始收拾房间,里面很简陋,一张床,一个桌子。墙壁上贴了很多酷男靓女的照片,角落里扔了几个用过的安全套,能看出来这间房子人走不久。我收拾结束出来找马聃聊天,却再也不见她的踪影。我找老板问马聃哪里去了,老板一脸坏笑,过了好一会才带着威胁的口吻告诉我:“你不要再找马聃了,她已把你卖给了我们,希望你能按行内规矩办事”
第二节
听完老板说让我按行内规矩办事,无声的泪顺着腮抑制不住地流。我知道这个月别想走出院门一步了。各行有各行的规矩,我们一般会被卖到3000元,吃饭、房租、水电都要自己掏钱。头班从10:30—13:30,二班从16:30—24:00,正常接客一次50元,包夜100元,老板提40%,其余才是自己的。如果想走,必须挣钱赎自己,别的没有任何办法。要想逃跑,老板逮住是会打断腿的。其实老板的目的,就是让你当一个花瓶,给他招揽生意。每一个鸨娘都心狠手辣,如狼似虎。想让她为你洒下一滴鳄鱼的眼泪,简直是痴心妄想。我只有既来之则安之,老老实实地挣钱赎自己。为了尽快跳出这个地方,我拼命地接客,再也不挑肥拣瘦,丑的老的只要出钱,都可以和我做。特别是那些又丑又没有钱的老光棍,简直如同一头野猪,疯狂到要人命的地步。后来每晚入睡的时候,我的小腹都要疼很久。也不知自己得没得病,只想尽快走出这个鬼地方。一次我也不知什么原因得罪了一个嫖客,只见他做完事后猛吸几口香烟,然后把火红的烟头按在了我的双|乳之间,一股焦糊的气味传来,听到的仅是我死了娘般的嚎叫。孤独的夜晚我独饮孤独的泪,想哭问苍天,苍天无语。想质问大地,大地默默。只有那为客人营造温馨气氛的红蜡烛在悄悄流泪
一个月过去了,我终于走出那个鬼门关。望着天空自由飞翔的小鸟,也仅感到一丝的欣慰。想说些什么,却无从说起,只有悄悄地把它放在心里。此时的我,已是身心俱疲,伤痕累累。我想起了我的妈妈,我想起了我的姐姐,只是不知道她们现在过的还好吗?已离家很久,多么的盼重逢。不会忘记妈妈的谆谆教导,也不会忘记姐姐为我的嘤嘤哭泣。想家萦绕着我的昼昼夜夜,可我这脏兮兮的身子,还有脸回家吗?我恨,我恨天下的男人,我恨无舵的自己。我要报复,报复那些想玩我的男人。我要诈骗,骗惨那些疯狂的野兽。
我买了一支录音笔,来到了微山湖西岸的小镇西坪。它紧靠江苏沛县,属山东省管辖,实际它是一个世外桃源,与山东省相隔微山湖,江苏又管不着它。地利使它成为全国贩卖假烟的第二大集散地,这里治安更为混乱,号称打死人不要抵命的地方。镇子不大,洗浴中心,饭店,美容院却布满了大街小巷。我来到一家名叫伊菏的大饭店,在里面又做起了不拿工资的小姐。我身高米,素称魔鬼身材,长相靓丽恬静,加上我在正规美容院练就的气质。不多久,我就红遍了西坪,别人背后称我女花魁。西坪有一个供电所,所长四十多岁,每天用色咪咪的眼光向我们这里扫,我知道他上钩不远了。黄昏时分,他骑着摩托车正准备回家,我轻轻地向他招了招手。我的手就好象带了磁性,他就象一块百年未动的老黑铁,连滚带爬地来到了我的房间。我悄悄地打开身旁的录音笔,询问着他的名字、地址,家庭以及工作。他一一回答后就象干柴遇到了烈火,迅速脱去我和他的衣服,似一座泰山向我压来
云雨过后,我问他:“后悔吗?”他象一只小猫似的依偎在我的怀里,幸福地说着:“你是这里的花魁,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后悔?”我极尽我的温柔,震荡着他的脆弱心灵,使他象一只河边的无力老牛,不知不觉中慢慢滑向我的万丈深渊。我紧紧地搂着他,泪水滴到了他的面颊上。他惊愕地问我:“为什么哭泣?”我委婉地告诉他妈妈病了,没有钱为她治病而哭泣。他突然坐起来:“我以为什么事呢!别哭了,先给你两千元为她治病。”我轻轻地啜泣:“你真好!”他确实很爽快,马上回单位拿2000元交给了我。一个被人重复烂了的谎话,我信手拿来竟也一试就灵。但我不会轻易放过他,我要让他付出更大的代价,让他永远的记住,玩女人是不合算的。同时我也把自己看成一个拯救者,拯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他的家庭,甚至拯救他的灵魂。让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三天过后,我给他打电话,要到他单位当面告诉他一件事情,他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同意了。中午时分,我来到了他的办公室。悄悄地打开录音笔,表情痛苦的告诉他:“自从和你Zuo爱后,我好象得了性病,请你带我看去吧!”他有些愕然:“不可能吧!我怎么好好的?你是不是被别人传染的?”我已脸带怒气:“怎么你也和别的男人一样?都是些没良心的东西!